第74章 機器4 (2)
通的人,會談很融洽。
廉先生看了看時間,笑着說:“到午餐時間了,我這個瘸子真是麻煩你們過來跑腿了,這樣,我請你們吃午餐,一定賞個臉。”
謝一連忙客氣了兩下,不過沒有拒絕,廉羽推着廉先生,帶着謝一和同事們,就進了廉先生的專用電梯。
這電梯是廉先生專用的,平時沒有其他人用,謝一他們上樓的時候也沒有坐這個電梯。
這部電梯可是最豪華的,而且因為廉先生腿部殘疾的緣故,所以電梯裏的設計都方便廉先生,例如按鈕比較低等等。
衆人上了電梯,同事們沒見過,一陣感嘆,就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廉先生則是笑眯眯的,也沒嫌棄,反而覺得同事們都是真性情,這年頭這樣的同事可不多見。
他們從頂樓下來,降到一半的時候,突聽“卡!”一聲,因為很輕微,所以大家都沒注意,結果就在這個時候,電梯裏的燈光瞬間暗了下來,包括電梯裏的控制面板,瞬間也憋了,只剩下那些熒光的按鈕在黑暗中發着光。
衆人發出“嗬!!”的一聲驚呼,電梯又發出“卡!!”一聲巨響,緊跟着突然急速下降。
“啊啊啊啊!!!”
雖然電梯裏都是大男人,但是這種強烈的失重感和失控感還是讓衆人全都驚叫了出聲,吓得大喊起來。
電梯快速降落,他們剛才在大廈的一半,這要是掉下去,十幾層的距離,再加上底下還有三層,絕對摔成了肉泥!
四周漆黑一片,廉羽的聲音是最鎮定的,畢竟他是機器人,立刻說:“大家不要驚慌,電梯發生了事故……是人為事故,報警被卡死了,我馬上就能修好。”
衆人根本聽不清楚廉羽在說什麽,而且電梯裏的面板都是黑的,也就是說,根本沒有通電,整個電梯在自由落體,怎麽可能修好電梯。
再者說了,廉羽說話的時候一直站着沒動,手都沒擡起來去戳面板,根本什麽都沒幹,衆人根本不相信他能讓電梯停下來。
謝一感覺到失控的下墜感,讓他一顆心髒都要裂開了,仿佛要從腔子裏拖出來,那種逼近死亡的感覺,卻那麽似曾相識……
衆人都沒有注意,謝一的眼睛在黑暗中竟然開始散發出絲絲的金光,一點點變成了金色,比廉羽的眼睛還要璀璨的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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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卡!!!”
“刺啦——!!!”
就在這個時候,電梯下墜的力道突然就穩了下來,電梯裏的光線猛地亮了起來,電梯面板又恢複了正常,廉羽趕緊按了電梯裏面的報警,然後按了樓層。
也不知道廉羽剛才幹了什麽,總之電梯突然就停了下來,電梯門緩緩打開,衆人死裏逃生,全都快速撲出去,癱在地上呼呼的喘着粗氣。
“謝哥!”
衆人全都出來,廉羽也推着廉先生出來,卻看到謝一倒在電梯裏,竟然昏過去了,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同事趕緊要沖進電梯把謝一拉出來,廉羽立刻說:“我去。”
他說着,跑進電梯裏,直接将謝一打橫抱起來,帶出電梯,然後放在地上。
謝一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剛才一瞬間,突然感覺特別沉重,一下就昏死了過去。
有人在拍他的臉頰,動作很輕,在他耳邊不停的呼喚着。
“謝一!”
“謝一……”
謝一迷茫的睜開眼睛,第一眼竟然看到了商丘,謝一還以為自己做夢,不過第二眼看到了很多其他人,他的同事,還有廉先生和廉羽。
衆人見他醒了,都松了一口氣,謝一坐起來,驚訝的說:“商丘,你怎麽在這兒?”
同事拍着胸口說:“謝哥,你吓死我們了,剛才電梯事故,你昏死過去,我們打電話把商哥叫來的。”
謝一隐約記得剛才的電梯事故,一下就失去了意識,而且現在感覺眼睛癢癢的,擡手揉了揉。
商丘連忙攔住他的動作,說:“別揉你的眼睛,有些充血,閉一會兒。”
謝一點了點頭,趕緊閉上眼睛。
這個時候廉羽說:“這并非是偶然的電梯事故。”
他這麽一說,衆人都驚訝的看着廉羽,說:“怎麽回事兒?!”
廉先生介紹說:“想必大家也知道廉羽并不是普通人。”
謝一記得,之前廉先生說廉羽是機器人,而且他還親眼看到廉羽被拆了腦殼,裏面的确是電路。
廉先生說:“廉羽是機器人,也不是普通的機器人。”
同事們一陣驚訝,都十分崇拜的看着廉先生,畢竟這麽仿真的機器人,外皮這麽像普通人,也只有廉先生這樣的技術才能做出來了。
廉先生繼續說:“這個大廈裏所有的電子設備,最終端都會無線連接廉羽,也就是說,廉羽是終端控制,所以一旦有問題,廉羽也能最先發現。”
廉羽說:“剛才的電梯事故是人為的。”
商丘眯了眯眼睛,臉色陰沉的說:“誰?”
錢老板來談合作,當然被拒絕了,臉色非常不好看,一陣陣發狠,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被人攔住了去路,一堆的保安。
錢老板說:“怎麽回事兒?幹什麽你們!?不談合作竟然還要動粗了?信不信我報警!?”
就聽一聲輕笑,廉辰安坐在輪椅上被推了出來,笑着說:“那錢老板還是趕緊報警吧。”
錢老板看到廉辰安,頓時睜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眼神驚慌的晃動着,不過很快又說:“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謝一和商丘,還有同事們也跟着過來,錢老板否認他幹了什麽事情,更否認電梯事故。
錢老板看起來有恃無恐,根本沒有一點兒害怕,說:“你說我搗鬼,那你調監控啊!我今天過來就在會議室裏看你助理的臭臉,其餘的什麽也沒幹過。”
錢老板這麽有恃無恐,衆人都覺得有貓膩兒,廉辰安讓人播放監控,果然監控記錄了錢老板進入大廈,然後進入會議室的場景,随即就是出來,碰到了廉辰安他們,其餘的竟然都沒有錢老板?
衆人一陣吃驚,商丘卻眯了眯眼睛,說:“這裏,跳幀了。”
衆人仔細一看,不注意還真看不出來,真的跳幀了,瞬間跳了一會兒,但是因為剪切的很好,根本沒看出來。
錢老板頓時有些慌,不過還是說:“你們的監控自己跳幀了,關我什麽事,沒事我走了!”
廉辰安這個時候卻笑着說:“別急。”
他說着,對其他人說:“我剛才說過了,廉羽是終端控制,這座大廈裏所有的電子設備信息,全都會傳送到廉羽這裏備份。”
他說着,招了招手,廉羽很走過來,将監控視頻從頭又放了一遍,很快他們就看到了沒有跳幀的版本,竟然如此神奇,錢老板從會議室出來之後,并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和一個工作室的員工碰了頭。
說了幾句話,随即廉羽又調出員工的監控視頻,員工去了保全部,在電梯上動了手腳,然後又去了監控室,抽了幀。
錢老板看着監控,瞪大了眼睛,震驚的說:“不可能!!不可能!!”
廉辰安笑眯眯的說:“看來我該替錢老板報警。”
錢老板還是一臉震驚,但是目光卻盯着廉羽,震驚的說:“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機器人!!不可能有這樣智能的機器人……不可能,廉辰安你的技術做不到!”
廉辰安冷下臉來,揮了揮手,說:“保全。”
保全很快沖進來,将錢老板止住,扭送出去,準備送去局子。
謝一沒想到遇到這樣的事情,簡直是有驚無險,衆人死裏逃生,都十分慶幸。
謝一商丘和同事們從大廈下來,同事們做賊一樣拍了拍謝一的肩膀,咬耳朵說:“謝哥,別忘了,周六約商哥出來,剩下的我們包了!”
謝一還想再掙紮一下,不過商丘已經說:“怎麽了?”
同事們立刻說:“沒事沒事沒事!”
謝一和同事們回了公司,下班的時候商丘還特意過來接謝一,問問他眼睛怎麽樣了。
同事們在後面做鬼臉,和謝一悄聲說:“猶豫什麽,謝哥,這樣的好男人,抓牢了!”
謝一翻了個白眼,跟同事們告別,商丘開車,帶着謝一就回家了。
兩個人上了樓,走到家門口,謝一低頭一看,不知道是誰那麽讨厭,在他們家門口用粉筆畫了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三角圓和方塊的組合圖形,就跟鬼畫符似的。
商丘眯了眯眼睛,看起來臉色不善。
謝一驚訝的說:“這……這是什麽?”
商丘說:“應該畫的是黑詛咒的陣法,但是畫的不對,是個半吊子,這樣的圖形很容易招鬼。”
謝一震驚的說:“詛咒?!”
這也太誇張了,謝一轉念一想,突然想到了,昨天晚上他下班的時候,被曹女士的女兒跟蹤了,今天門口發現了粉筆印跡,那畫圖的效果也像是出自孩子之手,歪歪扭扭的。
謝一說:“是曹女士的女兒?不至于這麽惡毒吧?”
“退後,要來了。”
來什麽?
謝一還沒來得及問商丘,就聽到“嘭!!!”一聲,房門一下被沖開了,一股陰氣迎面撲來,發出“嗚嗚嗚嗚——”的聲音,仿佛是鬼夜哭一樣。
謝一頓時吓得不行,感覺後背發麻,結果房間裏竟然傳出蹦迪一樣的聲音,還有五顏六色的光在裏面閃。
謝一眼皮一跳,說:“怎麽回事兒?”
裏面的聲音很大,好多人笑着,還在說冷笑話,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裏面走出來,手裏還拿着“呂布男神”的手機殼,謝一一眼就認出來,自稱“奉先”的那個男人,還把“方天畫戟”賒給了他,至今謝一都不敢相信。
男人走出來,笑着說:“哎,小老板回來了!”
謝一走進去一看,好家夥,人挺全,大聖、江流兒、劉邦、項羽、孔明、公瑾,還有一堆八條腿的,謝一差點看傻了眼了!
謝一目瞪口呆的站在門口,男人說:“诶?不進來麽?”
謝一說:“你們怎麽到這裏來了?”他不記得什麽時候把深夜食堂搬到商丘家裏來了。
男人驚訝的說:“不是小老板你把我們招過來的麽,你看,地上的法陣。”
男人說着,還指了指地上的鬼畫符。
謝一頓時有些頭疼,說:“這不是我畫的。”
男人驚訝的說:“啊?不是你畫的?我說嘛,小老板的畫功也太差了,圓都畫不好。”
謝一:“……”
男人又說:“正好,我準備了錢,把方天畫戟贖回來。”
男人說着,遞給謝一一個小口袋,塑料口袋,裏面嘩啦啦有聲,謝一打開口袋一看,差點被家裏的光給晃瞎了眼睛,一塑料袋子的鑽石!
謝一都懷疑男人去搶銀行了,這麽多鑽石,雖然都不大,但是價格也是相當可觀了,最重要的是,竟然是拿塑料袋裝着,就這麽帶過來了,路上沒有被搶劫已經是好事兒了。
他們正說話,電梯突然響了,有人從電梯上走下來,謝一還以為是鄰居什麽的,被看到這些奇奇怪怪的場景就不好了,不過從電梯裏下來的不是什麽鄰居,而是一個大美女。
身材高挑,大長腿,穿着深V裙子,外面披着大風衣,那風衣的長度反正謝一是穿不了的,看起來又高貴又美豔。
“倪纓?!”
倪纓從電梯裏走下來,挑了挑眉,笑着說:“開Pаrty?”
謝一:“……”
因為是個誤會,所以大家就從商丘家裏出來,還是去深夜食堂準備吃飯去了。
謝一商丘和倪纓進了家門,商丘說:“有事?”
倪纓笑眯眯的坐在沙發上,翹起腿來,那大長腿真是太長了,又細又白的,穿着大風衣,還光着大腿,這打扮真是了……
倪纓說:“怎麽?沒事兒就不能來了?”
商丘淡淡的說:“沒事不歡迎。”
倪纓一臉委屈的說:“商哥,你好傷人呢!”
不過轉臉又一副很淡定的樣子,把一沓資料放在桌上,說:“收了你錢,當然要給你辦事兒了,這是廉辰安的資料。”
謝一趕緊把資料拿起來看了看,倪纓笑着說:“這個廉辰安,很多事情都非常保密,而且他的工作室系統非常嚴密,我可是費了不少勁兒才拿到的資料。”
謝一打開廉辰安的資料,看了看,有些奇怪,倪纓笑眯眯的說:“小哥你也覺得奇怪吧,廉辰安的大學成績很一般,并沒有他的朋友葛山好,甚至還沒有他的女朋友曹女士的成績好。”
但是就是廉辰安脫離公司,自己開始創業之後,廉辰安的技術突然發揮到了頂峰,好像就是大器晚成一樣,突然發生了蛻變。
可以說現在的廉辰安擁有世界最頂尖的技術,簡直無可超越,但是資料表示,在以前廉辰安并沒有表現的太突出。
資料裏還有一些事情,竟然和錢老板說的很相似,葛山他們開發了一款很值錢的軟件,準備賣給錢老板,已經談好了價格,但是葛山說有廉辰安的參與,要回去問問意見。
結果葛山一去不複返,根本沒有回來,而且還離奇墜樓身亡了。
謝一驚訝的看着資料,說:“等等,葛山墜樓的時候,廉辰安竟然在場?”
倪纓點頭說:“而且還做了筆錄,不過後來因為有監控錄像為證,所以和廉辰安沒有關系,葛山是失足墜樓的。”
謝一十分迷惑,不知道當時廉辰安和葛山在說什麽,除非葛山情緒激動,不然不可能失足墜樓。
倪纓說:“葛山死後,廉辰安很快離開了公司,公司就留給了曹女士,離開公司之後,廉辰安反而發揮的越來越好。”
謝一說:“那……廉辰安和曹女士之間,還有聯系麽?”
倪纓笑着說:“我知道,有一種說法,都覺得葛山的死是情殺,其實是這樣的……”
廉辰安和曹女士在大學是男女朋友的關系,葛山是廉辰安的朋友,三個人就成了好友,一直維持到了工作中,但是很不幸的是,曹女士發生了一場意外事故,當時有車失控,撞向曹女士,廉辰安反應很快,撲過去救了曹女士。
謝一驚訝的說:“所以說,廉辰安是這樣才殘疾的?”
倪纓點了點頭,說:“這裏也有當時的資料,因為肇事司機酒駕,廉辰安為了救曹女士,變成了殘疾。”
這麽看起來,廉辰安對曹女士也是用情至深。
倪纓聳了聳肩膀,說:“因為廉辰安變成了殘疾,所以提出來和曹女士分手的事情。”
謝一一愣,說:“額……然後呢?”
倪纓笑着說:“然後曹女士就真的和廉辰安分手了。”
“等等……”
謝一都懵了,說:“這是不是沒按劇本演?這才是真真的狗血吧?”
倪纓笑着說:“我也覺得是,曹女士和廉辰安分手之後,葛山以探病為由,借着機會追求曹女士,後來兩個人就在一起了,然後結了婚,還有一個女兒。”
倪纓頓了頓,說:“小哥,你想想看,如果你女朋友在你出事兒之後和你分手了,雖然是你主動提出來的,但是你的前女友分手之後,竟然和你鐵哥們兒混在了一起,你會怎麽想?還會癡情前女友麽?”
謝一想了想,不太可能,不過他還沒說出來,商丘應淡淡的說:“他沒女友,也沒前女友。”
倪纓一笑,說:“哦,差點忘了,小哥還是處男。”
謝一:“……”
倪纓拍了拍資料,說:“好了,事情就是這樣的,我能調查的都調查好了……哦對了,最近曹女士總是去找廉辰安,有些複合的意思,不過我覺得可能不是因為真愛,而是因為曹女士的公司,出了點問題,她挪用了大批公款,最近合同又不順利,如果拿不到好的合同,沒有錢財運轉,財務漏洞就會被發現,所以曹女士可能是想要廉辰安最新研究出來的軟件技術。”
謝一心想,真是爛七八糟。
倪纓報告完了資料,笑眯眯的說:“你看我這麽辛苦的給你們找資料,留我過夜麽?”
商丘淡淡的說:“好走不送。”
倪纓:“……”
倪纓一陣無語,商丘十分冷淡,謝一則是笑眯眯的沖倪纓揮了揮手,體會到了一種狐假虎威的爽感……
夜色深沉了,一個小女孩趴在小區的花園附近,仰着頭往上看,就等着有什麽奇怪的事情發生,只是她等了半天,都沒有什麽發生,已經過了午夜,小女孩似乎覺得累了,而且花園裏那些小貓咪還虎視眈眈的瞪着小女孩,似乎要撲過來咬她。
小女孩對着那些小奶貓呲牙咧嘴,找了好多石子丢過去,最後罵咧咧的就走了。
已經過了午夜,小女孩才回家,曹女士在客廳裏急得不行,見她進來,立刻暴躁的說:“你幹什麽去了!老師說你一天都沒上課,我都出去報警了!你一個小孩子,才上一年級,整天逃課,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小女孩根本不理她,直接走進卧室,“嘭!!”一關門,還上了鎖,任由曹女士在外面謾罵,自己蹲在卧室裏,從書包裏翻出一盒粉筆,然後地上畫來畫去。
又是一堆鬼畫符一樣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
曹女士在外面罵了大半個小時,但是那小女孩混不吝,曹女士嗓子都啞了,轉頭準備回自己房間。
就在這個時候,“咔嚓”一聲,房門被打開了,小女孩竟然從裏面走出來,曹女士剛要罵人,就看到小女孩的表情不對勁,雙眼直勾勾的,眼神很陰森,整個人身上還冒着黑煙,就好像要着火一樣。
曹女士“啊!”的大叫了一聲,敞開的門裏,地上的鬼畫符還冒着黑煙,似乎發着光。
小女孩一步步走出來,逼近曹女士。
曹女士吓得想要去拿商丘給他的符咒,但是這才想起來,她把符咒帶去公司,好像忘帶回來了。
小女孩走近曹女士,曹女士吓得尖叫說:“救命!!救命——你是誰?!”
小女孩張了張嘴,聲音卻是低沉的男人聲音,嗓子喋喋的笑着說:“不認識我了麽?我是你的丈夫啊!!!”
小女孩說着撲過來,一把攥住曹女士的脖頸。
“啊啊啊啊!”
曹女士吓得大喊了一聲,因為驚吓,還有缺氧,瞬間暈了過去……
謝一和商丘都要睡覺了,突然手機響了,是謝一的手機。
謝一拿起來一看,同事發來的,竟然給他定了一家餐廳,市裏出名的情侶約會的餐廳,特別小資,更別說浪漫了,周六晚上七點,這個時間段很難定,還有一個預約的房間號,就是餐廳旁邊的酒店,也是高檔的情侶酒店。
謝一一看,頓時頭疼不已,正好這個時候,商丘從外面走進來,他剛洗了澡,頭發濕漉漉的背起來,穿着一件白色的大浴袍,整個人看起來帥氣的沒邊兒。
“咕嘟!”
謝一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然後咳嗽了一聲,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嗓子頓時幹啞的厲害,然後結巴的說:“商、商商商商……商……”
好想死……
商丘看着他,挑了挑眉,說:“你的舌頭怎麽了?”
謝一連忙嗽嗓子,說:“不,舌頭沒、沒沒沒沒……沒事!”
商丘又笑了笑,說:“有事要說?”
謝一連忙說:“那個……是……那個,周六晚上你有事兒麽?我想請你吃飯。”
商丘似乎有些驚訝,說:“請我吃飯?”
謝一點了點頭,商丘随即說:“好啊。”
謝一頓時松了口氣,不過轉念一想,他們每天都一起吃飯,突然說請吃飯,聽起來真是很奇怪。
就聽商丘笑眯眯的說:“不過比起出去吃,我更喜歡你做的。”
謝一心裏一陣感動,差點被商丘那暖男的口吻給感化的當場說一些沖動的話,例如表白?
不過就聽商丘還有下一句,淡淡的說:“只要別再吃水煮肉、糖醋小排,就可以了。”
謝一:“……”收回前言,商丘這個暖男婊!
約好了商丘,謝一給同事們發了一個短信回複,很快同事們短息你就來了。
——謝哥,好樣的,別慫就是幹!
謝一心想,我也想幹啊,那我也得幹的過啊!
這些日子謝一過的渾渾噩噩,但是倒也平靜,只是靠近周六的時候,謝一是越來越緊張,周六一白天,謝一就跑出門去了,也沒告訴商丘自己去哪裏,只是找了個借口,說:“我加班!”
然後“嘭!”一聲沖出門就走了。
周六白天謝一都沒出現,其實是去同事家裏密謀去了,畢竟晚上要“舉大事”,做一番大事業,謝一沒有經驗,比較緊張。
謝一緊張的坐在同事家裏的沙發上,同組的同事都過來密謀了,謝一說:“這……是不是不太好,我覺得還是……”
同事使勁拍了一下謝一的肩膀,說:“謝哥,別慫!這個時候反悔沒丁丁!”
謝一一愣,說:“這麽嚴重?”
同事信誓旦旦的說:“事關男人的尊嚴!”
謝一覺得也是,同事繼續忽悠說:“而且謝哥你想想看,你們兩個以後在一起了,回想起來,是你表白的,然後把商哥套的牢牢的,你感覺怎麽樣,揚眉吐氣不,是不是特別有底氣?覺得自己就跟個爺們兒似的!”
謝一聽着起初覺得是那麽回事,但是最後一句話,怎麽聽怎麽別扭,說:“什麽叫就跟是個爺們兒似的!?”
衆人密謀了一陣,眼看六點多了,同事們給謝一打扮了一下,穿上西裝,打上領帶,還把頭發給背起來,弄了個大背頭。
謝一之前看着商丘梳大背頭,覺得特別淩厲英俊,而自己梳起來,怎麽覺得有點……有點怪怪的,總覺得五官都露出來,太過清秀了?
謝一平時不怎麽拾掇自己,同事們給他一打扮,笑着說:“謝哥我跟你說,你從來沒這麽順眼過,走吧,準成!”
約的是七點,他們到的時候還有點早,走進去卻看見商丘已經在了,因為是高檔餐廳,所以商丘也穿了西裝,一身銀灰色的西裝。
雖然只看到了一個背影,商丘背對着門口坐着,但是謝一已經感覺到了“怦然心動”的沖動,因為商丘穿銀灰色的西裝,真是太騷氣了,荷爾蒙簡直噴了一臉,旁邊的服務生都看呆了。
商丘疊着腿,坐在沙發椅子上,還伸手支着下巴的位置,動作簡直優雅的沒邊兒。
謝一心髒“咚咚咚”的狂跳,不過一瞬間,他就看到了旁邊的服務員,然後又低頭看了看自己。
謝一都懵了,立刻轉頭看向同事,壓低了嗓音說:“你們靠譜不靠譜!?我這身行頭怎麽和服務員撞衫了?!”
同事們這才恍然大悟,說:“謝哥,我說怎麽有點怪怪的,還真像!”
另一個同事說:“呸,像什麽,你們仔細看,我們謝哥的領帶花紋比較粗一點,服務員的領帶花紋比較細,我覺得粗的好看!”
謝一真想爆粗口,果然有人誤會了,一個富太太沖着謝一說:“Waiter!我的牛排要的五分熟,這起碼是七分熟了,給我重新換!”
謝一:“……”
因為這邊聲音比較大,所以商丘就轉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了謝一,同事們見商丘轉過頭來,立刻拍了拍謝一的後背,說:“謝哥,上!征服他!”
謝一:“……”
同事們說完,立刻就逃竄出了餐廳,還給謝一發了短信——別忘了燭光晚餐之後還有情侶房,明天早上十二點交房,別睡過頭了,特價房三折,只有一晚,續房可是全價,太貴了!
謝一:“……”有一句MMP,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商丘已經發現了謝一,謝一只好硬着頭皮走過去,做在了商丘對面,商丘上下打量了一下謝一的行頭,随即笑了一下。
謝一覺得自己肯定被嘲笑了,畢竟他和服務員撞衫了,都怪這個餐廳太高檔,自己這身西服已經老貴了好麽!
商丘笑了笑,嗓音溫柔低沉的說:“今天很帥。”
謝一頓時臉上有些不自然,咳嗽了一聲,說:“哪天都很帥吧?”
商丘點了點頭,說:“也對。”
謝一趕緊裝作翻菜單,結果打開之後,竟然是英文法文對照的,中文很小很小,藏在角落裏,看的謝一很費勁,而且每個菜的名字都很長,XXX配XXX配XXXX,這類的名字,不過價格謝一是看得懂的,太貴了!
謝一有些尴尬,不知道自己帶的錢夠不夠,這個時候手機又響了,果然又是同事發來的短信。
——謝哥別慌,我們有一張餐廳的六折卷,你大約能點一個套餐!
謝一:“……”
謝一心說,diǎo絲還來這麽高檔的地方,簡直吓得肝顫。
商丘卻很自然,看了看菜單,說:“這裏的牛柳很好吃,非常嫩。”
謝一緊張的看了看,套餐裏好像沒有,如果單點的話,自己帶來的錢好像不夠了!
商丘則是招手叫來了服務員,直接點餐,根本沒要打折的套餐,而是點了單品,都是那種超貴的。
謝一看的心驚膽戰,偷偷編輯短信,準備讓阿良給自己送錢來,不然今天晚上就交代在這裏了。
商丘卻笑眯眯的說:“別緊張,今天我請。”
謝一尴尬的看着商丘,商丘說:“你請我吃飯,我很高興。”
謝一咳嗽了一聲,說:“不好意思。”
商丘說:“沒事。”
他說着,給謝一倒上紅酒,優雅的端起酒杯,他還戴着黑色的皮手套,畢竟商丘的手背有的時候會刺痛,尤其是見光的情況下,在這種地方還是戴着皮手套為好。
商丘端起酒杯,優雅的輕晃着,說:“你是不是有什麽話想要和我說?”
謝一“咕咚”一口,直接将紅酒給悶了,雖然倒的不是很多,但是一口悶了還是有些頂人,謝一到酒氣沖上頭頂,頓時有點懵,晃了晃,感覺膽子大了不少,咳嗽了兩聲。
謝一盯着商丘,嗓子有些幹啞,說:“商丘,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商丘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商丘皺了皺眉,随即把手機拿起來。
謝一驚訝的說:“怎麽了?”
商丘皺眉說:“廉先生的黃符被催動了。”
謝一更是驚訝,說:“廉先生遇到危險了?”
轉念一想,有點臉紅,不會又是那個啥太激烈了吧?
随即就聽見商丘的手機發出了聲音,是追蹤符的竊聽。
廉先生的聲音說:“你是曹女士的女兒?你來這裏幹什麽?這麽晚了。”
曹女士的女兒,大晚上跑去找廉先生?
随即就聽到女孩的聲音,有些呆板,說:“我是來給你送信的,你今天是不是過的很不順利,因為你的奴隸不見了,對麽?”
謝一聽得有些懵,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但是廉先生的聲音已經降下來幾度,很冷的說:“你把廉羽帶到什麽地方去了?”
女孩的聲音仍然呆呆的說:“你的奴隸,是個不該存在的東西,他不是你一手制造出來的機器人,你心裏最清楚,因為你根本沒有這樣的技術,機器編程無法完成這些。”
廉辰安沉聲說:“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女孩又說:“你聽不懂沒關系,但是廉羽在我手裏,他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你知道的……眼睛。”
廉辰安的呼吸聲突然粗重了不少,說:“不要動他!”
女孩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都特別的呆板,仿佛她才是個機器人,說:“這是送你的見面禮,有人想見你,今天晚上十二點,不要報警,不要找人幫忙,你來,就能見到廉羽,如果你不來,廉羽就會被拆掉,七零八落,嘩啦!”
女孩最後還做了一個拟聲,聽起來讓人毛骨悚然的。
廉辰安的聲音冷冰冰的,說:“誰要見我?”
女孩呆板的說:“一個……被你害死的故人。”
随即是廉辰安的聲音說:“等等!站住!”
不過女孩顯然沒有站住,她的聲音已經消失了,随即是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是廉辰安在拆女孩剛才給他的見面禮,手機裏緊跟着傳來“嗬——!”的一聲,是廉辰安吸冷氣的聲音。
謝一震驚的說:“見面禮到底是什麽?”
商丘搖了搖頭,眯着眼睛,死死注視着手機,說:“能肯定的是,那個女孩被鬼怪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