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鬼胎3 (1)
唐一白突然出事兒, 謝一趕緊加大了油門, 往唐一白的別墅去, 這倒是方便了, 他們已經去過一次,所以也認識地方。
很快兩個人就到了唐一白的別墅,裏面已經忙成一團,謝一和商丘走進去, 傭人都來不及招呼他, 醫生比上次還多, 不斷的忙碌着。
謝一走到門口,就聽到了唐一白的呻吟聲, 特別的難受似的。
唐一白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還發紫,不停的說着胡話,額頭上全是冷汗, 身體還在痙攣的哆嗦着。
謝一一看,雖然他身邊沒有朋友或者同事懷孕過, 但是這樣子可不像是要生了。
更像是……
商丘看了一眼,就說:“他中毒了。”
唐狡在旁邊忙碌着,聽着商丘的話,頓時有些震驚,說:“什麽?”
商丘又說:“毒素影響了鬼胎,讓其他人出去。”
唐狡趕緊讓其他人全都退出去, 唐一白滿頭都是冷汗,唐狡趕緊用熱毛巾給他擦掉流下來的汗珠,此時的唐一白完全沒有平時那種嚣張高傲的模樣,更像是個委屈的孩子,疼的都要出眼淚了。
商丘走過去,從背包裏拿出他那疊便簽本,然後“嘶啦”一聲将其中一頁撕下來,找了一個玻璃杯,将那頁便簽直接扔進杯子裏,随即倒上溫水。
謝一眼睜睜就看着便簽好像泡騰片一樣,發出“呲呲呲”的聲音,然後它就消失不見了!融入了水中,而且沒有任何顏色,就好像是普通的白水一樣。
商丘将水杯遞給唐狡,唐狡趕緊半扶起唐一白,讓他靠着自己,然後溫柔小心的給他喂水,唐一白喝了一口,嘟囔說:“什麽味道……好辣……”
唐狡連忙說:“少爺,來,乖,再喝一點兒,喝了就好了。”
唐一白此時已經迷迷糊糊,聽着唐狡的話,就張開嘴來又喝了一口,唐狡哄着他,喝了差不多一杯的量。
謝一驚訝的說:“還是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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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丘沒什麽特別的表情,只是說:“符水當然有些味道。”
商丘又将鋼筆拿出來,在那便簽本的白頁上寫寫畫畫,随即全都撕下來遞給唐狡,說:“每天一張,給他做符水喝,你是狡獸,怎麽做符水,不用我多說了吧?”
唐狡點了點頭,趕緊把那些符紙收好,謝一不是有意看的,但是他瞥到了一眼,畢竟那些符紙上寫的的确是中文字啊。
——固腎安胎。
謝一:“……”商丘真的能轉行做婦科大夫,不知道能不能治療不孕不育,如果能的話,他可能比驅魔人賺的還要多……
唐一白喝了符水,竟然真的慢慢有所好轉,不那麽疼痛了,而且也不出冷汗了,只是疼痛折磨的他有些虛弱,癱在床上就動不了了。
唐狡連忙給他擦汗,說:“少爺,好點兒了麽?”
唐一白稍微點了帶你頭,虛弱的他幾乎不能開口水話,好像底氣都沒有了,嗓子裏只能發出粗喘的聲音。
唐狡對商丘說:“多謝商先生。”
商丘說:“不用謝我,是鬼胎。”
謝一聽得很迷茫,不是因為鬼胎受驚所以讓唐一白疼痛難忍麽,為什麽商丘讓唐狡謝鬼胎?
商丘解釋說:“唐一白的确中毒了,吃的,你可以去查查家裏或者公司,有沒有記恨唐一白,或者想要除掉唐一白的……這種毒素是可以立刻致命的,是鬼胎吸收了他的毒素,算是救了唐一白一命。”
唐一白聽了有些驚訝,說:“鬼胎救了我一命?”
商丘點了點頭,說:“鬼胎因為吸收了毒素,所以有些受驚,這才導致你腹疼。”
唐一白更是吃驚了,他從沒想過鬼胎還會救人。
謝一也是,沒想到這小家夥還沒出生,就已經這麽懂事兒了。
唐一白還很虛弱,有些迷迷糊糊的想睡覺,商丘卻說:“正好有事情想問你們。”
他說着,“咔噠”一聲,将一對鑽石耳釘放在桌上,說:“這個你們見過麽?”
就是商丘和謝一從胡主管家裏帶出來的鑽石耳釘,一對兒的耳釘,成色看起來非常好,而且個頭不小,戴在耳朵上肯定特別顯眼。
唐一白看了一眼,起初沒注意,畢竟這是女人的玩意兒,但是又看了一眼,迷糊的說:“有點……有點眼熟,不過我現在想不起來。”
謝一連忙說:“趙娅,是不是趙娅的?”
唐一白這麽一聽,說:“對對對,我想起來了,是趙娅的,她之前有段時間戴着,就前段時間……因為這耳釘鑽石不小,所以我注意了一下。”
唐一白又說:“怎麽在你們這裏?”
商丘眯了眯眼睛,說:“按照趙娅的經濟實力,她自己買不起這對耳釘。”
唐一白瞬間有些迷茫,謝一看到他一臉迷茫,頓時有些扼腕,萬惡的資本家啊,顯然唐一白一點兒也不清楚這對鑽石耳釘多貴重,當然了,在唐一白這種人心裏,這對兒鑽石耳釘不過九牛一毛而已。
謝一說:“趙娅有沒有可能在和胡主管交往。”
“誰?”
唐一白瞪大了眼睛,謝一說:“胡主管,就是你們公司那個胡主管,上次還難為我來着。”
唐一白擡手制止他的話,說:“等等,我知道是哪個胡主管,不用再描述了,我只是太震驚了,怎麽可能?!趙娅她才二十多歲,比我年紀還小,剛剛大學畢業沒兩年,胡主管都快六十歲了,當她爹還要拐彎,怎麽可能,絕對不可能,而且趙娅這個人眼光很高。”
商丘眯了眯眼睛,指了指那對鑽石耳釘,說:“這是在胡主管家裏發現的。”
唐一白更是震驚不已,說:“什麽!?胡主管殺了趙娅?!等等……你們怎麽去的胡主管家裏?”
謝一突然覺得唐一白的思維還挺到位的……
商丘說:“自然是有自己的辦法。”
唐一白抹了一把臉,說:“胡主管沒發現吧?”
商丘淡淡的說:“目前沒發現,不過如果這耳釘真的是趙娅的,胡主管留着一對死人的耳朵,要麽是為了錢,要麽是非常重要,很快也會發現耳釘不見了。”
唐一白又抹了一把臉,突然喃喃地說:“我肚子不疼了,現在頭有點疼。”
唐狡趕緊扶着唐一白躺下來,說:“少爺,別太擔心,還有商先生和謝先生呢。”
唐一白心說就是因為他們兩個自己才擔心!
謝一說:“這麽說來,趙娅沒有和胡主管交往?”
唐一白信誓旦旦的說:“絕對不可能,趙娅眼光很高,而且趙娅是我的屬下,胡主管是我弟弟的屬下,我們平時不對盤,手下的職員也是劍拔弩張的。”
商丘說:“馮三爺的消息,有人看到趙娅坐在胡主管的車裏,去過餐廳,也去過高級私人會所。”
“什麽!?”
唐一白更是震驚了,去餐廳和私人會所這種地方,那肯定是約會啊,還能幹什麽,總不能是去談生意吧,畢竟趙娅只是個秘書,也沒什麽生意可以談。
唐一白都懵了,一臉反應不過來的樣子。
商丘則是淡定的說:“去查查這個私人會所。”
他說着,将一個名片放在桌上,謝一一看,上面寫着私人會所的名字,估計是馮三爺給他搞來的。
唐一白看到名片,就說:“好,我會找人去查的,不過這個私人會所,查起來可能會很困難。這個會所我知道,很多富人都在那裏享樂,而且隐私管理很嚴格。”
商丘将這個任務交給了唐一白,随即把桌上的那對兒鑽石耳釘拿了起來,重新放回口袋裏,說:“這就不留給你們了,畢竟唐先生已經被人盯上了,都中毒了不是麽?”
唐一白:“……”
商丘又看向唐狡,說:“我不知道唐先生具體被誰盯上了,是不是和趙娅的死有關系,不過唐先生現在沒事了,下毒的人可能不會善罷甘休。”
唐狡點頭說:“多謝商先生提醒,我會注意的。”
商丘說完,也沒什麽停留,招了招手,示意謝一,然後就轉身往外走去了。
謝一趕緊跟上去,跟上去之後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兒,這動作怎麽那麽像招小動物似的?而且是寵物!
謝一和商丘上了車,就往家開去,他們回去的有點晚,不知道小天鵝吃飯了沒有,反正這個時間肯定是沒辦法做飯了,謝一就從深夜食堂打包了幾盒飯帶回去。
兩個人回到家裏,沒看到小天鵝,還以為他跑出去玩了,不過來到客房門口一看,好家夥,小天鵝正在認真“工作”。
小天鵝正在寫他的小說……
謝一對那小說一點兒興趣也沒有,起碼是自己是O的設定,一點兒興趣也沒有,而且小天鵝堅決不改設定。
謝一說:“小白,來吃飯了。”
小天鵝卻一臉認真的說:“哦,我還有點兒就寫完了,你們先吃吧。”
謝一沒辦法,只好和商丘先吃了飯,給小天鵝剩下一部分,他們吃完之後,商丘準備去洗澡,畢竟他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大圈兒,商丘可是有潔癖的人。
商丘進了浴室,小天鵝正好從客房出來,蹦蹦噠噠的說:“主人主人!”
小天鵝這麽雀躍,謝一覺得他可能寫的很順暢。
小天鵝激動的說:“主人主人,我發了新文,你要不要看呀!”
謝一立刻頭皮發麻,拒絕說:“不,堅決不看,我喜歡女人。”
小天鵝撅起嘴來,甜甜的說:“主人,騙人是會變成比諾曹的!”
謝一說:“我怎麽騙人了?”
小天鵝睜着大眼睛,說:“主人不是喜歡商丘嗎?”
謝一:“……”等等,什麽情況。
小天鵝篤定地說:“我看到你們親親啦!”
謝一說:“那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的親親你懂麽?是在給商丘精元,再說了,你還和馮三爺親親呢。”
小天鵝認真的說:“是呀,我喜歡馮三爺呀!”
謝一:“……”等等,情況更複雜了!
謝一發現了新大陸,連忙說:“什麽情況?你不是嫌馮三爺長得醜麽?”
馮三爺看起來可是個花心的大叔,小天鵝這麽單純,謝一怕自己“兒子”應付不過來。
小天鵝認真的說:“叔叔雖然的确長得特別醜,但是沒有商丘醜!”
謝一已經把這句話自動翻譯成了,馮三爺的确長得特別帥,但是沒有商丘帥,仔細一想,也是成立的。
小天鵝繼續說:“但是我也很醜啊!叔叔說不會嫌棄我的!”
謝一:“……”好想哭,小天鵝以為自己特別醜,還感激馮三爺不嫌棄他醜,這世上沒有人會嫌棄小天鵝醜好麽!
小天鵝又說:“我想了想,叔叔是好人,而且還給我講龜兔賽跑的故事,說我的小說寫的特別好,所以叔叔雖然人長得醜了點,其實是個好人,于是……”
謝一頓時有些緊張,說:“于是怎麽樣?”
小天鵝眨着大眼睛說:“于是我答應和叔叔交往了。”
謝一心裏頓時就爆了,他就知道,馮三爺這個老狐貍!
小天鵝還美滋滋的,說:“主人主人,我一會兒想去找叔叔,在他那邊過夜,可以嗎?”
小天鵝眨着純潔的大眼睛,謝一卻堅定的說:“不可以。”
小天鵝仍然眨着純潔的大眼睛,一臉懵懂,聲音軟綿綿的,還有點委屈,說:“為什麽呀?”
謝一說:“因為……因為……”
他因為了半天,根本沒有因為出來,小天鵝的目光太純潔了,謝一實在說不出口,因為馮三爺那個老狐貍大野狼,很可能把你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小天鵝撅着粉嘟嘟的嘴唇,坐下來準備吃飯,剛一坐下來,突然“哎”了一聲,好像很疼似的,皺着眉突然又站了起來。
謝一:“……”難道已經晚了!
小天鵝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喃喃的說:“唔,好疼哦,都是大叔太兇了。”
謝一突然很想落淚,心酸的淚……
小天鵝剛吃了飯,就聽到“叮咚——”的聲音,有人按門鈴,商丘正好洗了澡,套着一件浴袍,都沒有系帶子就走了出來,說:“誰來了。”
謝一一臉兇神惡煞,說:“醜大叔吧?”
小天鵝則是蹦蹦噠噠跑過去開門,十分歡快,一下就撲進了來人的懷裏,果然就是馮三爺。
馮三爺笑眯眯的将小天鵝抱起來,一只手臂橫着,直接讓小天鵝坐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雖然小天鵝身材嬌小,但是也不算太輕,畢竟他身上挺有肉的,馮三爺臂力驚人,竟然讓小天鵝坐的穩穩當當的。
小天鵝坐在他手臂上,晃着小腿兒,還摟着馮三爺的脖頸,給了馮三爺一個見面吻,謝一簡直都沒眼看了。
商丘挑了挑眉,馮三爺笑眯眯的說:“小白今天在我那邊兒過夜,明天我再把他送回來。”
商丘倒是沒什麽意見,點了點頭,馮三爺就抱着小天鵝準備走了,謝一雖然很想棒打鴛鴦,但是看着小天鵝那麽高興,晃着小白腿和馮三爺聊天,還讓馮三爺給他講寓言故事,謝一就沒辦法開口,覺得自己不是爹,更像是個“後媽”!
馮三爺很快帶着小天鵝走了,“咔嚓”一聲關上門,商丘說:“愣着幹什麽?”
謝一這才從自己的悲傷中回過神來,畢竟含辛茹苦養大的兒子被大灰狼叼走了,能不悲傷麽?
謝一一擡頭,就看到了商丘,商丘站在自己面前,浴袍的帶子沒有系上,松松垮垮的披着浴袍,頭發濕漉漉的垂下來,因為遮住了一部分臉頰的緣故,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柔和,自有一種溫柔的“特效”。
胸肌和八塊腹肌袒露無疑,下面是肌肉流暢的大長腿,商丘的膚色一點兒也不黑,在雪白的浴袍,還有黑色的內褲襯托下,顯得……
謝一頓時“騰”一下,臉上就紅了,趕緊說:“啊……我去洗澡。”
他說着,沖進浴室,進了浴室還隐約聽見商丘輕笑了一聲。
謝一趕緊去洗澡,打開冷水,直接澆了個透心涼,如今已經是初秋了,澆了之後頓時覺得太酸爽,打了好幾個噴嚏。
謝一磨磨蹭蹭的從浴室出來,商丘已經在卧室了,并不在客廳,謝一去收拾了餐桌,然後慢吞吞走回卧室,商丘正在看手機,謝一以為他在工作,順口說:“做什麽呢?”
商丘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謝一,他坐在沙發上,頭發還微濕,浴袍帶子倒是系了,但是十分松散,而且浴袍沒有扣子,只是中間系了一下,只要一坐下來,上面和下面就會松散。
那深深的大V領,恐怕一直要開到腹部,下面則是疊着腿,露出肌肉流暢的小腿,還有一小部分大腿,隐隐綽綽的。
謝一頓時覺得,這樣的視覺效果,比剛才還讓人血脈偾張……
謝一鼻子癢癢的,差點流出鼻血來,他這輩子看女人都沒流鼻血,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竟然差點流鼻血,但是謝一不得不說,商丘這打扮實在太騷氣了。
商丘則是淡淡的說:“小說,小白寫的。”
謝一:“……”商丘什麽時候也成小白的書迷了?!
商丘笑了一聲,因為他現在就無比的騷氣,笑起來更是騷氣的更上一層樓,差點給謝一的眼睛晃瞎了。
商丘心情不錯的說:“要看麽,新設定。”
謝一立刻拒絕說:“不!不看,絕度不看,我對那個沒興趣。”
商丘聳了聳肩膀,也沒有強求的意思,說:“挺有意思的。”
謝一才不會上當,無非就是什麽ABO,而且自己還是O的設定。
商丘說:“這次你的設定很……偉岸。”
謝一狐疑的看着商丘,商丘嘴角還噙着淡淡的笑容,笑容大放松似的,不過笑的謝一心裏毛毛的,總覺得商丘在釣魚,但是自己絕對不會上鈎的!
謝一堅決說:“不看,我要睡覺了。”
商丘聳了聳肩膀,說:“可惜,只有三章。”
他說完,把手機放在一邊,也準備去睡覺了。
兩個人躺在床上,謝一先是擔心小天鵝,會不會被馮三爺欺負,然後又想到趙娅的事情,還有胡主管,和那一對鑽石耳釘,反正腦子裏亂七八糟的,一直睡不着。
旁邊的商丘似乎睡着了,呼吸已經安靜而綿長,謝一不敢翻身吵醒商丘,就一直僵直的躺着,後來實在睡不着,就把手機拿出來,鬼使神差的搜了搜晉江文學城APP。
謝一找到了APP,又鬼使神差的下載下來,輸入了小天鵝的筆名,果然已經有三篇文章了。
第一篇是《童話之旅》,這名字謝一就不想看,內容謝一更不想看。
第二篇是《致命吸引ABO》,謝一再三反對自己是O的設定,但是小天鵝決絕修改,還說這是尊重生活,又高于生活的改寫。
現在多了第三篇,叫做……君臨臣下?
謝一想了想,難道小天鵝開始寫古代文了?還是歷史文了?
謝一好奇的點開,畢竟之前商丘說很有意思,能讓他說很有意思的,實在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文。
一共就三章,差不多一萬字的樣子,謝一心想,很快就能看完。
謝一果然看到了自己的名字,這回自己的設定竟然是一國之君,而且是個皇帝,謝一頓時自豪起來,小天鵝果然是開竅了,怪不得商丘說自己的設定特別偉岸呢,一國之君啊,那肯定有很多很多後宮吧,美女如雲,揮金如土,簡直不能再帥了!
謝一興致勃勃的看下去,開頭是這樣的……用了不少的字數描寫皇帝的龍榻,那叫一個奢華,謝一表示很喜歡,自己也能在幾萬平米的大床上醒來了,太酸爽了。
謝一繼續往下看,突然覺得不對勁兒,因為龍榻的帷帳中為什麽傳出呻吟聲,而且是低啞的男子嗓音,然後謝一看到了這句話——“商、商将軍……不、不行,朕……”
然後商将軍邪魅狂狷的說:“只是一點兒甜甜頭,這就受不得了?要臣放了你,你知道怎麽取悅臣的,陛下?”
媽的!
謝一差點爆了一句粗口,說好的九五之尊呢!說好的特別偉岸呢!身為一個皇帝,為什麽開篇沒有後宮,這是什麽鬼設定!
謝一一邊吐槽,一邊竟然順着往下看了下去。
商丘是個将軍,立功之後從邊關回來,聽說皇上要立丞相的女兒為皇後,以此聯姻拉攏重權在握的丞相,于是就有了龍榻的懲罰play……
謝一一口氣看三章,滿腦子只剩下paly、play、play,大将軍從頭到尾充斥着一股邪魅鬼畜風,看的謝一直蛋疼!
下面的評論區則是一片和諧。
№1 網友:XXXX 評論: 《君臨臣下》天啊啊啊啊,太太!!!!你這個設定太萌了!!!是我想看的,我一直在找這個設定啊!!好蘇!好萌!太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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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網友:XXOO 評論: 《君臨臣下》大大加油!!!這個設定好棒,賊帶感的!!将軍不要大意的上吧!
一顆深水炸彈送給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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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一看完評論,頓時感覺讀者肯定都瞎了,皇帝是九五之尊啊,明明應該在上面才是!
呸!
謝一頓時覺得自己腦袋抽了,什麽在上面,明明就該有美女如雲的後宮才對,為什麽會和将軍攪在一起!
謝一把手機一扔,氣憤憤的就準備睡覺了,這次他很快就睡着了,但是睡下之後并不安穩,一直在做夢,稀裏糊塗的,腦子裏不斷的閃着剛才看過的小說片段。
“陛下……”
“陛下……”
謝一簡直不能自拔,一共三章的小說片段在自己腦海中閃來閃去的,而且還自動腦補了商丘那張俊臉,穿着一身戎裝黑甲的模樣,将頭盔夾在手臂下面,腰誇寶劍,他跨步從遠處走了過來。
謝一就直直的看着他,商丘走進來之後,将頭盔一扔,“啪嚓!”一聲直接随手扔在地上,随即将寶劍也卸下來,面帶微笑的扔在一邊,仍然發出“咔嚓”一聲,然後大踏步走了過來。
謝一有些緊張,心髒“梆梆”亂跳,好像随時要跳出來一樣,眼看着商丘一身黑甲大跨步走過來,“嘭!”一聲,直接将謝一推倒在軟榻上,他低下頭來,冰涼的铠甲抵在謝一的皮膚上,嗓音抵押的在他耳邊笑着說:“讓陛下久等了,臣……罪該萬死。”
“嗬!!!”
謝一猛地抽了一口冷氣,突然就從夢中吓醒了,簡直太吓人了,他竟然夢到自己和商丘做不可名狀的事情,都怪小天鵝寫的小說,畢竟帶入感太強烈了。
謝一喘着粗氣,慢慢鎮定下來,一看時間,還沒到三點呢,時間還早,謝一本想繼續睡的,但是他發現自己因為剛才的夢,好像有點反應,怎麽深吸氣壓制都沒有用。
謝一想要去浴室解決,但是商丘睡得很輕,如果自己翻身下床,很可能被發現,萬一被看到豈不是很尴尬。
謝一做了一會兒思想鬥争,側頭看着商丘的睡顏,突然莫名有一種口幹舌燥的感覺,謝一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他沒有去浴室,而是偷偷的窩在旁邊,把自己用被子卷起來,然後開始暗地裏解決。
謝一心想,隔着被子,反正也沒聲音,肯定發現不了的。
他這麽想着,盡量放輕動作,只是還沒解決出來,突然就聽旁邊一直在熟睡的人,聲音沙啞的說:“你的體液氣息很濃。”
“嗬!”
謝一被吓得頓時就一個抽搐,簡直以秒計算……
旁邊的商丘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醒過來了,睜着眼睛,一點兒也沒有剛被吵醒的樣子,看起來眼睛裏清明的厲害,半絲睡意也沒有,正側頭看着謝一。
謝一都懵了,臉色“咚!”一下,頓時就紅了,紅的可以滴血,簡直要無地自容。
商丘卻很淡定的說:“你的氣息本身就很濃郁,尤其是體液。”
謝一感覺自己都要爆炸了,當然是羞恥的,趕緊跳起來,動作迅猛的就沖出了卧室,“嘭!”一聲沖進了浴室裏。
商丘見他動作那麽伶俐就跑了,好像是只兔子一樣,不由得笑了笑,随即也起身,走到旁邊的衣櫃,打開衣櫃翻找了一下。
謝一感覺自己沒臉見人了,都是小天鵝的小說害的,他在商丘身邊做羞恥的事情,結果還被商丘本人發現了,簡直不能再好。
謝一把自己清理了一下,結果發現有個更好的事情,那就是跑的太快,沒有帶換洗的內褲進來,他之前的已經被弄髒了。
謝一正想着,反正自己有睡褲,套上也看不出來,出去之後再找吧。
就在謝一給自己打氣的時候,“叩叩”兩聲,浴室的門被敲響了,商丘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帶着一絲笑意,說:“謝一,你沒帶換的內褲,我覺得你可能需要。”
謝一:“……”好想死,可是現在死已經來不及了,他分明聽到了商丘的笑聲!
“咔嚓”一聲,浴室的門被拉開了一個小小的縫隙,謝一探頭扒在縫隙上,說:“謝、謝謝……”
商丘把內褲遞過去,一臉暖男的微笑,說:“別客氣。”
謝一趕緊接了內褲,“嘭!”一聲又撞上門,丢人已經顧不了了,先換上再說吧。
謝一匆忙的換上,結果謝一一換,頓時感覺不對勁兒,因為這根本不是自己的,而是……商丘的!
大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咔嚓!”
浴室的門又打開了,謝一從裏面垂頭喪氣的走出來,一眼就看到了靠着牆,雙手抱臂,一臉悠閑的商丘,商丘見他走出來,又笑了一下,十分歉意的說:“抱歉,我好像給你拿錯了,你穿的是我的。”
謝一眼皮一跳,僵硬的不行,這分明是誠心的,無論是商丘臉上的笑容,還是商丘毫無誠意的語氣,絕對是故意的,而且自己的衣服和商丘的衣服也不放在一個櫃子裏!
謝一心想,現在自己該說什麽?沒事兒我不介意?可是我介意啊,太大了!涼飕飕的感覺直灌風!
謝一像一只鬥敗的鹌鹑一樣,垂頭喪氣跟着商丘回卧室睡覺,兩人都躺下來,商丘關了燈,就在謝一松口氣,準備自我催眠睡覺的時候。
就聽到商丘突然說:“對了,小白的新小說好看麽?”
謝一:“……”現在死是來不及了,只能選擇和商丘同歸于盡了!
謝一發現,商丘根本不是冰山男,而是悶騷男!
第二天謝一頂着大熊貓眼兒就起床了,那模樣好像腎虧似的,謝一去了公司,同事們都調戲謝一,問他昨天晚上的夜生活是不是特別豐富。
謝一心想,真被你們說中了,特別豐富,一輩子都無法忘懷,因為太丢人了!
謝一臨下班的時候,接到了商丘的電話,說:“我正好在你公司旁邊,下班的時候一起走。”
謝一現在一接到商丘的電話就覺得緊張,結巴的說:“哦……哦好、好啊。”
商丘輕笑了一聲,電話裏的聲音似乎有些失真,帶着一種愉悅的性感,笑聲沙啞,荷爾蒙放出要從手機裏噴出來,謝一不由揉了揉自己的耳朵。
商丘說:“一會兒見。”
謝一默默把手機按斷,心想着同為男人,為什麽商丘的嗓音那麽性感,連自己這個男人都感覺到了荷爾蒙的震蕩?
因為商丘在等,所以謝一準備準時下班,一到五點半,立刻提着公文包就走。
同事笑眯眯的說:“哎,謝一,怎麽了,今兒下班這麽積極?”
“組長恐怕是佳人有約吧?”
“是是,我覺得也是,畢竟組長一臉腎虧的模樣就來上班了。”
“真不厚道啊,自交了女朋友,也不給我們認識認識,怎麽樣組長,女朋友長得漂亮麽?”
謝一被大家調侃着,聽他們說女朋友,自動就腦補了商丘的臉,頓時有種占便宜的感覺,于是想了想,說:“漂亮。”
同事們沒想到他承認的這麽幹脆,連聲大喊:“什麽啊!虐狗麽!燒死你們這對異性戀!”
謝一:“……”抱歉燒不死,因為商丘是個男人啊!
謝一趕緊坐電梯往樓下去,到停車場找車。
“謝一!”
有人喊自己,謝一回頭一看,卻不是商丘,因為聲音很雀躍,絕對不是商丘,竟然是唐一白!
唐一白身邊跟着唐狡,看起來已經沒事兒了,恢複了平時的樣子,很有元氣似的。
唐一白走過來,熱絡的說:“你下班了?我今天要去你的深夜食堂吃飯,咱們一起吧,唐狡開車來了,我送你。”
謝一還沒來得及婉拒,就聽到一個很冷淡的聲音,說:“不用。”
唐一白剛還笑眯眯的,擡頭一看,頓時露出一臉冤家路窄的表情。
果然是商丘來了,商丘從不遠的地方走過來,伸手搭在謝一的肩膀上,謝一嚴重懷疑他把自己當成了扶手架子,因為他搭得很順手,很舒服。
不過在唐一白眼裏看來,那就是彰顯所有權。
商丘淡淡的說:“走,上車。”
謝一尴尬的對唐一白笑了笑,說:“我開車來了,要把車開回去,不然明天沒辦法上班了。”
唐一白似乎不死心,說:“那你帶我一程吧,我把車放在這裏,明天再來取。”
為什麽不各自開車去深夜食堂呢?
謝一有些迷茫,再回來取車多麻煩。
商丘已經坐上路虎,冷淡的看着窗外,唐一白挑釁似的對商丘揚了揚下巴,不過商丘都不看他。
謝一也不敢拒絕,說:“那……不麻煩的話,上車吧。”
唐一白趕緊笑眯眯的坐上車,唐狡則是有些無奈,搖了搖頭,不過也沒有反駁少爺的做法。
畢竟少爺現在身體不舒服,平時也吃不下喝不下的,總是去吐,心情也不好,整天都蔫蔫兒的,見到謝一心情會好一些,所以唐狡就陪着他過來了。
唐狡沒有立刻上車,說:“少爺,我去把車子停到車位,您等一會兒。”
唐一白點了點頭,心情大好的說:“去吧去吧。”
唐一白上了車,坐在後座上,見謝一轉過去要去駕駛位,連忙說:“謝一,你來這兒坐吧,上了一天班很累吧,一會兒讓唐狡開車,他開車很穩的。”
商丘聽着皺了皺眉,回頭看了一眼唐一白,唐一白笑眯眯的,一臉溫柔又體貼的好男人表情。
謝一上了一天班,的确很累了,但是一看到商丘那眼神,頓時後背發麻,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突聽“乓!!!!!”一聲巨響。
“嗬——”
謝一還在車下面,頓時感覺一股巨大的沖力襲來,商丘反應力迅速,猶如獵豹一樣,猛地從副駕駛一下竄出來,“嘭”一聲将謝一按倒在地上,拱起後背,将謝一整個人護在身下。
“啊——”
“天呢!爆炸了!”
“怎麽回事兒!有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