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撩不動gl

第28章 禮物

童淼淼的睡相向來不錯, 小時候乖乖的, 不讓爸爸媽媽費心, 跟別人睡着的時候, 會自覺縮到一個角落，不給人添麻煩, 獨自睡大床也不會四仰八叉占據全部，只會躺其中一小部分, 動作幅度不大。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睜開眼睛, 自己會踢掉被子、越過界限往床的另一邊靠近, 把手放在不該摸的地方。

童淼淼懵了，感覺自己指尖動的時候有磨蹭衣服面料的微微響聲, 感覺到柔軟的觸感, 感覺到唐雪晴随着她的動作悶哼了聲……

唐雪晴要醒了嗎？

童淼淼吓了一跳，收回手噌的跳起來。

唐雪晴沒有醒，只是抓了抓自己的臉頰, 扭扭身子找到一個新的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童淼淼松一口氣，瞪着剛才摸過的地方看, 由着睡衣的褶皺腦補出了一個掌印, 總覺得自己的罪行就這麽烙在了上面, 上頭的痕跡全是她摸出來。

她這麽一想，臉頰隐隐發燙，渾身躁得慌，覺得丢了昨天義正言辭不讓唐雪晴靠近的自己的臉，覺得唐雪晴下一秒就會醒過來, 尖叫一句“非禮啊”。

童淼淼懊惱，覺着房間不能待下去了，轉過身迅速奔到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往自己臉上潑了一把冷水。冷水潑面，她躁得慌的情緒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點，擡手想抹掉水痕，對着幹淨正常的手愣是想到先前摸過的圓圓軟軟，重新開始害臊。

她居然在睡夢中占唐雪晴的便宜。

童淼淼瞧着惹禍的右手，欲哭無淚，跌坐下來不小心碰着了花灑的管線。

砰砰砰。

花灑就這麽掉了下來，一下下撞着牆。

童淼淼手忙腳亂撿起來，想及時止住這一陣吵人的聲響。

來不及了。

“淼淼？”唐雪晴已經醒了，在外頭叫着她的名字。

童淼淼回過神，拿了毛巾擦掉自己臉上水珠，看着通紅的臉頰不知如何是好，索性不出去了，直接隔着一扇門跟唐雪晴喊話，“我在上廁所。”

“噢~”唐雪晴應着，“我等你哦~”

不知怎的，童淼淼聽到“等你”兩個字，目光會轉向自己襲胸的右手。

片刻後，她才反應過來，拍了自己一下。

想什麽呢你！

童淼淼第一次在洗漱上花了特別長的時間，用冰冷的濕毛巾敷臉，想把臉頰上的紅暈和升起來的體溫給壓下去。她忙來忙去，見到鏡子裏的自己依然是滿臉通紅的狼狽模樣，急了，幹脆開熱水器洗了個澡，把全身上下用水澆了一遍。

她拖着濕噠噠的腳步出去的時候，唐雪晴已經去外頭的衛生間洗漱了，換好衣服，把借的睡衣疊好放在沙發上，自己坐在旁邊，乖巧昂頭看她，“淼淼~早啊~”

童淼淼擦着頭發，不敢擡頭，“早。”

“你怎麽洗澡了？”唐雪晴驚訝，“發生了什麽事。”

“被子太厚，出汗了。”童淼淼扯了個謊，一邊擦頭發一邊去找吹風機，“我等一下要回家。”

她想着回家避開唐雪晴，唐雪晴卻一點不合作，開心說，“我陪你~”

“不行。”童淼淼果斷拒絕。

唐雪晴委屈了，“為什麽啊。”

“因為……”童淼淼卡了殼，幹脆用毛巾蒙頭躲過追問，“我先吹頭發。”

唐雪晴伸了手，“我幫你。”

“不！”童淼淼迅速躲開，放在膝蓋上的吹風機就這麽落了地。

吹風機外殼是塑料的，跌在地板上有一種要散架的脆響。

童淼淼覺得這聲音正好跟自己要崩潰的精神狀态相合，面紅耳赤，低着頭不敢看唐雪晴的表情。

“好吧。”唐雪晴的聲音沒有剛才這麽熱情了，弱弱說，“我去買早餐，你想吃什麽？”

童淼淼聽着這可憐的聲音，腦補出了一張委曲求全的臉，生出了一點罪惡感。

唐雪晴是不是傷心了？她應該哄一下嗎？

童淼淼有過一絲猶豫，想到自己早上醒來看到的摸胸手，又堅定了信念。

不行！萬一有下次呢？唐雪晴黏人歸黏人，一直規規矩矩的，她倒好，睡前義正辭嚴地警告，睡時直接上手占便宜，她現在跟唐雪晴呆一塊，要是做出更多過分的事情怎麽辦？

童淼淼這麽一想，罪惡感更重了，并且跟冷落唐雪晴不是一個數量級的。

非禮比冷落嚴重多了。

童淼淼沒有臉見唐雪晴了，她覺得自己一直在給自己找借口，以前拿“孩子小，不算事”的理由親了唐雪晴一口，現在越來越過分，直接做出暗示性的動作，怎麽也沒法欺騙自己了。

她就是變态，看到唐雪晴換衣服就幻想誘人的畫面，看到唐雪晴的耳垂和臉頰就想到小電影裏濕潤舔吻，看到唐雪晴躺在旁邊，就踢開被子，挪過去摸來摸去。

最可怕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做其他的事情，不敢告訴唐雪晴。

童淼淼想找地縫鑽進去，現下只有一個“避開唐雪晴，好好靜靜”的念頭，把心軟的感覺壓下去，咬咬牙說了句，“不用了，謝謝。你回家吧。”

唐雪晴聽到逐客令，愣了，“淼淼，你怎麽啦？”

柔軟的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帶着唐雪晴慣用的香水味。

童淼淼慌了，縮一縮往後退。

“……”唐雪晴抿抿唇，委屈說，“好吧，我回家了，你幫我跟叔叔阿姨問聲好。”

說着，唐雪晴沙發上拿走了自己的包，擠出個笑對她說，“下次再見吧。”

童淼淼點點頭，說再見的聲音小得不能再小。

唐雪晴沒有多話，直接走出了房間。

童淼淼繃着身體豎起耳朵聽，聽到了唐雪晴穿上靴子拉拉鏈的聲音，聽到外頭傳來大門開了又關的輕響，靜待片刻，放輕腳步走到客廳。

客廳裏空無一人，唐雪晴留下的痕跡只有擺好了的拖鞋。

童淼淼想到唐雪晴最後有點受傷的表情，知道自己沒處理好，卻也想不出其他法子。她嘆口氣，麻木地吹幹了頭發，疊被子，收衣服，摸到那套借給唐雪晴穿的睡衣時有一瞬的愣神。

這衣服有一股不同于她家沐浴露的清香。

童淼淼好奇，下意識拿近了嗅了一嗅，做這動作的時候從鏡子的倒影裏看到了自己。

鏡子裏的她彎腰駝背，捧着一套唐雪晴的睡衣認真聞味道。

實打實的變态了。

童淼淼覺得自己已經把猥瑣的一面全部暴露出來了，紅了臉，跑到洗衣機把這套衣服丢進去，不管用量直接倒了洗衣液開始洗。

洗衣機轉了起來，她舒口氣，坐回沙發上恍然若失。

她的正直去哪裏了呢……

——

唐雪晴從童淼淼家裏出來，別提有多委屈了。

她看了這麽無聊的科普紀錄片，忍了撲上去親親抱抱的沖動，明明位置足夠也老實待在床的一側，生怕打擾到童淼淼，折騰到半夜才睡着。早上，她睡得迷糊，被浴室傳來的聲響吵醒，睡眠不足頭疼欲裂，看到枕側空空吓了一跳，邁着虛弱的步子奔過去，聽到童淼淼的聲音才安了心，做好了給童淼淼做早餐一起度過愉快時光的計劃。

這一切，換到的是童淼淼無情的逐客令。

唐雪晴委屈得要哭了，可是，她知道自己一哭，剛才一驚一乍的的童淼淼恐怕會跟着哭，而且比她哭得更兇。

問題來了，童淼淼到底為什麽一驚一乍，為什麽對上她就慫得不行，連對視都不敢了？

唐雪晴不忙回家，在小區裏找了一個長椅坐下來，回想遇到童淼淼之後的每個細節試圖弄明白裏頭的真相。

上一次，童淼淼無意中撞見她換衣服，也像是這樣面紅耳赤、不敢跟她說話。

難道……童淼淼又看到她換衣服了？

唐雪晴昨天注意了些，換衣服都是關起門躲在衛生間裏，基本沒有被童淼淼看到的可能。她思來想去，總覺得是上次童淼淼受的刺激還沒過去，頭更疼了：童淼淼看她換一次衣服就吓成這樣，将來她們脫衣服坦誠相對，童淼淼不得當場暈倒啊？

“唉。”她嘆息一聲，小聲嘀咕，“淼淼怎麽就這麽害羞呢。”

事已至此，她也不能貿然上去逼着童淼淼談話，無言地盯着童淼淼家的方向發愣。

她看着看着，竟然看到童淼淼現身陽臺。

童淼淼手裏拿着什麽，彎腰丢開，拿了架子上的某個藍色瓶裝物體弄了一下，操作片刻又急急走回了室內。

唐雪晴回憶了一下童淼淼家的結構，推測出了藍色瓶裝是洗衣液，剛才的舉動是洗衣服。

童淼淼在洗她穿過的衣服嗎？

唐雪晴心裏不是滋味，起身往外走，上了計程車就給媽媽打電話求安慰。

“雪晴，早啊。”小媽媽接了電話，“今天這麽乖，不睡懶覺啦？”

唐雪晴委屈說，“媽媽，我被淼淼趕出來了。”

“……什麽？”小媽媽輕松的語氣瞬間消失了，嚴肅問，“你在哪裏？安不安全？”

“不是啦。”唐雪晴聽到媽媽關心的聲音，覺得被治愈了一些，有心情把前因後果說說了，“我昨天晚上在淼淼家住，原來好好的，早上突然就讨嫌了。淼淼不看我，不想跟我說話，說自己有事讓我回家，連早餐都不跟我吃……”

小媽媽聽完，沉默了好一會兒，“雪晴。”

唐雪晴聽到這聲字正腔圓的喊聲，正襟危坐，“在，你說。”

小媽媽壓低了聲音，小心問她，“你們做了嗎？”

“……”唐雪晴想不到小媽媽會說得這麽直白，慌了一下，“沒有啦。”

“呼。”小媽媽松口氣，“那就好，我以為她是個上完就甩的渣女呢。”

唐雪晴急了，“不可能。淼淼只是害羞了。”

“害羞啊……”小媽媽想了下，給她出主意，“這樣吧，你讓她自己羞一會兒，過段時間等關系不這麽尴尬再繼續追。我有經驗，對付這種悶騷的人就要窮追猛打，人的底限是會不斷放低的。她今天被你撩一下就害羞，以後習慣了，會覺得你的吸引力比書本和工作大多了，主動黏着你……”

唐雪晴聽着聽着，感覺辣耳朵了。

她怎麽覺得小媽媽說的是自家高冷悶騷的大媽媽呢？

“媽媽，我知道了。”唐雪晴對兩個媽媽的親密舉措不感興趣，趕緊打住，“我過段時間約她出來吧。”

“單獨約不了，可以讓別人幫忙。你認識她的朋友嗎？”

唐雪晴聽到“朋友”兩個字，首先想到了譚韶詩，然後想到了譚韶詩的老婆兼公司總裁的餘芷。

她想起餘芷因為投簡歷有所隐瞞而警告自己的嚴肅臉，又想起這兩個人湊一起保準親親抱抱，一口一句老婆的黏糊特性，默默打消了靠朋友約童淼淼的念頭。

不行不行，她可能還沒約到童淼淼，就先被狗糧喂了個飽。

唐雪晴開始考慮誰能夠幫忙，想到公司以她為頭的助理們，有了主意。

“我知道了！辦個聚會！”

——

童淼淼看到子品牌的工作群突然冒出了許多信息，不管她怎麽點都不斷有新的人說話，保持一個小紅點在那兒的時候，整個人有點懵。

大過年的，大家怎麽有興致聊天呢？

童淼淼點進去看看大家在說什麽，發現這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在讨論着去哪裏玩的事情。原來，大多數人對于過半的春節假期有所留戀，想到元宵節要在公司過就有一種背井離鄉的哀傷感。

正好，某人提議辦個聚會一起過節，這些對假期戀戀不舍的人發現有的玩，紛紛表示同意，熱烈讨論要去哪裏。

所謂某人，姓唐名雪晴，平時愛賣萌實際很機靈，等別人讨論得熱火朝天板上釘釘了，才@能夠做決定的關鍵人物。

唐雪晴：@童淼淼@譚韶詩老板~我們去哪裏好~

譚韶詩：元宵節嗎？有的同事要跟家人一起過，我們提前一天辦活動嗎？

唐雪晴：可以啊~

唐雪晴：@童淼淼 你怎麽看~

童淼淼無奈，只好出來說了句，“我都可以。”

反正聚會這麽多人呢，反正聚會在元宵節，時間久得很，足夠她躲開一段時間，不見唐雪晴，思考下怎麽克制自己內心深處的變态本能。

聚會的事情就這麽定下了，童淼淼準備把手機抛到一邊，剛要撒手，私人信息就來了。

唐雪晴：“淼淼~我們一起準備活動需要的東西吧。”

一起。

童淼淼想到昨天晚上唐雪晴說的“一起睡”，愣愣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猶能記起指尖柔軟的觸感，和微微熨燙的體溫……

打住！

童淼淼發現自己又表現得像個變态了，晃了晃腦袋，回句“再說”就把唐雪晴打發掉了。

唐雪晴倒是沒追問，回了個貓咪wink的可愛表情包。

奶萌奶萌的，看着人畜無害。

童淼淼看得心下一沉。

她對這麽一個單純無辜的小姑娘做了些什麽啊？

為了不犯更多的錯誤，童淼淼在接下來的幾天假期沉迷工作，戒掉油葷，手抄佛經，時不時喝點茶清心靜氣，想把自己的浮躁和邪念給去掉。

童淼淼過了苦哈哈的幾天，到了初七晚上才發現一切都是無用功。。

明天，她要上班了，要見到唐雪晴了。

童淼淼怕自己臉紅，怕唐雪晴看出點什麽。雖然唐雪晴身體已經成熟了，心理上也擺脫了中二少年的沖動和稚氣，但在感情問題上比較單純，見過一面就說喜歡，腦子一熱主動要親親，被親了卻瞪大眼睛不知所措，牽手靠肩做得順溜，沒有邪念，比她這種嘴上正直手不老實的人好多了。

童淼淼內心又浮現了罪惡感，嘆口氣，去收拾東西冷靜一下。

過了不久，她的手機來了其他人的信息。

徐芮：“元宵以後，小唐的實習也快要結束了。我們要不要給小唐準備一個驚喜？”

童淼淼看得一愣。

她看慣了唐雪晴有條不紊安排工作的樣子，這幾天光顧着緊張，忘記寒假時間過得飛快，忘記唐雪晴作為實習生，沒法在公司待太久。

元宵節過了，唐雪晴也準備開學，不會再出現在公司，不會再替她想中午吃些什麽，不會有休息時間就跑過來找她，不會下了班還叫她帶出去玩了。

童淼淼想到少了唐雪晴的未來，悵然若失，垂頭看到自己在整理的資料，挑出剛完成的戒指設計圖出來看。

她居然真的從唐雪晴那裏得到了靈感。

年前，公司開子品牌的慶祝會，她上臺介紹自己和子品牌，在主持人問及模特問題的時候，想起現任品牌策劃米沁跟自己說過的話。

“問到新品的問題，你不要說不知道，別給其他人一種準備不足的感覺。”米沁說，“對了，唐雪晴以前做過模特吧？我最近找了幾個名模，價格太高，知名度就那樣，不如用唐雪晴這樣的新人。”

童淼淼想了一下，竟然真的能夠想象唐雪晴帶着自己作品的樣子。

即使只是模糊看不清的影子，她也記在了心上，在主持人的提問下，謹記自己不能說不知道的事兒，盯着唐雪晴的眼睛誠懇答，“我心裏有了人選，她能夠讓我的作品變得更完美。”

這是米沁給她的稿子上的一句話，她靈活變通，态度認真，想讓大家對新作品有所期待。

唐雪晴是最期待的一個，慶祝會結束就湊過來問他，“淼淼~你從我身上得到什麽靈感了~”

四下無人，童淼淼不說稿子上的漂亮話，老實答，“是米沁得到了靈感。她覺得名模價格高，用你比較好。”

“……”唐雪晴冷下臉，擡手打她一下。

童淼淼疼，郁悶問了句，“怎麽了。”

唐雪晴的答話是一個“哼”字。

童淼淼當時以為熊孩子鬧脾氣，沒放在心上，而今一想，唐雪晴應當是因為她的作品靈感跟自己沒有關系而失望，覺得她騙人，說話不算話。

她的确騙了人。

騙的是自己。

童淼淼看日歷算了下時間，瞥一眼設計圖，有了讓唐雪晴開學後也來公司的辦法。

上班第一天，她去早了，找到制作部的孟師傅，想做個樣品給唐雪晴戴上看效果，照幾張照片給已經有了其他人選的米沁看看。

孟師傅說，“沒問題。你要挑戒指盒嗎？這裏有圖冊，你選一個，我下次去廠裏面順便幫你拿過來。”

童淼淼愕然，随後從孟師傅一臉“沒眼看年輕人”的表情裏看出了端倪：上次，譚韶詩要送餘芷禮物，也麻煩了一下孟師傅，孟師傅答應是答應了，臉上卻露出了這種嫌棄的表情。

“您誤會了，”童淼淼覺得有必要解釋清楚，“這是子品牌的新品，不用包裝。”

孟師傅面無表情點點頭，“哦，你一大早這麽急着找我，我以為是送人的。”

說着，提供參考的冊子就要合上了。

童淼淼順着孟師傅的動作瞥了一眼，被翻開那頁的小禮盒給吸引了——粉紅色主體，印有小皇冠圖案，邊上有綢帶蝴蝶結做裝飾，連開關都是滿滿少女心的小翅膀形狀。

一看就是唐雪晴會喜歡的類型。

童淼淼這麽一看就惦記上了，忘了剛才說“不用”的話，厚着臉皮問，“孟師傅，能讓我看看嗎？”

孟師傅斜了一眼，卻還是把冊子給了她。

童淼淼翻開冊子确認戒指盒确實精致可愛，繼續厚臉皮跟孟師傅說，“我想要這個，能麻煩您幫忙拿一下嗎？”

“要賀卡嗎？”

童淼淼搖搖頭。

孟師傅學聰明了，琢磨出了她口嫌體正直的特性，再問一次，“你确定？”

“……”童淼淼沉默片刻，想到自己在唐雪晴面前話都說不順的慫樣，還是點了頭，“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