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判你有罪

第18章 傑克【捉】

“人類的情感是我們的動物祖先賜予的禮物，而殘忍是人類送給自己的禮物，代代相傳。”

萊恩舒适的坐在沙發上，當一切僞裝都毫無意義的時候，內心将會一片平靜。他說：“反社會行為最首要且最糟糕的征兆就是虐-待動物。你有嚴重的虐-待傾向，漢尼拔，強大的控制欲和自尊心讓你厭惡別人的粗魯。”

“我從來不虐-待動物。”漢尼拔眯了眯眼，他覺得現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份已經對調了，顯而易見，萊恩更像是他的心理醫生，這樣的感覺讓漢尼拔認為自己的領地遭受到了侵-犯，即使是在自己的會客室裏，漢尼拔仍沒有掌控一切的感覺。

“最好的屠夫是不會帶給動物痛苦的不是嗎？”漢尼拔略一傾身，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萊恩，就好像萊恩即為他的下一個目标，“但是緊張的情緒可以讓肉質更加的鮮美。”

萊恩嗤笑了一聲，似乎是在對漢尼拔的話表示不屑。

田野上那具被鹿角刺穿的赤-裸女屍就可以看得出來，那位殺人魔的虐待行徑，而現在漢尼拔竟然在他面前淡然的否認。

萊恩的下巴稍微擡高，垂着眼皮看着漢尼拔。這可真是一個無禮的動作，顯而易見，漢尼拔有些怒氣，但他掩蓋的很好，并沒有将它表現出來。

“精神病患者很癡迷外殼領域。”萊恩摩挲了一下雙手，“這讓他們感覺很強大，需要做出客觀不帶感情的臨床決策能力。”

說着，萊恩想了一下，歪了歪頭對着漢尼拔說到：“我認為你一定是個很好的外科醫生。”

漢尼拔沒有直接回答萊恩的問話，反而說到：“你對這些很感興趣。”

現在萊恩似乎這才反應過來兩個人的身份，乖巧的收回了自己略帶侵略性的眼神。

“沒有。”萊恩皺了一下眉頭，偏過頭去看着窗外的景色，“我只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難道不是嗎？這個世界上的人類，實在是太有意思了。”

“你就是因為這個，才選擇參與到這些案子當中去？”漢尼拔手指交叉放在自己的小腹上。

萊恩不置可否：“或許吧。”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對我表現出了極強的不信任和防備。”漢尼拔似乎是在回想，但他的眼睛從來沒有從萊恩的身上移開過，“這是直覺不是嗎？你對于你父親的羁絆比你想象的還要深。萊恩，如果你可以發覺，我相信你會比威爾更适合與精神變-态相聯系。”

萊恩撇撇嘴，他知道這只是漢尼拔的惡趣味，于是回以了一個微笑說到：“我跟威爾可不一樣。我永遠也不會像他一樣。”

“這是一種天賦。”漢尼拔繼續說到，“是你的父親賜予你的，你應當好好利用。”

萊恩搖了搖頭，然後問到：“所以，這也是你如此看中阿比蓋爾的原因？我跟她都是被殺人魔扶養長大的，我們的身體裏流淌着犯罪的血液。你想要将他們完全發掘出來不是嗎？”

漢尼拔沒有回答，他只是舒适的坐在沙發上，然後勾起了一個優雅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當萊恩從漢尼拔的診室中離開之後，他遇到了一個站在一旁很久的人——傑克克勞福德。

他被盯上了。

萊恩進了車子，傑克也跟着坐到了副駕駛。傑克是一個極具重量級的領袖類人物，他的眼神總是犀利得讓一切謊言無所遁形。

“萊恩奎爾。”傑克低沉的聲音叫出了萊恩的名字，他轉頭看着萊恩。

“是的，先生。”萊恩溫和的點了點頭，但雙手卻不由自主的放在了方向盤上，手指輕輕擊打着，“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你是卡爾萊特曼的學生？”傑克皺着眉問到，似乎是在調查底細。但顯而易見，萊恩的童年時期的檔案可沒有這麽容易就被找到，這也多虧了未成年人保護計劃。

即使萊恩殺了人，但由于是未成年人，況且他殺死的人是個雙手沾滿鮮血的殺人魔。以精神虐待為由的防衛過當以及失魂落魄的可愛外表，不出意外的博得了法官和陪審員的信任，幫助他隐藏了檔案。

當然，像傑克這樣有權有勢的人想要查到這段過往也并非難事，現在，他開始懷疑了嗎？

“是的，他是我的恩師。”說着，萊恩露出了一個仰慕的神情。是的，萊特曼可是說是從另外一個方面拯救了他，當初辦理他父親這件案子被請做顧問的人正是萊特曼。

傑克的眼睛看着前方，右手早已摸到了槍上，他說：“你曾經在幾天前從避風港精神病院帶走了阿比蓋爾，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看着傑克防備的動作，萊恩放開了方向盤做出了一個投降的姿勢，就像個被抓包的學生在向老師祈求原諒：“她在那個地方呆的太久了，我希望她可以盡可能的接觸一下外界的美好。”

這樣的“鬼話”傑克可是一點都不信，他拿出了槍指着萊恩，強硬的問到：“告訴我，你的目的。”

被手-槍威脅的感覺讓萊恩覺得很不好，但他還是笑了笑，問到：“你知道了我以前的檔案嗎？哦，我想應該是因為你知道所以才對我如此防備吧。”

萊恩聳了聳肩，似乎是對傑克的動作感到無奈：“我很喜歡阿比蓋爾，她就像是我的妹妹，我渴望從她那裏得到親情。你應該相信我傑克克勞福德，如若不然，你可以去詢問漢尼拔萊克特醫生。”

由于醫患保密協議，漢尼拔根本不會對他透露一點信息，傑克是知道這一點的，他可不會被萊恩的小花招所欺騙。

傑克找到了萊恩的童年檔案，也看了當時的視頻錄像，他也險被這個無害的孩子所欺騙了。可是現在，眼前這個不受威脅的男人，根本不可能這麽簡單。一個從小就殺過人的男人，他的目的怎麽可能只是尋求親情！

“傑克。”萊恩沉着臉看着前方，他有些不想跟傑克談判了，“與其抓着我不放還不如好好關心一下威爾，他現在的心理狀态很不好，總有一天，他可能會崩潰。”

很好，他連威爾格雷厄姆都搭上線了。

“當那個時候，你面對的，就不僅僅是曾經的同事了。”萊恩的眼神變得深邃，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他慢慢勾起了一個微笑。

“但是，你的情況同樣重要。現在，要麽告訴我你知道的一切，要麽，我将你關進監獄。”傑克惡狠狠的威脅到。

萊恩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睜大眼睛控訴到：“你這是濫用職權！”

“Tell me。”傑克面無表情，似乎并沒有被萊恩浮誇的演技所欺騙。

萊恩眨動着眼睛，然後慢慢說到：“危險就潛伏在你們身邊，只不過你們誰都不知道。我可以保證，先生，我現在什麽都不知道，只是憑着一種直覺，和對于他們的熟悉，所以才不由自主的想要接近他們。”

傑克知道萊恩口中的“他們”是指威爾和阿比蓋爾，但是他仍舊沒有辦法掉以輕心，以他多年的調查經驗，眼前的男人就算不是一個真正的殺人兇手，那他也好不到哪裏去。

“現在，你可以收起你的槍了嗎？”萊恩禮貌的問到，在傑克不甘的收回槍之後，遞給了傑克自己的名片，“如果你還有事情想要找我的話，可以打電話。只不過不要一來就拔出手-槍，這樣實在是太令人感到恐懼了。”

傑克站在街邊，看着那輛黑色轎車消失在夜幕之中。他回過頭看着漢尼拔還沒有熄燈的診室，嘆了口氣也跟着離開了。

在那個視頻當中，年幼的萊恩坐在高高的椅子上，他整個人顯得不安極了，小鼻子不由自主的抽動着，眼眶通紅，活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

“你的父親曾經怎麽對待你？他虐待過你嗎？”一個陌生的女聲詢問到，應當時當時辦案的警-察，要知道對于小孩子來講，他們對于擁有母親般色彩的人更容易放下警惕。

“……No”萊恩軟糯的聲音這麽回答道，他可憐巴巴的低下了頭，沉默了一會，繼續說到，“……他對我們很好，真的…D…他曾經很愛母親，很愛我們。”

“那麽，你是怎麽發現他的所作所為的呢？”女警顯得有些猶豫，她盡量的放輕了聲音，畢竟問出這樣的問題對于一個孩子來講未免還是有些殘忍的。

萊恩猛地擡起了頭，他努力憋着不讓眼淚流出來，大大的眼睛就這麽看着鏡頭，然後咬着下嘴唇不由得抖動。

“他…讓我看見的。”萊恩似乎是在回想，打了個激靈，“那天我躲在木屋的衣櫃裏，想要給他一個驚喜，但是，他卻帶了一個昏迷的人來到了這裏。在我的眼前，他……将那個人殺死了。”

女警不知道該怎麽詢問了，似乎是在尋求別人的幫助，視頻裏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他看見了我，他看見了我。”萊恩着急的說到，“這是他想要展示給我看的。”

他的眼淚已經掉了下來，一顆連着一顆似乎無法間斷，女警拿了紙巾遞給了萊恩，萊恩輕聲道了感謝。

“你的父親在…em…殺死了你的母親之後，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沒有。”幾乎是一瞬間，萊恩回答了這個問題，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方，讓人心疼極了，“他就是個可怕的怪物。”

而我的身體裏卻遺留着他的血液。

“He kill my mum，He kill my mum！！”萊恩幾近怒吼。

在視頻中，小萊恩雖然外表看起來十分的可憐，但是他的話邏輯清晰，一點也沒有收到過驚吓的樣子。

根本就不像一個十歲孩子應該有的樣子。

現在，你可以猜的出來，萊恩的話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嗎？

傑克關閉了視頻，他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感覺十分難熬。

作者有話要說：

傑克作為《漢尼拔》中少數幾個還算正常的人，也是十分的不容易了，心疼ing——

emm…明天會放個小假，會更新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