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他将是我言晟的孩子
“這裏是我的家,請你出去!”楊穎指着門口淡淡的說道。
看到言晟這張臉,她便想起五年前那一晚,她被那五人按着,他卻從她身邊經過,視而不見。
言晟湊近穎兒,陰沉着臉冷冷的重複着:“這孩子是誰的!”冷厲的目光下醞釀着滔天的怒氣。
他發了瘋一樣的找她,可她卻安逸的和別人過着日子,連孩子都有了。
楊穎,你這個女人真的沒有心嗎?從來不願意珍惜我給你的真心,偏偏我又犯賤非你不可!
穎兒漠然的看着他滿臉的怒氣,漠然的冷笑着:“小北現在五歲,你說他是誰的孩子!”她抱着孩子淡笑着,笑容裏挂着無限的諷刺。
五年前,他可以坐視她被五個流氓強暴,可以漠視她經歷的一切,如今他來問這個孩子是誰的!
言晟,你現在來問孩子是誰的會不會覺得太晚了,會不會覺得自己太可笑了。
那是她永遠都不願想起的噩夢,午夜夢回時,她從噩夢中醒來,看到的是那五個男人猥瑣,淫穢的笑以及言晟冷漠的蔑視的目光。
他明明看到那五個男人要對她做什麽,他卻能若無其事的當做什麽都沒看到。
言晟抑制的怒氣因着她的冷笑頃刻間爆發了,手狠狠的朝着穎兒的領口出揪去,全身散着滔天的怒氣。
楊穎卻并不做任何的放抗,嘴角的冷笑更深了,目光清冷的望着他,帶着無比的諷刺。
愛他,曾是她最快樂的事情,甚至後來他的百般羞辱她都不曾後悔。
但在他漠視的走過那間陰暗的倉庫後,她後悔認識他,後悔曾愛過這個男人,從未這麽恨過,沒這麽後悔過。
“放開我媽媽,你放手,你個壞人!”躲在身後的莫北北看到媽媽被人欺負,小手朝着言晟身上打去,粉拳只能夠到言晟的腿上,他揮舞着手腳,哇哇的叫着。
“你這個壞人,壞人,等爸比回家我要告訴爸比,你欺負穎兒,爸比一定會打你的!”他踢打的滿頭大汗,可沒有一拳是打到言晟身上的,稚氣的小臉已經氤氲了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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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語無倫次的話,言晟驟然的放開了楊穎的衣領,脫起北北:“你爸爸是誰!”他的語調很冷,有着暴怒之後的冷厲。
看着他兇惡的目光,北北哇的哭了出來,在他懷中拼命的掙紮着:“穎兒,穎兒....壞人,他是大壞蛋!爸比說遇到壞蛋要報警,你趕緊去報警,我拖着他!”他拼命的掙着身子向要從言晟的手中掙脫開來,他雖然心裏害怕,可嘴上還不依不饒的喊着,白淨的小臉早被淚水淹沒了。
聽着他稚嫩的話,言晟染滿了怒意的臉上稍微恢複了些暖意。
不管這孩子是誰的,最起碼他并不讨厭!
穎兒看着哭喊着的北北,焦急的開口說着::“言晟,你到底想怎麽樣,把北北放開,他不過是個孩子!”
言晟眯眼看着眼前的女人,冷笑着反問道:“楊穎,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連孩子都不放過的人!你說我能對孩子做什麽!”
他的話讓楊穎的神色一白,笑容更諷刺了:“你覺得自己是什麽樣的人!不過現在你不管是什麽樣的人都與我無關,請放開我的孩子!這裏是我的家,請你出去,否則我叫保安了!”
她一字一句清晰的說着,目光急切的盯着他手中的孩子,生怕自己一眨眼他就傷害了孩子。
“既然你覺得我會對孩子怎麽樣,那我也不能讓你白白冤枉了我!”說完,他再也不理會楊穎,抱起孩子朝着門口走去,完全不理會北北的又哭又鬧。
“言晟......”身後,楊穎絕望的喊着,步子慌亂的追上去,可腳下生亂,猛的摔在地上,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言晟把孩子抱上車揚長而。
她頹然的坐在地上,呆呆的望着車離開的方向。
言晟,你難道非要把我心底對你唯一的一點點感情都挖掉嗎,非要把我心底你僅存的那點美好都奪走嗎?
你一定要讓我徹底的恨你嗎,已經這麽久了,當年既然能坐視我被那群流氓玷污,難道還不能放過我嗎!
你就那麽,那麽恨我,過了這麽多年還不願意放了我嗎?
空洞的雙眸已留不出淚水,目光直視直直的盯着車離去的方向。
她從五年前那晚後就已經不知道什麽叫做淚水了。
她并不記得那晚的事情,因為在言晟漠然的離開後她就昏迷了,醒來已經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身上布滿了清晰可見的瘀傷。
後來是沈寒救了她,她不知道沈寒用了什麽方法,自那次之後,韓煙再也沒有出現在她的面前。
沈寒絕口不提那一晚的事情,而她也沒開口問過他救她的過程。那段不堪的記憶她只想深深的埋掉,再也不要想起。
這五年,沈寒陪着她在法國生下孩子,幫她照顧北北,甚至為她打理好一切,若非她非要回國,他們三人俨然是一個看似幸福的小家。
這一次,她是不是錯了,不該回來。不該帶着北北回來。
但是北北的身體容不得他拖了,他的病必須要治,而能幫他的只有他的親生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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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家別墅一派熱鬧的氣象,幾個大人都圍在客廳裏玩弄着言晟剛剛搶回來的孩子,一個個就像看到了好玩的玩具一樣,争相着去逗他。
楊小北起初被言晟帶回來的時候又哭又鬧,可一會兒就忘記了恐懼,對着言晟讓傭人出去買的玩具愛不釋手。
“小孩,告訴我今年你幾歲了,叫什麽名字!”冷冽坐在孩子對面像審問犯人一樣問着,眯着眼望着正玩着變形金剛的楊小北。
楊小北嘟着小嘴不滿的擡頭瞪了他一眼:“大伯你真煩,我不是說過好多次了,我姓楊,穎兒叫我小北,或者北北,爸比叫我寶貝。今年四歲,媽媽說因為我沒過生日,所以不滿五歲。”
手裏玩着玩具,嘴裏流利的回答着。
回答完,一旁的殷一鳴已經開心的嚷了起來:“看看這孩子聰明的,才四歲說話就頭頭是道,一看就是我的孫子,來叫聲爺爺!”
“不要!穎兒說比我大的要叫哥哥,比她大的叫叔叔,有白發的要叫大伯!老的不能走路的才要叫爺爺,我又沒看見你不能走路!”繼續玩着手上的玩具,楊小北認真嚴肅的說着。
“什麽,有白發的就大伯,我難道有白發嗎?”聽着他的話冷冽終于坐不住了,氣憤的對他喊着。
再次擡頭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的說着:“你沒有白頭發,可是你那麽兇,脾氣那麽壞,我才不要叫你叔叔!”
“你叫沈寒爸比,為什麽不姓沈!”沉默的坐在中央的言晟終于開口了。
楊小北索性放下手中的玩具:“因為我不是從爸比肚子裏生出來的,我是穎兒肚子裏生出來的,不姓楊姓什麽!”
聽着他的話,衆人都沒差笑噴了。
這标準的小孩子回答。
“屁話,你當然是穎兒生的!”一旁的佐藤終于忍不住了。
他自然不可能是從沈寒肚子裏蹦出來的。
“我想北北的意思是說,他是穎兒的孩子,卻不是沈寒的孩子!”威廉淡淡的解釋到。
楊小北被他們問累了,打着哈欠含糊的說着:“還是這位眼鏡叔叔聰明!”經過這一番的折騰,他是真的累了,現在已經累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縮在沙發裏,嘴裏嚷嚷着:“我要穎兒,你們幫我去找她好不好!”嘴裏含糊的呓語着,臉上居然轉眼就挂滿了淚痕。
剛剛他玩的開心,忘記了媽媽,現在累了,又想起剛剛媽媽不在身邊。
“男子漢大丈夫,要一個人睡覺!”言晟毫不留情的說道,絲毫不為他的眼淚動容。
“你個死小子,想要吓壞我孫子了!”殷一鳴朝着言晟身上猛錘。
言晟一把掰起楊小北縮在沙發裏的小身子:“告訴我,你是不是男子漢!”
小北已經累的迷迷糊糊,此時聽着他的話用力的點着頭。
“男子漢是不能哭的,男子漢要自己吃飯,自己睡覺,自己穿衣服!”
小北惺忪的望着言晟,看了他許久才擠出幾個字:“男子漢能不能保護穎兒!”
“能!”
“好,那北北要做男子漢,要保護穎兒!”他用力的點着頭,惺忪的眼睛快要合上了。
“要做男子漢就自己睡覺,房間在二樓,自己上去睡覺!”言晟一板一眼的說着。
他完全忘記了北北只是一個四歲半的孩子,他還不滿五歲。
于是,幾個大人長大了嘴巴看着言晟,眼巴巴的看着北北上樓。
半天後,佐藤突然呆愣的開口:“晟,你是不是忘記了他還是一個四歲半的孩子!”
言晟擡眼冷冷的回視了他一眼:“四歲半就不是男人了?”
“他本來就是不是男人,他還是個孩子,你這麽可以要求一個五歲都不到的孩子去做十歲孩子都做不到的事情呢!”
“他能做到,因為他将是我言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