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試探
還是上班能讓他精神，陸聖謙坐在電腦前開始列計劃看數據，一上午還有兩個視頻會議要開。雖然忙碌但是充實。陸聖謙就是這樣，一定要讓時間做有價值的運轉。
開會時提到了要去時進開個交流會，順便拿一組數據，陸聖謙假裝不經意提及：“下午我過去吧。”
“可是這種交流會需要陸總親自去嗎，往常不都是派個秘書去的或者直接讓他們發過來嗎？是不是當中發現了什麽問題？”企劃部沈總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什麽大問題遺漏了，急忙問道。
“最近跟時進的合作有點多，所以想親自過去看看往年的數據，他們報給我們的數據應該不會這麽全面，我就自己去調來看一下。”陸聖謙面不改色地解釋道。
交流會确實不是什麽重要的議程，不過是聯絡聯絡感情，讨論一下下一季的主打方向，另外，提醒大家下次合作不要忘記對方而已。
陸聖謙散會後直接去了公關部，葉歆一眼就看到他：“陸師兄你怎麽來了？”
他說：“來開會的，好巧啊，這麽大公司還能遇上你，不然晚上一起吃飯吧。”
他見她手裏還有工作，說：“沒關系，你先忙，我等你。”
我等你。
葉歆看了看手機，還有兩個小時才下班啊：“可我還有好久才下班呢，不然你先回去，我下班後打給你啊。”
“哦，沒關系，我等會兒去找你們總監談下個月的節目贊助呢，也不是一時半會能說完的，等下班正好一起走。”
“哦好。”
葉歆做夢都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他等她一起下班诶。
葉歆一下午都心花怒放着，連坐到了餐廳，看到對面的陸聖謙的臉都覺得不太真實。
他笑着說：“上次說好找不到人吃飯看電影就叫上我的，可是我左等右等等不到你的電話，所以就只好去約你喽。不過看來這段時間你交了好多朋友。”
他字字句句都是有所指的，只是沉浸在這樣的氛圍或者說自帶的某種特殊的情感的葉歆愣是沒聽出來：“只是覺得陸師兄忙，怕打擾了。”
更重要的是，已經表白了再主動去約，再怎麽不矜持的女生都會不好意思吧。
陸聖謙笑了：“工作和生活是兩碼事，我還是覺得能把工作和生活分開過的人會比較有意思。既然大家都是朋友，就別太見外了。”
她莞爾：“也就是我可以随時打電話給你，随時去找你吃飯？”
他明顯可以覺察到她的眼裏在閃光，那種期待和愛意藏都藏不住。小女生的感情就是這麽直接。
他會心地笑了，見慣了高冷職業範女子，倒也容易被小清新打動。
他問她：“你跟大樹也經常一起出來吃飯嗎？”
“是啊，他知道好多好吃的地方呢。”
“其實我也知道好多好吃的地方，只是你從來不找我而已。”陸聖謙似自言自語。
“啊？”葉歆不太敢相信他語氣裏的小失落。
“哦，沒什麽，我是感覺你跟大樹走的有點近。然後……”
葉歆怕他誤會，解釋說：“我跟大樹的關系跟你妹妹和大樹的關系是一樣的。”
葉歆只是想說大樹也只是把她當妹妹。
陸聖謙道：“可是大家都看的出來，我妹妹喜歡他。”
葉歆知道陸聖謙肯定是想多了，便反問：“難道我對陸師兄的心意不夠明顯嗎？”說完她低下頭，不知道怎麽的，現在再說這樣的話，臉已經不再會那麽那麽滾燙了。
陸聖謙聽了這話竊喜，同時也會鄙視自己。若是自己愛慕的女子對他說出這句話他開心倒是應該的，可是，這話從這個初來乍到的小姑娘嘴裏說出來，自己傻樂個什麽勁？
而且自己這次的目的也并不是那麽單純地想跟她吃個飯。
沒錯，他是想試試她，想看她的表白是不是一時興起，甚至是想知道大樹有沒有跟她說過什麽。
作為一個男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不要浪費別人的青春，可是這一刻他自私地希望她能一直等一直等他，直到他能想明白自己對她到底算不算喜歡。
可是他心裏明白，就算是喜歡，也不一定就是愛情。
可是他也會手足無措，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麽。他在她面前最正常的姿态就是不知所措，從發布會遇見開始就是。
她似自己好玩似的叫他：“陸聖謙。”
他笑笑：“怎麽不叫我陸師兄了？”
“因為我不想只被你當成師妹啊。到時候萬一你想拒絕我一定會跟我說‘葉歆啊，其實我一直把你當師妹看，我們不可能的’。”
“所以你現在把後路都想好了？”
“沒有。我是在斷你的後路。要是你最後還是會拒絕我，直接告訴我你不喜歡我好了，我不會問為什麽的？”
陸聖謙笑了：“真的不問為什麽嗎？”
“好吧，我還是會問，但是至少我已經排除掉一個拒絕的理由了啊。”
陸聖謙哭笑不得：“這都是什麽奇奇怪怪的理論。”
整頓飯她總是在叫他的名字。陸聖謙陸聖謙陸聖謙。
他整頓飯都在偷笑，他不知道自己瞎樂呵什麽勁，不是早就知道她喜歡自己嗎，可是聽到她裝大人要叫他陸聖謙時他還是特別開心。
陸聖池看他到家後也一直笑，就問他：“你幹嘛去了這麽開心。”
他清了清嗓子：“欸，我好像要談戀愛了。”
陸聖池來了興致：“跟誰呀？”
他得意地笑：“跟葉歆啊。”
陸聖池臉立馬僵住：“哥，是不是因為你知道大樹喜歡她，所以你想幫我才……”
陸聖池沒有說下去，陸聖謙只是說：“你不要多想了，你是我妹妹，哥哥願意為了你去做所有的事，我今天去找她吃飯可能一開始真的是抱着試探她的目的去的，想知道大樹跟她到底是什麽關系，換做以前，我可以直接去問大樹，可是現在我們之間的關系略微敏感，直接問我怕他會尴尬。可是後來我發現面對這樣一個小女孩我沒有辦法去欺騙，所以我放棄了那個想法。我不知道大樹是不是真的喜歡她，但是我知道她喜歡我，我們都自私一點吧，或許每一步都是對的。”
“那你會追她嗎？”
“不會。”陸聖謙道。
陸聖池一臉詫異，剛要說什麽，陸聖謙搶了一句：“我這不是在等着被追嗎，這感覺其實也蠻好的。”
陸聖池看着哥哥的樂呵樣，突然有點小不安。或許是心疼遲樹吧，認識遲樹這麽久，她想她應該是了解他的吧，她有點看得出遲樹對葉歆的認真。她突然閃過一種進退兩難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