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來啦,麽麽親愛的們,節日快樂咩
“你……你們……”夏乙敬氣的頭頂冒煙:“本王才是你們的主子,你們到底該聽誰的?”
可那些小厮們一個個對視了一眼,再瞅了瞅旁邊悠閑喝茶的項元奂,還是無人敢上前。
夏乙敬怒了,既然他們不敢動手,就只能他自己動手了。
他從一名小厮的腰間配劍上拔出長劍,吃力的揮動長劍刺向白千幻。
只不過是一個手不能挑,肩不能扛的廢物而已!
白千幻冷眼看着他的動作,只在他揮劍的時候,輕盈的身體一轉,輕易的躲開了夏乙敬的那一劍。
被刺的白千幻沒事,夏乙敬卻因為揮劍時,重心不穩,踉跄了一下差點跌倒,還狼狽的撞到了一旁的桌子,撞的他腿骨生疼。
這一幕被旁邊的那些小厮看到,小厮們一個個低頭嘲笑。
聽到那些嘲笑的聲音,夏乙敬就更加怒極。
突然,他撿起地上的劍,面對着項元奂的方向,将劍抵在自己的頸間。
“項元奂,我命令你現在就殺了這個女人,如果你不殺了她的話,我現在就死在你的面前!”夏乙敬卑鄙的沖項元奂要求。
三年前那個聰明一世的夏乙敬,這三年來對項元奂極為依賴,早就養成了他依賴的性子,仗着項元奂會保護自己,愈加動作狂肆。</
甚至連用自己的性命威脅項元奂這種事情,他也做的出來,可見他堕落到何程度。
面對夏乙敬的威脅,項元奂依然坐在桌邊無動于衷,似乎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的動作般。
這讓夏乙敬心生疑惑,今兒個項元奂很是反常,眼前的這個女人也是。
白千幻笑時,明眸璨若星辰般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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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是嗎?如果你想死的話,現在就可以死,沒有人會攔着你。”
“項元奂,你是真的想看着我死嗎?只要我死了的話,白千幻也會死,如果你不想白千幻死的話,就立刻殺了這個女人!”
雖然很不想打擊他,白千幻還是委婉的微笑說出一個事實:“你剛剛說誰會死?我現在活的好好的,怎會死?”
“只要我死了,白千幻就會……”‘死’字還沒有出口,夏乙敬的警覺心頓起,他雙眼奇怪的盯着眼前的白千幻,白千幻臉上挂着自信、得意且狂傲的笑容,剛才更是使毒于無形之中。
之前聽父皇描述過,那個與他一樣中了雙生蠱的女人,也是一個醫術高明善用毒之人,且一身傲骨,眼神之間閃着自信的光芒。
這所有的描述,全部放在眼前的這個女人身上,竟是奇跡般的吻合。
“難道……你……你就是白千幻?”
白千幻笑的時候,雙眼彎成兩只漂亮的月勾,銀鈴般的笑聲更是悅耳:“宣王果然聰慧,我就是白千幻,如假包換!”
白千幻三個字出口,夏乙敬不敢置信的倒退了兩步。
他手指顫抖的指着白千幻的鼻子:“不……不可能,白千幻中了蠱,現在應當還躺在榻上,永遠都不會醒來才對,你不可能是白千幻的。”
“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幸虧有人來我王府裏劫了我,我卻因禍得福醒了過來,而且,身上中的蠱也早已消失,所以,你現在的王牌早就已經失效了。”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你不是白千幻,不是,你是項元奂故意找來騙我的,一定是騙我的!”
“不信的話,你就現在自殺試試,看看我到底會不會死!”白千幻揚眉。
“不不不!”夏乙敬手裏的劍慌忙從自己的頸間移開。
他不想死,這麽長時間以來,他一直依賴着項元奂,就是為了不想死。
他明白了,項元奂當初那麽處心積慮的毀掉他的所有死士和謀士,就是為了讓他依賴他,從而在有一天他不能再依賴他之後,就毫無退路。
這些年來,他自己的所做所為,已經封掉了自己的所有退路,倘若項元奂不能再保護他的話,他就只能粉身碎骨。
項元奂的這一招當真好狠。
“怎麽?你現在又不舍的死了,你剛剛不是還威脅元奂,倘若他不殺了我,你就自殺的嗎?現在又是怎麽了?”白千幻笑着一步步逼近夏乙敬。
夏乙敬面對白千幻的威逼畏懼的一步步後退,直到來到了門檻,一時不察的夏乙敬,腳後被門檻絆到,一下子摔出門檻外,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這一摔,一下子将夏乙敬摔昏了過去,那些小厮們又急急忙忙的把夏乙敬扶了起來。
“你們把宣王擡回府去。”項元奂終于開了金口。
“是!”
那些小厮們聽了項元奂的話,一個個趕緊把夏乙敬扶起來,趕緊擡了他離開。
白千幻重新坐回了座位上,項元奂的臉色依舊不好看。
“怎麽了?我幫你教訓了那個夏乙敬,你不開心?”
“你也知道他是宣王,你這樣當着所有人的面對他下毒,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犯法的?”
“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白千幻笑吟吟的解釋:“你就放心吧,我才沒有那麽笨當面給他下毒,我剛剛只是使了一個小把戲而已。”
項元奂正色的看着她:“什麽意思?”
戲谑的眸子眨了眨:“就是說,剛剛的那個并不是真正的毒,只是一種花液而已,表面上看起來像是中毒的症狀,但是,只要一刻鐘的時間,那些紫氣就會消散,就算這後有人查起來,也只不過是被普通的銀針紮了一下而已!”
聽完白千幻的解釋,項元奂方松了口氣,無耐又寵溺的指了指她:“你哦!”
“我剛剛可是替你教訓他呢,誰讓他這麽長時間以來一直打着我的名號利用你?”白千幻解釋完,那邊老板剛好煮好菜,送了上來。
“世子爺,世子妃,二位的菜已經好了,慢用!”老板熱情的道。
“好,多謝老板!”白千幻笑吟吟的為項元奂夾菜:“老板可是親自做菜呢,我們得多吃一點,才能不辜負老板的盛情!”
“你才要多吃一點,三年中你都沒有吃過東西,得好好的補一補!”
“已經夠了,不能再放了,你要把我當豬養呢?”
“豬比你要聽話多了!”
“……”白千幻危險的眯眼:“你居然拿我和豬比?”
“不敢不敢,還是吃東西,吃東西!”說誰都不能說白千幻:“對了,這個魚的味道不錯,你嘗嘗看。”
看項元奂那緊張又趕緊錯開話題的模樣,白千幻噗哧一笑。
他們兩個人現在還能在一起,就是上天的恩賜。
※
午膳過後,項元奂帶着白千幻在城內的一條小河邊漫步,白千幻的神色一直有點恍惚。
項元奂發覺白千幻眼神的不對勁,拿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将她喚回了神。
“怎麽了?”白千幻驀然回神,詫異的擡頭。
項元奂溫柔的看着她。
“你剛剛在想什麽?”
白千幻下意識的躲避他的目光:“沒什麽,只是在想些事情而已。”
“我們兩個是夫妻,有什麽事是不能告訴我的?”
“我只是在想瑤瑤!”
白千瑤!白千幻的妹妹。
“你還在因為她已經過世的事情感到難過?”
白千幻搖頭。
“她過世我是很難過,可是,我一直不知道,原來,她的身上也有那種藥!”她的瞳孔驟然收緊:“我們白家,除了長女之外,其他人是不能擁有醫學繼承權的,更別說是那些禁藥,更是不可能觸碰到。”
“這麽說來,當年你的出事,或許……并且是意外。”項元奂大膽的猜測。
白千幻無力的搖搖頭,苦澀一笑。
“我一直相信那是一個意外,可是,現在回想起來,當年的事情實在是疑點很多,我拿她當親妹妹,不管是她想要什麽東西,我都會給她,可……”
項元奂忍不住将她摟入懷裏,輕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好了,不要想了,也不要難過了,這些都過去了,現在你的身邊有我。”
白千幻欣慰的擡頭,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的凝視着項元奂,裏頭是她不悔的深情。
“是呀,我現在還有你!”
那雙美麗的明眸裏頭有光亮閃動,誘的項元奂心猿意馬,微張的紅唇,令項元奂情不自禁的想低頭吻上她的紅唇,可身邊人來人往,這地點不合适,項元奂只得趕緊避開她的視線。
“好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項元奂拉着白千幻的手徑直往前走,步調很快,白千幻跟在後頭有點跟不上了,連着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調。
剛剛還好好的,他們兩個剛深情的說完,結果項元奂就掉了鏈子,讓白千幻的心裏很是挫敗,項無奂是不是突然改變了心意還是怎麽了。
心裏想着,她就忍不住問出了口:“你是不是突然後悔了?”白千幻在項元奂的身後大聲喚住他。
剛喊完,項元奂驟然停住了腳步,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一瞬不眨的凝視着白千幻,眸底是她看不懂的情緒,一條手臂摟住她的纖腰,将她的身體陡然拉近自己。
腰間薄薄的衣料,令她能輕易感覺到他手臂上炙熱的溫度,灼的她皮膚發燙。
而他的眸底,她看到了某種熟悉的顏色。
她的心跳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幾乎跳出嗓子音,那近在咫尺的臉更令她幾乎無法呼吸。
他……他不會是想在大街上就……
“我從來就沒有後悔過。”
“那你剛剛為什麽突然轉身就離開,難道不是後悔了?”白千幻吶吶的問,近在咫尺的雙眼,令她能看出他黑色的眼球裏自己的倒影,更将她所有的緊張全部映入其中。
“我是後悔不該帶你出來,剛剛你的樣子,實在是讓我忍不住,如果你想當衆表演的話,我是不介意!”項元奂雙眼直勾勾的盯着她,火熱的程度直教她招架不住。
她有想要逃走的沖動,他的話更是令她耳根子一熱。
粉頰紅透,她臉紅心跳的着急推開他。
一陣河風吹來,将她臉上的燥熱也吹走了幾分。
“好了,我們還是趕緊回王府吧,我出來的時候沒有告訴鬧鬧,鬧鬧恐怕正急着找我。”
她在前面走的很快,項元奂悠閑的跟在她身後,語不驚人死不休。
“幻妹妹,你走這麽快,是想跟我一起回去給鬧鬧生個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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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就要結局了哦。
☆、129.大結局(上)
兩天之後,一個消息傳進了項親王府。
夏乙敬自從兩天前與項元奂和白千幻見過一面之後,回到自己的王府中就食不知味,夜不安寝,一直活在恐懼當中。
在早晨時分,夏乙敬就被王府的丫鬟發現他死在了池塘之中,有人說是夏乙敬為了躲避危險,所以就跳進了池塘之中,結果他就再也沒有爬上來。
聽到夏乙敬的死訊之後,項元奂和白千幻倆人都十分驚訝,不敢相信夏乙敬竟然淪落至此,死時竟然是這樣的慘烈羿。
不過,他會有這樣的下場,着實也在項元奂和白千幻的預料之中,只是沒想到死的這樣快。
夏乙敬是先皇之子,三皇子聞知消息之後,命人好好的處理夏乙敬的後事,不過因他德行有虧,夏乙敬只被安葬在京城之外。
後來聽聞,夏乙敬下葬之後,他的墳就被人給挖了,屍首無蹤。
朝廷得知此事之後,竟無人過問。
畢竟,夏乙敬被激起民憤也不是一天兩天,朝廷更是如此,無不想除之而後快,自然不會有人去追回他的屍首。
就這樣數天之後,夏乙敬的事情就被人執諸腦後。
即将步入四月,京城內百花盛開,而丁遠山與項昕樂和劉珊珊與牛光的婚事也近了。
整個項親王府裏其光融融,四處張燈結彩,只等着吉日的到來。
在項親王府衆人忙碌的時候,項元奂卻只忙着另一件事。
當然就是白千幻了。
不因為其他,而是因為白千幻又有了身孕,這對整個項親王府上下來說,可又是一次艱巨任務的到來,關于婚禮的事宜,整個項親王府上上下下都不讓白千幻動手。
白千幻一下子閑了下來。
可白千幻的性子哪能閑的住呢?她想盡了辦法想逃脫衆人的監視,想出去好好的玩一玩。
只不過,在這個時候,四年前那個還會陪着她四處逛的劉珊珊,居然也很聽牛光的話,不願意陪她出去冒險了。
劉珊珊給她的回答是:小雲還需要我照顧,我走不開!
她明明親眼聽到牛光叮囑她,讓她不許陪她出去胡鬧的。
畫眉等人更是無處不在的盯着她,她要是想去哪裏,就會立即被攔下來,否則他們就跪在地上求她。
這些人壞透了,明知她心軟,最見不得別人給她跪下,一個個都跟她來這一招,害的她哪裏都不能去。
※
春日明媚的陽光下,彩色琉璃瓦的屋檐下,擺放着幾盆盛開的玫瑰花,白千幻身着穿松的衣裙,坐在躺椅上,沐浴着溫暖的陽光,百無聊賴的掬過一朵玫瑰花,然後将花瓣一瓣一瓣的摘下來。
以往她是很愛惜花卉的,這番辣手摧花,顯然是煩悶至極。
一片片的花瓣落在地上,讓畫眉很是心疼。
“大小姐呀,這可是這段時間您辛苦培育的玫瑰花,您怎麽就摘了呢?好可惜呢。”畫眉想阻止白千幻繼續摧花。
“你如果陪我出去逛逛的話,那我就不動他們了!”白千幻笑眯眯的擺出很好說話的表情來。
畫眉的眼睛骨碌一轉:“那您還是繼續摘花瓣吧,這些夠嗎?不如奴婢把其他的那些花都搬過來怎麽樣?”
素手一番,花瓣如仙女散花般落了一地,白千幻美麗的臉上染上了幾分愠色,紅撲撲的小臉,愈加的動人,比她手邊那些玫瑰花更動人了幾分。
“畫眉,你是想把我的這些花全都毀了嗎?”
畫眉連忙舉起雙手,無辜的看着她:“大小姐啊,奴婢從來沒有這麽想過,奴婢心疼它們都來不及,還有……”
畫眉小心翼翼的拉着白千幻重新躺回躺椅上:“大小姐,您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孕婦是不能動氣的,這樣對身體不好,所以,您現在好好休息,不要動氣,不要動氣,您說什麽就是什麽,奴婢全部都聽着。”
美目靈黠的一轉:“好呀,如果你不想讓我生氣的話,那就放我出去轉轉,我快要憋死了。”
“除了出去,或是做一些有危險的事情之外,奴婢什麽都答應您。”
“只是出去走走而已,怎麽就
危險了?我不是答應讓你陪在我身邊了嗎?”
“這個……得世子爺親口同意才行,否則,奴婢可不敢答應您!”畫眉擡出項元奂來:“只要世子爺開口,奴婢馬上就帶您出去,世子爺同意之前,您只能待在這裏,大小姐,您還是不要為難奴婢了,否則,奴婢頭上的腦袋可不保呀!”
又來了又來了,又跟她來這一套,就知道她吃軟不吃硬,現在故意使出這一招。
煩燥的擺擺手:“好了好了,我不出去就是了,不要跟我說這麽多,我的耳朵都快要長繭了。”
“還是大小姐最好!”
白千幻憤憤的瞪了她一眼。
白千幻躺在躺椅上,雙腮氣的鼓鼓的。
項元奂一回松園,就看到白千幻對着一盆玫瑰花生氣,整盆的玫瑰花瓣都被她摘的差不多了,花瓣落了一地。
看到這一幕,項元奂啧啧搖頭。
“這花真是可惜了。”
聽到了項元奂的聲音,白千幻飛快的回頭,果然看到了身後的項元奂。
“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嘴巴怎麽撅那麽高?”項元奂捏捏她氣鼓鼓可愛的小臉。
“除了你,還有誰?”她兇巴巴的橫他一眼。
“哦?我欺負你?我怎麽欺負你了?”項元奂一臉的無辜:“你這可就冤枉我了,我可是剛剛才進門。”
“可是你吩咐那麽多人看着我,我哪裏都不能去,你說不是你欺負我,還是誰欺負我?”
“這不是為了你的身體着想嗎?你現在剛剛有了身孕,大夫都說你現在的身體很虛弱,需要靜養,在家裏好好的待着,才能靜養。”
“我也是大夫呀,我自己知道分寸的,只要我自己注意就行了嗎?”
項元奂一針見血的指道:“四年前你不也動過胎氣嗎?為了再一次防止那樣的意外發生,所以就只能……”
白千幻苦着一張臉,低頭看着自己仍舊平坦的小腹,憤憤不平的道:“早知道的話,這個孩子就不該這麽快要的!”
完全打亂了她的計劃嘛。
她還想着項昕樂和劉珊珊倆人成親的時候,當晚她好好的過去鬧洞房,現在徹底沒戲了。
她憤憤的看向那個令她懷孕的罪魁禍首。
“順其自然嘛,這個孩子來了,說明他想讓你好好休息。”項元奂一點兒也不覺得突然,只不過……
“可是,怎麽可能就那麽一次就有了?”白千幻懊惱的抱怨着。
就那次他們兩個出去外面回來,當天晚上那一次之後,就種下了她肚子裏的這個果,砸的白千幻一個始料不及。
項元奂臉上略帶幾分得意。
“只能說你的夫君能力非凡。”
他還得意上了,話說,鬧鬧好像也是一次促成,這項元奂果然夠能力非凡。
看來,以後為了避免那麽多意外,她得好好的計量一番才行。
“我想喝甜湯!”眸子一轉,白千幻憤憤的打岔道。
“現在嗎?”
“突然想喝甜的嘛!”白千幻招手就要喚來畫眉,項元奂做勢打斷了白千幻,白千幻不樂意了:“怎麽?我現在有了身孕之後,你就來欺負我,連我要喝甜湯,你都不準了?”
“你想吃什麽,我當然會準,不過……”
“不過什麽?”
“看在你這麽乖的份上,這份甜湯,我來做吧。”
“你?”白千幻的下巴差點掉到地上:“你……做過嗎?”
“沒有!”
“……”
既然他沒有做過的話,他是哪裏來的那個自信要做給她喝?
白千幻暗暗的摸着自己的小腹:孩子呀,要是喝了湯真的出了什麽事,那可都是你爹的事呀。
“你……當真要做?”白千幻有些不大确定的又問,不知道她現在後悔的話,還來不來得及。
心裏想到這裏,那邊項元奂用非常确定又肯定的
語調回道:“對!”
一個字,将白千幻的猶豫打了回去。
白千幻的手掌貼着小腹,咬牙做出決定:“好,那你就去做吧。”
于是乎,項元奂當真轉身離開了,離開時,還叫上了白天和黑影兩個閑人。
白天和黑影二人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項元奂做甜湯,而且是親自下廚,這種事情百年難得一見,他們怎麽能不去圍觀?即使項元奂不讓他們兩個去,他們兩個也要在旁邊偷偷的看,項元奂的邀請更是給了二人光明正大的偷看機會,這種機會當真是難得呀。
※
項親王府
當丁遠山來到項親王府的時候,發現項親王府平時那些熱心迎接他的下人們不見了,連看門的也只剩下一個,而且還很心不在焉,不知道其他人都去了哪裏。
不僅如此,像去松園途中都是重要的地兒,現在這個時辰,當是下人繁忙之時,怎麽會很難看到一個人。
往常到處熱鬧非凡的項親王府,一下子變的蕭條了,他昨天來的時候,還不是這種光景,難道王府裏發生什麽事了不成?
想到這裏,丁遠山不免心裏擔心了幾分,以為夏乙敬的事情牽扯到了項親王府,所以要王府受到牽連出了什麽事兒了。
他快走了幾步去項昕樂的院子,意外發現項昕樂的院子裏竟然半個人影也不見,原本澆花用的水壺被人随意的丢在地上,水壺倒在地上,裏頭的水倒了出來,将地面染濕了一大片。
可見人走時走的有多匆忙,才會連水壺倒了也沒發現。
這種情景,讓丁遠山的心裏就更緊張了,難道出了大事了?否則人不會走的這樣急。
心裏不安的他,出了項昕樂的院子,轉身往松園而去。
就在這時,松園的不遠處,有兩名下人經過,嘴裏嚷嚷着。
“廚房的事情,你聽說了嗎?聽說了沒有?”
“當然聽說了,我現在正打算去看呢,你怎麽還在這裏?我還以為你也去了呢。”
“我也是剛剛才聽聞到消息,立刻準備過去的,既然如此,我們兩人一起過去吧。”
那兩名下人嘴裏這樣說着,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丁遠山來到松園的門前,恰好看到兩名下人匆匆離開的背影。
廚房的事情?什麽事情?
正欲從松園的門前走過,恰好看到了院子裏的白千幻躺在躺椅上曬太陽,驚訝之餘,他拐了個彎往院子裏走去。
王府裏發生了這麽大的事,白千幻還有心情在這裏曬太陽?
白千幻的耳力向來很好,一下子聽聞到了丁遠山的腳步聲,側頭看去,看到來人是丁遠山,她又懶洋洋的轉回頭去,眯上眼睛假寐,享受陽光的溫暖。
“丁将軍好,你怎麽沒有去昕樂的院子,來我的院子了?”白千幻看也未看的就問了一句。
“你怎知,我還沒有去過昕樂的院子,就來這裏了?”
“猜的!”
“猜的這麽準?”
“不是我猜的準,而是昕樂知道元奂去廚房的事情之後,一定會去廚房,你大概是因為在昕樂的院子裏沒有找到她的人,所以才會到松園來的吧?”白千幻一針見血的指道。
而丁遠山會來松園的原因,也被白千幻全部猜中,丁遠山有些驚了。
“你全知道?不過……”丁遠山抓住其中的一個重點:“你剛剛說,元奂去了廚房,所以昕樂才會去的?”
丁遠山心中一喜,難道昕樂要為了他學下廚不成?他低頭羞赧一笑的表情洩露了他的心思。
白千幻很不客氣的潑了他一盆冷水:“你不要誤會,昕樂去廚房,絕對不是因為她是準新娘,準備将來給你煮羹做飯的!”
一盆冷水潑下來,丁遠山所有的幻想破滅。
不得不說,在某些方面,白千幻和項元奂當真是一對夫妻,損人的功力十分相當。
“那她去廚房是為什麽?”雖然他自己也不相信這一點,不過,能将項昕樂吸引過去的原因,一定更令人驚
訝。
“沒什麽特別的原因,元奂突然說想為我做甜湯,所以,她去圍觀元奂做甜湯去了!”白千幻看似漫不經心的吐出了一句。
在白千幻說出這句話的瞬間,丁遠山愣住了。
“你是說……做甜湯?”
白千幻點頭。
“元奂做甜湯?”
白千幻又點頭。
“他親手做甜湯?”丁遠山再三确定,心裏極不相信這個事實。
“親手!”
“……”
白千幻才剛剛說完,眼前的丁遠山已經飛快的離開不見了,不用想也知道他去了哪裏。
不過,項元奂做一個甜湯,能驚動整個王府的人去圍觀,可見這件事讓人有多震憾,可惜這種場景她無法見識。
那麽多人圍觀,一定會非常擁擠,會增加危險性,為了孩子着想,她還是很平靜的待在松園裏,等着項元奂把湯送過來。
另一個原因。
她怕自己看了項元奂做甜湯的過程之後,會沒有辦法再将甜湯咽下去,豈不辜負了項元奂的一番心意?
※
半個時辰之後,項元奂的甜湯做好端進了松園。
進了廚房之後的項元奂,身上纖塵不染,好似從未進過廚房一般,那谪仙的模樣,仍讓白千幻魂牽不已。
項元奂優雅的端着一個托盤來到了白千幻的身側,然後把手裏的托盤放在發白千幻手邊的小桌上。
看他的樣子,甜湯一定不會差,但是,當白千幻低頭看向甜湯時,眼睛便直了。
☆、130.大結局(中)
湯色發黑,在湯的上面飄着幾片百合,有兩片百合的花瓣,大概是因為粘鍋底的時間較久,也已經發黑,看不出本來的面目,僅憑形狀才可以辨別出,那原本是百合的花瓣。
湯裏面還放了一些其他的東西,也早已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不知那些東西都是什麽。
她一直覺得,自己的繡花已經是她見過最四不像的東西,原來還有人比她更絕,完全不知所謂,除了空氣中的一絲甜味,還能讓她感覺到,眼前的碗中,是一碗甜湯,可根本就沒有半點甜湯的樣子。
“這是?”白千幻忍不住擡頭向項元奂詢問。
“甜湯!”項元奂一本正經的回答:“你不是想喝甜湯的嗎?現在湯來了,趁熱喝,涼了就不好喝了!”
白千幻原本的心裏是這樣想的。
即使項元奂做的湯不好喝的話,她勉強喝下去,給個中肯的誇獎,也算是對他辛苦的慰勞羿。
可是,眼前這黑糊糊的甜湯,着實令她沒有喝下去的食欲,根本無法下口。
不能怪她無法下口,實在是這甜湯她當真沒有辦法喝下去,任誰恐怕都不能喝。
旁邊還站了許多人,紛紛看着白千幻的反應,都在等着她的下一步動作。
她不想讓他太沒有面子。
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白千幻苦着臉端起眼前的湯碗,雙眼死死的盯着碗中的湯色。
她現在非常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麽要喝甜湯,否則,她也不會陷入這樣兩難的境地。
咕嚕吞了一下口水,白千幻拿起白瓷湯勺,妥了一勺湯,緩緩的放到了自己的唇前,當湯勺遞到唇前的時候,白千幻卻又無法張開嘴巴,實在是那個湯的顏色太過震憾。
在旁邊站了一會兒的項昕樂,催促着白千幻:“大嫂,你不喝嗎?”
旁邊一群人站在那裏,明明就是看笑話的。
“這湯有點燙,先放一下吧,等涼一些的時候我再喝!”白千幻想以借口推脫,只要撐過所有人都不在了,她再趁機将湯偷偷倒了。
心裏才剛這樣想着,丁遠山就非常不客氣的說了一句:“這可是元奂千辛萬苦才做成的湯,你這樣總是不喝,元奂會怎麽想?”
“……”這個丁遠山,他不說話的話,沒有會當他是啞巴:“我當然會喝,只是覺得燙了,難道放一下也不行嗎?”
“不是不行,但是,涼了的話,味道就不好了,甜湯嘛,趁熱喝了最好!”
怒,這就是在逼她一定要把湯喝下去。
看着眼前那甜湯,白千幻又擡頭看了看一臉微笑的項元奂,最終,白千幻還是無耐的端起湯碗,把湯勺送到唇前。
白千幻張口剛要把湯喝下去,項元奂已經速度更快的将她手裏面湯勺搶了過去,搶了白千幻一個措手不及。
“怎麽了?”白千幻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湯碗已經到了項元奂的手中。
“這碗湯,你不要喝了!”項元奂笑道,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格外高興,而丁遠山的臉黑了一大片:“因為我已經贏了。”
“什麽意思?”白千幻仍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不令是她,連同項昕樂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項元奂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丁遠山憤憤的命人重新端上來一個湯碗,這一次,是一個湯色鮮亮的甜湯,裏面放了紅棗等有利孕婦的東西,僅從賣相,就可看出,這兩個湯的天壤之別。
“因為你剛剛打算喝那碗湯,所以我贏了!”項元奂将一個幹淨的湯勺放進湯碗中,因頭睨了一眼身後的丁遠山:“老丁,不要忘了你自己的承諾。”
“承諾?什麽承諾?”這一次,項昕樂也忍不住開口詢問了,畢竟,這件事牽扯到了丁遠山。
丁遠山一臉無耐也只是認命的道:“我剛才與元奂打了賭,就賭世子妃你會不會喝下剛才的甜湯。”
“……”打賭。
“你們賭的是什麽?”項昕樂好奇了。
這也是白千幻想問的。
“瘋子最近幾年不是一直找元奂麻煩嘛,想找元奂報當年的一腿之仇,不過,元奂向來不與他計較,不管他做什麽,地鋪奂都沒有反擊,
但是這一次……”
項元奂打算反擊了。
白千幻猜測着:“莫非,你們兩個是在打賭,誰輸了的話,就要去應付魏子風?”
雖然已經過了三年,不過,魏子風這個名字,在白千幻的記憶裏還像是不久之前的般,畢竟她躺了三年。
“果然還是我家夫人最聰明。”項元奂毫不吝啬的誇獎着,一句話,令衆人皆肉麻的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
其中以劉珊珊最甚。
她忙不疊的讓牛光抱着小雲,她則以雙手捂住小雲的一對耳朵。
“你們這是教壞小孩子!”她憤憤的指責項元奂。
只是,項元奂的皮向來厚,根本就不理會衆人的指責。
“不過,你們知曉剛剛的那碗甜湯是誰做的嗎?”項元奂笑眯眯的說道,嘴角勾起了戲谑的弧度,目光忽視的轉向丁遠山,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白千幻驚訝:“難道是丁将軍?”
被提到的人,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後腦勺:“我以前是拿刀拿劍慣了的,從來沒有拿過鍋鏟和勺子,而且還是第一次煮,所以才會……”
因為自己未來的丈夫丢了臉,項昕樂也覺得有點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