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來啦,麽麽親愛的們,節日快樂咩
眼睜睜的看着白雪離開,鬧鬧飛快的奔進房內。
“爹爹,娘親怎麽走了?你不是說一定會留住娘親,讓娘親跟我們在一起,而且,娘親以後每天早上都會陪我們用早膳的嗎?”鬧鬧拉着項元奂的手,一張小臉上寫滿了渴求。
項元奂歉疚的将鬧鬧抱在膝頭,将他緊緊的摟住,低頭在他的發頂輕輕的親了一下。
“是我們認錯了,她并不是你的娘親,你放心,總有一天,我們一定會找你娘親的,你的娘親以後會陪着我們,每天早上一家人一起用早膳!”
鬧鬧難過的抽泣着,不一會兒就将項元奂的衣襟染濕了一大塊。
“她真的不是娘親嗎?我真的好想娘親呀!”
“乖,爹很快就會找到娘親的,很快!”項元奂心疼的将鬧鬧摟的更緊。
※
牢中,朱向朗那向來高大優雅的身姿,如今,頹然的坐在地,甚是狼狽,他背過身去,低着頭不願意見白雪。
“雪兒,你走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朱向朗厲聲喝拆道:“寧總管,把雪兒帶走,不要再讓他來這種地方。”
“可是……”寧大風為難的看向白雪。
“朱大哥,是我要來見你的,這牢裏陰冷潮濕,我特地帶了件衣服過來給你!”白雪把衣服從栅欄放進了籠內。
“知道了,既然東西送到了,你就趕緊走吧。”朱向朗頭也不回不耐煩的斥道。
“朱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出去的!”白雪堅定的看着牢裏的朱向朗一字一頓的保證。
“我不需要你來救,立馬離開這裏,你放心,我的罪,頂多只會判五年而已,說不定只幾天就出去了,你無需擔心。”
白雪知道朱向朗這是在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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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朱大哥你沒事,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快回去吧!”朱向朗急促的道。
又深深的望了一眼朱向朗那狼狽的背影,白影方擡步離開。
※
白雪和寧大風倆人奔走了一個上午,找遍了涼城內的各種大人物,可是,所有人聽說這件事背後之人是項元奂之後,紛紛拒絕幫助,更命他們以後再也不要來找他們,當他們如洪水猛獸一般。
從一家商行中出來,寧大風的嘴裏還罵罵咧咧。
“真是欺人太甚,也不看看我們祝家莊以前是怎麽幫他的,剛剛居然像趕狗一樣的趕我們出來。”
“寧大哥,現在是非常時期,他們不想得罪項世子,也是情有可原,我們再想想其他辦法吧!”白雪勸道。
“還能想什麽辦法?他已經是最後能找的人了,現在涼城內已經沒有人可以幫上忙了!”
言下之意,白雪的心裏非常清楚。
“一定還會有其他辦法的!”白雪低聲呢喃着:“對了,這個消息已經傳回山莊的祝家莊了嗎?”
“昨天剛出事就已經傳回去了,可是,就算馬不停蹄的日夜趕路,也得兩天後才能到,到時候二爺的事情,就是鐵板上的釘子了!”寧大風嘆了口氣。
“寧大哥,你再好好的想一想,有沒有那些不經常出面,卻也能解決這件事的人?”白雪皺眉問向寧大風。
寧大風的表情似有些猶豫,然後低頭又搖了搖頭。
白雪的瞳孔收緊了幾分。
“寧大哥,這都到什麽關頭了?到底還有什麽人可以救朱大哥?”
“唉呀,姑娘,不是我不說,只因為這個人怪癖的很,他不會出手幫任何人的!”
“那我只問你,這個人是不是可以擺平這件事?”
“只要他出馬,還沒有擺不平的事,但是,從他來到咱們涼城的這十多年中,不管任何人上門求他,他也從來不肯出手過。”
“這個人是誰?”
“他的兒子,您曾經見過。”
“他的兒子?”
“對,就是秦始,秦始的父親秦明,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個人,當年這位秦老爺
子原來似乎是朝中的重臣,後來就被發配到涼城來,但是,每一屆的縣令在上任的同一刻,都被通知,必須要厚待這位秦明,他所提的任何要求都必須應允。”
“有這種事?”
“當然了,如果能請的這位秦老爺出面的話,事情肯定能解決的,只不過……”寧大風又長長的嘆了口氣:“這位秦老爺子是不可能會出面的。”
“他想要什麽?”
“這就是怪癖的地方,這位秦老爺子,從來不喜歡昂貴的東西,所有縣令上門送禮物,全部被秦老爺子退了回去,其他人也是半個東西都沒收一個,別看那個秦始經營着一家金礦,其實呀,他是偷偷瞞着這位秦老爺子的,否則,秦老爺子鐵定會大怒的。”
居然有這種奇怪的人。
白雪突然感興趣了起來,她心裏隐隐有一種預感,如果能請得這位秦老爺子幫忙的話,說不定朱向朗的事情就有轉機了。
想到這裏,白雪一下子欣喜了起來。
“太好了,就找這個秦老爺子,你去派人仔細的、好好的打聽,一定要查出這位秦老爺子到底喜歡什麽東西,還有……他最怕什麽東西!”
“這能行嗎?”
“現在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了,你就照我說的去辦吧!”
“好,我現在就去!”寧大風點頭答應。
寧大風走後,白雪一個人走回胡府,走着走着,雙腳鬼使神差的走到了項元奂所在的客棧門前。
目光一觸及客棧,她的雙眼便似要着了火般急忙移開。
仍記得今天早上在客棧裏,項元奂指尖劃過她肌膚上時的那種感覺,火熱而又酥麻,而他碰她的肌膚,竟沒有讓她感覺到羞辱和惡心,竟然還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她在想什麽呢?
她劇烈的搖頭,将自己腦子裏剛剛想的事情全部揮去。
快走了幾步,她趕緊離開了原地,等離開那家客棧門前時,她方長長的籲出一口氣。
幸虧沒有碰到項元奂和鬧鬧他們。
她現在很想見鬧鬧,可現在不是見鬧鬧的時候,看到鬧鬧,就會想到項元奂是将朱向朗弄進牢裏面的主謀。
白雪不知道的是,在客棧二樓一扇開着的窗戶內,站着兩個男人,一個高大俊朗,一個英武不凡,正是項元奂和丁遠山二人。
原來,得知項元奂來涼城尋找白千幻的事情之後,擔心會出事的丁遠山和項昕樂二人也趕了過來。
丁遠山發現站在窗邊的項元奂眼神倏變,雙眼死死的盯着街上的一人瞧,就走到窗邊,順着項元奂的目光往下望去,果然就看到了白雪。
看到白雪的臉,丁遠山忍不住脫口道:“果真跟世子妃長的一模一樣,簡直就像是同一個人,怎麽可能不是她呢?”
“我已經驗證過了,她的身上沒有幻妹妹該有的胎記。”
“會不會是用什麽東西遮掩了?”
“在那之前,我特地弄來了藥膏,不管是任何胎記被藥物遮掩,都能立即顯形,可是……”項元奂鼻中輕哼:“沒有!她的身上沒有任何胎記!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就是幻妹妹。”
“那你現在怎麽辦?”
“我已經讓派人去幻妹妹可能丢失的地方去查了。”項元奂看似漫不經心的回答着,目光仍盯着白雪離開的方向不放。
“你竟然不自己去!”丁遠山皺眉。
若在平時,他早就已經自己跑過去了,可現在他……
丁遠山的目光又順着項元奂的目光望去,便看到白雪的背影:“你不會是……還有想着那個女人吧?”
“我總覺的她跟幻妹妹這麽像不會是巧合!”項元奂莫測高深的說着,臉上複又挂上往常貫有的纨绔笑容:“我不在的這兩天,京城裏有沒有發生什麽事?”
“還說呢,你知不知道,你這次出門,顯王他發了很大一頓脾氣,讓人盡快找你回去。”
當年的七皇子夏乙敬,如今的顯王,雖然顯王只是一個王爺,可他想做什麽事,沒有人敢說個不字,權利比當今皇上還要大,只因……背後有個項元奂。
當年
的貴妃項蘭慧,如今已經是太後,多次找薛瑩進宮讓薛瑩管教項元奂,可惜,項元奂仍然一直支持着顯王夏乙敬。
當今的皇上多次派人暗殺夏乙敬,都被項元奂派人攔了下來。
“是不是他遇襲了?”項元奂皺眉。
“是呀!因為你不在京城,那些暗地裏不爽顯王的以為有了機會,一天三次殺手暗殺他,所幸他都沒事!”
“我要保護的人,自然會沒事。”項元奂冷冷一笑:“偶爾讓他受些驚吓也是好的。”
“你真的要一直這樣保護他嗎?”
“在找到把雙生蠱解開的方法之前,只能這樣做!”這也是為了白千幻的命,如果夏乙敬死了的話,白千幻也會死的。
“這幾年你為了白千幻太累了,你就……沒有想過放棄嗎?”丁遠山試圖問道。
畢竟,白千幻一直躺着,如活死人一般,項元奂所守的,将來也許就只是一具屍體。
“從來沒有想過,我也不會放棄!”項元奂認真的一字一頓說道。
丁遠山嘆了口氣,早就知曉他的這個答案了。
“執着如你,世子妃一定會回到你身邊的。”
“承你吉言!”
“對了,你打算什麽時候回京城?”
“暫時先等等,我先弄清楚一些事情再回去!”項元奂若有所指。
“你不會還是想弄清楚那個白雪的事情吧?你剛剛不是說,已經确定她不是世子妃了嗎?你現在怎麽又……”
“我總覺得她跟幻妹妹的倆太像了,她說也許是她們幾代之前是本家,可我不信,這個世上除了雙胞胎之外,不可能有這麽相像的人。”
“你是懷疑,世子妃的失蹤,她也許會知道些什麽?”
“我暫時還不确定!”項元奂擡頭看向天上早早露出的一點白色月牙:“但是,我現在只能盡快的查出真相。”
丁遠山的手搭在項元奂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拍,語重心長的道:“還是那句話,萬事小心!”
“我會的,昕樂跟你一起來的,你可得照顧好她,她要是受了什麽委屈,我這個做哥哥的一定不會放過你!”項元奂故意板着臉威脅道。
“一定不會的!”丁遠山微笑:“對了,我跟樂樂已經商量過了,打算今年下半年就成親!”
“妹妹已經答應你了?恭喜!”項元奂的面上露出幾分喜色,由衷的替丁遠山高興。
“是呀,經歷這麽多事情,樂樂和我都覺得人生無常,既然我們本來就打算在一起,不想再浪費彼此的時間,免的将來後悔!”這也是因為項元奂和白千幻的事得出的感悟。
“不錯,你這個木頭現在終于開竅了,會說出一些人生大道理來了。”
“行了你,別臭我了。”
說曹操曹操到,項昕樂從屋外走了進來,看到二人在說笑。
“哥,遠山,你們兩個在聊什麽呢?”
項元奂的眉梢一挑。
“昕樂,過來!”項元奂攬過了項昕樂的肩膀:“這麽大的喜事,你們剛到的時候居然不告訴我。”
項昕樂羞紅臉的垂下了頭:“這不是才剛決定嘛,再說了,遠山不是已經告訴你了嗎?”
“唉呀,你們兩個等了這麽久,也該開花結果了,不過現在也正好。”
“大嫂的事情有消息了嗎?”
丁遠山立即皺眉向項昕樂使了個眼色,可惜遲了,項元奂的神色有些僵硬。
項昕樂忙躲到了丁遠山的身側,她摸摸鼻子尴尬的想緩解尴尬:“大哥,那個,我們來的時候,母妃還叮囑我多帶了你的兩套衣服過來!”
“放心吧,我沒事。”項元奂苦澀一笑:“我一定會找到幻妹妹的。”
看着那雙落寞、孤寂的身影,項昕樂與丁遠山無耐的對視了一眼,項昕樂的心裏一陣自責,丁遠山溫柔的摟了摟項昕樂的肩膀。
“好了,元奂,我跟樂樂剛到涼城,想到處轉轉,逛逛夜市,就先出去了。”
“去吧,你
們玩的開心點。”
望着丁遠山和項昕樂二人雙雙出門,項元奂的心裏一陣羨慕,曾幾何時,他與白千幻也是這樣出雙入對,那一段時間,是他們兩個最幸福的時刻。
可惜,幸福的東西總是短暫,而且轉瞬即逝的。
幻妹妹,你如今到底在哪裏,一絲,哪怕只是一絲的消息也給我一些!
過去的三年間,白千幻雖然不說話,可躺在的面前,他能真實的看到她,觸到她的皮膚,感覺她的溫度,依然能感覺到她在自己的身邊,可是現在……
屋內空蕩蕩一片,陪伴他的是無底的寂寞和孤獨。
入夜後卻是更孤獨了。
※
當天晚上,白雪躺在自己的榻上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心裏還惦記着該怎樣把朱向朗從牢裏救出來。
也不知道她讓寧大風查的事情,他到底可查到了。
然後她又想到了上午與項元奂同在時候的事情,腦子裏一陣亂糟糟的。
在榻上翻來翻去,外面打更的聲音傳來,已經是三更時分。
她的雙眼茫然的望着窗外皎潔的月亮,輕輕的阖上眼睛,打算好好的睡一覺,這樣明天起來好有精神救朱向朗。
才剛阖上眼睛,她向來天生敏感的聽覺,聽到一陣細碎的聲響,有什麽人在靠近她的房間。
她的眉頭略皺,假裝睡着了,看對方到底是什麽人,想什麽什麽。
被子下她的手暗暗的握緊了匕首。
一人來到窗外,正打算走過,似乎往裏面看了一眼,然後腳步便停了下來。
貪涼的白雪,開着窗子,一陣春風吹進,帶進了一股淡淡的味道,她的鼻子向來敏感。
這個味道好熟悉,在前不久她才剛剛聞過,就是——項元奂!
他來做什麽?
窗外的項元奂輕輕一躍,躍進了窗內,走到榻邊,他一雙幽暗的眸子緊盯着榻上白雪的臉,目光掃過她的五官。
那張像白千幻的臉。
睜開時,與白千幻一樣有着靈黠光芒的眼睛;一樣的秀眉;一樣的高挺鼻梁;一樣的櫻桃紅唇。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項元奂能想起白千幻的樣子,她的一颦一笑,一舉手一投足。
三年了!
這一切都已經離他遠去三年了,時間竟然過的這樣久。
眼前似白千幻的臉再一次活靈活現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項元奂的心怎會不悸動?
望着她的臉,項元奂忍不住拿手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頰,指尖拂過那曾經思念千萬次的臉。
因為他的觸碰,白雪的嘴角僵硬的抽搐了一下,也不知項元奂有沒有發覺。
衣袖下,她的手早已緊張的握緊成拳,也不知項元奂要這樣到什麽時候。
他是因為思念愛妻,她可以理解,可是,她現在是被當成其他人,她就有點不大舒服了。
好一會兒之後,項元奂的手從白雪的臉上移開。
“為什麽,你們會有這麽相像的臉?”項元奂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近在咫尺,近到她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就浮在她臉上幾公分處。
白雪的心怦怦跳的厲害,她還極少與男人這樣接近。
她為什麽會與世子妃有這麽相像的臉,這個問題,她自己也想問,可惜,沒有人能回答她。
“既然你不是幻妹妹的話,你為什麽又要出現在我的面前?”項元奂低沉的嗓音帶着些沙啞,裏頭是傷痛和無耐。
白雪衣袖下握緊的拳頭,手指緊緊的扣住掌心。
他……又将她當成了世子妃了吧,她最讨厭的就是冒充別人而活,她只想做自己。
深吸了口氣,白雪打算睜開眼睛,好好的斥責一番項元奂。
卻比她更快的,項元奂先開口低聲提醒:“不要開口,就這樣一直躺着就好,也不要睜開眼睛。”
白雪的眼珠子骨碌動了兩下,被迫只能緊緊的阖上眼皮不敢睜開。
怎麽會有這種霸道的人。
“如果你開口說話的話,我就會讓人立刻弄死朱向朗,以我的能力,我說到做到!”項元奂威脅的聲音又傳來。
這根本就是威脅。
想說什麽話,白雪只能把自己要說的話咽了回去,心裏就更加恨項元奂了。
這筆帳,她現在就暫時先記着。
随着項元奂的話落,鼻尖他的氣息淡了些,是因為他離她遠了些吧,窸窣的聲音響起,應當是項元奂起身準備離開了。
他終于要走了。
心裏剛這樣想着,項元奂那可惡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今天的事情,我命令你忘了,就當我從來沒有來過!”
聽音調,應當是背過身去的。
輕盈的一躍,項元奂又躍出了窗外,不一會兒,窗子附近便再也沒有任何聲音。
等到好一會兒之後,白雪方睜眼開眼睛,歪頭向窗子的方向望去,果然早已不見了項元奂的蹤影。
這個混蛋,把她命令了一通之後,便消失的無蹤無蹤,跑的還真快。
她一骨碌爬起來,生氣的對窗子罵道:“什麽人嘛,半夜悄無聲息的跑過來,又突然消失,還命令我不準開口,不許睜開眼睛,要不是因為我怕你真的會對朱大哥下手,你以為我真的會聽你的話?”
氣憤的甩完這些話,白雪的心裏方痛快了一些,也突然有了睡覺。
不想了,還是睡覺要緊,明天無論如何,也要得知那位秦老爺子的喜好。
他項元奂不想放人,她就偏要把人救出來,秦老爺子出面的話,她看那個項元奂還有什麽辦法阻止。
這一覺白雪睡的十分香甜。
而在白雪熟睡之後,一道人影又重新出現在窗子外,雙眼緊緊的盯着窗內她安靜的睡顏。
自然,之前她罵他的那那些話,他也全部一字不差的聽了進去。
不得不說,她真的很不會罵人!
剛才她罵人時候的口氣真的跟白千幻很像。
項元奂的瞳孔收緊了幾分。
她這麽處心積慮的學白千幻,到底有什麽目的?
————————————
吼吼,今年水晶第一年過門,事很多,所以本文不長,年前會完結。
☆、122.一份大禮(6000+)
第二天上午,寧大風終于将秦老爺子的喜好打聽出了眉目,就趕緊回到了胡府,接到消息的白雪立馬去找寧大風。
“我剛剛聽說,你打聽到秦老爺子的喜好了?快點說,到底是什麽?”白雪焦急的抓住了寧大風追問道。
寧大風剛端起的一杯茶,因白雪激動的動作灑了一地,他只得重新又倒了一杯姣。
“事實上,這位秦老爺子,并沒有真正喜歡的東西!”
“……”白雪皺眉:“那你剛剛派人通知我,說你打聽到秦老爺子的喜好了,怎麽又說他并沒有真正喜歡的東西?籼”
“是呀,他是沒有真正喜歡的東西,但是,他卻有一個極喜愛的人!”寧大風馬上改口。
“喜歡的人?女人?”白雪第一直覺的猜道。
“對,就是一個女人!”
這秦老爺子居然喜歡的是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不知道是高興還是悲哀,竟然被秦老爺子這樣的一個老頭子看中。
“這個女人是什麽人?”
“聽說姓劉,可是,具體叫什麽名字,沒有人知道,大家都只聽秦老爺子叫她玉兒。”
“玉兒……這個女人現在在什麽地方?”如果找到了這個叫玉兒的女人,就可以找到幫助朱向朗的辦法了。
現在……這已經是唯一的辦法了。
“這個……恐怕……”寧大風又為難了。
“又怎麽了?”
“這位劉姑娘人就在秦府,您若是想見她的話,恐怕是見不着的,她平時從不出秦府。”
又是一個怪人!
“既然她不出府的話,那我就只能到秦府裏去找她了!”白雪咬牙做下了決定。
“進秦府?”寧大風大驚:“這萬萬不可,沒有人秦老爺子的許可,是沒有人能進得了秦老爺子的院子,多少偷溜進秦老爺子院子的人被抓到,那下場……”
只聽也能想象到下場有多悲慘。
“但現在這是唯一的辦法,我也只能搏一搏了,放心吧,我會小心的。”白雪自信的揚眉。
看她那表情,寧大風知曉自己是沒有辦法改變她的心意了。
“小的會找人護着您,但是……您一定要小心,如果感覺到快要被人發覺的話,就立刻離開,千萬不要被人抓到!”寧大風叮囑。
“好。”
※
經過周密的計劃之後,白雪改裝成秦府的丫鬟,偷偷的從秦府的後門進了秦府內。
一名小厮把白雪帶進秦府後,一路帶着她躲避開不時來回巡邏的府衛,然後将她帶到了一個院子外。
“那個就是秦老爺子的院子,進去往左拐有一個花園,聽說,這個時候,劉姑娘當會在花圃裏,你到那裏找找看,如果沒找到的話,你就趕緊離開!”
“知道了。”
“那我就帶你到這裏,我先走了!”
那名小厮說罷就轉頭先行離開了。
四周正好無人,白雪趁機趕緊溜進了院子裏。
這院子四周種植着綠竹,裏頭蓋着幾間竹屋甚是雅致,穿過竹林,就是正屋,如那名小厮所說,果然在左側發現了一個花圃,花圃很大,一眼望去,并沒有看到花圃裏有人。
屋角的旁邊有一道清水流過,那位劉姑娘會不會在那裏取水呢?
想了一下,白雪便沿着花圃中央的小道穿過,還沒有走到,身後陡然傳來一聲喝斥。
“什麽人?不知道這裏是不許任何人闖進來的嗎?”
不好,被發現了!白雪的後背一僵。
聽着聲音似乎是個女聲。
白雪緩緩的回頭,便見身後一名女子,身穿淡粉色衣裙,衣着樸素,卻如一朵水仙般美好。
是個美麗的女子。
身上的衣服并非是普通丫鬟的人的衣裳,而且,看對方的手裏捧了個小筐,裏面放着一些花瓣,白雪的眼睛倏的一亮。
“你就是劉姑娘?”白雪立即開口問道。
不知是不是白雪的錯覺,她感覺對方的表情比她更驚訝,驚的手裏的小竹筐一下子掉在地上,裏頭白色、粉色的花瓣灑的滿地都是。
“千……千幻!”劉珊珊詫異的喊出聲,沒想到居然會在秦府裏見到白千幻。
千幻?
“我……”
白雪才剛吐出一個字,劉珊珊就激動的跑上前來,一把抱住白雪:“千幻,沒想到,沒想到我居然還能再見到你,真是太好了!”
大概是因為太過激動,劉珊珊的情緒一度崩潰,抱着白雪低泣出聲。
白雪僵硬的站在原處,任由劉珊珊抱着。
看來,又是一個将她認錯的人,看來自己跟那個白千幻不是一點點的像,像的所有人都誤以為她是白千幻,這種感覺非常不舒服。
但是,劉珊珊的情緒太過激動,白雪只能輕摟着劉珊珊,然後輕拍拍她的背安撫着她。
好一會兒之後,劉珊珊的身體不再顫抖,方推開了白雪。
“千幻,你知不知道,我以為我這輩子不會再見到你了,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可是,你怎麽穿着丫鬟的衣服?而且,你是怎麽進來的?”劉珊珊水亮的眸子直直的瞅着白千幻,問出一連串的問題。
面對劉珊珊那雙真誠的眼睛,白雪有些招架不住,想了一下,還是向她招出事實。
“劉姑娘,你恐怕認錯了,我并不是……”
白雪的話還未說完,旁邊路過的兩名巡邏衛眼尖的尋到了白雪的身影,迅速便闖進院子裏來。
“你是什麽人?”兩名巡邏衛拿劍指着白雪,兇神惡煞般的質問。
白雪皺眉,雙手微微握緊,随時做好了還擊的準備。
“你們都下去,她是我的客人!”劉珊珊厲聲喝斥。
“劉姑娘,我們在這裏,您可以不用受她的威脅,她的身上穿着丫鬟的衣服,一定是闖進來的!”
“我說她是我的客人,她就是我的客人,我的命令你們也不聽了嗎?趕緊給我下去,否則,我要叫老爺子了!”劉珊珊冷冷的威脅道。
那兩名巡邏衛見狀,不敢再造次,再怎麽說,劉珊珊也是秦老爺子看中的人,要是把她惹惱了,到老爺子那裏告他們一狀,他們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劉姑娘息怒,我們這就出去,不過,我們就在外面,只要劉姑娘您有任何需要的話,只要喊一聲,我們會立刻進來!”
“知道了,你們還不下去?”劉珊珊不耐煩了。
兩名巡邏衛不敢再多待。
平日裏,劉珊珊雖然不怎麽與他們說話,可從來未這樣激動過,他們自是不敢再多逗留,趕緊離開了院子。
等他們離開了,劉珊珊方收起了臉上的愠意,回頭微笑的面對白雪:“千幻,這些巡邏衛都不懂規矩,剛剛讓你受驚了!”
“無事。”白雪笑了笑:“其實我剛剛想說……”
“對了,老爺子也在,我常跟老爺子提起你,你現在跟我一起去見老爺子吧!”不顧白雪的反對,劉珊珊拉起白雪的手,就往正廳裏走去,穿過正廳來到了後面的書房,一名老人坐在窗下,手裏拿着毛筆,正在白紙上提筆寫字。
老人還未轉頭,就知門外的人是劉珊珊。
“玉兒,研墨!”
“是!”
劉珊珊乖巧的走進去,聽話的拿起限墨石添了水一圈一圈的研着墨水。
老人身着降紫色的衣袍,頭發已然花白,精神看起來卻很好,臉上那一道道深深的皺痕,是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痕跡,左頰邊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疤痕,讓人看了甚是怵目驚心。
他就是傳言中的秦老爺子?
想了一下,白雪舉步走進了書房。
正埋首寫字的老人,感覺到了身後的腳步聲,頭也不回。
“玉兒,你還帶了外人進來?”
“老爺子,她不是什麽外人,就是我常跟您提的那位白千幻!”
“哦?就是那個能給人換心的神醫?”老爺子這才回頭看了一眼白雪,上下打量
着她:“你就是白千幻?”
“老爺子好!”白雪下意識的點頭向老爺子問好。
“會寫字嗎?”
白雪又點頭。
“既然如此,你就寫兩個字給我瞧瞧,讓我看看你的功力如何!”秦明忽然起身,慈祥一笑的沖白雪招手。
見狀的白雪,趕緊小跑上前去,接過秦老爺子手中的筆。
“老爺子想讓我寫什麽?”
“嗯,就寫一首比較映眼前景的詩吧!”秦老爺子微笑的道。
映景的詩?
恰好窗外的竹林邊上植了一排垂柳,一陣風吹來,柳枝随風輕擺,搖曳多姿。
想了一下,白雪便在紙上寫。
碧玉妝成一樹,萬條垂下綠絲;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白雪寫字之時,感覺下筆很順,每寫一個字,那筆鋒都是渾然天成,一氣喝成。
秦明一見白雪寫的字,只一眼,便脫口贊道:“好詩!”
白雪也不知自己為何能寫出這樣的字來,連自己都被自己的字跡驚到,沒想到自己也能寫出這樣漂亮的字來。
旁邊的劉珊珊甚是自豪的道:“那是自然了,當時的千幻,可是京城裏的一大才女,熟讀詩書,而且醫術了得,當時就是因為是她,所以我才心甘情願退出競争世子爺的!”
“劉姑娘,其實我想說,你認錯人了!”白雪終于還是敵不過自己的內心掙紮,忍不住想說出真相。
“認錯人了?什麽認錯人了?”
“我不是白千幻!”
“怎麽可能?你的聲音,你的樣子,還有你的眼神,都跟白千幻一模一樣,你在開什麽玩笑?千幻呀,我雖然三年沒有見過你,可是我不可能把你認錯的!”劉珊珊瞪她一眼:“這種玩笑可不好玩兒。”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确實不是白千幻。”
“怎麽可能?好了,別說了,一會兒你跟我去我房間,我們兩個好好聊聊這三年間都發生了什麽事情。”劉珊珊抱住了白雪的手臂,親昵的欲拖着白雪離開。
白雪一狠心,推開白雪的手,冷不叮的在秦明的面前跪了下來。
“秦老爺,這次,我其實是來求您的。”
“求我?”秦明臉色高深莫測的望着白雪:“你身着丫鬟的衣裳,闖進秦府中來,你可知這會有什麽後果?”
“老爺子,求您不要懲罰千幻,千幻是我的好朋友,老爺子,請您放過她吧。”劉珊珊祈求的望着秦明。
“玉兒呀,從這個女人的眼神裏可以看出,這個女人她根本就不認識你,也不知她來我府中到底有什麽目的。”
“秦老爺,朱大哥因為項親王府的項世子,如今被關在牢中不得出,因為是項世子,誰也不敢放他出來,可朱大哥是被冤枉的,所以,我今天冒死來秦府,就是想請秦老爺能夠出面,救朱大哥一命!”白雪咬牙繼續說道。
“千幻,你是說,世子爺也來了?”如果項元奂也來了的話,那牛光是不是也跟着一起來了?
“劉姑娘,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您認錯人了,當初項世子也是因為将我錯認為是世子妃,所以才會對朱大哥下手。”
言下之意,項元奂确實已經來了,真是太好了。
不管這裏面到底怎麽回事,可白千幻有事的話,她作為她的朋友,理所應當也要幫她。
想到這裏,劉珊珊一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