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眼見冬天将至,薄奚翎送信至南鑰,把卻緊握實權的南鑰桑請來。身為妹妹,南鑰桑着實對她這個胡作非為的姐姐包容的很。個中緣由,薄奚翎也是清楚的很,不就是妹妹有心,但姐姐無情。
在私心裏,薄奚翎是想助南鑰桑一臂之力,不但解決了纏繞在自己身上的麻煩,更能結下一段情誼,他日薄奚有難之時,南鑰定然不會推脫。
薄奚翎是這麽想的,也是這麽做的!
南鑰桑一到薄奚,便安排兩姐妹相見。當然為了刺探軍情,自己也不能避讓,必須在現場才是。于是乎,她便看見了令自己瞠目結舌的一些場面。
南鑰皇家之女,各個都是美人胚子。這南鑰吟已是美若天仙,但讓她這個雙胞胎妹妹也不會遜色到哪去。只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模樣倒是因兩人的氣場而風格迥異。一個美豔如火,一個冷落冰霜。在水火交融的情況下,還是那冷到極致的寒水占了上風。
所以南鑰桑一出現,南鑰吟的整個嚣張氣焰都消糜不見。這個替南鑰吟打下整個南鑰,自己卻委身做了郡主的南鑰桑進門就是一段罵,“你到底鬧夠了沒有?”這些話語好似在心中積澱了很久,說出來的時候,連本人都不禁皺眉。
“我才是姐姐,你怎麽能這麽教訓我....”南鑰吟自知理虧,憤憤的話語只是在嘴邊打轉。倒是那委屈的神情讓薄奚翎憋了一肚子的笑。
真是有趣的姐妹!霎時先前的那些不愉快好像找到了消散的出口,一點一點的消失着。
南鑰桑轉過身來,對着薄奚翎致歉道,“家姐做的那些糊塗事,南鑰桑在此替她向薄奚女皇道個歉,望女皇陛下不要放在心上才是。”接着她便躬下身子,結結實實的給薄奚翎鞠了一個禮。按理說,這二人本是同等地位。南鑰桑給薄奚翎鞠的這個躬着實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薄奚翎立馬扶起南鑰桑,露出寬容的微笑。既然對方已是誠意至極,自己再加刁難倒是有點說不過去。趁南鑰桑起身之時,薄奚翎瞥了一眼南鑰吟的神情,眉頭緊皺,笑容全失。
果然有些事還是當局者迷啊!
“桑郡主親自來一趟,這是定然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的,桑郡主太多禮了,你們姐妹兩許久不見,定然有許多話相訴,朕就不在此打擾了,先行告退,二位自便。”薄奚翎打了聲招呼,便離去。剩二人一時無語的二人面面相觑着。
忽然南鑰桑神情一變,面色淩厲,朝着南鑰吟一步步走去,吓得對方往角落裏縮着。終于到無處可逃之時,身上被一片陰影覆蓋。
望着與自己有相同血液,相同樣貌的人,步步緊逼。南鑰吟下意識的推開,但覆在對方身上的手卻被擒住,反扣在身後。
“你...唔....”南鑰吟掙紮着想反抗,不料卻被南鑰桑封住唇瓣。南鑰吟不可思議的睜大了雙眼,那白皙的臉龐竟被漲的通紅。未來得及緊閉的牙關,被南鑰桑闖入,橫行霸道。
一吻過後,南鑰桑松開了南鑰吟的唇,繼續接受着她那不可置信的目光,“桑兒,你......”
Advertisement
望向這目光,南鑰桑沒有這絲毫的退卻,“你知道我忍了多久...”話中的悲切讓南鑰吟心中一痛,自己死守着薄奚翎這麽些年,也不知這人是這麽忍受過來的,這對她确實是不公!
看見南鑰吟的眉頭有了一絲松動,南鑰桑知道她心中的郁結正一步步的打開。這可是個好時機啊!
南鑰桑再次瞄準南鑰吟那猩紅的唇畔,快準狠,覆上身。出乎意料的是,這次南鑰吟并不反抗,倒是有些回應的意味。南鑰桑心中大喜,手上的動作也愈發大膽起來。
暗口之處,有兩雙眼睛緊緊的貼在那縫隙之間,看得津津有味。兩人便是薄奚翎與薄奚荷,薄奚翎看着薄奚荷一臉激動的樣子,在屋內二人唇齒相依的那一刻,當機立斷的捂住她的嘴,以免她叫喚出聲。至于下面愈演愈烈,少兒不宜的場面,薄奚翎自然是将薄奚荷拖走了。
“女皇陛下,這真是太精彩了!”薄奚荷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一路上眉飛色舞的談論着房裏二人的種種。
“小荷,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便好,不可與人相訴。”
“是,女皇陛下,這點規矩,小荷還是懂的。”想起二人在房間裏的親密,薄奚荷也是面紅心跳。但想想這女皇陛下和魏大人在日常中是否也如這般,薄奚荷不敢深想。轉身不經意撇到薄奚翎臉上的神情,已由打趣嬉笑變成了寂靜深沉。
又在思念魏大人了吧.....
薄奚翎這邊與兩個美女難解難分,默契的是,魏晉一這廂亦是被兩人美人環繞。稀裏糊塗被帶上馬車,也不知要去往何方,偏偏這冠山派二弟子還是個高冷的角色,一路上幾近無語。倒是容溪小師妹性子還算是活潑開朗一些。但看着她時而望向容素那般窺探的,小心翼翼的神情,便知這個小師妹是害怕這個二師姐的,并且根深蒂固,時常看她的臉色行事。
這對魏晉一來說又是一個折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說話解悶的人,相處起來卻像是做賊一般,魏晉一心裏不痛快也逐漸顯現在臉上。
那容素也似乎察覺到了什麽,心裏一想,自己是央着傅餘薏來救師父的。自己還一直給她壞臉色,她若是一時氣急,出爾反爾,豈不是要壞了大事。雖說自己對這人就是喜歡不起來!但為了師父的安危,還是委屈一把。
“敢問傅餘小姐,是哪裏人?”這白衣女子刻意放柔的聲音,與先前魏晉一所聽到的倒是截然不同。這聲音溫柔清雅,像是山中的一灣清泉。魏晉一感嘆,明明就是個溫柔的人,為何裝的如此冷酷...
容素這幅樣子倒也讓容溪驚訝一番,在她的記憶中,自她與大師姐決裂以來,再也沒有如此柔情。大概是太牽挂師父的病情,才如此的吧!
“生于俞州城。”
“俞州城是個好地方,不知傅餘小姐祖上是做什麽的?”
“種植花草,販賣花草,農夫也。”
“私以為二者不同,農夫以糧食果蔬為主,而傅餘小姐所訴之人倒是比農民要升一層次,至少在精神上是如此。”
“這些人也是農,喚作花農。”
“花農,花農,聽上去倒是惬意一些。”
“容素小姐,這冠山派可是久居山林?”看你這幅樣子,都快呆成仙了!
“是,冠山弟子鮮少下山,幾近與世隔絕。我也是因救恩師,才下山尋高人。”容素面上帶着淺淺冷清,說話之時眼裏也毫無波瀾。魏晉一知道這種人要是亂起來就會天下大亂。發起狠來也是無人能敵。不過這也不是魏晉一能确定的事,畢竟關乎本性。
“那冠山派練的是何種絕學?”這才是魏晉一最為關心的。
魏晉一按捺着滿懷激動的心情,期待着容素的回答。卻見她微微勾起嘴角,動了動眉梢,“冠山武學自然是博大精深,不過此事還是等傅餘小姐到這山上了再說。”
“好。”魏晉一感嘆這是要拐賣兒童的節奏啊!雖然她已經老大不小了,而且這上山之事也是自己心甘情願,但還是在心裏吐了一下槽,這女人心計多啊!
沒日沒夜的趕路,吃在馬車,睡在馬車上,魏晉一苦不堪言。好在第四天的晚上終于是到達了冠山腳下。魏晉一擡頭仰望這那高聳入雲的冠山,心想自己要是在這月黑風高的晚上爬這冠山,怕是有點困難吧。
容素,容溪師姐妹二人看着魏晉一臉上皺成‘苦’字的表情,相視一笑。随後二人來到魏晉一身旁,一人架住一只手臂。在魏晉一訝異的目光之下,用着輕功騰雲駕霧,直逼山頂。
“哇塞。”魏晉一望着腳下漸漸消失彌盡的土地,心裏大呼過瘾。這冠山派不會是孫猴子創建的吧!
頂着呼嘯的寒風,容素在魏晉一身側解說到,“這是冠山派獨一無二的輕功絕學,這世上無人能敵!”
“哦。”魏晉一面上從容,心裏卻是大為欣喜。自己這次真是的拜對師了。
這高聳入雲的山峰,若是徒步,怕是要在這山腰過夜一晚,方可登頂。但用這輕功,一炷香便能到達。魏晉一再次感嘆道這輕功真是牛掰,無論如何自己是一定要将其收入囊中的。
登頂之後‘冠山居’三字赫然出現在眼前,這房屋建築雖說樸素至極,但這木雕浮窗樣樣精致,也是別樣的韻味,這古人可真會尋好去處。魏晉一欣賞着美景,一陣風吹來,從魏晉一心上拂過,魏晉一結結實實的打了個噴嚏。
這山頂的溫度與山下大相徑庭,魏晉一凍的直打哆嗦。容素馬上引人入居,令侍奉的小丫鬟馬上找身厚衣服來。
“二師姐,你回來啦,找到解毒之人了嗎?”容素一進屋,便有人迅速圍攏了上來,這些估計也是冠山派的弟子。
“找到了。”容素語氣中透露着疲憊,剛才那個驚天動地的飛行怕是耗費了不少體力吧!
“就是這個人嗎?”一黃衣女子看見了躲在二人身後的魏晉一,出聲問道,其餘之人也看見了這個不熟悉的面孔,紛紛圍到魏晉一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