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薄奚翎步履匆匆的走了,留下魏晉一一個人孤寂的身影。閣樓上凝神觀望的薄奚墨和薄奚蘭看見女皇陛下要回宮,亦是匆忙追上。留下軒轅天和歐陽菲兒不明就裏。
剛才還好好的,不會這麽快就吵起來了吧!軒轅天擔憂的從閣樓上跑下,肥胖的身子着實靈巧的很,待跑到了魏晉一的身旁,卻見她神色如常,不但沒有什麽不妥之處,這眼中反而多了些光彩。
“老軒,幫我一個忙!”魏晉一轉過身來,眼裏閃耀着堅定的光輝,敏銳而又深沉。
果真是心病還須心藥醫啊,這翎兒一來,魏晉一就立馬鮮活了過來。軒轅天在心裏感嘆着。
“什麽忙?”
“幫我查查那些刺客的屍首在何處,我總覺得這次行刺有鬼怪之處,似乎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我得查查那些刺客身上的線索。”
“對,我也覺得奇怪。小魏,你放心,這事就交給我!你先把身子養好!”
“謝謝你,老軒!”這人生中哪,一定會遇上幾個貴人,在危難的時候助你一臂之力。軒轅天于魏晉一便是如此,分明親兒子也喜歡女皇陛下,但他卻一心幫助魏晉一。
都是那小龍蝦惹的禍啊,軒轅天還盤算着等魏晉一康複之後該如何宰殺一頓。美食當前,親兒子也得靠邊啊!!
鳳陽宮內,南鑰吟撕開柔弱的假面,嘴角盡是得逞的笑容。
“黑影,那些刺客都處理好了嗎?”
“主子放心,死無對證,薄奚那些廢材絕對查不出來!”
“那就好!”
“主子,這次您犧牲這麽大,值得麽?”
“我就是要讓薄奚翎愧疚,她越是愧疚,就越不會去見魏晉一,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可是主子,屬下剛才見她往軒轅府去了……恐怕沒有主子想的那麽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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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她還是去見魏晉一了!”南鑰吟心裏怒朝徒漲,面色鐵青,自己苦心經營這麽久,就這樣前功盡棄了嗎?
她就不信這兩人的感情會這般堅固,這薄奚翎故時對自己許下承諾,現在說翻臉就翻臉。那她對魏晉一的感情也必定要打個折扣。給她施個美人計,就不信她不上鈎!
“黑影,你身上可帶着天竺膏?”
“主子想幹嘛?”
“讓傷口流膿,給薄奚翎來個苦肉計加美人計。黑影到時候記得配合我一些!”
“主子,您還記得您答應桑郡主的期限嗎?再過一個月您就要回南鑰了!”
“我自然是記得,這一個月的時間,離間薄奚翎和魏晉一,綽綽有餘!黑影,快,把這藥塗在我的傷口之上!”
“好的,主子!”
......
“諸葛尋診,這是怎麽回事,今早她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一下子就複發了?”
面對薄奚翎的質問,諸葛尋診也是納悶的很,今早他來檢查的時候見這傷口恢複的很好啊,怎麽一下子就開始流膿發炎了呢?
“禀告陛下,即墨使臣的這種情形臣也不曾遇過。複發原因需要鑽研一番。但陛下不必擔心,對于膿症,醫治的方法很簡單,只要将膿水擦拭幹淨,在塗上這白芷膏即可。一兩日,這傷口便會愈合。”
“好,朕知道了,你退下吧!”
諸葛尋診走後,薄奚翎轉身對南鑰吟的貼身侍女說道,“小月,諸葛醫師剛才所言你都聽到了吧,照做吧。”正當薄奚翎轉身想要去書房批改奏章之時,卻被這侍女小月給攔住了。
“薄奚女皇,您該知道我家主子對您的心意吧,我想主子應該更願意讓您為她擦拭傷口,畢竟她是為您才受的傷!”
在南鑰吟醒來的那天晚上,她就與薄奚翎表白了自己的心意。而這薄奚翎雖說現在還生着魏晉一的氣,但自己也不是随便的人。認定了一個人便是一生一世,哪能沾花惹草,左擁右抱啊!
所以在那天晚上,薄奚翎就義正言辭的拒絕了南鑰吟。所以那些同床而眠,同盤而食之事皆是某些人惡意而為之。薄奚翎認為自己清白的很,只是其中的誤會,她未曾與魏晉一解釋過。
但南鑰吟的糾纏不休,着實讓薄奚翎頭痛的很。
“女皇陛下,我家主子就交給您了,小月就退下了。”
這個侍女太過狂傲,薄奚翎又不能對着人家發火,畢竟是自己有愧于南鑰的。
看着薄奚翎如此忍讓的樣子,侍女小月勾了勾嘴角,女皇陛下,等着吧!我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
薄奚翎無可奈何,從那架子上取下毛巾,放在盆中擰幹,慢慢走到床邊,坐在床沿。
半趴着的南鑰吟虛弱的朝着她笑了笑,看着她走近。美人就是美人,在生病的時候也是別有韻味!一颦一笑,勾人依舊,但不知為何,此時薄奚翎腦中閃過的皆是魏晉一在樹林裏孤苦無望的畫面。一絲愧疚在心上暈開,也越發想回到軒轅府。
薄奚翎握了握拳,想着快些把手頭上的事解決了,就能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可她深知這南鑰吟腹中小詭計甚多,所以靠近之時也不免手心冒汗。
“有點疼,你忍忍!”薄奚翎小心翼翼的擦着她身上的傷口。看着這觸目驚心的疤痕,薄奚翎嘆了一口氣,心想當初若是自己受傷了,如今便不會有這麽多的事端了。
趁着薄奚翎走神的這一小會兒裏,南鑰吟突然撐手起身,跨坐在薄奚翎的腿上,雙手環抱住她的腰,柔弱無力的貼着薄奚翎的身子。那半裸的衣衫也在站起的那一剎那間,全數落下。
顯然,薄奚翎沒想到南鑰吟會有如此動作,看着被扯開的傷口又滲出血跡來,“你動作這麽大,傷口不疼嗎?”
“疼啊,但是我樂意。”南鑰吟故意将自己呼出的氣灑在薄奚翎的脖頸之上,聲音也越發嬌媚。
身上垂着□□的人兒,薄奚翎不敢動作,但心裏想着,快些把藥擦完自己就能解放了,于是便咬牙堅持着。
忽然鼻翼間嗅到一股奇香,清幽淡雅,薄奚翎并不排斥,于是便多吸了幾口。殊不知背對着她的南鑰吟聞此香味,露出了真面目,極為陰險的笑着。
為什麽身子之中湧起一陣騷動,薄奚翎覺得自己的理智正在漸漸的消失。身前之人笑面如花,為何笑的這般好看?薄奚翎丢下手中的藥膏,朝着那俊秀的容貌伸出手去,卻被她捕住,置于她的肌膚之上。
那光滑白皙的肌膚,一經觸碰就顯現出鮮嫩的蜜桃色,薄奚翎癡癡的笑着。
南鑰吟見她這幅樣子,笑的更加花枝招展,腰肢不斷的擺動着,一只手牽引着薄奚翎在她身上來回探索,另一只手壓低薄奚翎的腦袋,覆上自己饑渴的雙唇。
薄奚翎腦中有一絲的遲鈍,心中隐隐的覺得自己正站在懸崖的邊緣,再往前一步就會粉身碎骨。
薄奚翎心如火燒,鼻間呼出的皆是滾滾熱氣。正當她急不可耐,想要回應南鑰吟的時候,魏晉一面黃肌瘦的容貌閃現在腦海之中。
一盆冷水從頭上澆下,薄奚翎頓時清醒,一把推開身上的南鑰吟,結結實實的朝着南鑰吟扇了一巴掌,面色陰冷,“朕給你上完藥了,朕該走了,南鑰女王,再怎麽玩火也要有個度啊!”奮力的将袖子一揮,薄奚翎手上青筋暴起。
被推開的南鑰吟一臉不可置信,她明明已經喪失理智了,怎麽會突然推開自己呢?
從鳳陽宮出來的薄奚翎奮力搖着自己不受控制的腦袋,這南鑰吟果真什麽事都做的出來,下藥這種卑劣的做法也能想的出來。
身上那股想要噴薄而出的熱血被薄奚翎拼命壓制着,柳蔭湖畔的寒風也不能将這熱度減少半分。
魏晉一,朕要見魏晉一!
行至柳梢邊上,一躍而起,腳尖點過那湖水,那屋檐,徑直朝軒轅府飛去。如果猜得沒錯的話,這魏晉一的房間應該是最靠南的這一間。
薄奚翎飛至屋頂,掀開一塊瓦片,定睛一看。屋內身着亵衣,拄着拐杖,慢慢在房間裏移動之人就是魏晉一無疑。
一刻也不能等候,薄奚翎從窗戶飛入,在魏晉一面前站定。
突然出現的女皇陛下讓魏晉一始料不及,随之而來的便是一聲驚呼,“你怎麽…”魏晉一驚訝之語還未說出,便被薄奚翎打掉手上的拐杖,牢牢的抱在懷裏。
“魏晉一,朕被下藥了!”肩上傳來薄奚翎拼命克制的聲音,隐忍中混雜着一些啜泣之音。
難怪女皇陛下此刻的心跳的如此之快,皮膚也是燙手的溫度。
“那…那…該怎麽辦?”
“抱抱你,朕只要抱抱你就好!”薄奚翎放輕了手上的力度,但依舊能清晰的感覺到魏晉一身上時而凸起時而凹陷的骨頭,“魏晉一,你的骨頭硌到朕的心裏了。”
薄奚翎慢慢将魏晉一移至床邊,掀開被子,放倒在床上。快速脫下自己的衣衫,吹滅蠟燭,鑽進被窩裏。
魏晉一感覺到有一個火爐貼到自己身上,有些遲疑的問到,“你...你...忍的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