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單身十年
在這地方住了一個多月,唐睿現在才知道公寓的樓頂是一個直升機停機坪,周末要去的俱樂部離市區并不近,謝蘭德直接叫來了直升機,從公寓樓頂起飛穿過繁華的海市朝着海邊的方向飛去。
“費爾南達度假酒店?”随着目的地的接近,唐睿朝身旁的男人望了過去,他沒有問過謝蘭德他們周末要待的地方是哪裏。
謝蘭德親昵地伸手攬過唐睿的肩膀,湊過來在男人下巴上親了一口:“不陌生,嗯?”
豈止是不陌生,大名鼎鼎的費爾南達集團,旗下頂級度假村、酒店、spa和私人住宅産業遍布全球,唐睿不僅是費爾南達的忠實客戶也和費爾南達有過數次合作。
費爾南達在海市僅有一處度假酒店,背山面水,由面向大衆的費爾南達度假酒店以及只對會員開放的私人俱樂部組成,費爾南達私人俱樂部個人會員每年的會費高達數百萬人民幣。
“費爾南達是你媽媽?”雙手手肘撐在身體兩側,唐睿驚訝地擡起了上半身,很快又被謝蘭德給壓了回去。
“費爾南達·蘭德。”謝蘭德親昵地用嘴唇摩擦着唐睿冰涼滑膩的臉頰,清晨的陽光在唐睿白皙的耳垂上投下一抹淺粉,舔了舔嘴唇,謝蘭德毫不客氣地含住了這一片帶粉的雪白花瓣,絲絲清甜在唇齒間彌漫開來,勾起了胃部一陣陣的空虛難耐。
唐睿倒抽了一口氣,手指捏着謝蘭德寬厚結實的肩膀,既沒有推開也沒有拉近,他需要一個着力點。
像吃不夠糖果的小孩子一樣,謝蘭德直到把唐睿的一小片耳垂啃咬得發紅才依依不舍地離開,砸吧砸吧嘴,臉不紅氣不喘的說道:“我的名字分別取了爸媽的姓。”
“疼……別咬了。”肩頸的某個位置傳來陣陣鈍痛,唐睿疼得滋了一身,捏着謝蘭德肩膀的手拍了下去。
不痛不癢地打在了後背上,謝蘭德低着頭悶聲一笑,唐睿舍不得打他。
這個認知像一團柔軟溫熱的水漫進了他的心窩裏,如果不是待會兒有工作要談,謝蘭德現在就想把唐睿一口一口從裏到外的給吃了。
“新買的那輛阿斯頓馬丁我讓人開到這裏了,下午帶你去兜風。”謝蘭德沒敢繼續動了,一顆腦袋埋在了唐睿的胸口,貪婪地吮吸着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雨後從海上吹來的風一般,微涼而氣質廣闊。
“你幹嘛呢?跟小狗似的聞來聞去,”唐睿被謝蘭德的舉動給逗笑了,他把還在他身上聞來聞去的人給推了起來,“我們用的是一個牌子的沐浴露。”
“不一樣。”
“哪有什麽不一樣的?”唐睿說着還湊過去聞了聞。
謝蘭德擡手理了理被他弄亂的劉海,拉着唐睿的手往自己身上某個地方按了下去,嘴角揚着一抹不正經的笑,唐睿立馬跟碰了燒紅了的火棍似的把手抽了回去,擡了擡手表:“謝總,你要遲到了。”
門外很适時地響起了助理的敲門聲,唐睿雙手抱在胸前,下巴朝門的方向擡了擡,催促道:“早去早回。”
戀戀不舍地從唐睿身上起來,謝蘭德臭着一張臉整理被他自己弄亂的衣服,跟對待抹布似的粗魯地折騰着手底下價格不菲的高級定制。一個人影站在了他的身前,唐睿解開了謝蘭德松散的領帶,重新幫男人把領帶系好。
往後退了兩步,打量了兩眼,滿意地點了點頭:“真帥。”
被唐睿一頓誇,謝蘭德臉色有所緩和,長臂一伸把人往自己懷裏帶,唐睿頗為無奈,放在普通人裏他也是高大挺拔的那一類,偏偏謝蘭德就愛把他當小鳥似的攬懷裏。
仗着自己比唐睿高了那麽一點點,謝蘭德借着姿勢的優勢擡起下巴親了親唐睿的發頂:“去外面的話讓王韬跟着你,這地方他熟。”
唐睿把謝蘭德送出了門,王韬就笑容可親地湊了上來,詢問唐睿是否有想去的地方。
他們在費爾南達住的獨棟別墅雖然漂亮,可來了費爾南達卻一直待在別墅裏就未免有些可惜了,唐睿上一次來費爾南達培訓廚師的時候這邊的酒店還沒有完工,這兩天正好可以好好逛一逛。
費爾南達占地廣闊,王韬叫來了電瓶車,心裏謹記着謝蘭德臨走前的吩咐,務必要照顧好唐睿:“唐先生,有想去的地方沒?”
唐睿放松地靠在椅背上:“随便逛逛吧。”
電動車不快不慢地順着綠蔭道蜿蜒而行,王韬擔當解說給唐睿講起費爾南達的由來,幾十年前謝老先生和妻子費爾南達在歐洲游歷,費爾南達不經意的提了句他們當時住的酒店沒有家的感覺,謝老先生偏偏記在了心裏,在妻子所鐘愛的城市建造他們自己的酒店,這便是費爾南達酒店的由來。
“謝家的人都是這麽浪漫嗎?”想起了謝蘭德,唐睿不禁揚起唇角,他大概永遠也忘不了他和謝蘭德第一次吃飯時的場景,流水露臺,小提琴伴奏,還有頂樓別墅謝蘭德抱着他從二樓跳進泳池裏。
王韬愣了一下,随後意味深長地一笑,擡手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金框眼鏡:“很可惜,我待在謝老先生身邊的時間并不長,但可以肯定的是謝老先生一生的浪漫都給了夫人一個人。”
“貿然談論自己的上司不是一個聰明人該做的事情,不過……”王韬說得越多,唐睿眼裏的光就越亮,“謝蘭德謝總可不是一個浪漫的人,至少在遇到您之前,他把所有的時間和精力都給了工作和家人。”
“說起來您可能不信,我在謝總身邊工作了十年,這十年裏他既沒有交往過任何一個人,也沒有把任何人帶回家裏。”看着唐睿臉上浮現出的驚訝神色,王韬心裏默默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今年的獎金應該很不錯。
唐睿完全沒想到,以至于都掩飾不了他的驚訝:“這可真是……”
“很驚訝對嗎?”王韬狡黠的笑了起來,低聲對唐睿說道,“因為這個事情,老先生和夫人還給謝總請過醫生。”
唐睿确實很想好好欣賞費爾南達的美景,但是當王韬提到有關謝蘭德話題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靜下心去想別的事情。
他和謝蘭德實際上也就是認識一個多月,而且大部分的時間裏他們都在忙各自的事情,即便每天都有一段時間能聚在一起,也被謝蘭德浪費在說下流的情話以及動手動腳做一些下流的小動作上了。
他們确實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唐睿總覺得比那更羞恥的事情他們都做過了。
唐睿很想現在就抓着謝蘭德衣服領子問一問那個年輕的男人,單身十年是不是真的?如果謝蘭德十年裏都是單身一人,那家夥怎麽會懂那麽多讓人羞恥的東西?
千萬不要告訴他這是無師自通,他沒那麽傻。
如果是謝蘭德故意讓王韬對他這麽講的也沒有必要,唐睿自認是個成熟理智的成年人,他如果愛上一個人就能包容一個人的所有缺點,包括所有不堪的過去。更何況王韬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
為避免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在腦海裏停留太久,唐睿叫停了電瓶車,對王韬說道:“我自己一個人逛逛。”
王韬把別墅的房卡遞了過去:“行,房卡您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