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四、身世浮沉雨打萍
小如哪裏知道前殿的事,她只知道自己從木箱中拿了衣服出來,便準備去前殿找公主和小雪,卻不想竟被這個叫李星的男子闖入殿來,見她生得甚是不錯,便對着她污言穢語,那言語着實是不堪,她不由得大怒起來:“滾開!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這是你這種狂徒可以随便撒野的地方麽?”
“哈哈哈。”那李星聞言竟是大笑了起來,“你以為這裏還有什麽高貴的公主或皇妃不成?都不過已經是亡國奴罷了,日後還不都是賞賜給咱們?看你長得還不錯,不如就跟了爺,爺行行好,收你做個小妾,不然的話,爺用了你之後就把你當破布一般地甩出去,看以後誰還敢要?”
小如又羞又怒,這樣的粗魯話語,在這深宮之中從未人有敢對她這樣說過,“混蛋,你、你滾開!”她朝李星喊道,一邊便想奪門而出。
可惜她的言語竟沒有絲毫的震懾力,眼前的男子見她又羞又怒的樣子,反而越發色心大起,攔在殿門口不讓她走,見小如嚷嚷幾聲後無人來問津,更是助長了他的色膽,竟然便撲上前來撕扯她的衣服想要用強,小如羞憤之間說道:“我是六公主的人,你、你敢随意動我們,當心你的主子饒不了你。”
卻聽到李星懶懶散散地回答道:“六公主又如何?我告訴你,信王現在正在前殿找一個年老的嬷嬷和一個啞巴姑娘呢,哪有空來管這些子閑事,莫說我收了你個小宮女,就算是你們公主,他看在我爹的面子上,也不會拿我怎麽樣。”李星嘴裏一邊說着話,手上可沒停,沒幾下功夫,便将小如的外衫撕了個幹淨,然後壓倒在了床上。
看着他那毛茸茸的髒手在她的身上游走,還有那肥厚的唇中噴出的臭氣一陣陣襲來,小如忽然福至心靈般的大喊道:“我是馨兒,我是你們主子要找的人,你敢碰我,你會不得好死的。”此刻回想起剛才的事情來,小如不禁打了一個冷顫,倘若剛才不是公主進來救了她,只怕她已經是清白難保。
想到這裏,她趕緊說道:“我是馨兒,我那時患了喉疾成了啞巴,後來又好了。”
“馨兒,你真的是我的馨兒!”信王聽到說什麽啞巴的話,心裏喜極了,上前幾步便将小如摟在了懷裏。
小如頓時尖叫了一聲,信王這才發現,原來她的衣物剛才被那李星撕毀,如今只裹了錦被遮羞,而此刻,被自己一抱,錦被脫落,倒着實是軟玉溫香在懷了,心下頓生憐惜,解了身上的披風,替小如系上,将她的身體嚴嚴實實地包裹了起來,然後又将手上那玉佩給她戴在了脖頸上。
小如詫異的望着眼前這個英俊而挺拔的男子這樣溫柔憐愛地為她披上披風,又給她戴上玉佩,整個人都不由得望得癡了。
信王卻已将小如抱起直往殿外走去,連聲道:“來人啦。”
“王爺。”馬上便有侍衛應聲。
“你們帶馨兒姑娘回我的住處,讓丫環婆子們好生伺候着。”信王吩咐道。
“是,王爺。”侍衛們應聲而起。
信王将小如放下,“乖乖地,回我的住處等我,我一會便回來看你。”說罷,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了一下,然後便将她交到侍衛的手中,猶自叮囑侍衛們:“你們路上要小心,別吓着了馨兒姑娘。”
小如愕然地望着他,不明白他怎地會忽然間變得如此溫柔,更不敢相信眼前這樣偉岸的男子竟會對自己如此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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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一笑,轉身便進了內殿,而侍衛們則催促小如快些啓程,小如不知前路如何,心下惴惴不安,但此際,卻已經是無可奈何之事,便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于是随了那侍衛朝外走去。
步入內殿之中,信王看到寧心手捧着他那件舊衫,一別若有所思的神情,心下不由得暗恨起來,恨不得一把便折了這女人的傲骨,于是上前來将那舊衫扯過丢在一邊道:“你不配碰本王的衣物。”
“是麽?那便不碰罷。”寧心淡淡地說着,竟沒有絲毫的愠怒。
信王看她這樣滿不在乎的神情,腹中竟無端地閃現出一絲怒火來,他伸手擡起了寧心的下颔,厲聲道:“說!你為什麽要冒充是馨兒?還有,你怎麽知道馨兒的事?”
“這還不簡單麽?我是做主子的,她是奴婢,主子要奴婢怎樣,奴婢能不順從麽?”寧心說道。
“是麽?”信王冷笑了起來,“呵呵,你這個自以為傲的公主!你的國已經滅亡了,你的高高在上的父皇也已經死了,怎麽,你還以為你自己有多尊貴麽?你竟敢冒充是馨兒,還裝出那樣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讓本王差一點便着了你的道!呵呵呵,老天有眼啊,注定你的詭計要破滅,如今,你還有何話要說!”
“我無話可說。”寧心說道,她的下颔被信王緊捏住,不禁高高地仰着頭來,但臉上的神情卻是落寞而驕傲的。
信王的心裏忽然象被針刺了一下一般,是被她那樣的容貌嗎?是被她那樣不羁的神情嗎?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看到寧心的不屈,信王竟有一種無可奈何的感覺,他遂放下了手卻指了指小雪道:“這個女人,本王已經将她賞給小任了,以後,她就跟着小任吧。”
“不,我是公主的人,我只跟着公主!”小雪臉色蒼白着拒絕。
“本王的好意沒人能夠拒絕。”信王說罷,手一伸已經抓住了小雪的一只手,小雪則拼命地反抗着。
果然,他看到寧心臉上的神色變了,他的內心不由得泛起一絲得意來,就連他自己覺得也甚是奇怪,自己這竟是怎麽啦?是不想看到她那樣一副漠然的表情嗎?是見不得她那一副高高在上尊貴的模樣嗎?是想将她的尊嚴踩在自己的腳底狠狠地踐踏嗎?他自己也不知道,小雪那樣的一個侍女對于他來說實在是無關輕重的,說什麽賞賜給小任,說什麽要帶她走,那都無非是想看一看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褪盡了僞裝之後的樣子罷!女人嗎,哪裏會沒有?賞賜給小任,随手一抓便是一大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