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雙方的修羅場
“笛一,這是時建飛。”
“時建飛, 這是笛一。”
雲悠悠對兩個人的相互介紹十分的簡潔, 因為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說。畢竟她不好意思給時建飛說笛一是包養的男人,這和給沈空樓表示笛一的身份是不一樣的。而也沒有辦法給笛一說時建飛是什麽人, 要知道笛一可是知道自己玩游戲去接觸時建飛的。如果說漏嘴了,那麽事情可就大發了。
即便她一開始接近的确是為了勾|引對方達到和沈空樓分手的目的, 可現在她将時建飛看做朋友也放棄了這個計劃。
笛一對時建飛點了點頭,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時建飛反而這次主動和人打招呼。
“你、你好, 我叫時建飛。是悠悠的朋友和鄰居。”
笛一一聽, 竟然這麽親密的叫我家小兔。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陰鸷, 絕對不會讓別人撸他家的兔子的。
笛一一将視線落到了雲悠悠放在桌上的巧克力上,他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他拿了一顆巧克力遞到雲悠悠的嘴邊, 雲悠悠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手機屏幕下意識的張嘴吃了。當細長的手指觸碰到溫熱的嘴唇上,雲悠悠很自然地給了笛一一個笑容。
為了不在沈空樓面前暴露他們倆是特殊的包養關系——只是為了分手不是為了其他, 雲悠悠和笛一專門練習過如何更自然更親密的相互喂食。他們兩個人這種親密練成後還沒有在沈空樓面前刺激沈空樓, 可雲悠悠和笛一之前但凡喂吃的另一個人已經形成條件反射了。
笛一沖着時建飛露出挑釁的笑容, 說:“小悠剛剛已經對你介紹過我了, 那我就不自我介紹了。”
他已經身體力行的表現了自己和雲悠悠之間的親密。
時建飛見狀沒有說話。
他不知道該說什麽,社恐患者這個稱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獲得。
看到妄圖拐走自家兔子的人沒有任何反應, 笛一的眼睛輕眯心中又開始盤算。
時建飛即便沒有說話,也不太懂的男女之間的距離。他卻莫名覺得面前這兩人之間的相處有些近了,難道這是異性之間相處的方式嗎?
一時間時建飛陷入了困擾中。
可因為他害羞腼腆的性子,自然是幹不出來當場就說出來的事。只能坐在一旁悄悄的觀察雲悠悠和笛一之間互動,然後去回憶自己以前的那些經驗。
他這害羞腼腆的性子那有什麽直接的經驗, 只能靠間接經驗來總結。
時建飛除了他親媽、親奶和親姥姥外,唯一經常接觸過的女孩就是雲悠悠。現在擺在面前雲悠悠和笛一的互動是他唯一珍貴的直接面對。除此之外,時建飛能夠擁有的間接經驗只能從沈空樓身上找了,沈空樓是他這麽多年唯一的朋友。他跟着空樓也見過不少的女孩,就是空樓身邊的那些朋友。時建飛呆坐在沙發上回憶自己那些低頭參加深空樓和其女性朋友吃飯的場面......好像...他偶爾擡頭不小心看到的互動也很親密,互相喂食物見過的。
最終在間接經驗和直接現實的加持下,時建飛悟了。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互動完全是異性間的正常互動,自己和悠悠成為了朋友自然也要遵循這一套行為準則。
悠悠是自己僅有的兩個朋友之一,而且是他唯一的女性朋友。自從成為朋友後,往日裏悠悠對自己也挺照顧的。他也想要和悠悠成為更好的朋友,為了他倆的友誼天長地久而努力。
時建飛拿了一塊抹茶味的半熟芝士,他鼓起勇氣主動給雲悠悠喂食。
悠悠正在和加班的編輯聊天,一時之間沒有注意是誰給自己喂吃的。她剛剛吃笛一喂的巧克力,現在鼻子嗅到淡淡香甜的抹茶味就順口張開了嘴。
見僅有的女性朋友雲悠悠吃了自己喂的芝士,時建飛的心中松了一口氣。他的心一下子落到了實處。
他知道自己的性子不是受歡迎的那種,也沒有指望自己是悠悠最好的朋友。可現在悠悠現在吃了自己喂的事物,即便不是最好的朋友也和她旁的朋友差不多少。
笛一已經握好了拳頭,他想要把這個偷撸兔子毛的人打一頓。
可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冷靜,要冷靜。現在還沒有達到自己的目的将兔子徹底劃入自己的地盤中,現在兔子還是自由的狀态,不能僅僅因為旁人伸爪子剁了爪子把兔子吓跑了。
不過他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已經越發的陰沉了。
在場的雲悠悠和時建飛都屬于遲鈍人士,換做感覺稍微敏銳點的其他人定會寒毛聳立。
在這之前笛一曾經好好調查過時建飛,憑着往日的分析剛剛的喂食舉動大概就是他的極限了。
原本的确應該是沒什麽差錯的,而如今差錯出在時建飛喂給雲悠悠的那塊半熟芝士沒法一口吃完。
剛剛悠悠已經吃了第一口,時建飛自然無法半途而廢的将剩下的繼續喂給雲悠悠。最後那一口有點多,導致有一些芝士沾到了雲悠悠的唇角。
雲悠悠抿了抿嘴唇卻沒有将那些吃掉。
時建飛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是否該直接給悠悠說嘴角沾了東西。因為悠悠從剛剛就開始低頭處理事務,應該是比較重要的,他不想要打斷朋友的思緒。
就在一旁笛一努力克制自己別暴露真面目,為難中的時建飛突然亮光一閃想起一個場景。
接下來他的舉動便照着那個場景實施。
時建飛伸手使出拇指将那些掉落在雲悠悠唇角的抹茶芝士抹掉。
“下次在外面吃東西注意點,我不在怎麽辦。”他努力模仿那個場面中男人說話的語氣,順手把那根拇指放到自己的口邊,将上面沾下來的綠色舔掉。
雲悠悠看着他瞪大了眼睛,陷入了深切的哲學思考。
我是誰?
這是哪?
發生了什麽?
在自己一一回答了暴擊三連問後,雲悠悠進一步的陷入了吃驚與困惑之中。
剛剛有人摸了她的唇角已經讓雲悠悠身上的寒毛立了起來。可她立馬反應過來這可能是笛一的計謀,便有放松下來。她給笛一說過時建飛是沈空樓的室友和朋友,現在笛一大概想要通過時建飛間接刺激沈空樓。當時她心中這麽想着,也覺得自己應該配合笛一便看向那個方向。
不看還能平靜點,這一看吓一跳。
她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是時建飛對她做出這個舉動。這已經足夠讓雲悠悠吃驚,可時建飛之後舔那根拇指的舉動徹底暴擊了她。
雲悠悠開始努力回憶,她有和時建飛太過于暧昧嗎?沒有!阿飛平日裏面是這麽輕浮風流的男人嗎?不是!!這一切到底是怎麽發展成這種情況的?她不知道!!!
雲悠悠沒來得及做出制止的沉思,這在笛一眼中看來就是自家兔子又跑到別人地裏的打算。
當時建飛拿了一塊另個口味的經典乳酪芝士打算場景再現時,笛一終于忍不住自己的小兔子被別人撸貓逗弄。
他伸出手将時建飛的按住,時建飛滿是迷茫的看着笛一。
“怎麽了?”
笛一說:“你不知道和人保持距離嗎?”
“有什麽問題嗎?我是悠悠的朋友,和她這樣相處很正常啊。”時建飛說的無比誠懇。
這下不等笛一說什麽,雲悠悠實在想不通主動詢問了。
“你從哪知道這種相處……正常的?”雲悠悠問的時候努力的注意自己的措辭,避免可能會傷到時建飛心靈的情況。
時建飛見狀倒沒有強制要将那塊經典乳酪芝士喂給雲悠悠,他自己打開咬了一口。
“空樓就經常和他那些女性朋友這樣相處啊。”
笛一的臉色一下就沉下去了。
在他的概念裏面,雲悠悠這只兔子以前的主人算是沈空樓。沈空樓竟然敢和除了自己兔子以外的女人這麽親密。即便笛一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可笛一在道上各種事情見的多了,對這種男女之間的分寸還是挺清楚的。而他對雲悠悠沒有這些距離,是因為他将雲悠悠已經看做是自己的寵物。寵物和主人只見哪裏需要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存在。
整個客廳裏面最應該黑臉的雲悠悠倒是面色如常。
她所有的黑臉、驚訝和詫異早就被消磨殆盡了。沈空樓對那些未來注定會進入他後宮的女人是什麽态度,她在上一輩子就已經見識過了。就這點親密也不至于讓她心起波瀾。
以前因為時建飛是沈空樓的兄弟,而且回來也成為了沈空樓的金手指,雲悠悠對其是有一些意見的。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她一直以為時建飛也是那種輕浮的人,不過就像沈空樓用沉穩可靠的面具,而他用害羞腼腆的面具将那些輕浮所隐藏。可這輩子在計劃攻略時建飛激怒沈空樓以達到分手目的的過程中,雲悠悠發現了自己曾經是帶着有色眼鏡看着對方的。
她将有色眼鏡除去後,也就知道時建飛并不是那樣的人。
雲悠悠也不希望時建飛會變得和沈空樓相似,可當她準備開口勸時建飛的時候被對方接下來的話噎了回去。
時建飛說:“悠悠你也是這麽和笛一相處的啊。”
如果說時建飛的這句話是噎了雲悠悠一口,那麽接下來的話就直接打了雲悠悠的臉。
“而且悠悠你之前在空樓面前不也是這麽和我相處的嗎?你和空樓當時都沒有說有任何的問題啊。”
這句話将雲悠悠的連打的啪啪作響,她在內心捶胸頓足。
她真的錯了。早知道阿飛這麽單純,她當初就不應該起利用他的念頭。現在這情況想圓也圓不起來,只能等着阿飛的這個觀點繼續越滾越大了。
時建飛接連又追問了幾句,雲悠悠最後無奈只能點頭說是這樣的。
笛一原本陰鸷的神情此時全部化作了無奈。
他真的沒有想到自己看中的兔子能夠“作”成這個樣子。
之前他以為是這個男人不知進退,自己之前對這個男人的性子分析出現了細小的分叉。可現在倒是證明了他一如既往的英明神武。聰慧識人,卻赤|裸裸的暴露了他挑選寵物的口味有些不一般。畢竟自己寵物的智商和他相差的實在是有點遠了。
雲悠悠這只兔子真的作(笨)的讓他眼前一亮。
平日裏他處理道上的事物,總是會遇見不作死不會死的典範。可那些都是貪婪和沒有自知之明所導致的作死,看多了也就不稀奇了。而現在他在雲悠悠身上看到了另一種作死的方法和精彩。明明就是個普通人,和這個時建飛頂多是加上部分讨好的普通往來,哪裏能想到竟然會作到如此地步。
笛一心中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受,他覺得這大概就是字典裏面的哭笑不得吧。
即便他現在覺得自己有着些許的不痛快。可他覺得這是因為兔子在別人面前賣萌裝可愛,自己身為未來主人心中的不滿而已。不過、這種場面從某種角度來說還挺有意思的,笛一雖然心中煩躁卻也能夠看的津津有味。
煩躁卻感覺到有趣的笛一,無辜暧|昧只是仿照經驗做法的時建飛,自作孽尴尬萬分的雲悠悠。他們三個人坐在沙發上,雲悠悠家的客廳彌漫着一股尴尬的氣氛。哪怕紅橙的夕陽從窗戶鑽進來同他們打招呼,也沒有扭轉這種氣氛。
很多事情天不随人願,那麽就只能人力強行逆轉。
雲悠悠看了眼手機,明明剛剛那個場面加起來過了不到十分鐘可是她覺得好漫長。主觀時間和客觀時間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她現在必須要将兩者的流動性盡量平衡起來。
她現在不好意思看着被自己坑了的時建飛,也不好意思看知道許多內情的笛一。
雲悠悠假裝看向牆上的挂表,她清了清嗓子。
“咳……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現在吃火鍋吧。”
笛一想要看自家小兔接下來能夠怎麽圓,笑眯眯的點頭同意了。而時建飛對剛剛因為自己而産生的尴尬一無所知,好友悠悠說吃飯那就吃飯呗。
有活幹了,剛剛的尴尬總算可以暫時放到一邊。
他們三個人将火鍋放到了桌子上,拉了一根長長的插座來給電磁竈插電。将已經準備好的鴛鴦鍋底放到電磁竈上面,剛剛已經處理好的食材擺到桌子上。雲悠悠從冰櫃裏面取出丸子、蝦餃和肉卷也排在上面。他們三個人伴随着電視節目的聲音開始吃吃喝喝。
雲悠悠和時建飛吃菌湯鍋比較多,而笛一主打吃微辣鍋。
為了避免笛一偶爾不想要吃微辣鍋,這個鴛鴦鍋的正中間還加了一個小圓鍋,裏面放的是沒有任何菌菇的高湯鍋。為了讓朋友吃得好,雲悠悠可是有好好做功課。
可即便雲悠悠已經準備了很多火鍋食材,不過這是她一次同時招待時建飛和笛一兩個人。自古真理出飯桌,飯越搶越香。原本這頓飯要是分成雲悠悠份、笛一份和時建飛份,雲悠悠份加上任意一份都夠雲悠悠和那個人吃的。而現在三個人一起吃,這此食材就莫名的不夠了。
看到三個人都将筷子集中在最後一片土豆的上方,雲悠悠的喉嚨滾動問了一句:“你們兩個人沒有吃飽嗎?”
雖然以前他們三個人沒有一起吃過飯,但雲悠悠分別和沈空樓、時建飛吃過。
兩位男士在飯桌上還是比較照顧悠悠的。從來沒有出現過兩人的筷子碰到一起的情況,更別說現在三個人的筷子碰到一起的時候了。
他們三人相互看了一眼。
時建飛實誠的說:“我沒吃飽。”
笛一用琥珀色的眼睛刮了時建飛一眼,對雲悠悠露出笑容:“我也沒有吃飽。”
別說他的确沒有吃飽了。就算他真的吃飽了,這個時候也不能夠輸給這個妄圖拐走自家兔子的人。
不過比起時建飛實誠到直男的份上,笛一這個主人還是懂的惦記自家小兔的。
“小悠你吃飽了嗎?”
雲悠悠尴尬的用食指扣了扣自己的臉頰:“我也沒有飽。你們等等我,我找找還有沒有別的食材。”
說風就是雨,雲悠悠翻起了自家冰箱。結果這一番發現為了吃這次火鍋,家裏已經沒有什麽存貨。最後只好忍痛拆掉了自己最新的快遞,裏面是一小箱酸辣湯面。這箱酸辣湯面并不便宜,雲悠悠是經過多名up主推薦,然後為了慶祝下沈空樓最近心情不爽才咬牙買的。
她拿出酸辣湯面問兩人:“你們兩個人大概要吃多少?”
說着将包裝都捏住,将面餅的大小展現給兩個人。
“一碗就行。”時建飛說。
“兩碗就不差不多了。”笛一不甘落後的說。
這兩人話音剛落,他們就面面相窺。時建飛是為了遇見過和自己吃的差不多的男人,一時之間見同好欣喜。而笛一則是還記着這人想要拐走自己的兔子,氣勢上自然不能落下。
而雲悠悠沒有去廚房,她站在那裏一時之間有些左右為難。
可明明剛剛看到食物用亮閃閃眼睛看自己的兩人都不看她了,沒有人接招。雲悠悠也就只好自己主動說起話茬,因為的确涉及到一個嚴肅的問題。
“那個,你們兩個人一人吃兩碗,一人吃一碗會不會太多了?”
雲悠悠的話音剛落,這兩人默契的就像雙胞胎兄弟一樣同時看向她。
兩人異口同聲的問:“不夠吃嗎?”
雲悠悠搖了搖頭,咬了咬嘴唇說:“不是不夠吃,是我的問題。”
“我……吃不完一碗,可是不吃又餓。但是下一碗不吃完又感覺浪費,聽說這個酸辣湯面特別好吃。”這番話說的可憐巴巴的,就連她的小臉都皺了起來。
時建飛這個實誠的孩子當機立馬搖頭道歉。
“對不起,我也吃不了多的。要是我把我的那碗分給你,那我就不夠吃了。”
這氣得雲悠悠當場瞪了他一眼,覺得時建飛到現在還沒有談過戀愛就是活該。不是非要讓他将這件事情處理好,或者哄她,而是這話說的太讓人不爽了。簡直就是個注孤生的典範,應該拉出去讓大家都看看。
笛一在這時不屑的看了眼時建飛。
他慢慢吞吞的說:“你給你下一碗,我除了剛剛說好的那兩碗還能再吃點。到時候你吃不完,我在吃就行。”
笛一等着小兔用亮閃閃的眼睛看他。
自己剛剛說的那番話真帥,小兔現在應該知道誰更加适合當她的主人了吧。一定要快點掉落在他的地盤中,他肯定是個整個世界中最好的主人了。要知道他從來不會吃別人的食物,哪怕是分餐的食物;也不會允許他人惦記自己的食物。對于笛一來說,屬于他的東西在他嫌棄後定要親手毀掉,絕對不可以落到別人手上。食物這種重要的存在更是如此,笛一寧願将自己吃不完的東西倒掉也不會讓別人動。一時之間笛一十分的感動自己是個好主人,自己竟然願意為了自己的寵物做出如此大的犧牲。
如笛一所願,雲悠悠用亮晶晶的眼睛看向他。
雲悠悠心底也是覺得開心,因為笛一剛剛的那番話她面對的所有難題都解決了。
“你們兩個人在這等着,我現在就去煮。”
說完雲悠悠就進了廚房。她拿出三個雞蛋,将雞蛋打到碗裏打散。打開四包酸辣湯面,将裏面的四塊面餅都取出來。在櫥櫃裏面重新找了一個鍋,将水加到一半,把四塊面餅都放進去煮。在煮面的這三分鐘,雲悠悠切了一些蔥花。三分鐘後,将面撈出來按照剛剛說好的分量分別放到三個碗裏面。在面湯裏面倒入四份高湯料包,等到大火燒開後,将剛剛打散的雞蛋倒入湯中攪拌。待面湯再次滾動後,雲悠悠加入醬料包。最後将做好的這份湯汁倒入三個面碗中。
乳黃色的濃稠湯汁,金黃色的雞蛋花,細長帶着波浪的面條,光是聞着上面滾滾的酸辣香氣就讓雲悠悠咽了一口口水。
“做好了,你們進來端吧。”
時建飛進來的時候帶了鍋,笛一也不甘落後的把電磁竈也拿了進來。加上雲悠悠剛剛進來時候順手拿的那些空盤子,之前吃火鍋的桌子上已經沒有什麽碟碗了。
他們三個人端着自己的面重新坐回了餐桌。
聞到那令人食指打動的香氣,誰都沒有說話直接開動。
時建飛和笛一都用的是筷子,只有雲悠悠一個人除了筷子還拿了一個勺子。
她挑了一筷子面條,将那些面條堆到勺子上。由于害怕燙到自己,雲悠悠将先是吹了吹然後用嘴唇外部輕輕碰了碰。确定那溫度自己可以接收後,她這才張開嘴将那勺面條塞入自己的口中。
唔!好好吃!!!
香味撲鼻的濃稠湯汁,軟乎乎的雞蛋,Q彈、爽滑有嚼勁的面條。濃稠的湯汁緊緊地包裹在面條的外部,勻稱的不多不少。而湯汁帶來的微辣微酸的滋味,這口感讓人簡直停不下來。
雲悠悠顧不得看其他兩人是否喜歡酸辣湯面,自己低着頭一口接着一口的吃。
等到她吃完,雲悠悠心中還打起了小主意。
湯面那麽燙,自己的分量是最少的。而且她覺得自己這次吃面的速度達到了新的高度。這帶給了雲悠悠別人那裏可能還有面條的錯覺。
希望他們兩個人願意給自己挑一點面,如果兩個人都願意那就是再好不過的了。
結果她擡頭一看,那兩個大男人已經将各自碗裏的面都吃的一幹二淨。別說面條了,就連湯都絲毫不給他人留下觊觎的餘地。
“你、你們兩個人吃的好快。”雲悠悠有些吃驚。
阿飛也就算了,只有一人份的吃快點也很正常。可笛一那份加上她挑出去那點可是兩份半,這都吃完了啊。
時建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因為很好吃。”
雲悠悠進一步的了解了這次買的酸辣湯面受歡迎的程度,同時她也再一次的認識到了笛一的食量。
“你做的格外好吃。”笛一撩了一句。
他平日裏雖然偶爾會撩撩人,可那都是在那人對自己有用處的情況下。還真的沒有像面對自家寵物這樣,随随便便就撩了起來。笛一倒是發現了自己和平日不同的情況,不過他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他對自己說,自己想要領回家養的寵物肯定和旁人不同。
雲悠悠笑着想要打趣第一嘴甜,結果當她的目光落在笛一身上後紅了臉頰。
“你、你……”雲悠悠喉頭滾動,不禁吞了口水後迅速恢複正常。
她用食指指向笛一的胸口,臉頰上紅暈飛起,一直紅到了耳根。
因為之前吃火鍋有水汽蒸騰,再加上火鍋味大,笛一把外套脫了只剩下一個白色的背心。現在因為雲悠悠剛剛做的湯面熱氣騰騰,笛一一吃就是兩份半。他的碗直接比雲悠悠和時建飛的碗大一倍,裏面的湯汁也自然多很多。
這一碗面吃下來,笛一那白色的背心已經濕透了。
汗珠滾落沾濕背心,白色又極容易透光。那古銅色的胸肌就印在了胸口,往下看還能看到順着他腹肌紋路起伏的痕跡。而且因為衣服站在胸口令人不太舒服,胸口那兩顆深褐色的豆子也立起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雲悠悠在第一眼看見的時候,她的腦中就跳出了一個成語——蜂腰猿臂。
笛一和時建飛都順着雲悠悠的食指看。
一時之間,時建飛有些自卑。他悄咪|咪的摸了摸自己八塊融為一塊的腹肌。
雖說自己沒有啤酒肚和小肚子,可平平的腹肌和笛一這條理分明的腹肌胸肌線條完全沒得比。笛一的那副身材讓時建飛十分羨慕,恨不得自己也擁有那般的身材。時建飛知道自己如果去健身房或許也有将自己身材變好的可能,可想想自己往日的運動量和上次去健身房看了看還有人際交際需求,時建飛也就作罷了。
他還是單純的羨慕羨慕吧。
從另一個角度想,自己身為宅男,如今這種身材算不錯的。甚至可以說宅界中難有宅男可以相知比美的完美身材。
而笛一對自己的這副模樣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妥,甚至他都沒有發現此刻臉紅的雲悠悠是自己将兔子拐回家的一處好時機。
笛一吃得多,還能擁有這麽好的身材,這代表着他消化好、活動量大。
身為黑道大佬的他最喜歡和人戰鬥了。從小到大,他從戰鬥中獲得的樂趣是最多的。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爸當初讓繼承他的組織,他也就繼承了。以前只是繼承人的他會被人躲避,可成了老大的他便是能夠分分鐘叫自己的手下來和自己打架。再加上其他細微的緣由,笛一硬生生的将自己從一個黑道老大變成A市整個黑道的大佬。
同樣也是因為笛一這種熱愛戰鬥的天性,他身邊不留不會打架的人。
這造成了他身邊的人,就連年紀大的人都是一副好身材。對于笛一來說,他這種擁有胸肌、腹肌,人魚線的身材才是正常的。不過他的身材是所有人中最完美的存在而已。
完美的東西完全不怕別人看,反正沒有誰能夠從他手中搶走什麽。
笛一看着自己濕透的白色背心皺了皺眉。
自然不可能是因為自己身材的問題。
“你這有衣服嗎?這樣不舒服。”
雲悠悠好不容易将自己臉上的紅暈壓下去,現在只有耳根後面的沒有辦法恢複原樣。
她搖了搖頭,結結巴巴地說:“沒、沒有。”
這可是大實話。
在很久以前,她屋子裏面倒是真的有可以讓笛一穿的男性衣服——那是以前沒有分手前,她給沈空樓買的。可自從她決定和沈空樓分手,當即就快刀斬亂麻将衣服買二手了。她可不想繼續給沈空樓,到時候沈空樓以為自己對她餘情未了怎麽辦。雖然現在這種情況也沒有能夠分手成功,可是沈空樓心中肯定沒有自己給衣服後心中那般堅定。
當把自己給沈空樓準備的衣服全部處理掉後,雲悠悠心中就感到一陣慶幸。
還好二手衣服的貶值率沒有電子産品的那麽高。特別是這種根本沒有穿過的二手衣服幾乎可以當做一手的賣,她倒是沒有虧多少。
為了不用給沈空樓任何自戀的機會,現在雲悠悠給雲父買的衣服也不會放在這個房子,直接快遞地址寫的是家裏面。
這也造成了現在笛一問她有沒有衣服,雲悠悠說沒有的原因。
雲悠悠說沒有,時建飛這個呆頭呆腦的宅男倒是主動起來。
“我就在隔壁,我回去給你拿一件吧。”
倒不是他有多麽好心。他就想讓笛一趕緊将這一身勻稱流暢的肌肉遮住,別讓他看見了。他看見後可既是自卑又是羨慕嫉妒恨。
時建飛的這番心理,笛一猜的不完全卻也中了幾分。
笛一琥珀色的眼睛輕瞟了一眼時建飛,他覺得是這個人嫉妒了。
畢竟他們兩個人當想要将小兔拐回家,而他的身材一看就比這個白斬雞的身材好。這人嫉妒自己身材好,不想要自己在小兔面前展現自己的優勢。
除非是他樂意,不然他是絕對不會讓敵人獲得任何勝利的快感。
“不用,我不穿別人的衣服。”大概是碾壓的快感,笛一這次和時建飛說話的口氣是今晚最好的。
看到小兔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的身體看,笛一現在完全不想要遮住了。
現在小兔還沒有拐回家,但是他寵一寵,裝一裝,滿足滿足小兔的心願,也許就容易拐回家了。
雲悠悠知道自己應該轉移視線,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在笛一的胸肌、腹肌、馬甲線這身精壯的身體的流連。
即便沈空樓這個天道世界欽點的種馬男的身材也不差,可說真的還是笛一的身材更符合雲悠悠的審美。
笛一打算乘勝追擊。
“小悠,衣服在身上黏着很難受。我可以把這衣服脫了嗎?”笛一一邊說着,一邊用眼睛瞅着時建飛用眼神表示自家小兔最在乎自己。
時建飛陷入了嫉妒身材中,根本就沒看笛一的眉眼官司。
準确說今晚時建飛和笛一兩個人的腦回路從來就不在一條線上,可就這兩人還互怼的美。笛一覺得時建飛是同自己搶小兔,而時建飛覺得笛一想要獨占自己的朋友。他們兩個人就這樣前言不搭後語的相互戳起來。
沉浸在美好身材裏面的雲悠悠,等到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同意讓笛一光膀子了。
笛一一手抓住自己的一角,輕輕一拉整個白色的背心就脫了下來。他那古銅色的肌膚,精壯的身材,有力的臂膀,勾的雲悠悠吞口水的胸肌、腹肌、人魚線便卻全都露出來了。
他赤|裸着上身幫着雲悠悠一起洗完,收拾廚房。
哪怕笛一走了,他的這幅身材還在雲悠悠的眼前晃。甚至就連做夢的時候,雲悠悠都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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