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光而行——重建智人

第58章

“捉老鼠最好的方法是用煙熏！”霍斯很有經驗的樣子，抓了一把刺刺草，點上火，放在洞口，“allen、倫斯還有dan，你們別傻站着，去把那些洞口堵上！只留下一個就行！”

allen順腳猛地在眼前的洞口上跺了兩下，周圍的沙礫把洞口堵住了。倫斯和dan蹲在另一個洞口處，抓了一把刺刺草往洞裏塞。

“這樣就可以了吧？”dan邊塞邊問霍斯。

“嗯，去那個洞等着，小家夥們一會兒就要自投羅網喽！”倫斯寬大的手掌把刺刺草上燒出來的煙往洞裏扇。

dan蹦跳着沖向霍斯手指的方向，“拿什麽逮啊？”

“用這個！”霍斯從後腰處掏出一個袋子，丢過去，“對着洞口就行！”

allen和倫斯挪着步子走向dan，耐心地等待着。

不一會兒，果真有東西跳進了布袋子裏，“嘭！嘭！嘭！”連着跳了三下。

“有了有了！”dan興高采烈地紮住袋口，舉起來高呼。

“別急啊！快撐着，還有呢！”霍斯加快了扇煙的功力，半蹲着不夠，索性爬下去拿嘴吹。

叽裏咕嚕，說話的空檔，又有幾只老鼠從洞口跳出來，逃也似地，一轉眼就不見了。

dan有點後悔這麽快把袋口紮起來，舉着袋子，看裏面地小家夥們把包提出一個個的凸起。已經晚了，剩下的全都逃走了。

“哎！”霍斯爬起來，手上的刺刺草已經燒得沒剩多少了，他順手丢掉，用腳踩了幾下，等火完全熄滅才走向dan，“這麽點，還不夠塞牙縫的！”

對于霍斯來說，三只老鼠很不滿足，可對于dan來說，已經夠多的了，畢竟這每只老鼠都和在origc的生态屋裏養着的兔子差不多大。

“那我還是不吃了，全都給你！”dan把布袋塞給霍斯，拍拍手上的土。

“別呀！我也不能再貪吃了，你看我這麽肥！哈哈，再說，一起吃才好吃嘛，等下我教你怎麽烤它！”霍斯一手提着袋子，另一只手往身上抹抹草灰。

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去了，溫度迅速下降。小丸號撐開帳篷徘徊在dan周圍，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适合的角度，既可以看着大家，又可以包裹住dan。

點上篝火，燃燒的刺刺草發出霹靂吧啦的聲音。

霍斯變戲法似地掏出小刀，從布袋子裏捏着一只老鼠的尾巴，把小家夥倒提出來。

生态屋裏沒有這種生物，dan伸長了脖子和記憶中從古書上看到的老鼠做對比，“不一樣，一點都不一樣。你看，它的耳朵是圓圓的，而且尾巴也不是很長。”

“這都是從origc裏重建出來的物種，和書本上的自然不同。”allen解釋着，伸出手捂住dan的眼睛。

接下來發生了什麽，dan全然不知，猜想着應該是霍斯在處理老鼠。很好奇，又沒有膽量去撥開allen的手目睹這一切。既然allen捂住了他的雙眼，那一定是很血腥的事了。可，以後，自己就要學會獵食這種動物！甚至，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要把它當作主食！為了生存，為了變得更加強大，他必須面對現實！

“沒事的，allen！不要把我想得太弱不經風！”dan鼓足勇氣，掰開allen的手，稍一扭頭就看到了正在為老鼠剝皮的霍斯。

“就是，這有什麽，難道你們monida星的小男孩沒有幹過這種殺獵的事情？”霍斯很熟練地把老鼠皮剝下來，順手丢在一旁。

小老鼠早就斷了氣，被扒了皮之後，身上帶着幾縷血絲，被霍斯穿上了金屬條。dan盯着被丢在一旁的老鼠皮看了很久，人活着，為了生存就要剝奪其他生物的生命，有時候，真想成為一臺機器，像allen、倫斯那樣的機器，什麽都不懼怕，什麽都不一樣！

金屬條上的鼠肉，在火光的烤炙下“滋啦啦”地作響，時不時還有油水滴進火裏，引得火苗一下子竄出好高。霍斯更像是在表演，快速地翻轉着手裏的金屬條，哼唱着fantl星古老的歌謠。

allen伸手把霍斯剛剛丢掉的老鼠皮撿回來，回頭對着小丸號，“喂！上次讓你帶的針線，你帶來了嗎？”

小丸號稍一挪動，引得包裹着dan的帳篷也更着動了起來，dan擡頭，只能看到小丸號底部的噴氣口，“你還帶那些玩意兒了？”

“哎～可不嘛？”小丸號還在繼續挪動着身子，努力掌握着平衡用吸盤手從胸前的艙門裏取出一個針線盒，遞給allen。

“好小子，還真帶了！”allen接過針線盒，從地上抓起一把沙礫裝進老鼠皮裏，再用針線細心地把它縫合起來。霍斯剝皮的技術很高，切口非常整齊。allen沒花多長時間，就縫好了。

“你還會做針線活呢？了不起！”霍斯歌謠也不哼了，往allen這邊湊湊，看他手裏活脫脫一只新生的小老鼠。

和allen在一起那麽久，還從來不知道他會這招呢！倫斯撇撇嘴，“你還有這些小花招呢！沒做機械化手術前，很會哄女孩子開心吧？現在可以哄男朋友了！”

“哈哈～”allen把小老鼠來回翻看了好幾遍，确定不會漏沙，才交到dan的手上。

“可愛！”dan捧着沙老鼠，在額頭上蹭蹭，對它說，“此生，你圓滿了吧？”

“哈哈哈～”一陣哄笑，霍斯的烤鼠肉也做好了，“來，吃了這個才算是真的圓滿！”

金屬條的尾部，有點發燙，dan差點失手丢掉，還好，短短幾秒，就适應了。不知為何他突然想起了之前在鬼城，胡和裏根說要帶他去吃點好東西，結果在兔籠子外面，即便被兔子咬了也舍不得吃掉它們。對，現在情況不一樣了！不能再當一個沒用的軟弱的人，要學會生存！

“嗯！”dan咬了一口不知道是老鼠哪個部位的肉，“味道真的不錯！”

“不錯吧？”霍斯得意地張大嘴巴，也啃了一口，“看來咱兩的口味很接近啊！”

“在這個荒蕪之地，能吃的東西就這麽一樣，不接近也很難啊！”倫斯開着玩笑，向後躺去。夜已經黑透了，星星泛濫，淡粉色的wooll星印出了強斯拉醜陋的臉。他已經接到了好幾次從那裏發來的催促令，離他承諾的交付dan精子的日子還差最後一周了。

看着dan一口一口地啃食烤鼠，allen突然放松了許多，他記得曾經說過——若想自由，就得默默地遵循一些規矩——dan成長迅速，讓他意外又欣喜。allen順着倫斯倒下的方向，也躺了下去。寂靜的夜，遠處，霍斯那排列整齊的客房窗口發出青藍色的光點，和天上的星星交相呼應。

“倫斯！我不準備回wooll星了！”這句話或許早就應該告訴他，只是現在說出來，是allen以為的最佳時機。

“嗯，看出來了！”倫斯并不意外，包括他不會再旅行和強斯拉的不平等契約，他也早就料到。

“那你？”allen試探性的口氣，“你要是不……”

“我必須回去！工廠那邊還是請了假才出來的。這一趟旅行，該見的人不該見的人，該做的不該做的事，都做了，也是時候回去了！”倫斯死死地盯着那顆粉色的wooll星，盤算着回去的日子。

作者有話要說：

聽說已經立秋了，總要泡個澡沖洗一下淡淡的憂傷吧～so，今天遲了一丢丢～

最近在準備新文，一篇架空歷史的古耽，和一篇現代都市校園耽，先開哪個好？

可以的話，請小天使丢個記號，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