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齊聚在一堂
開車回到公寓的時候,已經是深夜時分,停了車,蕭野抱起臨栖下了車,柳楓跟在後面碎碎念着。
“這小兔子怎麽警惕性這麽低,居然跟別人去酒吧,這麽單純一個人,還有那個同學,什麽人啊,居然給人下藥,簡直是喪心病狂!”
憤憤不平的開啓吐槽模式,柳楓看了眼他懷裏陷入沉睡的臨栖,繼續嘆息:“還好只是安眠藥,這要是別的什麽藥,臨栖這條小兔命還不知道有沒有了。”
蕭野本來就很煩躁,又聽柳楓那張嘴在旁邊跟迫擊炮似的說個不停,心火越盛,撇頭皺眉看他:“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柳楓立時閉了嘴,兩人走進了電梯,他湊近了臨栖,聞了聞,連忙皺起眉:“回去趕緊給他洗個澡,一身的酒吧那味兒!”
蕭野從酒吧出來後就沒瞧那昏迷的人一眼,心中只覺得這個所謂的搭檔,果真只是來拖後腿的。
“啧啧啧。”柳楓看着兩人嘆息了幾聲:“你這個樣子,真像個操勞的老父親。”
蕭野頓時感覺額間青筋暴起,忍怒而不發的瞪了他一眼,後者立馬噤聲了,不敢再多嘴。
電梯到了三樓停下,柳楓臨出電梯的時候回頭看他一眼:“他現在昏迷了,你一個人能照顧好他麽?”
“廢話!”
蕭野直接甩他兩個字,柳楓連忙扭過頭,快步走出了電梯。
門緩緩合上,電梯繼續上升,直至五樓,蕭野出了電梯,抱着臨栖走到門口,把人放下一只手摟着,另一只手從衣兜裏掏出鑰匙,幾下便開了門。
抱起人走進門,先是換上了拖鞋,然後給臨栖把鞋給脫了,随後腳跟輕輕一推,門輕輕合上,蕭野抱着他放到沙發上,脫掉厚重的外套,扯了扯有些緊的領口,看着沙發上呈昏迷狀态的人,臉色難看至極。
他都覺得自己快成了老父親!把人帶回來就算了,還要負責給他洗澡?!
老父親也沒辦法了,蕭野嘆了口氣,給臨栖脫掉了外套,才挽起衣袖往浴室走去。
浴室很寬敞,并不狹窄擁擠,反而空間很足,将浴缸放滿水後,他伸手進去試探了下水溫,确定合适了,才出去把臨栖給抱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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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放進浴缸,蕭野才空出手來給他解衣服,動作雖然算不上溫柔,但好歹被他控制住了力道。
先是解上衣襯衫,随着一個個紐扣的解開,蕭野看着那雪白的脖頸,動作不由自主輕緩下來,眼睛盯着那脖頸上,好看的喉結……
眼神逐漸深幽起來,仿佛堕入魔咒般的,他黑色的眸子驟然變得如墨般深沉,仿若失神,卻又比平時更為清醒。
不由自主的,他傾身靠過去,緩緩的,緩緩的靠近了他,然後,張開了嘴唇,輕輕咬住那顆小喉結,漸漸,力道加大。
用力的咬着那顆喉結,他呼吸都似乎沉重起來,牙齒越來越用力,還差一點點,還差一點點就可以将牙齒刺入其中,咬碎它!
“……嗯……”随着一聲朦胧的叮咛,只見臨栖那好看的睫毛輕輕抖了抖,随後,便如同蝴蝶振翅般的,輕輕擡了起來,那雙星眸也逐漸睜開。
腦中一片混沌,身體癱軟而又無力,臨栖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他只依稀記得自己好像跟着陳邵煙去了酒吧,然後他不太舒服,然後……然後……
從喉間傳來的痛感漸漸抵達腦神經,感覺到身上有個人壓着自己,他皺起好看的雙眉,伸手推了推對方。
柔軟的雙手觸碰到蕭野的胸膛,他一個激靈回了神,眼中的深幽漸漸退去,牙齒一松,唇齒緩緩離開了他的喉間。
“唔……”看清了面前這個人是誰後,臨栖半咬着唇,眼神迷離的看着他,摸着自己被咬痛的喉間,委委屈屈的控訴:“你咬我……”
蕭野只感覺呼吸又急促了幾個八拍,他不慌不忙的直起身,低頭盯着他,問道:“還有力氣嗎,自己洗澡沒問題吧?”
臨栖這才反應過來他現在躺在浴缸裏,而且衣衫半解,聽了他的話,擡起手臂無力的晃了晃,然後苦着張小臉道:“沒有力氣了……我這是怎麽了?”
蕭野臉色不佳:“你跟着陳邵煙去酒吧,被下藥了。”
臨栖露出個“啊?”的表情,半天才反應過來:“陳邵煙……給我……下藥?”
蕭野沒再回答他,只覺得他是的确單純到有點蠢,再次蹲下身,他重新給他解衣服:“既然你自己洗不了,我随便幫你洗一下,明天早上你起來再自己洗。”
“嗯。”懶懶的點點頭,臨栖頭靠在浴缸邊上,渾身乏力的任人為所欲為。
努力讓自己無視掉那一身白嫩的皮膚,蕭野盡心盡力的給他洗起澡來,比臨栖大上一些的手掌帶着滾燙的溫度,覆在他肌膚上時引起一陣輕顫。
臨栖偷偷瞄了他一眼,這樣大咧咧的被人看光光,尤其是對方的手還在自己身上游走,令他覺得十分不好意思,雖然對方也是個男的。
整個過程下來,蕭野臉上沒有多餘的面部表情,只是一如往常的沉着張臉,雙手不帶任何情.色的在他身上各處游走,只堪堪避過胸前和□□,臀部三處。
等到好不容易給他洗完澡,蕭野自己也被熱氣蒸出了一身的汗,放掉浴缸裏的水,他扯下一條毛巾扔給他:“自己擦水,可以?”
“可以。”點點頭,臨栖拿起毛巾乖乖擦起身上的水漬,蕭野看了他眼,轉身出了浴室,進到他的房間裏随便拿出一件浴袍,送給了他後又坐到沙發上等他出來。
等到臨栖擦幹淨身上的水,穿上了布料舒适柔軟的浴袍,才艱難的打着赤腳,拖着柔軟無力的身體挪進正廳。
看了眼在玄關處換鞋的人,蕭野站起身邊扯走向浴室:“你先睡吧,我去洗個澡。”
“好。”應了一聲,臨栖緩緩走進蕭野的卧室。
……
次日早晨,臨栖依舊早早的起了床,先是跑到浴室重新洗了個澡,然後才進到廚房準備早餐。
煮好粥的時候,蕭野已經起來了,站在廚房門口,他看着昨晚還渾身無力的人,今天早上一副活力無限的樣子,不由得唏噓了一陣,轉而進了浴室洗漱。
餐桌上,臨栖和蕭野面對面坐着,低頭咬着嘴裏的勺子,臨栖擡頭看了他一眼:“蕭野先生,對不起昨晚讓你擔心了。”
“不止是我。”蕭野不緊不慢的喝着粥。
“啊?”
臨栖一臉沒反應過來,卻聽蕭野繼續說道:“柳楓昨晚也跟着去了酒吧,就是那天喝醉了酒的男人。”
“那位先生?”臨栖睜大了眼睛,一副驚訝的樣子,完了之後才羞愧的低下頭:“我下次不會這樣了。”
“嗯。”沒做過多的說明,蕭野擡眼看他一眼,就聽門鈴聲響了起來。
“稍等。”回應了一聲,臨栖連忙起身走向門口,啪嗒一聲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柳楓那張妖冶的臉。
“柳楓先生?”驚異了一句,他連忙讓開身子請他進來。
柳楓一邊媚笑着,走進門換了鞋子:“感覺怎麽樣,那龜孫子給你下的藥沒什麽副作用吧?”
一聽他這麽說,臨栖連忙不好意思的低下腦袋,心裏又把陳邵煙給罵了千萬遍,只想着以後再也不相信他了。
“沒事了,昨晚謝謝你和蕭野先生帶我回來。”
臨栖和他一起往裏面走,沏了碗茶給他,柳楓便捧着茶坐在沙發上愉快的喝了起來,根本不在乎蕭野是不是有注意他一眼。
臨栖剛坐回餐桌前,勺子還沒拿起來,只聽門鈴聲再起,蕭野皺了皺眉,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今天怎麽客人這麽多?
心裏疑惑着,臨栖還是起身去開門了。
“小兔子!”随着一道歡快的聲音,臨栖定睛一看,只見門外站着的人,正是好幾天不見的白穗,此時他手裏抱着一只兔子玩偶,高高舉起塞到他懷裏。
臨栖被這突如其來的禮物塞了個滿懷,不得不伸手抱住那只比人還高的兔子玩偶,從毛茸茸的兔子腦袋後面探出頭來:“白穗先生!”
“怎麽樣,有沒有想我?”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臉,心裏感嘆着手感還是那麽好,腳下一動就開始換起鞋來。
臨栖揉了揉臉,笑眯眯的抱着兔子玩偶:“白穗先生,這是給我的嗎?”
“不給你給誰。”
“謝謝白穗先生!”臨栖十分喜愛的抱着兔子玩偶,白穗卻眸光一動,看到門口放着的另一雙皮鞋。
“喲,看來有客人啊。”看到依舊不理人的蕭野,白穗笑着調侃了一句,轉頭便看到沙發上坐着的柳楓。
“你怎麽在這兒?”
按說蕭野的家,除了他這個不怕死的,還真沒有人随意進出過,而且這柳楓,和蕭野原本的關系似乎也沒這麽好啊。
回頭看了眼跟在後面進來的臨栖,白穗立馬明白過來似的,笑着坐到了柳楓的旁邊,還一把奪過他手裏的茶喝了一口。
看來,肯定是那只讨喜的小兔子把柳楓給俘獲了。
嫌棄的看了眼他,柳楓沒有伸手去接他遞過來的茶杯:“怎麽,我就不準來了?”
“準啊,當然準!”白穗一副無賴的樣子,笑得十分欠揍。
臨栖把兔子玩偶抱回了房間,回到正廳本來想去給他泡茶,看到白穗搶了柳楓的茶喝,站在餐桌前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蕭野喝完了粥,擡頭看他一眼:“別理他們,喝粥。”
“哦。”點點頭,臨栖聽話的坐下來,重新喝起粥來。
白穗在他們家裏樂得自在,倚靠在沙發上,雙手随意往褲兜裏一插,直到感覺褲兜裏有什麽東西後,才皺着眉把裏面的東西拿出來。
是兩張電影院的票,而且還是今天晚上的,他想起什麽似的嗤笑一聲,張口喊道:“小兔子,給你兩張電影票,晚上你跟蕭野一起去看!”
蕭野坐在餐桌前看報紙,臨栖将口中的粥咽了下去,才回答他:“晚上我們要回學校,看不了的。”
白穗手指間夾着那兩張票,皺眉不知道該拿這兩張票怎麽辦才好。
柳楓嘲弄的笑了一聲,伸手奪了過來:“給我吧。”
白穗眉間一松,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和秦明?”
“不關你的事,話說,這雙人份的電影票,是哪兒來的?”晃動着手裏的電影票,柳楓一副八卦的模樣。
白穗也不瞞着他,兩腿優雅的架起,緩緩道。
“最近在拍的電影,那個導演想泡我,就叫人買了電影票送過來,結果他那個白癡助理把兩張都給帶過來了,嗤,兩張電影票就想把我搞到手,他以為我的床是那麽好上的嗎。”
柳楓拍了拍他的胸口:“看電影這麽重要的任務,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吧,畢竟你影帝的床,不是那麽好上的。”
白穗被他逗笑了,慵懶的勾起唇,他将視線投向那邊的臨栖:“哎臨栖,你和蕭野,是不是在州祭學院?”
“是啊。”臨栖喝完了粥,放下手裏的勺子,從桌上的紙盒裏抽出一張紙,将嘴巴擦幹淨。
“那就好玩了。”白穗一聽他的回答,雙眼都亮了起來。
“怎麽了?”臨栖不明所以的問他,眼神懵懂,蕭野則雷打不動的繼續看報紙,兩耳不聞窗外事。
“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神秘兮兮的眨了眨眼,白穗靠在沙發背上笑成眯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