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呼哧呼哧,鼓噪的呼吸,拉了風爐子似的往耳朵眼裏湧。
常樂的眼皮難受地哆嗦,有什麽,很黏,很滑,順着他的耳朵尖,舔過他的眼窩,鼻根,把他的嘴啃得濕噠噠。
身上也不舒服,像三伏天壓了一床厚棉被,整個人泡在熱汪汪的泉水裏。
渠錦堂弓着腰趴在常樂身上,沒人形地吸他的嘴,啃他歪到一邊的脖子,他們的胸扭着擠着起伏碰撞,兩雙腳緊緊纏到一塊兒,常樂嘴裏發出抽絲一樣的哼哼,渠錦堂聽得頭皮都發麻,捧他的臉,滾燙地吻下來。
說是吻,完全不像個吻,像遭了幾天餓的畜生,終于逮着口吃的,迷迷瞪瞪的,常樂被渠錦堂舔開了嘴唇,舌頭纏住舌頭,發了癡的嘬弄。
他感覺那上頭有他嘗過最好的滋味,吮一吮就會出水兒,一汪的甜,比曬幹的大棗兒,熟透的甜杏兒都要好上千倍萬倍,常樂讓他吻得喘不上氣,鼻子裏嗯嗯哼着迷醉的鼻音,沒力的手心,軟綿綿地搡他有股子蠻勁的肩膀。
渠錦堂親猛了,腦子過電似的一陣白一陣暈眩,心髒跳得要從胸膛裏蹦出來。
“月……月兒……”
胸口劇烈的起伏,渠錦堂抵着常樂的額頭,一點點從他嘴唇上分開。
得了呼吸,常樂立刻大口大口往肺裏吸氣兒,兩片小胸部,不自知的往渠錦堂懷裏送,乳頭擦過皮膚,絲拉拉一陣鑽心窩子的癢。
“月兒!”渠錦堂覺得他一定是瘋了,這會兒就是讓他把心掏出來給常樂,他也幹了。
吻,沿下巴一路厮磨到頸彎。兩只手逆着腰往上摩挲,胡亂揉住兩團胸,渠錦堂張開虎口捏起常樂平的沒點東西的胸脯,把那顆被鼻尖揉地硬赳赳的小粒兒含進嘴裏,吃得咂砸響。
常樂快讓他拱壞了,蹬着腿,兩只手沒命地劃拉,渠錦堂的汗淌得不行,害怕把他弄醒,伸腿壓住他亂擰的腳,往床頭的匣子裏找油膏,妓女屋裏都有的東西,一時摸不着,摸到盒女人搽臉的嫩面霜,又嫌是被人用過的。
五指插進常樂的頭發,渠錦堂抱着他,舍不得地親了兩口,然後兜住下身,急吼吼跳下床,桌上的酒壺還剩一個底兒,他撈回來,先給自己壯膽,鼓着腮幫,低頭吮住常樂微微張的口,往他嘴裏哺奶那麽小口小口地喂。
等常樂的眉頭展開,又睡沉過去,他才慢慢放了他。
“月兒……”
渠錦堂抹了把濕淋淋的嘴角,輕拍常樂的臉,沒醒,人是真迷暈過去了。
做賊心虛,渠錦堂不敢正眼瞧常樂,手從他膝蓋後頭兜過去,擡起他的一條腿,朝一邊折上去。
男人的那兒,渠錦堂一直以為都一樣,不就一條屪子兩個卵蛋,可常樂的那話兒……他臊着臉,吞了口唾沫,常樂的那話兒,嫩的,像個沒使過的小子……
這想法一駛過腦袋,渠錦堂就炸了。
他瘋了一樣,團住常樂軟趴趴的東西,攥手裏上下抖了兩把,很快就立起個頭,受了激勵,渠錦堂塌腰往那兒湊,鼻子近的都快碰上去,應該嫌惡的,渠錦堂覺得他只要遇上常樂的事兒就整個都不對勁了,連想都沒想,他繃圓了嘴,把那兒含進去。
幾乎同時,常樂的身子魚似的一擰,渠錦堂猜對了,他壓根沒這種經驗,只是給人吸了幾口,就揪着渠錦堂的頭發,攏緊了大腿,縮屁股猛地抖了兩下。
下巴連着臉頰,濺了一大股,渠錦堂揩了下臉,竟然沒覺得惡心,他心裏有個更大膽,更不要臉的想法,握住常樂的腳踝,把他的大腿,又分得開了些。
這回看得真真的!被他舔硬的玩意兒紅通通的半耷拉着,頂頭晶瑩的黏液垂下來,在兩腿中間積出一灘暗淡的水痕,渠錦堂鬼迷心竅伸手,沿着屁股縫撚開一點在指尖,長長的銀絲兒,晃晃悠悠黏住他兩根指頭,倏地,臉就燒起來。
常樂感覺自己躺在一艘船裏,小船泊在岸邊,被水花一晃一搖的推撞,發出滋咕,滋咕的水聲。他軟的沒勁,全身上下,只有一個地方,傳來輕微撕拉的疼痛……
渠錦堂看着他眨着濕淋淋的睫毛醒來,那樣無知,那樣柔軟,少……少爺……
那雙通紅的眼睛,讓他心裏突然一陣的甜蜜,太像了,就和他小時候送給月兒的那只小兔子一模樣,可他走後,那只兔子也不見了……
半夢半醒着,常樂伸手,想摸一摸快哭的少爺,手擡到一半,忽的落下來抓緊了褥子。他也不知道這種羞恥的叫聲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好像是他的嗓子,常樂迷蒙地往下身摸,摸到一條男人的手臂,手掌伸到他的屁股下頭,他有點不明白地眨了眨眼,是渠錦堂,光溜溜的膀子繃着發力,在他的下身,咕滋、咕滋的抽動。
“少爺?你……我們……”
常樂的眼珠,一點點清明起來,可惜晚了。
渠錦堂扶着自己站起來的下身,對準顫巍巍的小洞,啞着嗓子哼了一聲,一點點破進去。
“啊啊……”那根兇東西捅到底的時候,常樂繃緊了身子,向後揚長脖子。
太緊了,又幹又熱,渠錦堂咬圓了牙膛,常樂的下頭有股吸力般的絞着他不斷脹大的胯下,他撐着手臂,把常樂的兩條虛軟的手腕扳到兩旁,嘗試着動了下身子,巨大的包裹感,像有什麽圍着裹上來,含住他的玩意兒,要把他的魂都從下邊吸出來。
常樂疼地臉上全是淚,腦袋無意識地左右擺動,張嘴只有叫聲,聳動的頻率開始加劇,從輕淺的抽插,變成了啪啪的拍肉聲,最終撞得他的屁股離了床,兩只腳挂在渠錦堂肩上,大風天的樹枝一樣搖晃。
“月!月兒!!”
渠錦堂比他還大聲的叫他的名字,常樂的屁股夾着他,可怕的摩擦,每一下都爽到骨子裏,每一下,都比上一下更兇,更磨人,他快舒服慘了,恨不得就這麽死在常樂身上,用全身的力道,把那個可憐的小洞捅圓,捅得濕汪汪。
頭一回開葷,哪能受得住他這麽折騰,常樂很快發出啜泣的哭聲,抖着叫着,出來好幾股,渠錦堂盯着他酡紅的臉,猛地挺了幾下,也深深地射在他屁股裏。
“月兒……”
渠錦堂倒在常樂的身邊,兩手環到他胸前,把人牢牢鎖懷裏,吮他後脖頸上細密的汗珠,鹹的,有風幹的桂花蜜的甜味,像個醒不來的,甜美的夢。
裴幼卿起了個早,簡單洗漱,來常樂這屋敲門:“常樂?醒了嗎?”
屋裏沒人應,他推了門進去,一股嗆人的味兒,裴幼卿掩着鼻子,看了一眼亂成一團的床鋪。
正好有店裏的人打門口經過,被他叫住:“這屋的人呢,上哪兒去了?”
對方告訴他,早走了:“天不亮,就叫輛馬車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