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二喜有些不怎麽理解, 皇上那麽得疼愛太子,怎麽還會讓太子難做?
他看着承祜, 腦子裏都是疑惑。
承祜掃了一眼二喜站起身來,對着二喜道:“說了你也不懂,走咱們去看看佟宣去, 他也恢複的差不多了,是時候回去了。”
承祜說完, 就站起身來, 朝着門口走去。
二喜見狀, 趕緊的擡腳跟了上去,這種皇上和太子的事情,他還是不要想的好,想多了腦子疼。
承祜走到佟宣的院子,就看到佟宣小心翼翼的開始鍛煉, 現在走起路來四平八穩, 情緒也想多高漲的多,唯一的就是本來英俊的臉上,此時被一條猙獰可怖疤痕覆蓋。
“見過太子殿下。”佟宣擡首看到承祜小心的行禮,擡腳朝着承祜走了過去, 不仔細看, 還真的發現不了佟宣有些微微的坡。
承祜看着佟宣恢複不錯的樣子,笑道:“看樣子秦軍醫的醫術還是不錯的,你能恢複到現在的水平,簡直是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佟宣聞言, 臉上盡是笑意,對着承祜贊嘆道:“是啊,我能恢複成現在這樣,我已經很滿足了。”
承祜看着佟宣臉上漸漸多了起來的笑容道:“我們該回去了。”
佟宣聞言,手上動作微微的一頓,就笑着對承祜道:“那祝太子爺一路順風。”
說完擡手給承祜倒茶。
承祜看着佟宣無所謂的樣子,嘴角上揚,拿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浮沫,對着佟宣道:“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佟宣笑着搖了搖頭道:“我這一輩子過的十分的苦,就想着找個安穩的地方,讓自己度過餘生,之前是想着太子爺,想着藍珠,現在好了,你看我現在走路都不穩的樣子,也幫不了太子爺的忙了,也沒有辦法給藍珠更好生活,還是算了吧。”
說完,他的嘴角上揚,露出一抹自嘲的孤獨,眼眸裏帶着一種承祜不能了解的情緒。
承祜聞言看着佟宣認真的道:“我需要你,藍珠也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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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宣聞言,噗的一聲笑了起來,好像在聽到什麽笑話一般。
他小心的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道:“你看?我現在端起茶杯,手都發抖,我哪裏還有什麽能力能夠幫助太子爺呢?至于藍珠……”
說道這裏,佟宣微微的停頓:“至于藍珠,他有更好的歸宿,我已經不适合她了。”
承祜聞言,心頭有些窒息的難受,他臉上的笑容也淡了許多,片刻之後才開口道:“我覺得我十分的需要你,藍珠也需要你,你們都是我最親近的人,我不想看到你們這樣的。”
說打這裏,放下茶杯,微微的嘆息道:“我覺得你現在挺好,之前我總是擔心,你和別的男人一樣有着這樣那樣的劣根,現在你沒有藍珠強勢,也沒有藍珠的美貌,藍珠要是願意嫁給你,也是你的福氣,你們成婚之後,兩人白首偕老,那不是挺好的事情嗎?你好好的想想,我覺得現在挺好。”
承祜說完不看佟宣,眼眸裏閃爍着讓佟宣不懂的情懷。
佟宣心頭微微一驚,看着承祜有些認真的臉色,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我考慮一下吧,要是藍珠不嫌棄我這個樣子,我……我好好的想想。”
佟宣真的心裏沒有任何的底氣,現在藍珠并沒有見到他的樣子,真的還會如之前一般喜歡他嗎?
承祜聞言,拍了拍佟宣的肩膀,對着佟宣道:“你不要妄自菲薄,再說了藍珠也不是如此淺顯的人,你只要安心的跟着我回去就好了,人能平安,就是撿回一條命了,藍珠會慶幸的。”
承祜與藍珠相處了這麽多年,對藍珠十分的了解,藍珠對佟宣的感情,
佟宣看着承祜,心頭有些猶豫,片刻之後,看着自己的手才道:“我再考慮一下吧。”
承祜聞言站起身來,對着佟宣道:“你只有一晚上的時間,明天要是走的話,就提前收拾好。”
說到這裏承祜微微的停頓,背着手又道:“東宮可能出事了,老祖宗已經連着給我發了兩封特殊信件了。”
承祜沒有說,他擔心雅利奇出事情,當初他離開的時候與太皇太後商議過,只有東宮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和太皇太後遇到無法解決的問題,才會給他發藍色信封,顏色越深,代表着問題越嚴重。
連太皇太後都無法解決的問題,恐怕只有雅利奇的事情上了。
佟宣聞言,眼眸裏閃爍着擔憂,要是東宮出事情的話,那麽藍珠會不會也有危險?
想到這裏,佟宣站起身來,對着承祜道:“太子爺,我明天随你回去。”
他一想到藍珠可能遇到的危險,就如在油鍋裏一般煎熬難忍,他想再見藍珠一面。
佟宣在心裏告訴自己,他只是想看到藍珠平安無事就好,遠遠的看一眼就好。
承祜聞言,背着手道:“行,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明天天一亮就差出發。”
佟宣微微起身,就被承祜按住了肩膀,道:“好了,咱們認識這麽多年,哪裏用得着這麽客氣,我走了。”
說完就擡腳離開了佟宣的院子。
二喜一直知道承祜的心思,在佟宣的院子裏,一直閉嘴不言,現在走出來了,他看着承祜小心的問道:“爺,奴才知道佟宣是爺的師傅,但是現在他這個樣子,真的讓藍嬷嬷嫁給他嗎?”
承祜聞言,微微的停頓,冷冷的掃了一眼二喜道:“藍珠姑姑對佟宣有情,我是知道,當初我一直在猶豫,佟宣是侍衛首領,他而且家中只有他一個人,他是否真的能對藍珠始終如一?”
“現在佟宣如此,那麽這決定權就交給了藍珠,到時候端看藍珠的意見,嫁與不嫁,我們不過多參與。”
二喜聞言,有些似懂非懂的點頭。
承祜走之前還是需要與費揚古把事情都說清楚的,免得到時候費揚古班師回朝之後,再多生事端。
承祜擡腳直奔書房,按照平時的這個時間,費揚古都是在書房裏研究兵法和看地圖,一個武将做到他這個份上也是少見的。
費揚古擡首對着承祜道:“怎麽想到來我這裏了?快坐。”
承祜走進來熟稔的拿起費揚古手裏的書,看了一眼又扔到了桌子上道:“你天天就看這個嗎?一天看個好幾遍,不膩得慌嗎?”
費揚古笑着站起身來,準備給承祜倒茶。
承祜對着費揚古搖首道:“剛剛從佟宣哪裏來的,就喝了一肚子的茶了,先下不渴。”
費揚古聞言,放下手中的茶杯道:“膩什麽?這都是保命的東西,之前的那個伊夫林,你還記得嗎?”
承祜聞言,有些疑惑:“怎麽想起他了?”
伊夫林被他們弄斷了胳膊和腿,又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完全就成了一個廢人,後來還是被沙皇用銀子和糧食給換了回去。
雖然按照伊夫林的官位,多少也是值一座城才行的,費揚古擔心沙皇知道了伊夫林是個廢人的消息傳出去,就連這麽些銀子和糧食也得不到。
畢竟沙皇提出要求的時候可沒有說一定要伊夫林是完整無缺的。
費揚古笑着道:“這次過來談判的人裏面就有他。”
承祜聞言,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道:“這人還真的抗打,就這樣了,還敢過來。”
費揚古聞言,對着承祜搖了搖頭神秘的笑道:“那可不一定,說不定沙皇就是讓他來送死的呢?”
承祜微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伊夫林仗着自己有軍功,又是為國家出征才變成這樣。
就他那傲慢的脾氣,只會更加的變本加厲,怎麽可能會收斂自己的脾氣,夾起尾巴做人。
想必沙皇也是惱了他,想借着他們的手,殺了伊夫林,正好還可以借着這個由頭少賠點東西,和談的時候多少也能有些底氣不是。
畢竟他們的人,在大清的地盤上出事,怎麽也要給個解釋才行。
承祜想到這裏,嘴角上揚,勾起一抹了然的笑容,這伊夫林不知道在國內做了什麽呢。
費揚古看到承祜笑容,才想起問承祜來此的目的道:“你今個兒來是有什麽事情嗎?”
承祜聞言,輕咳了一聲正色道:“我明天要離開了,還請大将軍協助一二,”
費揚古聞言,臉上微微的怔腫,很快就恢複了過來,他對着承祜道:“知道你遲早要走,怎麽不等和談結束之後再走?多少也算是一份功勞。”
承祜聞言,搖了搖首道:“我在這裏一年多,可有讓你寫信對我進行嘉獎?”
費揚古知道承祜的意思,這種話題不适合聊起,現在只能點到為止,他微微颔首就對着承祜道:“我知道了,你放心,這裏發生的事情,除了剛剛開始的守城之戰,後面的勝利都與您沒有一點關系。”
承祜對着費揚古點了點頭道:“多謝了。”
第二日一早承祜的車隊就帶着人悄然離開,在半道上就接到了琰辰的加急信件。
果然如他猜測的一般,東宮出事了。
太子妃有喜,康熙盛怒,要廢太子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