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審神者

第10章 戰神阿修羅10

在阿修羅看來是很簡單的道理。

明白的人也不少。

可惜能做到的真的不多。

刀劍付喪神雖然被賦予了現世的一些基礎知識，但是在人情世故上卻是完全受到先主們的影響，再加上審神者們的三觀作為參考，逐步增長改變。

也因此，十分容易長歪。

這時候說什麽‘若是一開始就遇到阿修羅’之類的話純屬廢話矯情。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所有以“如果”“若是”開頭的話，一般都是不能重來的事情。

阿修羅倒沒覺得有什麽不好。

世界就是這樣的，人生就是這樣的，只要是生命，就會有犯錯的時候，這個世界不是所謂的正确而形成的世界。

就拿時之政府的審神者計劃來說，這就是在無數錯誤與正确交替的結果中産生的。

沒有什麽事情是絕對的正确，也沒有什麽事情是絕對的錯誤，更沒有什麽事情是絕對無法更改的。

說到底，只要你有足夠的實力，那麽你就能辦到。

依附外物的人永遠無法真正的強大，靠自己努力而走到巅峰的人，誰也無法真正擊敗。

這就是人性最堅韌之處。

這也是人性最可怕之處。

暗堕，便是敗于人性之下。

沒什麽不對，這太正常了，就算是普通人，面對無盡的惡意也會崩潰，何況這些閱歷不足，經驗有限，甚至某些常識一片純白的付喪神呢。

沒瘋就已經很不錯了。

你以為作為武器的殺戮之刃便是見過最黑暗的地獄麽？

呵。

要知道，地獄可不止一層啊。

人心的黑暗，尤豈是戰争上的殺戮可以訴盡、內惟中的争鋒可以說完的。

最陰暗最扭曲的人性永遠在你沒發現的地方，因為沒有人知道人性能惡劣到那種地步。

當你以為不能更黑暗的時候，往往不過是你只看到了前面的光，照射出身側的影。

可是再怎麽璀璨的光，在黑暗中也只是燈火，照亮足下，周圍依舊是黑暗環伺，只不過你被這光明遮住了眼，有了錯覺，看不到那潛伏的黑暗。

阿修羅很清楚這些事情，所以他對付喪神們的惡意不以為意，因為在他看來，這根本算不上什麽，所謂的罪孽，向來沒有什麽是不能被饒恕的，這世上惡人多，但是也有大善之人，在他們眼中，沒有什麽罪孽不可饒恕。

甚至他們還願意以死渡罪。

這種人，古往今來，從未少過。

暗堕很可怕麽？

誠然，變成怪物很可怕。

可是，人變成怪物是因為人性扭曲，人心已失。

而付喪神變成怪物卻是因為對自己的痛恨。

痛恨自己的無能，痛恨自己的過錯，痛恨所有，因而無法原諒自己。

這才是他們暗堕的主要原因。

一方面固然有契約反噬的緣故，而另一方面還是因為他們不肯原諒自己。

這也是阿修羅不生氣的另一個原因。

因為這代表着這些付喪神還有這一些最基本的道德觀。

這是好事，因為這意味着他們可以被救贖。

無法救贖的是那些自甘堕落，被罪惡同化的人。

很矛盾不是麽？

可是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基本規律。

阿修羅已經知道為什麽自己在這個世界的未來如何，但是他不在乎，那是必經的過程。

沒什麽可計較的。

這些暗堕的刀劍渴望的不過是來自于主人的溫柔和關懷，這并沒有什麽錯誤，只是，懵懂的刀劍怎麽會明白，這種渴愛的模樣，是會讓人誤解的。

阿修羅無意去指點什麽，也無意以一種站在道德制高點的姿态去指責什麽。

他只是被詢問了，然後說出自己的答案，并非是指責而是回答。

至于旁人怎麽想，也與他無關。

人要活着，活出什麽樣的姿态，都是看自己罷了，否則你說的再好聽，也沒有人會因此改變的。

生活也好，生存也罷，都是得靠自己的。

外人不會懂得你的艱難，不會明白你的痛苦，不會知道你的情緒起伏，外人只會看到你的喜怒哀樂，只會匆匆經過，只會落井下石。

書本裏的故事永遠勵志而歡樂，現實卻是殘酷而理性，不能逃避。

阿修羅微微一笑，不以為意。

找到他想要去的店鋪，領着小狐丸進去，看了看，也買了不少東西，這些珠寶不過是凡俗的珠寶，沒什麽大用，但是送禮還是在心意上。

阿修羅慢慢挑選，而店鋪裏面也有定制的功能，他便想了想，自己設計了十幾款首飾。

帝釋天對他委實不錯，蘇摩王也是如此，他向來是你對我好一分，我便也對你好一分的個性，因此便給兩人設計了一套首飾，付了訂金，到時候做好了會自動送到本丸。

又問小狐丸有沒有喜歡的。

小狐丸笑道：“主人選的，我都喜歡。”眼睛卻落在一邊的一排戒指上

別看了，就算你看出朵花來，他也不會給你買戒指的。

阿修羅轉身就去了定制了哪裏，定制了所有刀劍的刀紋胸針。

嗯，你們到時候一起收貨吧，就不搞特例了。

小狐丸：……

審神者真的不是一般的難攻略。

買完東西，阿修羅打算再去買點水果，雖然本丸內農作物不少，但是還真沒什麽果子。

倒是可以買些果苗回去種點，不需要太多，足夠刀劍們吃就可以了。

比如說西瓜、桃子之類的。

另外還可以種些香草。

反正本丸內的生長速度很快，最多三天就能收一次。

出門走了幾步，阿修羅就察覺不對勁了，一邊的巷子裏，有一個小男孩，穿着一身狩衣，帶着烏帽踩着一齒屐，渾身散發着黑氣。

小狐丸看到了，說道：“是今劍，怎麽是一個人？”

今劍也是三條派的刀劍，存在于傳說中，實際上并不存在的刀劍，一把短刀。

只是這把短刀怎麽獨自出現在萬屋，而且還看起來有暗堕的傾向。

阿修羅的本丸也是有今劍的。

雖然阿修羅不太記得那些刀劍的名字和模樣。

但是狐之助說過，如今已經是滿刀帳了。

阿修羅走了過去，拿出一只團子遞過去：“給。”

今劍擡起頭，便看到眼前的團子，在順着對方的手看過去，便看到了阿修羅。

阿修羅的樣子讓他感覺十分親切，因為他可以說跟刀男是一個畫風的。

美的不真實。

今劍接過仙人團子，小聲說道：“謝謝。”

阿修羅問道：“走散了麽？”

今劍不說話。

阿修羅見狀，便彎腰下去直接将他抱起來了。

今劍懵了，一邊小狐丸也被阿修羅的舉動給弄得有些傻眼。

“不想回去的話，要不要跟吾走？”阿修羅問道。

“啊？”今劍愣了愣，問道：“你的本丸沒有今劍麽？”

阿修羅答道：“有的，吾本丸已經全刀帳了。”

今劍愣了愣：“那你還要我去做什麽？”

阿修羅答道：“這有什麽關系麽？”

今劍愣了愣，一邊的小狐丸答道：“一般來說，用一個本丸裏，不會同時存在兩振一樣的刀。”

阿修羅則答道：“無妨。”

今劍卻不願意，他答道：“我不去，反正今劍很沒用，你遲早會扔掉我的。”

阿修羅聞言便松了手，将他放下了，說道：“既如此，吾不勉強。”說罷，便領着小狐丸離開了。

小狐丸有些意外的問道：“主人，真的不管他麽？”

阿修羅答道：“自甘堕落者，無救矣。”

而被他放下的今劍見他們走了，見阿修羅當真沒有回來，咬着牙，好一會憋不住才哭出來。

小狐丸聞聲回頭看了看，又看向阿修羅。

然而阿修羅置若罔聞，徑自離開。

哭也沒用，他跟今劍毫無關系，本以伸出手，對方不肯抓住，他難道還要倒貼上去？

開玩笑，又不是他兒子，哪來那麽多耐性跟他蘑菇。

阿修羅自認從來都不是什麽愛心泛濫的人。

他從來都是雙标，對內，對熟人，他可以事不過三為前提，對好友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機會。

對外，對陌生人，他向來只給一次機會，說白了，就是典型的‘愛要不要滾’。

不服是嗎？

不服又如何？

阿修羅會在乎，會可憐你？

別開玩笑了，真以為你是他兒子，哭一哭他就心軟啊？

他已經不哄孩子很多年了。

強者面前，弱者從來沒有多少選擇權。

東西也買的差不多了，該回去了。

小狐丸看阿修羅沒什麽動靜，只能嘆口氣，他還不至于為了其他本丸的今劍惹得自己審神者不高興，尤其是他們本來就跟審神者的關系不是很親近。

這種掉好感的事情，小狐丸是不會做的。

雖然是同為三條刀派的刀，但是小狐丸在經歷許多之後，心腸委實硬了不少。

兩人回去之後，在傳送陣前，又遇到了不少迷妹。

阿修羅遇到了之前見過的琉璃，對她笑了笑，問道：“女郎，近來可好？”

琉璃耳朵有點紅，笑呵呵的點了點頭：“嗯，你呢？”

阿修羅點了點頭。

琉璃問道：“下次有空的話，要不要在一起去吃點心？”

阿修羅答道：“可以。”

琉璃很高興，又問能不能合照，阿修羅應了，琉璃便拉着阿修羅去了另外一邊找地方拍照。

作者有話要說：

差不多也該完結越修羅的戲份了，大概兩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