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夫妻之道在于磨合
地是買下來了,但季然并不着急動工,修房造屋非一朝一夕,況且自己住的地方,當然要精心設計規劃,怎麽舒服怎麽來。所以現在季然每天的日常基本沒多大變化,依舊是每天早出晚歸的上山挖草藥或者山貨拿去鎮上換錢,得空就關在屋裏用燒黑的木炭在舊布上畫畫粗略的建築圖。
他不是學建築的,對于這個基本算是門外漢,畫的不過就是一份草圖構思,最終還得找專門專業對口的匠人看過商讨後才能定下來。
每當季然搗鼓這個的時候,陸臻就無聲的陪在一邊,悶聲不響的他基本沒什麽存在感,只有季然想起來擡頭看或者有問題問他的時候,才會意識到,并非自己一個人。
“弄一個冰窖,冬天儲冰,夏天就正好可以使用,嗯,還有地龍也不能少,不然冬天齁冷,那就遭罪了。”
季然嘀嘀咕咕着,可手裏的木炭比劃了半天,也沒找到下筆點,壓根兒不知道冰窖地龍該怎麽凸顯出來。
陸臻看穿他的心思,輕笑了一下,提議道,“你可以備注在旁邊,匠人自然知道該怎規劃。”
“對啊!”季然聞言一喜,“嘿,我怎麽就沒想到?”
然而話音未落就又傻逼了,機械的擡起頭,怔怔的看向陸臻。
陸臻被他看得眉頭一挑,“怎麽了?”
“那個……字,我不會寫。”好吧,堂堂大學生,一朝穿越變文盲,季然簡直欲哭無淚。
好在他這窮孤兒的人設文盲沒什麽不對,要真飽讀詩書那才不正常呢。
所以陸臻聽了也沒覺得驚訝,而是起身走到季然身後,俯下身,前胸貼着他的後背,一手撐着桌,一手握住他拿着木炭的手,成半抱姿勢,将他圈在了懷裏。
“沒關系,我會,為夫教你寫。”陸臻說着,就真握着季然的手,一筆一劃的寫了起來。
季然被圈抱了個猝不及防,哪裏還有心思寫什麽字,幾乎是下意識的轉頭看向陸臻英俊的側臉,然後就看失了神。比起正面給人的硬朗剛毅,陸臻側臉的輪廓卻顯得柔和精致一些,眉目沉斂,不禁溫柔,頗有做儒雅将才之風,一個人怎麽能同時擁有兩種矛盾的氣質呢?
季然看的入神,什麽時候被放開了都不知道,回過神來一眼就和陸臻來了個四目相對。看到陸臻眼底不甚明顯的清淺笑意,季然摸了摸鼻子,尴尬的剛想把臉轉開,就被對方捏住了下颔,下一瞬,就被對方按在懷裏吻了個天昏地暗。
人和鬼接吻,最大的差別就在,人肺活量有限,而鬼不需要這玩意兒,所以每次接吻,都是季然被吻得胸悶氣短腦子漿糊。而這次也不列外,當他實在扛不住使勁推搡開陸臻時,才懵逼的發現,他們居然不知怎麽給滾床上了,而且衣衫盡褪赤身相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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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陸臻壓着他的腿就要提槍上陣,季然亂糟糟的大腦總算敲響了警鐘,忙伸手抵住陸臻肌肉紮結的胸膛,“那啥,白日宣淫不好,有,有辱斯文。”
“你現在這副模樣給我講斯文?”陸臻目光暧昧的掃視着季然白玉單薄的身體,自喉嚨裏發出一聲促狹的輕笑,“夫妻之道在于磨合,咱們這樣不是辱沒斯文,而是磨合交流,增進感情。”
磨合什麽的,簡直太形象了,季然大腦不受控制的就由文字演變成了動态,那沒羞沒臊的腦補畫面,糊得他一臉熱。某個不可言說的那啥,壓根兒不受控制,猴急的就覺醒了。
然而,這樣的後果就是,兩人沒羞沒臊的大戰好幾回合,陸臻神清氣爽,季然手軟腳軟下不來床。
這樣安寧的日子沒過兩天,好不容易被鬼吓得消停的陸家人就又作上了。為的還是分家那茬,不過這次不是不同意也不是糾結分家那點東西,而是沖着季然現在住着的房子來的。
不過這次陸家人改了烏煙瘴氣的套路,居然沒有打上門來也沒有把既然喝來喝去,而是态度平和的叫了陸長慶家最小的麽子陸子謙來叫他。
小家夥跟季然之前發生過那麽一丢丢不愉快的小摩擦呢,不過孩子再頑劣,季然也不會沒品的跟個孩子去計較,沒有為難就答應過去了。當然,主要還是想看看,這陸家人又想玩兒什麽花樣,這見天一唱本,可真夠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