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幕
齊望穿了一身緊縛的黑色皮衣坐在酒吧的卡座裏,本就有些纖細的腰段在皮衣的襯托下顯得更為誘惑人心,臉上塗了一些脂粉,眉眼處加重了的眼影讓整張臉看起來都極其妩媚、妖豔,甚至是有些女人也比不上的那種。
酒吧裏聲音震耳欲聾,放到激情一點的音樂,心髒仿佛都是在跟鼓點跳動,随意就能被帶走情緒。
齊望一只手拿起酒杯,和旁邊的人聊着天,聊到好笑的地方,眼睛彎了起來,被唇膏滋潤着的飽滿嘴唇也輕輕咧開。
齊望最迷人的地方,就是笑容。不是沁人心脾,而是能把人心勾得癢癢的。眼睛是心靈的窗戶,笑容也通過眼睛來展示,足以見得眼睛有多麽的重要。齊望自己也知道,所以全身上下,他在眼睛上花了不少的心思。
為了讓眼睛看起來更明亮,他嘗試着戴過各種各樣的美瞳,最後敲定了一款黑色偏灰的,不帶花紋,因為他挑來挑去還是覺得直接把眼睛放大一點、看上去明亮一點就夠了。
放在桌上的手被眼前這人的手掌覆住,指腹暧昧不明的摩擦着,齊望能夠透過那人的眼睛看到欲望,意思再明顯不過。
可惜......
手裏的酒突然被人拿走,力度很大,帶着齊望的手都往後扯了一下。
接着就是手被人拉住,齊望回過頭,看到的就是一張英俊又淡漠的臉,他把眼睛移到被握住的手腕,男人的體溫從手掌傳到了他的手腕,不容置喙的聲音響起:“今晚他是我的,你找別的。”
聽到這個聲音,那人趕緊把手拿開,一刻也不敢留的起身離開了座位,齊望的看着男人的眼睛更明亮了。
男人沒有坐到剛才那人的位置上,直接拽起齊望就往酒吧裏面走。
一路人群擁擠,到處都是扭動的軀體,齊望跟在他後面跌跌撞撞,半路的時候一不小心還撞到了一下桌子,差點跌倒,不過也幸好被男人拽着,所以沒有倒地。
齊望被男人甩在包廂裏的沙發上,男人按下遙控器,包廂裏的燈光頓時變暗,暗得遠點只能看到人的輪廓,只有挨近了才能仔細看清五官。
男人解開自己衣服的扣子,利落的把齊望身上的衣物除去,整個過程齊望都在配合着男人。
齊望知道男人要做什麽......
許久,齊望擡起頭,嘴角還着一絲不明的液體,眼波流轉的看着男人,在男人的注視中伸出紅潤的舌頭把嘴邊的東西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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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精......”
還沒給齊望時間反應,男人就已經把齊望翻了個身壓在了沙發上,一時間,包廂裏只剩下令人遐想的聲音,直把外面路過的人都聽得面紅耳赤......
齊望趴在男人身上,兩人的身體一疊在一起,身材對比就很明顯,男人身體很結實,而齊望的就有些過于纖細了。
其實齊望也沒那麽瘦小,只是對比起男人還是過于瘦了。畢竟男人可是足足有一米九,再加上這身腱子肉,怎麽看都要比齊望這個一七五的人要強壯得多。
齊望趴在男人的身上,耳朵聽着男人規律的心跳聲,一只手在男人的胸膛比劃着,把男人心裏逗得癢癢的,“沐銘,今天你來晚了。”
沐銘把在自己胸口比劃的手拉住,聲音一如往常的冷靜,“工作忙。”
沐銘說話從來都是這種,只給你說了因,但是不會再說果,因為他覺得那是多餘的。
齊望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沐銘,因為三年來,沐銘都一直是這個樣子,沒有變過。
是啊,沒有變過,什麽都沒有變。
齊望把下巴擱在沐銘的鎖骨上,一下一下輕輕的磨着,像是在撒嬌一樣。
沐銘閉着眼睛忍不住笑了出來,聲音裏終于多了一絲寵溺,“幹嘛?又有什麽事想讓我幫忙?”
齊望的生活有很多困擾的人和事,以往都是沐銘幫他搞定的,不管是昨天他的鄰居吵到了他,還是今天他想買一個限量款的鞋子,抑或明天他覺得看他們的“上司”不順眼,只要有沐銘在,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
齊望曾經和沐銘說過,沐銘,你就是我的救世主。但是沐銘只是一笑置之,只把這當做齊望對自己撒嬌的借口。
齊望把頭往前湊了湊,他今晚不想讓沐銘幫他解決什麽問題,只是想......
沐銘把臉轉開,避過了齊望的親吻。齊望的吻還差一厘米就會碰到沐銘的臉頰,但是最終沒落下去。
他們這段關系裏面,沒有親吻。
齊望彎起眼角,用閃亮的笑容蓋過真實的情緒。
嬌嗔道:“你又嫌棄我。”沒有任何成文的規定,就像是心靈契約,都彼此堅守着,只是今晚的齊望突然想往前邁一步,試着去解除契約。
可已經締結了許久的契約,怎麽可能一夜之間就改變?
這簡直就是妄想。
沐銘沒有說什麽,只是笑了一下,就像齊望表現出來的那樣,只是當做一個玩笑。
“沐銘,我和你說我看中了一個包,氣質沉穩,我......”
“買就行了。”
齊望還沒說完,沐銘就已經結束了這個話題,齊望的眼裏閃過一瞬黯淡,不過馬上就恢複了,因為沐銘用手把他的臉捧住了。
沐銘看着齊望精致的眼妝,用手碰了碰眼角的眼影,齊望敏感的眼睛顫了顫。
沐銘的聲音從面前傳來,“今晚的妝沒畫好?”
聽到沐銘這樣說,齊望趕緊低下頭,似乎是在躲避。
平時什麽時候見面,沐銘都會提前兩天和他說,但是今天沐銘卻臨時打電話給他,以至于平時幾乎要花一天功夫準備,今天卻只準備了兩小時。
“還不是怪你,那麽晚才說今天要見面。”齊望的聲音裏有些撒嬌意味的怪罪。
“嗯,因為有點事。”
聽到沐銘說有事,齊望不由幫他擔心起來,生怕沐銘工作上出了什麽不順心的事,說話也變成了正常的語調。
“什麽事?嚴重嗎?”
沐銘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偏過頭直直的望着齊望,就這樣望了好幾分鐘。
齊望感覺自己像是要被看穿一樣,突然想到剛才沐銘說他妝畫得不好,便又要低下頭,可頭才低到一半,就被沐銘扶住,他只好被迫着看着沐銘。
齊望并沒有料到,原來沐銘說的事,是和他有關的事。
沐銘一只手枕在腦後,看着他的眼睛裏不帶一絲情緒,聲音冷靜得能将人的心精準的剖開:“齊望,我們結束吧!”
作者有話要說: 新開的小短篇,過程微虐......但架不住他結局甜啊!寶貝們要hold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