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誰是老公
謝疏陵基本上是被蕭默強行拽上樓的,多虧他們以前住的這棟小區住戶很少,不然謝影帝被人牽着走的爆料恐怕第二天就要登上各大報紙的頭條了。
“蕭默,你到底想幹什麽!”謝疏陵氣喘籲籲地跟在蕭默後面,壓低了聲音,試圖跟蕭默講道理,“之前都說好了的,只要我戴項圈給你看,你就不折騰我了,你怎麽說話不算話!”
蕭默疾行的腳步一停,謝疏陵猝不及防,撞了上去。蕭默轉過身來,把謝疏陵推到牆邊壓住,低聲道:“我沒有說話不算話。”
謝疏陵捂着撞疼的下巴,氣急敗壞道:“說好了只戴項圈,你為什麽又給我戴了個這個!”他氣呼呼的扯了扯挂在自己脖子上的繩子。
蕭默微微皺眉,頗有幾分費解,一臉無辜道:“這繩子和項圈是一套的,你既然答應要戴了,總不能只戴一半吧?”
謝疏陵當即傻眼,直到蕭默熾熱的吻壓了下來,他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一巴掌拍上蕭默的臉,怒道:“我就說我沒買過那樣的項圈,你果然是騙我的!”
蕭默這貨居然這麽奸詐,他以前怎麽就一點都沒看出來!
蕭默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眼底的暗色漸濃,不再逗弄謝疏陵,拉着他徑直走到房門前,開門進屋。
燈光乍亮,謝疏陵本來還在折騰着掙紮的動作頓住了,他看着眼前熟悉的讓人想要落淚的一切,怔怔道:“你什麽時候……”什麽時候把房子恢複成原來的樣子的?
原本全都被收到紙箱子裏的擺設,又一件件擺回了原來的位置,就連那副被他弄碎了幾個茶杯的茶具,也被端端正正的放到了茶幾上,家具全都被擦拭過,看起來潔淨如新,就好像房子的主人從未搬走過,只是出了趟遠門而已。
蕭默牽起謝疏陵的手,低聲道:“那天之後,我也休了個假,沒事的時候就過來這邊,把所有的東西都收拾了一遍。”
他沒有明确說是哪一天,謝疏陵卻心知肚明,一時有些晃神。原來早在那時候,蕭默就已經存了和好的心思了,還跑回來收拾東西……謝疏陵眨眨眼,總覺得心裏又酸又澀,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蕭默這個人是真的很奇怪,做的永遠都比說的多,也不知道是圖些什麽……
蕭默拉過發呆的謝疏陵,把人圈在自己懷裏,手指撥弄着那個小小的白金牌子,低聲道:“你仔細看看這個。”
謝疏陵垂頭去看,只見那個小牌子被蕭默翻了個面,上面淺淺的刻着兩個字母,XM,是蕭默名字的縮寫。
“以後如果沒什麽別的需要,就戴着這個吧。”蕭默淡淡地說,面上雲淡風輕,摟着謝疏陵腰的手臂卻不自覺的繃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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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疏陵沒有回答,只是擡手摟住蕭默的肩膀,吻上男人略帶一絲涼意的唇。
去他媽的狗牌,這明明就是定情信物!不就是栓個繩子嗎,有什麽大不了的,就是栓根棍子他也認了!
男人的手漸漸褪去一開始的冰涼,變得熾熱如火,從光裸的背脊上撫過時,帶起一片幾不可查的戰栗。謝疏陵低低地悶哼一聲,竭盡全力的放松自己,卻還是痛得喘息起來。
“很疼?”蕭默低沉微啞的嗓音醇厚如美酒,從耳畔傾瀉而入。
謝疏陵咬緊牙關,肌肉緊實的腰腹繃出清晰的弧線,腰臀處的小小凹陷被汗浸濕,在昏黃的燈光下反射着暧昧的光,蕭默緊緊盯着那處,空閑着的左手緩緩撫上去。
“嗯……別碰……”謝疏陵急急地喘了兩聲,只覺得被蕭默摸過的地方又癢又麻,幾乎要蓋過下半身傳來的陣陣刺痛。
“不能碰這裏,卻能碰裏面嗎?”蕭默笑得別有深意,故意動了動放在謝疏陵體內的手指。
謝疏陵忍無可忍,扭頭瞪了他一眼,怒道:“你要上就快上,怎麽那麽多廢話!”
蕭默眯起眼看他,黝黑的眸子流光溢彩,高大的身子緩緩俯下,直到把謝疏陵整個人都覆蓋其下,手臂前探,把那條柔軟的銀白色繩子握在手中,啞聲道:“你确定準備好了?”
謝疏陵心裏有點發毛,嘴上卻倔強的說:“當然,趕緊的!”
蕭默笑了笑,半撐起身子,緩慢而堅定的進入身下人高熱而緊窒的身體。
謝疏陵赤裸的肩胛緊繃,隐約能看到漂亮的蝴蝶骨,蕭默低低地嘆息一聲,手指緩緩使力,攥緊了手裏的繩子。
繩子一寸寸收緊,謝疏陵皺起眉頭,順着蕭默的力道擡起頭來。這個姿勢頗有點吃力,饒是他練過舞蹈,身子柔韌,後背和腰臀也還是感到一絲拉伸的脹痛。
——羽西補全——
好在蕭默還算有分寸,繩子收緊到一定程度,便停住了。蕭默滿意的打量着身下美到不可思議的風景,只覺得心底的火越燒越烈。這是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像是得到了某種渴盼終生的寶物,又像是終于把本該屬于自己的東西攥在了掌心裏……這一刻,蕭默只覺得前所未有的滿足。
“我要動了。”男人惡趣味的宣布。謝疏陵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拒絕搭腔。
他不說話,蕭默就權當是默認了,他用手臂摟住謝疏陵的腰,幫他減輕點負擔,随即緩緩律動起來。
體內灼熱的東西動彈起來,謝疏陵再也不能保持冷靜,形狀優美的桃花眼很快泛起淡淡的水光,低啞的呻吟也摻雜上了些許啜泣,原本他還沒覺得這個姿勢有什麽,可是随着時間一點點流逝,謝疏陵總算察覺到了其中利害。
男人的每一次頂撞,都會害得他往前傾,可束縛在脖子上的項圈卻又把他往回拉,逼得他迎接下一次更深更用力的撞擊……蕭默的喘息聲越來越重,謝疏陵的呼吸卻越來越淩亂,原本的刺痛漸漸轉化成無窮無盡的快感,些微的窒息感讓他的神經緊繃,連帶着整個身體都敏感起來,蕭默的一根手指都能害得他戰栗不已……
終于,在謝疏陵徹底受不了了的時候,蕭默重重頂進最深處,釋放的同時,猛地咬住了謝疏陵的後頸。
“你是我的……”男人的嗓音低啞含糊,猶如野獸一般霸道兇煞,謝疏陵瞪大了雙眼,控制不住地蜷縮起身子,被快感沖擊得淌下了眼淚。
……
第二天一早,謝疏陵就被蕭默叫醒了。男人臉上挂着難得一見的笑容,眉眼間帶着一絲慵懶的餍足,清俊的面容莫名的多了一絲暧昧的情色。謝疏陵剛剛醒來,還不大清醒,下意識的擡起手來摟住蕭默的脖子,在他的唇上啃了一口,喃喃道:“寶貝兒,乖,讓老公再睡會……”
蕭默臉色變了變,很不客氣的把手伸進被子裏,在謝疏陵屁股上掐了一把。謝疏陵嗷的一聲坐起來,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老公?”蕭默收回手,抱臂看着謝疏陵,眉峰微挑。
謝疏陵瞬間清醒,幹笑一聲,小聲解釋道:“這個……這不是習慣了嗎?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最好趕緊養成新的習慣。”蕭默冷笑一聲,淡淡地說,“不能讓我滿意的話,昨天晚上的還債,可就不作數了。”
謝疏陵苦着一張臉,誠心誠意的道歉,好不容易才把蕭默哄去做早飯。蕭默走後,他看着合上的房門,喃喃道:“上輩子明明還特意跑來幫我還債來着,這輩子怎麽就成債主了……”
吃早飯的時候,謝疏陵一邊喝粥一邊問:“這麽早把我叫起來幹什麽,我今天上午沒有工作的。”
“你沒有,我有。”蕭默喝完最後一口粥,拿起紙巾擦擦嘴,把手邊放着的冊子遞給謝疏陵,示意道,“這部劇在面試男一號,我打算去試試。”
謝疏陵愣了愣,接過冊子翻了翻,是一部叫《醫者不自醫》的電影,導演和編劇的名字都不陌生,是圈子裏有名的口碑保障,就沖這個,即使不仔細看,謝疏陵都敢肯定這是個好劇本。
只是……謝疏陵盯着封面上“醫者不自醫”五個字看了一會兒,總覺得這名字有點眼熟。這部劇……上輩子的時候,蕭默好像也拍過……而且好像……
謝疏陵冥思苦想一番,總算從記憶的犄角旮旯扒出來了一點頭緒。是了,上輩子的時候,蕭默也出演了這部電影的男主角。只是他那時候已經有些自顧不暇,沒時間關注蕭默,只是偶爾翻看報紙和新聞的時候,看到過關于蕭默的消息。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蕭默好像在拍這部《醫者不自醫》的時候發生意外受了傷,一條手臂粉碎性骨折,雖然及時送醫,卻也還是留下了後遺症,導致他再也不能拍動作類的電視劇和電影……
謝疏陵猶豫片刻,看向蕭默,說:“蕭默,這個劇……你能不接嗎?”
蕭默怔了怔,探究的看向謝疏陵,問道:“為什麽?這個劇難道不好嗎?”
“這個劇很好,只是……”謝疏陵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自己的“未蔔先知”,糾結了一會,還是放棄了,“沒事,你想接就接吧,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面試?”蕭默這個人太過精明,若是惹他懷疑反而不好。
蕭默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低聲道:“不必了,你還是關注一下林守琛的事情,省得陸骥他們出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