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失控
謝岚眼巴巴的看着謝疏陵,謝疏陵怕吓着孩子,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啞着嗓子安撫道:“岚岚,你先跟着這個叔叔去玩會,待會我就去找你。”
大概是因為從小就跟母親相依為命,謝岚乖巧的過分,就算心存懷疑,也還是沒有反駁謝疏陵的安排,一步三回頭的被侍者帶去了附近的空包廂。
“!山!與!氵!夕!”
走廊裏恢複了安靜,蕭默微微眯起眼,手腕的力道一絲不減,緊緊扼着謝疏陵的喉嚨,冷聲道:“長得跟你真像,是你跟誰的孩子?”
謝疏陵臉色發白,艱難的說:“不是……我的……”
蕭默冷笑一聲,明顯并不相信:“那是誰的?”
謝疏陵勉強開口:“我弟弟的……”
蕭默越發生氣,怒道:“放屁,你哪來的弟弟!”
謝疏陵簡直要給他跪下了,他拼命掙紮了一下,嘶聲道:“我真有弟弟,我們只是關系不好!”他嗆咳了兩聲,“……不信你把孩子叫來問問。”
蕭默一臉狐疑,但看謝疏陵的樣子不似作僞,手上的力道稍微放松了一些,謝疏陵總算覺得呼吸順暢了許多,劇烈的喘息起來。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着,溫熱的肌膚時不時蹭過蕭默的手掌,蕭默眸中的血色漸漸轉化成某種深邃的暗色。梵歌裏的燈光本就昏暗,如今伴随着男人斷斷續續的喘息聲,整個空間莫名的多了幾分情色。
同時遭受到了生理和心理的雙重刺激,謝疏陵眼角染上一絲水汽,原本多情的桃花眼顯得楚楚可憐,他虛弱的倚靠在牆上,整個人看起來弱勢許多,擡起眼睑看着蕭默,眸中流轉着控訴和不滿,看在居高臨下的蕭默眼裏,卻更像是誘惑和欲拒還迎。
最重要的是,那個在白皙的脖子上輕輕晃動着的項圈,那微微散發出來的皮革的味道……蕭默不由自主的動了動拇指,輕輕撫過暗棕色的項圈,再蹭過謝疏陵溫熱而柔軟的頸部皮膚。
血液裏的某種東西似乎被激活了,蕭默喉結微動,幾不可聞的吞咽聲回蕩在空無一人的走廊裏,宣布着男人獸性的洶湧而出。
這裏是梵歌,是蕭家的地盤,他是蕭默,他可以是這裏的客人,也可以是這裏的王,他在這裏做的一切,都不會受到任何指責……
蕭默細長的眼眸裏流淌着未知的情緒,謝疏陵雖然看不太真切,卻本能的察覺到了不對勁,輕輕瑟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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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弱,在此時此刻是一個最糟糕的選項,謝疏陵卻這麽做了。
下一瞬,原本就居高臨下的男人化身兇猛異常的野獸,肆無忌憚的吻上他的唇,動作激烈暴虐,與其說是吻,還不如說是欲望的發洩和永無止境的侵略,謝疏陵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眼下發生的一切已經超過他的預期,導致他無法立刻做出正确的反應,只能被動承受蕭默過分的激情。
這個人,這個半壓着他為所欲為的人,這個讓他連半分反抗都做不到的人,真的是蕭默嗎?
謝疏陵只覺得混亂極了,被他壓在身下皺眉呻吟的蕭默,默默準備飯菜笑容淺淡柔和的蕭默,對其他人總是又客氣又疏離的蕭默,還有現在這個,眼裏的暗色幾欲将他整個人都吞噬下去,強勢得讓他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的蕭默,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一定是哪裏出錯了,到底是哪裏出錯了?謝疏陵驚慌失措的掙紮起來,試圖從蕭默的懷裏逃出來,卻因為擡高手臂露出了堅韌緊實的窄腰,被蕭默趁虛而入,男人熾熱的手掌瞬間探入衣角,撫上仍舊隐隐作痛的腰背,重重揉搓起來。
謝疏陵狠狠打了個激靈,簡直要被蕭默逼瘋了,他使勁了全身的力氣,總算把蕭默推開了一邊,氣喘籲籲的說:“蕭……蕭默,你他媽是不是瘋了!”
蕭默同樣低低地喘息着,他緩緩抽出探入謝疏陵衣服裏的手掌,轉而摸上謝疏陵的脖子,在皮革質地的項圈上逡巡不去,謝疏陵被他摸得有點癢,卻掙脫不得,忍不住往後躲了躲。
“你知道這個……是做什麽用的嗎?”蕭默湊到謝疏陵耳邊,緩緩開口,嗓音低沉沙啞,語氣暧昧。
這已經是蕭默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了,謝疏陵終于意識到了不對勁,難道這個項圈跟他想象中的不一樣,不僅僅只是一個裝飾?
留意到他茫然而略帶惶恐的神情,蕭默眼裏劃過一絲愉悅,勾唇笑了,輕聲道:“這個呀,是用來……”
謝疏陵洗耳恭聽,誰知就在蕭默即将說出真相的時候,“噠噠”的皮鞋腳步聲響起,蕭默微微皺眉,緩緩收斂了危險的笑意,洶湧翻騰着的欲望一點點冷卻,終于,腳步聲的主人繞過拐角,發現了蕭默和謝疏陵的異狀,詫異的“哎呀”了一聲。
謝疏陵扭頭看過去,驚惶而訝然地說:“陸骥?”
面容俊美,卻有些過分妖豔的男人微微歪頭,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兩個男人,笑着說:“謝影帝,好久不見了。”
謝疏陵狼狽的推開蕭默,與剛才不同,這次他倒是很輕松就把蕭默推到一邊了。謝疏陵試圖解釋,卻欲言又止,他跟蕭默這副模樣,怎麽看都不像是個誤會……
陸骥饒有興致的笑了,擺擺手說:“放心,我這個人很開放的,你們繼續?”
就算是以謝疏陵的厚臉皮,都有點承受不住,控制不住的有點臉紅,尴尬地說:“我們那個……不是……”
陸骥微微挑眉,似乎在嘲笑謝疏陵的言不由衷,他剛欲轉身,突然又像想起了什麽似的,扭頭看向謝疏陵,說:“對了,謝影帝,明天麻煩你來一趟公司,我有點事情要問你。”
謝疏陵默默點頭,陸骥又看了一直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蕭默一眼,這才哼着歌走了。
走廊裏重新恢複了安靜,剛才發生的事情重播似的在謝疏陵腦海裏盤旋,他臉色忽青忽白,蕭默則垂首不言,好半晌,謝疏陵才啞着嗓子開口:“有沒有沒人的房間?咱倆得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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