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戳腳腳~
晚上席父席母回來吃飯時,謝雲謹在餐桌上說道:“伯父,伯母席封臣今天能動了。”
謝雲謹又細細的補充了一下自己發現席封臣動彈的經過和他是身體哪個部位的器官可以動。雖然只是手能動了,但是聽到這個好消息之後席父和姜梨兩人還是很高興。
席父官職做的高平時哪怕在家裏也是不茍言笑喜怒不形于色的端正模樣,也就兒子結婚時才推了不少的工作在家裏呆的時間長了些。兩年了,聽到兒子這次明顯好轉的消息哪怕還沒看到人,席父也難得的面上露出了高興的笑容,還讓人拿出自己珍藏的好酒一個人喝了兩杯。
因為工作原因除了工作需要時,席父在家裏都是不喝酒的,這次喝了兩大杯白酒,姜梨也難得的沒有勸阻他,席父自己喝了一個痛快。
姜梨是典型的事業上的女強人一個人管着一家大公司,明天還要上班自然也不能喝白酒,匆匆吃完晚飯就趕緊拉着謝雲謹上樓去看兒子了。
原本在樓下吃貓糧的大橘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席封臣的卧室裏,明明房間門是關上的,等到婆“媳”二人進來時大橘正站在席封臣床邊的地上,爪子裏還扒拉着幾顆棕褐色的貓糧。
聽到來人的聲音,大橘爪子下踩着兩三顆貓糧擡頭望去,一張圓乎乎的貓臉來到席家後更胖了。那雙黃色的大眼睛裏比起謝雲謹剛發現它時眼裏帶着的憂傷和野性現在變得平和許多,經常看到陌生的人事物時還會表現出貓貓特有的好奇心。
看到大橘的第一時間謝雲謹下意識的朝姜梨看了一眼,大橘一個貓偷偷跑到席封臣的房間裏來雖然謝雲謹知道大橘不會做什麽,但是對于一個所有人都要小心伺候的植物人,誰也不能保證對方家人會不會介意貓偷跑進病人的房間裏的事情。
謝雲謹瞪了一眼這只貪玩的貓,雖然之前姜梨表現的也挺喜歡大橘的樣子但是是真喜歡還是純粹看在他的面子上給的面子情謝雲謹可不知道。
姜梨也看到貓了,不過她現在心裏最重要的是兒子,謝雲謹讓她兒子身體好轉了,哪怕本來對貓随便跑進卧室裏來有一些意見,在兒子情況明顯好轉的情況下她也會把這件小事給放到一邊去。
姜梨一時還有些近鄉情怯,伸手在門框上扶了下平複了一下呼吸側頭對謝雲謹道:“雲謹,你确定封臣是真的手能動了是吧?”
得到謝雲謹肯定的點頭,姜梨方才走進卧室裏面來到席封臣的床邊。
席封臣一天裏大多數時間都是昏睡的,也就是謝雲謹來了後私下裏偷偷給他喝靈泉水,他方才慢慢的開始恢複自己的意識。像是謝雲謹一開始想的植物人有自己的意識的情況,在席封城的身上是不存在的。他的意識早就不知道沉入到哪個大海海底裏面去了,別說能夠感知到外界的刺激聽到人聲,那在深不見底的海底的一縷意識連撈都撈不着。
姜梨坐到床邊第一時間就把兒子給重頭到手好好的看了一遍,仔仔細細的沒有放過一根頭發絲兒。
席封臣之前正在睡覺,也就大橘來了之後發出的動靜方才讓他隐隐的有了一點清醒的意識,現在感受到謝雲謹身上的氣息後方才真正的恢複了意識。
姜梨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雙手溫柔的拿起席封臣的一只握在手中,柔聲的同他說話:“兒子,雲謹說你今天手能動了,兒子你聽到媽說話了嗎?聽到的話,兒子你手動一動給媽媽看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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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謹去衛生間裏放了半盆溫熱的水,拿了毛巾坐在床尾的位置給席封臣擦了擦雙腳和兩條小腿,為了保持席封臣肌體的活性每天都要用溫熱的水給他擦拭皮膚,并且适當的按摩四肢上的肌肉。
謝雲謹接手照顧席封臣之後不僅要給他喂水喂營養液進行簡單的日常清潔和護理工作,每天還有給他按摩四肢,并不需要多長時間每天加起來大概也就花個半個小時,更專業的護理工作有護理師來。
席封臣此時能夠聽到他媽說的話,但是被他媽握在溫熱柔軟的雙手手心裏的那只手沒什麽感覺,反倒是被謝雲謹正在捏在手裏按摩的那只腳只覺一股夾着酸的酥麻像是從腳底竄到了天靈蓋兒,讓腳掌一哆嗦忍不住想要抽出來再踹一腳出去。
謝雲謹按着按着就發現手底下那只大腳它不太老實一跳一跳的就和手中抓了一尾魚鱗滑溜溜的魚似的,想要動彈。
謝雲謹人坐在床尾手中還握着那只腳看到那腳上的大腳趾在動彈,擡頭對姜梨說道:“姜阿姨席封臣這只腳在動。”
姜梨反應過來立馬扔掉了原本小心呵護的兒子的手跑過來,她站在謝雲謹旁邊一會兒那只腳也沒再動彈,等到謝雲謹又開始給那只腳按摩之後姜梨就看到那腳就和抽筋了似的一會兒動動腳指頭,一會兒整只腳抽抽。
一只臭腳,也就雲謹不嫌棄動什麽動!這一刻,姜梨嫌棄起了兒子。
兒子手沒動的時候姜梨心裏還忍不住有些失望,各種耐着性子說好話的等待。此時看着兒子的大腳丫子,姜梨這個做媽的心裏頭就只剩下了嫌棄。不是她嫌棄兒子,而是她兒子的腳真沒什麽好看的。
姜梨面上的嫌棄是肉眼可見的,她随意的擺擺手道:“既然能動彈了,那想來離醒來也要不了幾天了。行了,雲謹你照顧好他我走了。”
說完,她也沒留下來再同兒子說些貼心話表情冷冷淡淡的彎腰抱上貓走人,還順便給兩人關上了房門。
大橘呆在她懷裏張開嘴“喵~”叫了一聲,嘴巴裏一股兒貓糧的腥味傳出來頓時熏的姜梨整個人都一暈。看着大橘嘴裏還沒吃完的貓糧,姜梨伸手拍了一下它圓乎乎毛毛厚實的貓腦袋道:“大橘以後不許把貓糧帶到樓上來吃,你是不是該刷牙洗澡了。”
大橘:喵~
大橘伸出貓舌頭舔了舔嘴巴,表示它聽不懂人類的話,刷牙洗澡是什麽,它只是一只貓咪不需要這些。
姜梨把貓抱下樓吩咐傭人給貓洗澡後回到三樓的卧室,此時席父已經躺在床上看國外的報紙看到她回來,擡了擡頭問道:“你不是去看封臣了,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兒子的情況怎麽樣?”
姜梨在衣櫃前找衣服,聞言道:“你也不說去看看兒子,別提了我看這個兒子是有了媳婦就忘了娘,一顆心都撲到媳婦身上去了。”
這話就是肯定席封臣能動的事情了,席父也是心大還道:“這個兒媳婦不是你自己選的嘛,兒子年紀也不小了有個能知暖知熱的人沒什麽不好。”
姜梨哪是覺得有什麽不好,實際上她對謝雲謹再滿意不過。兒子這段時間來的變化她這個當媽的再清楚不過,都兩年了在謝雲謹來之前看了那麽多腦科專家吃了那麽多藥,兒子的情況卻一點兒好轉都沒有。
哪像現在,這才幾天兒子手腳都可以動了。姜梨不是那種用過即丢的人,該是謝雲謹的功勞哪怕別人不知道她也都自己記在心裏頭,以後該給他的東西更是一樣都不會少。
兒大不由娘啊,看着兒子那反應她這個做媽的一次兩次的哪還能不知道,她這個兒子這是哪怕人還沒睜開眼呢就看上謝雲謹人了。
在姜梨心裏今晚上席封臣動的那只腳那哪是她兒子的臭腳啊,那是她兒子二十多年來的一顆芳心。
姜梨也是稀奇了,倒也不是吃醋她不是那種兒子有了喜歡的人,就故意在年輕人之間拈酸挑刺的惡婆婆。只是養了這麽多年的兒子她還能不了解,她這個兒子眼光比誰都高比誰都挑剔,這還沒有看見人長什麽樣呢就喜歡上謝雲謹了。也不怕等醒來後發現對方長得醜不符合自己的審美,這樣說倒不是姜梨懷着什麽惡意就是驚訝罷了。
姜梨又道:“不過,我看小謝可不大想留在我們家的樣子,那小子怕不是一頭熱栽在雲謹身上了。”
“臭小子讓他眼睛擡在天上,這次也該讓他吃吃苦頭。”
二樓席封臣卧室裏,謝雲謹伸手指戳了戳席封臣的腳背,看着那只腳腳背上的青筋在一跳一跳的,和好玩似的又伸手指戳了戳,一會戳一下,一會戳一下。
等到謝雲謹放過他這只腳,席封臣整個小腿和腳都麻了。
謝雲謹放過沒一會兒,不僅沒有換着一只腳按摩反而還把自己的雙手放到了那麻掉的小腿腿肚子上按摩。
在全麻的小腿肌肉上按摩,那滋味別提有多酸爽了。
席封臣這一刻覺得青年的雙手是魔鬼的雙手,等到謝雲謹給他按摩完兩條腿,男人在純白空間裏擡着頭一張俊臉上面無表情。
按摩完後,謝雲謹拍了拍自己有些酸累的雙手,站在床尾處伸手在男人一條小腿上拍了一下道:“大席,按好了你看你天天躺在床上多享受。”
謝雲謹端着冷掉的水去衛生間裏倒掉,又放了熱水回來用熱毛巾給他熱敷了一下雙腳和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