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聚真境八重
葉玄約戰莫問的消息，不胫而走，短短三天，幾乎全宗皆知。品書網
莫問過去是飛霞宗的話題人物，現在雪兒被柳山宗接引而去，他似乎重新成了宗門內的一大熱點話題。
只是過去，宗門弟子談論起莫問多帶着崇敬與羨慕之色，可現在，全都成了鄙夷與不屑。
大部分人的反應那些圍觀弟子一樣，認為這莫問簡直是沒事找事，自己忍一忍，事情過去，何必要與旁人鬥呢？還當自己是當年那個莫問？
“七長老，您找我？”
葉玄被仆人帶入了一座獨棟院落，這院落莫問的要氣派不少，面積也更大。
其，一位美貌婦人坐在院落的石椅之，品味着放在石桌的桂花茶。
“玄兒，聽說你一個月後要與那莫問小子鬥？”
葉玄見到這位婦人，恭敬地向她請安，完全沒有在莫問面前的那般嚣張模樣，仿佛是一個謙虛的後輩。
他聽見七長老的話，心神一沉，擔心七長老是要責難自己。
“你放心，我完全沒有苛責你的意思，相反，我叫你來，是讓你拿好處的。”
“拿好處？”葉玄被弄得摸不着頭腦。
只見七長老的手掌微微扇動，她指尖一枚戒指微微一亮，一本嶄新的線裝書握在了手，然後将此書交給了葉玄。
“飛雲斬？”葉玄看清了封面的三個大字，頓時心頭一驚。
這飛雲斬乃是飛霞宗排名前五的武技，而且品階不低，屬黃階品。七長老遞過來的書冊很新，應該是最近抄錄的。
在宗內，非有大功者或者長老不可修煉。
葉玄頓時有些發蒙，照理，他此時還不能修煉這樣級別的武技，算他達到了聚真境八重，可以去宗門武庫，也最多只能挑選一部黃階品的武技罷了。
“七長老，您這是……”
七長老聞言一笑，道：“莫問這小子與我家雪兒的關系，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
葉玄何止是知曉，簡直是對這段關系恨得咬牙切齒，他也是雪兒衆多的愛慕者之一。
更為過分的是，莫問當年與雪兒确立關系之後，還常常出現在自己面前大秀恩愛，仿佛是在羞辱自己一般。
當然，那只不過是莫問與雪兒的無意之舉，并非是他們刻意為之。
不過，他二人當年的确有些高調，以至于招來了不少人的忌恨。
“我要你在武廢了他！”七長老眼裏冒出了一道殘忍的寒光。
“七長老，這恐怕不妥吧？宗門有規定，鬥是不能下重手的。”
七長老一笑，道：“無妨，宗主和諸位長老都不希望看見雪兒和莫問有過多牽扯，不希望我家雪兒因莫問而分心，那樣勢必影響宗門的利益，将此人希望完全抹去，也好讓他自己知難而退。”
七長老的紅唇呷了口茶水，又道：“況且，你乃流雲城主之子，絕不會受大刑的，最多小懲一番，可僅僅一番小懲便能換得這《飛雲斬》，難道，這麽大的便宜你都不要麽？”
聽七長老的語氣，仿佛讓莫問活着都算是莫大的恩惠了。
葉玄看了一眼手的武技秘籍，一咬牙，最後還是同意了七長老的請求。
畢竟他家族那部黃階品武技，他老是練不會，也許這飛雲斬更适合自己。
“這一月，你每日下午都來此一趟吧，我會指點你修煉的。”
葉玄朝着七長老一拜，鄭重說道：“多謝七長老，我一定不負所托。”
“如此甚好。”
見到葉玄離去，七長老捏碎手的茶杯。
“哼，那殺手真是個廢物，收了銀兩，連個廢人都收拾不了，弄得我現在必須冒這麽大的風險來使暗招。”
見到莫問在宗門活蹦亂跳，她知道那個殺手已經失敗了，否則早成了一具屍體，也不用她冒風險，将飛雲斬私授給葉玄了。
另一方面，莫問正在院落練劍，這時一道略帶怒氣的身影沖了進來，可當她看見莫問之時，心怒氣瞬間消散了。
小媛有些不敢相信，她驚訝道：“你，你突破了！”
莫問瞥她一眼，笑道：“如你所見。”
他傷勢痊愈，而且修為在聚真境六重停留極久，現在突破到了聚真境七重，也是應該之事，只是自他突破以後，整日都在院落修煉，無人知曉罷了。
“難道你傷好了麽？”小媛道。
“全好了，不過你可別傳出去，我要給大家一個驚喜。”
這時，小媛猛然抓起了莫問的手臂，後者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小媛為莫問探查起來，發現他的經脈真的已經恢複了，而且似乎原來更為堅韌和寬闊。
“憑那《養身功》算能助師兄恢複到這般境界，但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師兄應該是另有際遇。”小媛心暗自判斷着，不過她并沒有戳穿。
“怎樣？我沒騙你吧。”莫問笑道。
小媛此時恢複了過來，道：“可算如此，你也不該輕易與那葉玄鬥啊。”
“我莫問已經沉寂了整整一年，是時候宣告回歸了，否則我可能要一直淪為宗門笑柄啊。”莫問此時讪讪一笑，繼續道，“另外，我缺錢啊，這不自己找點門路嗎？”
小媛發現莫問臉泛起的自信，反倒頗為安心，看來，那個熟悉的莫師兄又回來了。
“你來得正好，我在演練新的劍法，來！陪我過過招！”
說着，莫問也不等小媛做好準備，提劍便朝她攻去，小媛見狀苦笑一聲，不過當即也還是準備起來，從納戒拿出了一把精致的長劍。
此劍莫問前些天賣掉的那把還要精致幾分，其價格應該也更高。
莫問率先進攻，可施展得卻是宗門最為基礎的那套飛霞劍法。
這套件一共七招，全部都被小媛輕易接下。
莫問見狀，當即一笑，并提醒道：“小心了！”
無論莫問提醒與否，小媛的心神全部都沉浸在過招之，畢竟是莫問開口求她，她豈會不專心？
可下一瞬間，她臉色驟變。
莫問明明依然施展着飛霞劍法，可為何自己竟然感受到了巨大壓力，一時間小媛竟然處在了下風。
小媛一進門便可看穿了莫問的修為，顯然她的修為也不弱，起碼也有聚真境七重。
但她此時覺得莫問的劍招有些怪，明明自己熟悉無，可是老是被他的一些變化襲擾。
這時，莫問的劍招如魚餌，而她的劍招如小魚，總是被莫問牽着鼻子走，若是想擺脫控制，她很可能會在劍招對決直接敗下陣來。
“停！”
小媛停止了出劍。
“師兄，你明明施展的是飛霞劍法，為何接你的招都會讓我感覺如此別扭？”
莫問笑道：“很簡單，這些招式都被我改良了，不再是一些死招了。”
“可傳功長老也不會以死招施展飛霞劍法，與他對劍根本沒有你這般壓力。”
莫問解釋道：“因為我為這套飛霞劍法引入不一樣的理念。”
“理念？”
“沒錯！是理念。”
于是他将《華山劍法》所言的那些險、詭誕的理念，盡數告訴了小媛，只是将華山劍法的名字全部隐去了。
畢竟他不知道這秘籍的來歷，若是貿然傳播出去，他和小媛說不定都會惹麻煩事，說還是隐藏名字較穩妥。
小媛認真地聽着莫問的訴說，越聽越入迷，手的長劍也開始揮舞起來，感受着莫問的說辭。
莫問看着小媛的演練，不禁為她驚喜。
他知曉這位師妹天賦極高，一身修為根本不遜色于他，而且悟性極佳，無論學何種功法和武技速度極快，只是平日頗為低調，一般也對自己展示一番。
常人只道她是個不谙世事的小妮子，只有他自己才知曉，小媛可是一位貨真價實的武道天才。
另外，莫問也知道小媛和那葉玄應該另外傳承，只是她不開口，自己也不好多問。
“師兄，你看我的感覺對嗎？”
莫問連忙稱贊道：“對對對，是這感覺，這種理念一旦融入飛霞劍法之，便會讓原本平淡無的入門劍法增添許多險招、暗招，往往于變化展現殺伐之力。”
小媛在莫問指點下，嘗試着将華山劍法的理念融入了進去。
終于，小媛練得香汗淋漓，這才停下了。
“師兄，這些理念都是你自己想出來的嗎？”
“那當然啊！自然是我想出來的啊！”莫問面不改色心不跳，将這謊言說得和真的一樣。
“師兄，那你是怎麽想出來的啊。”
小媛的這個問題馬讓莫問卡殼了。
看到小媛期待且崇拜的眼神，莫問還是厚着臉皮亂說了一通。
“我受傷之後，開始琢磨如何能在修為不變的情況提升戰力，那日我在斷崖附近欣賞美景，看着斷崖那險的樣子，這才突發想。”
華山劍法，以山為名，是因為華山之險雄壯，此時莫問同樣順着這樣的思路，自然是滴水不漏。
小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見狀莫問心一陣激靈。
“這小妮子不是還有問題吧？”
好在小媛只是将莫問誇獎了一番，并沒有提及其他問題，只是她心已經确定，這位師兄定然是其他際遇。
“師兄，我們繼續，争取早日将這套劍法理念完整融入飛霞劍法，到那時，師兄一定可以打敗葉玄的。”
因為葉玄挑釁莫問的緣故，小媛對他印象非常糟糕，現在也不已師兄相稱了，而是直呼起姓名來。
接下來十幾天，莫問整日和小媛對招，二人的劍術越發精進，不僅莫問的近戰實力大增，作為陪練的小媛也收獲頗豐，已經完全學會了改良後的飛霞劍法。
因為這種理念既然融入飛霞劍法之，同樣也能融入別的劍法。
當然，對二人而言更重要的是，這十幾日他們都是在快樂度過的。
莫問自從受傷之後，再也沒有如此開心過，而小媛則可以光明正大地親近莫問，她本人也求之不得。
離鬥還剩七天，莫問還去了一趟武庫。
原因無他，他又晉升了一重，達到了聚真境八重的境界，便資格去挑選武技了。
因為聚真境九重的弟子可以下山游離，此前，宗門認為最好還有掌握一道武技為宜，于是将唯一一次挑選武技的機會，定在了聚真境八重。
小媛對莫問挑選武技一事并不看重，畢竟離鬥只剩七日。
這七日，莫問幾乎不可能學會挑選出的武技，莫說這是他修煉的第一道正式的武技。
不過，她對莫問信心十足。算十日前，那葉玄也突破到了聚真境八重。
“葉玄，等着吧！”莫問的臉色變得興奮起來。
這将是他宣告回歸的第一戰，他早早沸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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