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寒冬1
裁縫鋪。
雲淩詢問, “防寒物品總共有多少庫存？”
裁縫甲想了想，回答，“棉衣85件, 棉褲40件, 棉布鞋40雙, 絨帽20頂，手套5雙，圍巾2條。”
棉衣的數量特別多，因為雲淩特地下令, 為采集隊成員準備出行裝備。
她原本是想一人一件棉衣, 保證團隊所有成員都能在野外活動。誰知低估了游戲難度，只有一件棉衣, 根本沒辦法長時間在野外逗留！
“看來到了冬季, 大部分居民不适合外出。”雲淩思忖, “做一整套防寒用品, 打造精英小隊，派他們外出狩獵，這才是上策。”
沉吟片刻，她拿定主意，“把原本手上的活兒停下。裁縫甲做棉褲，裁縫乙做棉布鞋，裁縫丙做絨帽, 裁縫丁做手套, 裁縫戊織圍巾, 盡量多準備幾套。”
“是。”甲乙丙丁戊齊聲應下。
雲淩看了看五人, 莫名覺得人手不夠用。可惜，2級只能容納5名員工, 3級才能容納10人。
目前距離升級還差了些銅幣。
“沒事了，你們忙吧。”雲淩心情沉重，一步一個腳印離開。
**
還沒進門，噴香的烤肉味直往鼻子裏鑽。
雲淩，“……”
遲早有一天，她會因為隔壁住了位烤肉專家而搬家。
“剛烤好的羊肉串，要不過來一塊兒吃？”陸川熱情邀請。
雲淩，“……好。”
走到鄰居後花園，她拿起羊肉串就往嘴裏送，一點不客氣。
【名稱：香辣羊肉串（驅寒食品）】
品質：普通
使用效果：5秒回複10點生命，體力屬性臨時+1（持續1小時）。
“禦寒食品？”雲淩微怔。
吃下羊肉串後，她分明多出一個增益狀态――免受寒風影響60分鐘。
陸川取過一串烤面筋，邊吃邊聊，“朝天椒做成的食品都有驅寒效果。哪怕不穿冬衣，也能在野外自由行動。”
“如果沒有驅寒食品，那就必須穿棉衣、棉褲、棉布鞋才勉強保暖。少一件，半個小時之內，基本沾染負面狀态，除非體力屬性超高。”
“防寒裝備穿的越多，效果越好。只穿棉衣、棉褲、棉布鞋，大概能自由活動一小時。一小時後，依舊會沾染負面狀态。”
“除了冬衣三件套，如果戴了絨帽、手套，圍了圍巾，自由活動時間相應延長。”
雲淩正吃第二個羊肉串，聞言動作微頓，“你試過了？”
“收了你的防寒裝備，怎麽也該盡一份心。”陸川說。
雲.領主.淩以無比贊賞的目光看着他，“淩雲鎮就需要你這樣的玩家。”
覺悟特別高！
“據我猜測，烈酒也會有驅寒效果。”陸川随口道，“有機會可以試一試。”
“好。”雲淩一手一根烤串，片刻後吃飽喝足，準備幹活。
陸川目送她遠去，眸子裏盛滿笑意，“加油，領主大人。”
**
雲淩進倉庫選材料，随後進入飯館廚房忙碌起來。
麻辣兔肉、香辣雞塊、泡椒鴨血、麻婆豆腐……全部能驅寒！
做足十人份，她挑了十名體力屬性最高的npc，讓他們吃下。
“嚯，好辣。”護衛甲震驚。
“眼睛一閉一口悶，很快就完事了。”雲淩用騙小孩的語氣哄勸。
npc們苦着臉，跟吃毒.藥似的把食物吃下。
午餐時間結束。
雲淩滿意極了，她大手一揮，“出發，跟我去野外逛逛。”
npc神情萎靡，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辣味沖天，嗓子裏幾乎快要噴火。
借着這股熱意，一行人穿着棉衣，重新外出。
為了避免出現意外，雲淩帶人在小鎮附近活動，并不走遠。
二十分鐘後。
雲淩蹙了蹙眉，“奇怪，怎麽一只小怪都看不見？”
這不合常理。
如果是平常，步行五六分鐘，怎麽都會遇見獵物。
雖說有時對方人多勢衆，不得不規避，可從來沒有遇不見的情況。
“難道……”雲淩心底隐隐浮現起不妙的預感。
繼續帶npc漫無目的閑逛。
足足三十分鐘，除了一只黑野豬，別的什麽都沒看見。
至此，雲淩終于确認，“冬天，怪物冬眠，可以狩獵的目标大大減少。”
**
“天氣太冷了，哈出的氣都是白色的。”陌顏抱怨一句，順便搓了搓手。
她身上穿着厚實的棉衣、棉褲，腳上穿着棉鞋，脖子上圍着圍巾，順便護住耳朵，唯獨手空着。
前方，七名同伴默默行進，并不搭話。
陌顏說不出的氣惱，“是誰說別人出不來，咱們有冬裝，能趁機練級、拉開等級差距？我怎麽覺得是自己找罪受……”
在領地裏待着多好？溫度适宜，沒有一絲寒風，閑着沒事還能找人唠嗑。
出來以後呢？獵物沒見着，冷風倒是灌了一肚子。
眼看着手指越來越僵硬，她心情更差，私底下牢騷不斷。
“看來計劃有誤。”隊長崇凜停下腳步，沉聲道，“該出來的不是狩獵隊，而是采集隊。其他人被困在領地，周圍遍地資源，任由他們采摘。”
這才是冬天出門的優勢。
陌顏不抱希望地提議，“要不咱們回去，換他們出來？”
“也好。”出乎意料，隊長崇凜竟然應下。只是他想了想，又補充道，“從明天起，團隊成員分成兩隊。上午狩獵1隊加采集1隊外出，下午狩獵2隊加采集2隊外出。”
這樣采集隊成員安全才有保障。
聽說馬上就能回去，以後只需要出來半天，陌顏頓時松了口氣。
**
這一天，外出收獲前所未有之低。
周圍轉了一圈，愣是殺了三只小怪。除了銅幣、木材，其他什麽都沒見掉落。
到了後來，雲淩幹脆把戰鬥npc往采集方向培養。遇見小怪打怪，遇不見小怪集體采摘。
時光飛逝，一個小時轉瞬即逝。增益狀态消失，npc重新體會到什麽叫做寒冷。
就近采了些紫薯、竹筍、土豆，雲淩見npc負面狀态嚴重，便沒有多作停留，轉身帶隊回鎮。
淩雲鎮。
篝火搖曳，烤的周圍的居民暖洋洋的。
婦女做些手工活，老人在忙編織，孩子們在玩老鷹捉小雞，四處一片歡樂祥和的氣氛。
是我多慮了麽？雲淩心想。
秋天豐收，囤積糧食。冬天窩在領地吃存糧，熬過30天，就能度過這一難關。也許游戲就這麽簡單？
回想起春季、夏季，雲淩暗自警惕。
她心道，不可能，辣雞游戲不可能那麽好心，輕松放玩家過關。
一定留有後手！
不管怎麽樣，她都要多多囤糧，以不變應萬變。
**
第102日，冬，災難日。
集合地點，幾名玩家一臉忐忑，用商量的口吻道，“老板，冬季不适合外出，要不還是算了？”
有人更直接，“老板，能不能請19天長假？等到平安日，再跟團出發行不行？”
見大家排斥外出，雲淩十分理解地點點頭，“可以。”
“我正想跟你們說，冬季天冷，不方便采集，所以暫時取消雇傭。”
“等天氣回暖，再重新組建隊伍。”
聞言，玩家大喜，“謝謝老板體恤！”
他們真怕意見提出來，從此一拍兩散，哪怕來年春天也找不到活幹。
老板願意體諒他們的難處真是太好了。
意見達成一致，玩家歡天喜地離開，準備回家過冬。
雲淩留在原地，向陸續趕來的采集隊成員一一說明。
聽說不用頂着寒風外出，大部分人很高興。他們什麽都沒說，直接原路返回。
有幾人面帶愁容，“家裏存糧不夠……不出去采集，以後吃什麽？”
這其中又以龐禹為最。
妻子好不容易康複，他家好不容易攢夠錢買房，眼看日子快要好起來，突然遇見大冬天。出去一會兒人都要凍僵，走路也不方便。
偏偏家裏的錢都用來買房，一丁點沒剩下。別說銅幣，存糧都沒剩多少。
想到以後可能沒飯吃，龐禹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急的滿頭大汗。
“附近有可食用植物，不怕冷的話可以跟團外出。”雲淩提醒，“事先申明，團隊只提供棉衣。萬一凍壞了、生病了，我不負責。”
“你、你不管我們了嗎？”說話的玩家一臉惶恐。
“采集隊的規矩沒變，依然提供工作服。只是冬天不比夏天，只穿一件棉衣不一定有用。要不要跟團采集，想好再回答。”雲淩說。
事實上，采集隊成員最短的都被雇傭了40多天。光是拿到手的工資，省着點花足夠過冬。
提前做好準備的，都回家去了。沒提前做好準備的，才在這裏糾結。
聞言，僅剩的三人猶豫不決。
龐禹把心一橫，率先跨步上前，“我去。”
買房的時候妻子提醒過他，說手裏應該留些錢。是他說有了私人空間才能安心過日子，執意要買，妻子才會同意。
是他決策失誤，才使一家人陷入窘境。不管怎麽樣，他都得幹活掙錢，哪怕可能遇見危險。
衆人皆是一驚。
雲淩看向其餘兩人，“你們呢？”
嘴皮子動了動，許久無人應答。
見狀，雲淩明白了。她揮揮手，示意npc跟上，“出發。”
**
天寒地凍，獵物絕跡，去哪兒可以弄到糧食？
答案是河邊。
怪物跑沒了，可河裏的魚還在。
雲淩找了處小河垂釣，吩咐npc帶着龐禹去附近采集。
魚餌抛出，她從背包裏掏出材料，準備趁等待的時間做些手工活。
【名稱：棕皮背包】
品質：普通
所需材料：棕皮*5、金線*1。
針線穿梭，背包很快制好。
查看物品屬性。
【名稱：棕皮背包】
品質：精良
耐久度：60/60
穿戴效果：8個儲物格，每格可儲存99件相同物品，背上無負重，不占用裝備格。
“舊的棉布背包磨損嚴重，剛好換新的。”雲淩邊說邊整理物品。
說時遲那時快，她的血量持續下降。影子頭頂生角，模樣古怪。
是影怪。
雲淩穿着火羽鬥篷，每秒自動對周圍敵軍造成3點火系法術傷害。因此理也不理，徑自忙着手頭工作。
影怪發起攻擊，反彈50%傷害。
每過一秒，受到火系法術傷害，血量-3。
數息之間，影怪死亡，掉落銅幣、絲線。
“送經驗辛苦了。”雲淩忙了半天，總算将物品全部移進新背包。
恰在這時，魚線被拽動。
“魚上鈎了。”雲淩飛快收線，猛的一甩鈎，結果收獲了一條大黑魚。
……
釣釣魚，做做背包，偶爾做些繃帶囤起來。眨眼之間，草簍子裏裝滿魚。
雲淩站起身，遠遠喊了一聲，“活幹完了，都回去吧。”
等了一會兒，npc現身。
在他們後面，龐禹打着寒顫，被凍的直哆嗦。
“沒事吧？”雲淩關切詢問。
“沒事！”龐禹咬牙硬撐，牙齒卻始終打架。
雲淩，“……”
這模樣可不像沒事。
她沒多說，徑自走在前面，帶隊回鎮。
等到了淩雲鎮，雲淩遞出雜糧饅頭和白粥，“這是午餐。早晨出去一趟，下午出去一趟，午間休息。下午早點來，記得別遲到。”
說着，她把剛采集到的生姜分了一片給龐禹，“泡杯姜茶喝，對驅寒有好處。”
“謝謝。”龐禹無比感激。
道別後，雲淩拎着草簍子走向飯館。
她決定更改菜單，最近以出售烤魚、魚丸湯為主，其他食材省着用。
話分兩頭。
龐禹捧着午餐回家，只說冬天不方便采集，以後不會一出門一整天，其他什麽都沒提。
妻子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隔壁老胡早就回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其他人都宅在領地過冬，就你冒着寒風出去采集？”
龐禹，“……”
他一時語塞。
“給，剛做好的棉布鞋，我一針一線縫的。”妻子不由分說，把鞋塞過來，“下午我找人買點棉絮，說不定能湊齊材料，做出一條棉褲。”
“到時候穿上就暖和了，出去也不怕凍着。”
居然沒挨罵，龐禹心裏暖洋洋的。
他信誓旦旦做保證，“我會努力幹活！遲早有一天，能讓你過上好日子！”
“說什麽呢？現在的日子也不差啊。”妻子溫和地笑了。
**
“圍巾第一行要這麽織，大家仔細看。”巧巧邊說邊做示範，動作特意放緩。
周圍圍了一圈人，除了婦人，還有十幾歲的小孩。
巧巧沒把人趕走，而是當着她們的面做示範。
一個小姑娘耐不住性子，東想西想，想跑出去玩。結果被母親輕輕拍了一記，“幹什麽呢？打起精神，認真學！”
小姑娘無奈，只能眼巴巴看着巧巧。
可惜，巧巧手指靈活穿梭，一行圍巾就織好了。至于具體是怎麽做到的，她怎麽都看不明白。
“織好第一行，接下來就容易了，只要織出最簡單的花紋就行。”巧巧繼續做示範。
圍觀衆人：容易？并沒有！！
“除了織圍巾，還能織毛衣、織棉襪。如果有人感興趣，之後我也可以教。”巧巧給大家做示範，又挨個指點，指出學員不足，最後以此作為結束語。
一名學員快哭了，“學的時候記得，學完就忘了個精光。我這金魚腦袋可怎麽辦？！”
巧巧只道，“做多了就熟練了。”
學員将信将疑，對自己很沒有信心。
課程結束，學員要麽回家，要麽拿個小板凳在木棚旁坐下，複習鞏固新學的知識。要是有什麽不明白的，也好多問幾遍。
一名婦人找上巧巧，跟她打聽，“如果準備好材料，請你幫忙編織毛衣、編織棉襪，需要多少錢？”
巧巧回答，“毛衣耗時長，一件200枚銅幣。棉襪費時短，一雙60枚銅幣。”
“這麽貴？”婦人聽了，當即倒吸一口冷氣。
“不貴。”巧巧笑着道，“都是防寒裝備，穿着特別保暖。不管是工藝還是功效，都值這個價。”
“我回去問問，要是确定訂做再和你說。”婦人抛下這句，匆匆離去。
巧巧也不惱，定定心心做着手上的活兒，時不時指點學員一兩句。
**
回家的路上，安紅低聲斥責，“帶你出來前不是告訴過你，要好好學習怎麽織圍巾？媽媽說過的話都忘了嗎？為什麽不好好學？”
女兒安安愁眉苦臉，“學不會，好無聊。”
“你沒用心，怎麽知道學不會？”安紅苦口婆心勸說，“媽媽不會害你。如今的世道，學一門手藝比什麽都強。”
安安擡頭，好奇問，“媽媽學會了嗎？”
安紅，“……”
天就這樣猝不及防被聊死。
“媽媽有其他手藝，不用學。”她鎮定自若，撒謊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安安要用心學，以後才能掙大錢，過好日子，知道嗎？”
安安似懂非懂，“知道了。”
忽然，她打了個噴嚏，小聲撒嬌，“媽媽我冷……”
“大家都冷，忍一忍。”安紅沒在意。
“我、我頭有點暈。”話還沒說完，安安昏迷不醒。
安紅大驚失色，“安安你怎麽了？你不要吓媽媽啊！”
見女兒面色通紅，雙目緊閉，她焦急大喊，“來人吶！快來人吶！救命……”
**
無獨有偶，同一時間，領地裏也有其他居民陷入昏迷。
尤晴雯正跟團隊專門培養的裁縫趙嬸說着話，對方冷不丁暈了過去。
“怎麽了？”尤晴雯一驚。
“不知道，先把人送到床上，讓她躺下。”鄭明岳果斷道。
兩人合力，給趙嬸換了個位置。
尤晴雯苦苦思索，“趙嬸一直待在領地，從來沒出去過，怎麽說暈就暈？”
她反複回想，甚至一度懷疑剛才自己說錯話。
“以前從來沒發生過這樣的事，會不會是季節的緣故？”鄭明岳猜測。
“那為什麽她暈了，咱倆沒事？”尤晴雯問。
鄭明岳被問住了。
越是深究，疑問越多。兩人索性不再随意揣測，靜靜等待趙嬸蘇醒。
一晃眼，一個小時過去了。
趙嬸悠悠醒轉，“我、我這是怎麽了？”
“趙嬸，剛才你突然暈倒，吓死我了。”尤晴雯趕緊把人扶起來。
“暈倒？我？”趙嬸聽的一愣一愣。
眼角餘光瞥見屬性面板，她驚的差點跳起來，“怎麽會這樣？！”
“怎麽了？”鄭明岳追問。
“我不曉得怎麽說，你們自己看。”趙嬸邊說邊設置成“公開”模式。
面板顯示，【因為着涼，您生病了，力量-5、敏捷-5、體力-5、智力-5、精神-5。】
【基礎回複速度變更為：1點生命值/5分鐘，1點法力值/5分鐘。】
【靜養三天（連續三天不受涼、工作時間＜一小時）可恢複健康。】
“着涼？”尤晴雯微怔。
趙嬸自己都覺得納悶，“我又沒出領地，怎麽會着涼？”
倒是鄭明岳垂眸深思，隐隐有了點想法，“趙嬸，這些天你忙着給大家做冬裝，自己穿的還是以前的衣服，對吧？”
“是啊。”趙嬸承認，“團隊成員多，裁縫就我一人，有點忙不過來。我想着，反正是生活玩家，整天留在領地做手工活，不用外出，所以沒給自己做。”
“你是說，”尤晴雯回過味來，“就算留在領地內，玩家也需要穿上防寒裝備才能保暖？”
“有這個可能。”鄭明岳并不否認，“根據春季、夏季的經驗，非游戲物品基本沒用。就算穿了羽絨服，也不能抵禦寒氣入侵，這個推斷很合理。”
尤晴雯面無表情，“換句話說，就算不外出，玩家也得制作冬裝穿上？”
鄭明岳長嘆一聲，“我認為是。”
他們倆擔心儲備的材料不夠用，趙嬸擔心的卻是，“靜養三天（連續三天不受涼、工作時間＜一小時）可恢複健康？手頭堆積的那些活兒怎麽辦？”
尤晴雯、鄭明岳先是一怔，随後眉頭緊鎖，發起愁來。
屋漏偏逢連夜雨，說的大概就是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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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雲淩相熟的要麽是高級戰鬥玩家，要麽是npc。再加上冬季也沒閑着，早晨、下午都外出釣魚，因此居民患病的事，她老晚才聽說。
“領地裏有人生病了？必須穿上防寒裝備或長時間烤火才會沒事？”雲淩驚訝。
她見龐禹嘴唇慘白，便讓他歇歇，誰知無意中聽見這麽一消息。
“是啊。”龐禹心有戚戚，“所以這幾天，大家要麽移植松柏，要麽去撿樹枝。本來囤了些柴火，以為夠用。現在一看，差遠了！”
“說起來，幸好綠植、水井調節溫度，要不然病的人更多。”
難怪最近經常收到挖坑種樹的申請。
她還奇怪大冬天，居民為什麽不在領地裏好好待着，反而四處亂跑。原來是被逼的沒辦法。
雲淩這才反應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