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開始卡文
……”
“是您。”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霂子君小天使的兩個地雷~所以今天我很有動力地在河溝裏一邊釣魚一邊抱着手機碼了這章~
我今天和爸爸去了很深山很深山裏面去釣魚,然後深山裏面。。
〒_〒吓跪了,釣魚的河邊出現了一條蛇。
這種生物簡直就是帶着深深地惡意嘛。雖然我喜歡蛇足但是不代表我愛蛇啊。。
來寶貝兒們
【這裏是專欄請戳進來】收藏了你會發現世界很美好白衣很軟萌
~有興趣和白衣一起攪基讨論劇情讨論動漫讨論八卦催更發展基情的妹子可以進群來玩耍~
229385931
☆、腹黑王爺偷心計(6)
大烨現在的局勢越來越複雜,以攝政王為首的一群人緊緊把持着兵權,更是有大部分朝中重臣的支持。而以太子為首的則是一些頑固的閣老,以及太子籠絡的一些年輕士子。
朝廷已成兩個流派,若想要在朝中立足,唯有站對隊伍。
“攝政王近日可曾召見哪位大臣?”風晏從劍鞘中抽出新鑄的寶劍,下巴一擡,手上動作飛快地斬斷了跪在地上的探子的一縷頭發。
“回殿下,攝政王仍同平日一樣,處理完政務之後便回寝宮歇着了,并未召見任何人。”那探子的身體紋絲不動,沒有半點受到驚吓的樣子。
“呵,他倒是沉得住氣。”風晏看着劍身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臉,伸出手在劍刃上一觸,很快地,手指滲出了血珠,越來越多,直至血色在那張臉上蔓延開來。
他已經等不住了。七年……他在這個毫無實權的太子位置上已經坐了整整七年了。
随着朝廷中父皇遺留下來的權力被風旭一點點蠶食,他已經無法繼續忍耐了!
三叔?呵,還真的是他的好三叔。
風晏眸色加深,低聲道:“你回去後,可知道該怎麽做?”
“屬下明白。”
揮手讓那人退下,風晏靜靜坐在榻上,臉上的陰霾越來越深,最終化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消逝于一室寂靜之中。
昨夜夏流突然向風旭表白,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不僅僅是刷低了風旭對柳沐霖的好感度,更是成功消除了風旭這個多疑病患者升起的一點懷疑。
而且最好的消息是,風旭的好感度從44升到了52。雖然依然處于極低的狀态,但是好歹還是過半數了。
畫影跪在地上,一口一口地舀出溫熱的魚肉粥喂給夏流。
“太子可曾來過流雲閣?”夏流再次咽下一口粥後搖了搖頭示意畫影拿下去,過了會兒忽然這樣随口問道。
畫影猶豫了會兒,太子豈止是沒來過,甚至除了第一天時做了做樣子派來太醫賜下藥品以外,這些日子甚至是連個來過問的奴才都沒有派來。
“罷了,太子公務繁忙,我自然是不能多想什麽的。”夏流早就瞥到了窗外那抹杏色,在需要攻略的男二號面前,自然也是要把戲做足。
“夏良媛倒是懂事。”
并未讓人通報,風晏身後也只跟着貼身的大太監,似乎只是随意出游般,神色悠閑。而那一身杏色長袍更是襯得他面如冠玉。雖比不得風旭那般眉目勝畫,卻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你的傷可是好了些?”風晏走到榻邊坐下,随意發問。
“殿下!”夏流微微一怔,愣愣的看着風晏,似是喜極,竟一下子笑着哭了起來。
風晏也被夏流這反應驚到,他看了看夏流,索性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笑着問:“怎麽?難道你就如此不想看到本宮?”
“臣妾是太開心。太子殿下能夠在百忙之中抽空來看望臣妾,這是臣妾的福分。”不料想夏流的話語剛落,風晏的神色便冷了下來。
“百忙?呵,忙的是攝政王才對。”
果然,這位聽什麽話都會自動腦補成與風旭相關內容,這才是真愛。
夏流心中了然,不動聲色地把話題引開,這才成功地讓心情又不好的陰郁太子爺沒了剛才那一瞬間的陰沉。
夏流捂嘴嬌笑着,完全是一副小女兒的媚态,撒嬌道:“多虧殿下賞賜的補品,這幾日啊,畫影可是一直灌臣妾喝呢。”
風晏也是難得的對她有了耐心,陪着她說着這些有的沒的廢話。
這樣過了好一會兒,風晏卻發現夏流的目光總往自己腰上看,心中生疑,不由問道:“夏良媛在看什麽?”
夏流眼中一慌,吞吞吐吐道:“沒什麽……我只是……只是覺得殿下腰帶好看,多看了兩眼而已。”
風晏自然是不會相信她的話,一瞬間眸子冷凝,開口道:“以往本宮束着這腰帶在你面前,也未曾見你多看這腰帶半眼。”
夏流的眼中已是一片朦胧,過了好一會兒澀澀開口,“臣妾只是想看看,殿下有沒有佩戴那玉罷了。那東西的确是太過寒酸了,是臣妾太失禮了。”
“玉?”風晏反問,一出口就想了起來,似乎前幾日她所送的……正是一對玉佩?
風晏看了看夏流,微微颔首道:“本宮自然會佩戴的。”
夏流眼中露出毫不掩飾的欣喜,看着風晏笑得燦爛,卻還是有點不自信地問道:“殿下真的不嫌棄?”
“你不信?”
“臣妾自然信殿下。”
今日格外難得,這入宮幾個月以來一直對她每什麽好臉色的風晏也會說些好聽的話哄着她了。
這次的傷,沒有白受。
在套話這方面夏流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就連系統君都曾經誇她簡直就是個披着人皮的狐貍,況且這次擋劍行為也在風晏那兒刷了不少的好感。
因而盡管那風晏疑心病重,夏流還是東扯西扯,在這次探病談話中結合了風晏不經意透露出來的口風,猜測出一個原文并未提及的消息。
看樣子風晏已經籠絡了一部分朝臣,就等着明日朝會上給風旭施壓了。
風晏沒有留下來用晚飯,夏流正在考慮着要不要把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風旭,就見窗外天色慢慢被異樣的黑色籠罩,遠遠的還可以聽到陣陣春雷隆隆作響,看樣子,是要下暴雨了。
夏流看了會兒,出言阻攔了準備關窗的內侍,在畫影小心翼翼的幫助下躺回了床上。
要聯系風旭,很難。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給夏流留下密道信鴿之類的東西。大約是一直就沒有安全感,所以從來都不會把主動權放在別人的手中,都是他需要見或者想見別人的時候才會出現。
這樣的人是從來不會讓別人有抓住他的小辮子的機會的。
夏流躺在柔軟且溫暖的被窩裏,懶懶的聽着系統君的唠叨。
“你确定要這麽做?你就不怕好感度還沒刷到100就翹辮子了?”系統君很是擔憂,自從夏流上次不要命地去擋劍以後,他就對于夏流保持了萬分的警惕性。
發現夏流沒有要理自己的意思,系統君怒然訓斥道:“你這種把肉體當做工具利用的女人!!”
夏流這才眨了眨眼,緩緩的回答,“把肉體當做工具,這是我們攻略工作人員的基本職業道德。”
“……”
又頓了頓,夏流漫不經心反問系統君:“怎麽,你擔心我?”
“怎麽可能你這種惡毒奸詐的女人我怎麽可能會擔心你你做夢吧!”
不帶停頓地說出上面這句長臺詞,系統君就徹底潛水了,任憑夏流怎麽喊也不出來了。
沒有辦法,夏流也是怕疼的。無奈這次這位攝政王着實是令人頭疼,對待風旭,夏流默默地采用了化身忠犬來攻略。
無論是做什麽,都是百分百地為了他在犧牲自己。只有做到這樣的程度,才可能打動風旭這樣的抖S。
入夜,成功把畫影和其他幾個奴才用系統君提供的迷香睡倒,夏流換上一身太監的衣服,動作敏捷地翻窗而出。
夏流擡頭一看,天空依然下着瓢潑大雨,并着電閃雷鳴,一絲絲寒意無法抵擋地撲面而來。
流雲閣所處的位置并不顯眼,唯一的好處就是與攝政王的寝宮頗為近了。只需要繞過花園再從幾所廢棄的宮殿穿過就是了。
這一路并不需要夏流多累,甚至她也知道附近有一條長亭小路,雖然會繞一點,但是完全不會淋到雨。
不過她需要的恰恰就是……半死不活的凄慘模樣。
面無表情地蹲在花叢下淋了好一會兒雨,直到嘴唇開始泛白身體也開始發燙之後,夏流才拔腿往攝政王寝宮跑去。
這一路簡直就是熟門熟路,夏流順利避開守衛,抹了抹臉上的雨水,這時雨聲雷聲都大,壓根不可能和上次一樣用曲子把風旭引出來了。
夏流眯着眼打量着那些守衛,眼睛忽然一亮,腳步加快,直接沖到了侍衛長身邊。
“什麽人!”
守衛一下子圍了過來,侍衛長發現是她後,立刻喝退了衆人,随口道:“都退下!是王爺身邊的小太監。”
夏流臉色慘白的看着他,不停地喘着氣,“六哥……快,快帶我去見王爺。”
“小二五!怎麽弄成這樣了!”
這正是與夏流同一批訓練的老六,眼看着夏流就要說不出話來,他心中一急,迅速進去通報了風旭。
聽聞夏流雨夜突來,風旭也有些驚訝,“你把她帶進來,看她有什麽事。”
夏流是第一次進風旭的寝宮,布置得格外簡單,牆上挂着幾副他自己題的字,案上擺着一盆蘭花,座上那人青碧色的深衣翩翩,在這恐怖的雨夜中,像是化作了一縷清新且讓人安定的風。
夏流嘴唇顫抖着,目光已是沒有了焦點,被雨水浸泡的傷口也露出了紅色,這狼狽的樣子讓風旭微微蹙眉,已是起身走了過來。
“阿流,你怎麽……”
還沒等他說完,夏流已是開口打斷了風旭的話,她重重地喘息着,似乎已經無法順利呼吸,“王爺,太子與其手下明日可能……可能會在朝會上對您下手,您要小心。”
【恭喜你獲得2點好感度,當前好感度54。】
作者有話要說: 給大家講笑話233333看了我樂了半天,看完了乖乖告訴我你多少噸
:
一位同學巨胖。300斤。一日體檢,醫生看了他體型。 說不用稱了自己寫吧。那哥們拿着筆猶豫半天。 覺得寫150kg不好看。心一橫寫了個0.15噸。
☆、腹黑王爺偷心計(7)
雷聲滾滾,閃電的亮光不時在屋外閃現。
風旭雙手托住夏流軟軟倒下的身子,修長的眉微微皺了起來。
手上一用力,夏流被他橫抱起來,向着內間的軟榻走去。
懷中的女子臉上全無血色,與膚色幾乎融為一體的唇瓣張合着,卻無法分辨她究竟在說些什麽。
風旭低頭,看了一眼渾身濕淋淋的夏流,這時她哪有往日裏人前風流入骨的媚态,就像是一只被抛棄的幼犬,在他的懷中瑟瑟發抖。
把夏流放置在自己的榻上,風旭正準備抽手出去叫侍女來給她換衣服時,卻被她緊緊地拽住了衣袖。
“王爺……”
哪怕是已經陷入了昏迷,她還是在用沙啞的嗓音顫抖着呼喚着他的名字。
沒有辦法,風旭只得坐下,任由自己被夏流困在這裏。
“王爺……小……小心……”
她一遍又一遍地說着,聲音卻越來越小,最後含糊不清道仿佛是壓抑的呻.吟。
風旭的眼睫毛太長,直接讓眼尾顯現出一分上揚的媚态。而此時,他目不轉睛地低頭看着榻上的女子,眨了眨眼,伸出手溫柔地覆在她的額上。
他的手本就有些冷,此刻與她發燙的肌膚一觸碰更是覺得燙得吓人。夏流倒是覺得舒服,整個人也安靜不少。
風旭眉峰一聚,有些苦惱地看着夏流一身濕透的太監服,過了會兒,他突然起身取了自己的一套常服出來。
風旭向來不喜歡周圍有人伺候,因而現在偌大的裏屋也只有他和夏流,倒不怕被他人發現什麽。
他信不過任何人,所有的事都要經由自己的手他才能安心。畢竟……哪怕是血肉至親也有可能在身後捅你一刀,更何況只是手下?
況且夏流的身份特殊,她現在,是太子的嫔妃。若是真被其他人知道了,麻煩可不小。
風旭面色如常地托起夏流的後背,替她褪去了身上的外衣,只剩下被血染得斑駁不堪的一層薄薄的亵衣,雨水打濕了這層遮掩,緊緊貼在她的身上,将女子玲珑的曲線暴露無遺。
風旭臉上沒有半分不自在,就像是在給自己換衣服一般,動作不曾滞塞,輕柔且迅速地把夏流的亵衣也一并脫下。
胸上雪白的繃帶已經被染紅,與其餘雪白的肌膚形成強烈的對比。風旭眸子一垂,将頭移過去不去看,單手托着夏流的身體,另一只手卻動作飛快地替她換上了幹淨的衣物。
夏流仍在說着什麽,嘴唇不住張合。
她纖瘦的身子在他寬大的衣服更顯得無比嬌小,風旭撿起她被淋濕了的那些衣服起身,正欲丢下去時,卻聽見什麽東西墜落在地。
屈身撿起來,待看清那是什麽東西時,饒是風旭這般沉穩的人也不由得怔了怔。
是一塊瑩潤的玉,看樣子是随身帶着的,只是系在上面的紅繩似乎是年份已久,在剛才為她寬衣時輕輕一扯就斷了。
這玉只雕琢了一半,卻是精致萬分,足以見得雕刻者的用心。但是,讓他驚訝的,卻是那玉上隐約可以分辨的字。
是他的字,旭。
風旭将這塊玉收了起來,好似什麽都沒發生一般,給夏流喂了一顆丹藥後出了內室,繼續在等下處理着未完成的奏折。
他倒是沒有要請太醫來給她問診的意思,今夜能夠帶她入自己寝宮,也是難得的一次例外了。
卻不知為何,指尖觸到那溫涼的玉時,卻無法靜下心來。
“若是阿流沒記錯,王爺可是喜歡玉?”
“雖說送給太子的也是一對玉,但是并非是阿流最喜歡的一塊玉,只是随意取的罷了。”
“最喜歡的……自然要留給王爺。”
太子生辰的前一夜,他曾經去流雲閣看過她,那時她正拿着雕刻的刀在燈下最後打磨着第二天要送給風晏的壽禮。
那夜的燭火跳動着,把兩個人的影子拉的老長,投在身後寬大的屏風之上,狀似溫情至極的擁抱。
風旭放下毛筆,拂袖進了內間榻邊。
摸了摸夏流的額頭,仍是在發熱。
向來只會讓別人照顧他的風旭,此刻卻是一反常态,令人打了冷水放在外間,又親自拎了一張帕子搭在夏流的額上,動作細致小心地照顧着她。
窗外依然風雨交加,寒風凜冽。屋內,卻莫名的讓人覺得溫暖起來。
夏流醒來之時,剛一張口想要說話,一盞裝滿了水的茶杯順勢微微一傾,溫熱的茶水瞬間被送入她的口中。
“你……王爺?”
他就坐在她的身邊,側臉精致得仿佛是被天工剪裁而成,鼻梁高挺,濃密纖長的睫毛在暖色的燈火下更是顯得魅惑萬分。
她看了半天,後者神色坦然,帶着溫和的淺笑與她對視,好一會兒,他才悠悠開口,語氣如常,內容卻是不怎麽讓人輕松。
他道:“阿流,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夏流立刻垂下眼眸,沒有反駁半句。
“你死了,你可知本王若再安插一人在太子身邊,需得費多大的功夫?”
一邊說着這樣讓人難過的話,一邊卻是溫柔地拿出錦帕為她擦拭着嘴邊沾到的茶水,夏流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他,卻只能看見那雙滿是溫柔的眼眸。
他就是這樣,總是把最為溫柔的一面讓所有人看見,以便遮掩他身後藏着的那把刀。如果是不了解他的人,恐怕光是他的一個眼神就足以讓人沉溺于其中。
夏流慌忙撇開視線,掙紮着起身,低下頭跪在冰冷的地上。
“阿流今夜在太子那裏套出了一個消息,再加上以往在諸後妃處探聽出來的,明日,禮部尚書季安康,……這幾位很可能會在明日的朝會上與這幾個月太子新搭上的那群人……”
後宮是另一個朝堂,太子的諸位後妃若是細細查一番,定可以順藤摸瓜找出一定太子的勢力。而夏流身份特殊,比起風旭其他手下來說,在宮中她要好行事的多,因此她也是風旭手中極為重要的一個探子。
剛醒來回過神的她就跪在地上,沒有請罪,也沒有撒嬌,只是匆匆地向他說着探聽到的最新消息。
不得不說,自從入宮以來,她一直都做的很好。
聽完了夏流的彙報,風旭微微笑着,輕輕地在夏流的頭上摸了摸,像是閑來無事撫摸着膝頭小貓一般。
“做的很好,起來吧。”
夏流有些猶豫地看着他,風旭對着她輕笑出聲:“怎麽了?莫非阿流喜歡跪着說話?”
這是他第一次讓她起身,以往她跪着便跪着,從未見得他出言讓她起來。
【恭喜你獲得4點好感度,當前好感度58。】
夏流順從地起身,乖巧地站在風旭身後。
“以後若是有事,大可不必冒着危險來找我。你看,這下子身上的傷可是又加重了。”風旭慢慢踱步到桌案邊,随手拿了份奏折開始看。
話雖然這樣說着,但是夏實自然不敢當真。
她輕輕出口道:“阿流危險算不得什麽,但若是因此陷王爺于險境,定無法原諒自己。”
風旭随手翻過一頁,溫潤的聲音交雜了三分笑意:“哦?可是你來我宮中,若是被太子的人發現又該怎麽辦?”
他總是這樣,每一句話都是帶着考驗的意味。越是看起來強大的人,越是擁有一顆怯懦的心。因為沒有安全感,所以需要不停地探聽着身邊人的心聲以求安心。
“若是那樣,阿流便說是替太子鳴不平,自己來刺殺王爺的。”
她答得坦然,沒有半分恐懼感從那聲音中流露出。
風旭回過頭看她,眉目帶笑:“那樣的話,阿流可知道自己會有什麽下場?”
“知道,會被五馬分屍。”
夏流的聲音清朗,帶着少女的一分脆音,她往日裏故意将自己打扮得豔麗,言行舉止也是帶着青樓女子的媚态,如今這樣粉黛不施幹幹淨淨的出現在他面前,竟然讓他看出來幾分稚氣。
風旭忽然想起,眼前這個女孩,也還只是個十七歲的小姑娘。
若是在平常百姓家,這樣的一個小姑娘,怕是正在閨中待嫁,等着自己一生的良人來接自己吧?
可是因為他,她此生都變了。
十二歲的年紀便進了青樓,學着怎樣勾引男人,學着怎樣殺人,怎樣騙人,哪有小姑娘的樣子呢?
風旭看着她,忽然輕輕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腿。
她神色一震,如同多年前剛被他收養那時一般,雙腿一屈半跪着,頭卻靠在了他的腿上。
“乖。”風旭白得有些病态的手指在她潑墨般的長發間穿插着,越發顯得好看。
“太子的勢力越來越大了,他可是一直想□□之後殺我洩恨呢。”
他輕笑,繼續緩緩說着話。
“阿流,若是明日我死了,你就好好的在宮裏做太子的妃子。日後他登基了,你也可做個地位高貴的後妃。”
他看向窗外,嘴角的笑容美好得有些不真實。
此刻風雨已停,天邊朦胧的亮光就要沖破黑暗到來。
夏流的手緊緊抓着他寬大的衣袖,沒有說話,卻是不停地在落淚。
“日後若再想找我,和流雲閣附近看守的那個守衛說吧,那個人是我心腹,他自然會帶你來尋我的。”
風旭終于告訴她了,夏流心中也是安穩不少,至少日後可以不用這麽辛苦得偷偷跑來找他了。
“好了,天亮之前你得回去,莫要被發現了。”
風旭一只手揉了揉夏流的發,另一只手放下了手中的奏折。
“我也要去見識一下,太子為我準備的禮物了。”
他起身背對着她,青碧色的衣像是天邊淺到虛無的天空,仿佛下一刻就要融化在這人世間。
【恭喜你獲得12點好感度,當前好感度70。】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阿卡的地雷!謝謝小幽的長評+建議+腦洞!
都給麽麽噠!
今天不給你萌講笑話了,→_→你萌居然就那麽幾個人冒泡陪我玩耍,我很傷心嘤嘤嘤
☆、腹黑王爺偷心計(8)
前朝的那些消息在後宮雖然傳得不快,但是只要有些能力的也大都知道了如今攝政王的處境頗為尴尬。
據說,禮部尚書季安康在三日前的朝會上第一次提出了“太子及冠多年,理應登基。”這番言論,朝堂上太子百般推辭,稱自己年幼能力不足,攝政王再繼續幹政方為妥當。
但是太子這種言論使得那些閣老們更加不滿,更有人出言諷刺,意指風旭攝政多年不想還權,存有謀逆之心。
有了第一個打頭的出現,且攝政王近年來勢力範圍似乎有所縮小,第二日的朝會上竟出現了十人請命讓攝政王交出兵權太子登基的現象。
坐于上首的風晏近日來已經沒了平時什麽事都聽任風旭決定的無能模樣,雲淡風輕地說即位之事茲事體大,需得壓下日後商議。又主動與自己的關系親近的幾位大臣談起了如何處理某些政事的問題,談吐頗有見底,也是另不少朝臣改觀。
在他側下方坐着的風旭從都到尾都保持着沉默,似笑非笑地看着底下諸大臣。
看這個樣子,太子已經是有了底牌了。可惜終究還是年輕了些,以前想要扮豬吃老虎,現在又想一下子給予反擊。這個樣子……也只能一直做豬被虎吃了。
“前幾日,本宮壽宴上出現了刺客。現在這事查得怎麽樣了?”風晏說這話的時候神色嚴肅,風旭卻不合時宜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了極淺的微笑。
果真與他料想的無二,慢慢的就有人開始出言含沙射影說攝政王有嫌疑。負責調查此事的邢部官員也有人出來說那刺客身上的腰帶是攝政王所屬的部下,而風旭門下大臣亦是出言反駁……一時間,正經的朝堂竟然成了雙方人馬話中帶劍出言相争的精彩場面。
其實風晏要的不是旁人信他,這朝廷中一個個誰不是老狐貍?風晏早已做好了準備,現在要的大約只是個對攝政王下手的借口罷了。
風旭卻一直沒有說話,一直到諸位閣老出言上請攝政王暫時上交權力禁足宮中,待到證明清白再出來時,他才臉色微變,看着風晏冷冷道:“殿下是君,自然是如您所願。”
風晏微笑答道:“那麽,攝政王就先在您的宮中好好修養着吧,本宮一定盡早查出幕後真兇,還三叔清白。”
一時間,朝廷衆人嘩然。攝政王經營七年的勢力就此倒臺?盡管這事聽起來不可思議,但是現實擺在面前,風旭果真是被奪去了權力被圈禁于自己宮中。往日是有名無實的太子,而今确是有名無實的攝政王了。
等到攝政王被圈禁的消息在後宮傳遍時,距離那次朝會已有兩日了。
夏流正在描紅,聽着畫影在自己耳畔說着這件宮中流傳的大事,放下了筆,“走吧,出去散散心。”
這一散心,就碰見了想見的人。
柳沐霖與夏流在湖中亭不期而遇,她似乎還是對夏流看不順眼,轉身就要離開,卻不料夏流開口喚住了她,“太子妃請留步。”
柳沐霖身子一頓,并不回頭看,只是冷冷道:“何事?”
夏流掩唇輕笑,慢慢走到柳沐霖身邊笑意吟吟看着她。“近日臣妾也是聽說了,攝政王如今怕是心情苦悶,太子妃與他向來交好,何不去探望一番?”
柳沐霖不答話,只是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夏流,夏流也不再說什麽,說完之後便頭也不回離去。
她知道,只要這樣子一說柳沐霖定會去看望風旭的。柳沐霖心中仍将風旭視為這宮中知己,只是風旭對她估計沒什麽好印象了。而且現在這局面,風旭那個多疑的個性見了她指不定會想些什麽東西呢。
雖然明知他們二人不可能,卻還是要讓他們決裂得徹底一些才能讓人安心。或許這樣是狠了些,但是不這樣做,到時候倒黴的……可不是夏流一個人。
夏流擡起頭向着遠方看去,那裏隐約可見風旭寝宮的輪廓。
回頭,掃了一眼身後開得灼灼的桃花,忽然笑道:“畫影,最近桃花開的豔。去拿籃子來,我們采些花瓣做點心吧。”
畫影應下,拿了籃子與夏流采着花瓣,大片粉色之間更襯得女子如夢似幻。
“良媛,讓奴婢來做吧。”看着夏流已經準備自己和面打雞蛋,畫影連忙上前欲阻攔。不料夏流卻只是搖搖頭微笑,手上的動作沒有半分停頓。
“你替我生火吧,等會兒我方便蒸點心。”
“可是您……”
夏流輕笑出聲,看了一眼畫影,随即繼續一邊低頭揉面,一邊坦然的同她說着話。
“我啊……可不是別的娘娘那樣出身高貴。昔日裏什麽粗活都做過了,莫要說做吃食了,便是撿他人吃剩的東西也不少呢。”
她說得平淡,笑容清淺。
畫影在一旁不知道說什麽好,只是一個勁兒地添着柴火,直把整個廚房都熏得煙火燎人。夏流看着她笨手笨腳的樣子,也忍不住感嘆起來。男主角與男二號的差別果真是随處都有體現的,風旭派出的釘子都是些聰明的,風晏派出來的……怎麽就這麽可愛呢?
讓畫影把點心分了一些給在流雲閣伺候的婢女內侍們,夏流自己拿了個精巧的食盒将剩下的點心都裝了進去。
等到黃昏時分,夏流輕松地将跟在自己身後的畫影支去給太子送點心,自己确是飛快地跑向了風旭所說的侍衛處。
看到對方腰帶上繡着的花紋後夏流放下了心,正是風旭手底下的人。
“不必多禮,王爺近日可安好?”沒等對方開口行禮,夏流就急急地詢問。
“回娘娘的話,王爺近日似乎是心情不佳……”那人一直低着頭,畢恭畢敬地答着話。
“還請大哥費心,替我把這盒點心帶給王爺。”
夏流輕聲說着,把食盒往侍衛手中一塞,匆匆離去。
“這是夏良媛親手讓你帶來的?”風旭看着眼前這份精巧的桃花點心,一抹淡淡的笑容浮了上來。
“王爺,讓奴才先試試吧……”
風旭卻擡手攔住了準備試毒的奴才,纖長的手指拈起一小塊點心放在眼前看着,雪白的點心中夾雜着粉色的花瓣,更顯得萬分可愛。
他教出來的人,不會那麽蠢地向他投毒。
而且……
就連風旭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麽多疑的自己在那一瞬間選擇了不去試毒。或許是平日裏小心翼翼地太久,偶爾也想要放松一下,再或者是……
在他的內心,其實已經選擇了相信她。
杏紅色的唇微微一張,手指将點心送入口中,與平常點心不同,夏流做的這桃花點心……格外的甜。
“王爺不喜歡喝濃茶?”昔日少女曾這樣問過他。
“本王,其實是怕苦的。”男子輕笑,漫不經心地回答道。“不過若茶葉是甜的,那麽再濃的茶都喜歡。”
原來她都偷偷的記住了。
風旭唇角一勾,眼眸彎成了好看的弧度,又拈了一塊桃花點心放到嘴裏。沒錯,除了她,誰還能猜出攝政王居然和孩子一般怕苦嗜甜呢?他就這樣吃着點心,也不知道為何心情就莫名的好了起來。
【恭喜你獲得5點好感度,當前好感度75。】
攝政王遭圈禁已有一個月。
前幾日大臣還在靜觀風旭的動作,但是随着太子罷黜風旭黨下重臣提拔自己心腹的動作,朝中各大臣漸漸按捺不住,私下也開始活動起來。
“前日兵部侍郎張遠私下拜會了太子手下的……”
“秦将軍與太子在獵苑……”
“崔大人……”
一個接一個的消息傳了出來,昔日效忠于風旭的各位大臣也不動聲色地向着風晏靠攏,上個月還把握着朝中重權的攝政王,此時在太子一系列的打擊下竟然就這樣倒下了,原本占了朝中大半的風旭黨臣竟然只剩下一半。
風旭翻了翻手中的話本,臉上看不出絲毫慌亂,淡然得好似深山中修行的隐士。
“她怕是以為本王在憂心吧。”他看着這本記錄着各類滑稽故事的話本,笑容越發深了。
這一個月以來,夏流托他手下的人送來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點心話本都算是正常的了,前些日子她甚至給他送來了一對蛐蛐,也不知道她的腦袋裏在想些什麽。
“王爺,平關将軍那邊來信說已經準備好了。”底下的影衛跪着提醒。
風旭頭也不擡地繼續看話本上的故事,淡淡道:“再等兩日,千衡那邊還沒傳來消息。”
“太子那邊……”
“不急。”風旭輕輕嘆息,墨黑的眸子深沉得好似一口古井。“也就兩日了,随他去吧。”
“還有,夏良媛托奴才帶一句話給王爺。”那個影衛猶豫了好一會兒,終于鼓起勇氣開口:“娘娘問您,是不是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