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朝堂之上
殿內清煙缭繞,檀香淡淡。
卓清歌靠在雪山玉狐做成的靠枕上,端了杯清茶,悠哉悠哉地看着手裏的《鳳耀野史》,惬意無比。
啥?你問她為啥看野史?那是因為這是最後一本了!
嗯?你問她腫麽看這麽快?那是因為女皇陛下生來一目十行,過目不忘!看的不快能行麽?
其實說道挑燈夜戰,倒是女皇陛下自己吓到自己了。在女皇陛下看來,作為曾經的三大國之首,鳳耀定然有它的特別之處。可惜的是,看了一夜,女皇陛下也沒有看到什麽有價值的東西。
值得一提的是,這裏的國家女子為尊,女權至上。女子當官,從商,從軍保家衛國。
男子自小養于閨中,學習紅繡,熟讀《男戒》,《男訓》,《夫德》,待到十四歲成年後便可嫁人生子。哦,不對!看錯鳥,生孩紙子?讓勞資生嗎?女皇陛下表示那是絕壁不可能的!于是乎,生孩紙的事就此揭過,待下回女皇陛下親自和她的妖孽談。
據記載,鳳耀位于南方,四季分明,民風質樸,國富民強,曾位居三大國之首。可是你看現在這樣,內憂外患俱在,虎狼環飼,卓清歌也不得不佩服前身女皇的敗家能力。
前身草包殘暴不仁,暴虐嗜殺,草菅人命,寵信奸佞,不理朝政……着實不愧對草包廢柴之名啊!
如今面對大廈将傾的鳳耀,卓清歌覺得自己任重道遠啊!無比憂心自己柔弱的小肩膀扛不扛得住!尤其是在你拼死拼活保家衛國的時候背後有一群随時會捅你一刀,謀你的朝篡你的位的臣子!女皇陛下默然,麻麻,我好憂桑腫麽辦?
啥?你問她為啥不找同盟?
她倒是想啊!可人生地不熟的找誰?
本來是有那麽幾個自家姐妹的!可誰成想一個都木有了,唯一一個還是個一言不合就要砍你腦袋的家夥。你敢去麽?反正女皇陛下不敢去。
想當初先帝健在時,極為喜愛三皇女,誇其聰明睿智,仁德愛民,一度欲立之為皇太女。可誰知道聖旨未下,先帝就病倒了。更讓人想不到的是最有希望繼承大統的三皇女聯合宰相大人逼宮,結果被大皇女率兵打敗,被當時的皇後涼涼賜死。二皇女與三皇女同出于祺貴妃,見妹妹慘死,于是提劍去殺大皇女為妹妹報仇,結果兩敗俱傷,都死了。四皇女喜好領兵打仗,馳騁沙場,頗有大将之風。結果有人曾去勸其繼位,話還未說完便被其削了腦袋,自此再也沒人敢到四皇女面前唧唧歪歪。五皇女早年觸怒聖顏,被先帝趕出京城,并下旨令其永世不得入京。六皇女早夭。我們現任女皇陛下卓清歌便是那最無能最不學無術的七皇女!
在太後的擁護下,七皇女登基為皇,國號盛安,寓意盛世安樂。
離國位于鳳耀之北,經濟發達,民風開放,國富民強。以西是大炎國,民風彪悍,兵強馬壯,素有“馬背上的民族”之稱。除此之外,還有地域較小的五國十三州。五國指陳國,宋國,錦國,風國和雪國。十三州則有郴州,濟州,利州,福州,衢州,汝州,通州,幽州,定州,橫州,越州,泸州,澤州。
Advertisement
看着水汽氤氲的溫泉池子,卓清歌脫了衣服泡進去,暖暖的,讓人感覺懶洋洋的,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陛下,卯時已至,該上早朝了。”
夙梓清冷的聲音從外殿響起,卓清歌瞬間清醒,不能睡鳥,該早朝了!披了衣服出去,看着夙梓,卓清歌自覺地伸平雙臂,等待夙梓給她打理服飾。看到她出來的時候,夙梓眼裏紅果果的鄙視她确定自己看到了!哼!既然已經鄙視過了,那就給朕穿衣吧!她堅決不承認是這衣服太繁瑣了,她不會!
“夙夙,今日随朕上朝。”卓清歌想,還是帶着夙梓這個本土人士去上朝保險些。老古董們的腦子精明着,她這初來乍到的新人還是小心些,萬一出了什麽纰漏,可是要掉腦袋的!
夙梓冷冷地應了聲,打理好女皇陛下的衣服,梳理好發髻,便跟在女皇陛下身後。
昨天的奏折都寫了哪些重要的事?對了,宜州水患加劇,該治理了。呃,還有,工部尚書羅明寒彈劾左相裴慶雲結黨營私,欺壓百姓,唔,你們自己先玩吧!若是沒有了老鼠,還要貓幹啥?一個國家,蛀蟲可以有,卻不可以沒有抓這些蛀蟲的。所以朕把這些蛀蟲留給愛卿了。
“恭迎女皇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雖然極度不屑外加鄙視這個草包,衆臣也不得不恭敬行禮。至于你說罵她草包,殘暴嗜殺神馬的,你難道不知道要在心裏想嗎?你不知道藐視皇族是抄家滅門的死罪嗎?你不知道藐視君王會招來殺身之禍嗎?親,做人要看清形勢。
“衆卿家平身。”女皇陛下大手一揮,眯了眯眼,靠在椅背上。
“有本早奏,無本退朝!”夙梓看了眼殿裏的大臣們,淡淡開口。估計今天依舊是“無事退朝”,這草包不理朝政,上朝也不過是應太後的要求做做樣子,你就算上奏給她,她也不會理你。
“啓奏陛下,宜州洪災情況加劇,百姓流離失所,民不聊生,臣懇請陛下……”
九死一生,終于得以面見天顏,陳思松了口氣,宜州百姓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若是不能拼上最後一把,她就算死也沒辦法瞑目。今天若是求得陛下聖恩,那麽她和宜州的百姓都有救了;可若是求不得,出了宮門便是她人頭落地之時。
“放肆!宜州洪災情況分明已經得以遏制,朝廷早已派人去治理洪災了,你三番五次驚擾聖駕所謂何意?”左相裴慶雲厲聲喝道,面上一片陰冷,那些人都在幹什麽?一百多個人還攔不住一個小小的宜州知府?都是死人嗎?居然讓她給跑到朝堂之上,哼!只要太後不插手,量這草包也不會管,到時候這陳思不還是砧板上的魚肉,任她宰割!
“下官……”陳思正欲說些什麽,卻不料再次被打斷,一時間心裏涼了大半。
“陳思,本官倒是想問問,陛下撥的三十萬兩白銀都弄哪兒啦?”兵部尚書唐泗冷冷開口,混帳東西,膽子不小,私吞赈災銀兩還敢三番五次索要!真是不想活了!
“那三十萬兩白銀哪了,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唐尚書又何必咄咄逼人?莫非是心虛了?”工部尚書羅明寒不屑地看着唐泗,涼涼開口。
“笑話!本官一向光明磊落,何來心虛之說?”唐泗面色惱怒,這羅明寒着實可惡,老是跟她作對!哼!千萬不要被她抓住她的小辮子!否則不弄死她她就不姓唐!
“本官也只是随口說說,唐尚書何必如此緊張?”羅明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惱羞成怒的唐泗,心裏冷嗤一聲,道貌岸然!
冷冷看着堂下諸臣的唇槍舌戰,女皇陛下托着下巴,慵懶地眯着眸子,暗自打量着堂下諸臣,心裏也有了大概。
嗯?有妖氣!
女皇陛下仔細看去,啧,如此妖孽的男人啊!長相妖孽,氣質妖孽,氣場強大,唔,真是好大一只妖孽啊!只是,在這女子為尊的國度裏,能以男子之身在這朝堂之上謀得一席之地的男人,肯定有他的過人之處!這男人不好惹!
耳朵終于清淨之後,女皇陛下淡淡地掃了眼衆愛卿,“衆卿家還有要事嗎?”
“臣等無事。”以左相為首,諸臣齊聲答到。
“是嗎?”女皇陛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堂下諸臣,豁然起身,面上一片淡漠,“夙梓,拟旨,即日起從國庫撥出五十萬兩白銀,由左相陪同刑部侍郎周然押往宜州用于赈災;工部尚書羅明寒與戶部侍郎成悅着手治理宜州水患,刑部尚書郭穎與宜州知府陳思監察督辦,每日上奏于朕,若敢有半點懈怠,朕不介意把這朝堂換換顏色!”
“陛下……”左相裴慶雲猶不死心,試圖掙紮一翻。出了京城,形勢可是瞬息萬變,待回來也定是物是人非了。
“哦,對了,昨夜朕徹夜難眠,忽然想出一個妙法,車裂。所謂車裂,就是把一個活人的腦袋和四肢分別綁在五輛馬車上拉開,是不是很美妙啊?朕覺得也是,那情景定然極美,衆卿可有興趣與朕一同探讨探讨?”女皇陛下悠然開口,眸子裏竟隐隐有着些許期待。
衆臣大驚,陛下在期待什麽?期待他們與她探讨車裂嗎?泥煤!已經夠殘暴了有木有,還車裂,陛下你這樣兇殘你麻麻知道嗎?
女皇陛下默默地看了眼夙梓,還不退朝,莫非你是想試一試這新出爐的車裂麽?
“退朝!”
好兇殘!夙梓躲閃不及,與女皇陛下對視一刻,心裏驚懼不已,這是一雙什麽樣的眼睛?明明清澈如水,偏偏又透着刺骨的涼意,讓人不寒而栗。麻麻,女皇陛下好兇殘,窩好害怕腫麽辦?
------題外話------
走過路過的都過來哦!
女皇陛下:不過來的,等着朕派阿飄君去請麽?
阿飄君:凸凸…我好無辜,關我什麽事?
作者:乃不準備出場了麽?
……
阿飄君:好吧!不過來的,少不得本宮要去你家讨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