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季桓軒轉過眸子,看着葉曉,那神情可是堅定的不可置否。他不由輕嘆,伸出手撫上她的額頭,道:“傻丫頭,哪有姑娘這樣的?”
葉曉也覺得這樣挺突兀的,不過生娃娃的事可不能出錯,所以她臉皮厚點也沒啥。于是她繼續說:“我就是那樣的姑娘呗,行行好,就再補一次吧。”
季桓軒感覺有些無力,她這麽個求法,還真是臉皮厚到極點了。
“佛門淨地,你這是亵渎神靈呢。”季桓軒倒是有些臉紅了,刮着她的鼻子低聲道。
“哪呢,這不叫亵渎,這是神聖的。你想,每一個孩子的誕生都是上天給的恩賜,那是求子來着呢。”葉曉道。
歪的都能被她說成直的,還真是有點本事。季桓軒不語,舉頭望着前方,這雨是越來越大了。再轉着看了看她,剛才這雨倒下來的時候,她的衣服全部被打濕了,眼下兩人雖然站在屋檐下,但是随着冷風陣陣徐來,她的身子看起來有些抖。這樣站下去也不是個事,必須盡快給她換身衣服才好。
季桓軒望了一下四周,這裏好像離葉曉住的屋子不算太遠。季桓軒琢磨了一下,情願這樣再淋一下雨,也好過在這裏吹冷風。于是,心念一定,他拉着她就快步沖進了雨裏,向她的屋子直奔而去。
“快把衣服換下來,免得受涼了。”季桓軒進了屋就對她說。
葉曉點點頭,道:“你也不能着涼了,也把外衣脫下來晾一下吧。”
葉曉也沒顧着什麽忌諱,在他面前就脫下了外衫。季桓軒的眼睛其實沒有離開過她,此刻,她除了外衫,身體的玲珑曲線在寬大的中衣下面若隐若現,在加上雨水的侵犯,頭發也有些許沾濕,貼在臉頰邊上配上她白潔的膚色,越發顯得俏美動人。
季桓軒看得有些呆了,卻見她突然走了過來,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細聲細氣地道:“桓軒,你說娃娃會不會真沒有了?”
這樣的撩動是最難以消受的,季桓軒的心早就挂在了她的身上,更是經不起這樣的捕獲,于是他再也沒能忍住,直接就吮住了她的唇。雨水的氣味還挂在她的唇間,她的甜蜜也含在她的口中,他無限的品嘗,甚至舍不得放開。
葉曉實在是個磨人的家夥,雙手不停地在騷擾着他的胸部,以至于到最後他的所有的防線一舉崩潰,直接就把她放到了炕上,重複了那日的一切……
……
次日清晨,雨已經停了,用過早膳後,季桓軒見了惠妃,可是惠妃的臉色卻不怎麽好看。見到他的同時,惠妃便說上了話。
“昨兒個把葉公公救回來了?”
Advertisement
季桓軒點頭稱是,惠妃又道:“晚上在他屋裏呆了一宿?”
季桓軒心裏微震,但面上保持着平靜,笑了笑,道:“昨兒個雨勢太大,所以葉公公請兒子過去避了雨,也就在屋裏和他聊了會天。”
“哦?聊天?聊到了床上?”惠妃說話全然不含糊,直白得很。
“母妃,沒有……”季桓軒自然要失口否認。
“非要母妃捉奸在床,你才要承認嗎?”惠妃似乎動了怒氣,用拳頭擊了案桌。
季桓軒心裏一懔,連忙跪了下去,背上自是冷汗頻頻,主要是不确定惠妃到底知道了多少,生怕給葉曉帶去傷害。
惠妃見他這樣,語氣倒也柔了下來,道:“你們在避雨的時候,我也正好在避雨,離着你們不遠。”
惠妃的話其實已經很明确,季桓軒明白母妃已經知道了一切,不由心尖一顫,連着磕了幾個頭,道:“求母妃寬恕。”
惠妃站起身,嘆了口氣:“其實,我是挺喜歡葉濤這孩子的,可是,就你們總是粘在一起,讓我很憂心。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她竟然是個女子。”
“母妃,兒臣愛她。”
惠妃凝神望了他一會兒,終于還是嘆了嘆氣,道:“三皇子向來不會輕易說出愛這個字,看來她真的是入了你的心了。可是,桓軒,這就是你拒絕皇上指婚宋嫣然的原因嗎?”
“是,兒臣只想和她在一起。”季桓軒說得肯定。
“可是,就算她的身份不是宮裏的太監,也與你無法匹配。你是皇子,她最多也是個侍妾,怎麽可以為了她而拒絕正妃的指婚呢?”惠妃的擔憂極為合理。
“母妃,求您放過她,也放過我。兒臣如果不能和她在一起,情願不要皇子的身份。”季桓軒笑了笑,道,“我看着她就要掉到井坑裏的那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什麽名和利都不及她來的重要,況且皇子這個身份對我來說,如果成為羁絆我和她之間的障礙的話,那我情願離開。”
“你瘋了,為了一個女子,放棄大好前程?你可知道,皇上現在可是極為中意你,哪天可能就會封你為太子也不可知。”惠妃自然着急。
“母妃,我願意。”季桓軒這三個字說得铿锵有力,這樣的絕決,讓惠妃極為絕望。她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但凡是他決定的事,八頭牛都是拉不回來的。
兩個人的對話最終在宮女帶來皇帝口谕中中止,原來是皇帝要大家起啓程回宮了。
其實自從那日葉曉差點出事以後,季桓軒對康貴妃和季桓俊就有些心寒了,所以當汪鐵來找他,表明他要出面去向皇上上報一些實情的時候,季桓軒雖是嘴上沒有說什麽,可也近乎于默許的态度。
所以很快,宮裏就出了一件大事,那就是二皇子被皇帝關押了起來。這次事牽涉的範圍很廣,連帶着不少官員一起落馬,直接就是逆謀之罪。
其實季桓軒有一件事沒有和葉曉說明白,當汪鐵上奏皇帝後,葉曉才知道,二皇子攬了很多財,而這些錢讓他在連州建了富比皇宮的金宮不算,還打造了許多兵器,私設軍隊,這是大有謀逆之嫌啊,難怪季桓軒會猶豫,因為一旦這事揭出,二皇子絕對是要被毀的,這是逆反大罪啊。也難怪皇帝雷霆暴怒,直接就把二皇子押入了大牢。
顯可見之,二皇子這一入了大牢,牽涉的罪名太大,皇帝就算再疼愛,也是經不起滿朝文武的反對。康貴妃這次算是哭傷了心,連着幾夜在皇帝跟前跪求,可絲毫都打動不了皇帝的心。最後,皇帝索性把康貴妃禁了足,或許真的是不想再為此煩惱。
其實,二皇子之前是繼已故太子之後讓皇帝最疼愛的兒子,可惜一次又一次的傷了皇帝的心,也讓他極為失望。後來,三皇子漸露才能,行事處處優于二皇子,也算得上皇子中之最,所以這天平也向三皇子傾斜了不少,可是因為康貴妃的關系,對于二皇子,皇帝依然還是有些偏愛的,可這一次,他是做的太絕了。
所以,在群臣的重壓下,皇帝終于下了決心,将二皇子貶成了庶民,逐出皇宮。
皇帝是個賞罰分明的人,罰了一批有罪的官員,自然也是提拔了一些有功之臣,就比如汪鐵,整個兒就從三品提升至了二品。所以,在隔了幾天,皇帝氣也順了不少的情況下,葉曉便不知死活地去幫汪鐵說話了。
“皇上,您看公主現在是配得上汪将軍了呢。”葉曉在皇帝面前可是好話說盡,一方面扯着公主适齡要嫁,另一方面把皇帝提出來的合适的青年才俊一一否定,反正不是有這個瑕疵就有那個問題,搞得皇帝覺得身邊都是一堆廢才,唯有汪鐵才是人上之人似的。
不過葉曉這個皇帝也了解,說話經常帶着誇張,倒也習慣。不過,葉曉的話也對,這汪鐵也确實算得上是個人才,公主嫁給她也不虧待。再說,珍月公主也不是他心頭最疼愛的公主,只要不損了皇家的顏面,這婚大可使得,更何況汪鐵也是個賺臉面的角色。
于是皇帝就真的點頭了,很快就下了指婚的聖旨,令季寧月受寵若驚,自是高興得眼淚窮流,抓着葉曉談心,整夜興奮得無眠。
有人歡喜有人憂,康貴妃這頭就不怎麽痛快了。兒子被貶為庶民,她這當娘的能好到哪裏去?雖說皇帝是解了她的足禁,可是地位可就大不如前了。都說母承子貴,兒子這頭被損,這當娘的自然也是地位一落三丈,妃子們看她的眼光都覺得有些異樣了。
康貴妃這就把恨意挂在了葉曉身上。她知道葉曉在這件事上一定是使了力了,怪她一味地糾結顧嬷嬷的事,居然養了這麽條虎狼在身邊,确實不應該。
康貴妃到了這個份上,其實已經心理不算太理智了,要殺死葉曉的心也是與日俱增,所以出手也比較狠了些,竟是讓人推葉曉下水。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