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競賽
某姜同學刷一下直起身子，奪過季禮手中的小叉子自顧自的埋頭只顧吃小蛋糕。只覺得今日的自己約摸是受到的刺激太大了，竟然看着季禮的臉入了迷。還……還覺得他的眼神裏帶着溫柔？
溫柔……溫柔個鬼啊！
“我說，你不是路過嗎？我複習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走吧走吧……”待把眼前的小蛋糕吞了個幹淨，才略微靜了靜心思擡起腦袋。
季禮默了默，“你別緊張。”
看見姜小狐貍突然一長串話，季禮反倒更篤定了她的緊張。
“……我……”她煩躁的抓了抓頭發，怎麽說呢，她之前倒還的确是有些退卻的意思。可剛剛被他這麽一打岔，倒是只剩下了要離眼前這人遠遠的了。
“要不，再來一個小蛋糕？”季禮不禁想借鑒借鑒旁邊桌小同學哄女孩子的方法。
心裏想着，眼神兒也就自然而然移了過去。
誰料到隔壁桌小蛋糕沒吃幾口，竟然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臉貼着臉膩歪了！
這下子他就算再遲鈍，也反應過來……這兩人竟然是一對兒小情侶。
季學神雖是明白這個年紀的學生年輕氣盛，有這麽些小情侶也實屬正常。可他長這麽大卻從來沒有近距離接觸過，實在是不知這無辜的小蛋糕也能成為熱戀中的青年們耳鬓厮磨的道具。
再想到剛才學着小男生的舉動……唉，實在是不應該到了極點！
等到他呆了兩三秒，再回過神兒來想解釋些什麽的時候，竟然一時語塞。
“……！”姜……姜白月的視線也是剛剛從隔壁桌收回來，此時恍然間擡頭，正正巧撞進了季禮的眼睛裏……
不知是誰的心……一圈兒一圈兒的泛起了漣漪……
“不要了！”這聲拒絕似乎有些大，驚的隔壁人動作頓了一下，往這邊瞄了幾眼才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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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姜白月捂臉，腦袋可算是空了白。
季禮眨眨眼，目光漸漸落到她耳垂上，竟然帶着粉嫩嫩的紅……
“你害羞了？”
“！”徹底炸了毛的小狐貍刷一下收回手，“你你你你……你瞎了！”然後果斷的抓起被季禮放在一邊的小書包……跑了……了……
被扔在原地的季同學一臉懵逼，他只不過是問了一句，小狐貍怎麽就跑了？
這……姜白月本人也不知道，等到她拽着自己的書包跑到了咖啡館門口，看着川流不息的街道行人，“撲通撲通”的心才終于安分了起來。
她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氣傻了……
先是姜崇明，不分青紅皂白的諷刺她；後來有是被這十幾天反常的狀态迷了眼……還好巧不巧的和季禮遇見，在咖啡館兒腦子短路……
……她最近是不是水逆？
“嘎吱——”身後某季同學匆匆忙結了賬出來，看到先跑出去的姜白月盯着大馬路發呆，才緩緩的走過來。
“我第一次參加競賽的時候也緊張……”
“……”
“但是後來題做了一半，突然發現這些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就……”季同學冥思苦想，“就把她當做普通考試就好了。”
盡管姜二小姐高中以來參加的普通考試也屈指可數。
“哦。”姜白月眨眨眼，腦子裏卻在想：管他的，反正明天就要考試了，她還不如順其自然。
“而且是英語競賽，你英語基礎挺好的，他們勝不了你。”
“嗯。”姜白月托腮，腦子裏想：小五系統君現在可是實打實的出現在她眼前，總不能明天競賽的時候她是被菜刀逼去的吧？
“……心情好點兒了？”季同學擰着眉頭，眼裏多了幾分嚴肅。“那還請你回答我，剛才是不是在害羞？”
“是。”姜白月眨眨眼，腦子裏……！！！
“是什麽是？我不是說那是你眼瞎嗎？！”
……
總之那天只想得到正确答案的季學神第一次差點兒被一個女孩子揍；總之那天氣的七竅生煙的小狐貍忘了自己的“水逆”，還得意洋洋的捧着新的小蛋糕回了家。
市一中英語競賽準時舉行，年級組最威望的老師親自監考，參加競賽的小同學們都神情鄭重的入場。
姜白月遠遠看了眼考場那邊的姜曉月，腦子裏卻突然想起了姜父的話，只是後來又有個聲音突兀的響起，說“你別緊張。”，帶着些與說話人絲毫不符合的笨拙。
緊張？
姜白月眨眼一笑，她才不會緊張呢……
翻開試卷大致的浏覽了一遍，她就發現這與他們平日裏做過的特訓題沒什麽兩樣了。
想到了這兒，她也就開始提筆做題。
監控探頭在考場裏環視，兩個監考老師背着手踱步。
對于能進入競賽組的這些同學們來說，這種場景已經早已見怪不怪，所以整個考場靜悄悄的，只餘筆尖劃過卷面時“刷刷”的聲音。
同樣的半個小時，姜白月收筆交卷。
“咯吱——”
只是那邊兒和她同一時間起立的，卻是姜曉月……
姜白月動作一頓，然後眼睜睜的看着她三兩步到将臺上交卷，做了“第一個交卷的同學”……
她怎麽也想不到，僅僅是因為這件事兒，她就和姜曉月的名字并列挂在學校論壇上一周。
賽後成績還未出來，她就被宋小溪拉着參加了競賽二組的聚會。
“當時姜家兩姐妹真的一前一後交卷兒了？”競賽一組某同學神秘兮兮的拉着同組的人，話裏話外都是好奇。“我整個競賽都在做題，一下子什麽都沒有注意。”
“可不是，其實她們是同時起立的……”
“啧，你眼花了吧？明明是姜白月處處學她姐姐，從參加競賽到一前一後交卷……”另一個人不屑。
哈哈，可真巧……他們竟然和一組定了同一個地點。
宋小溪率先在其中看了看，竟然沒有發現姜曉月的身影。再扭頭去看姜白月的臉色，她都做好掉頭就走的準備了。
畢竟這麽多天相處下來，她也隐隐發現這姐妹倆似乎關系不大好。
“咳咳咳……”
還是有人發現了這邊兒的來人，雖是匆匆忙噤了聲，但還是面上有些尴尬。
一時間又是一陣詭異的沉默。
姜白月眨眨眼，再擡起臉的時候眼裏盡是好笑——她也确實笑出來了。學誰？她就算是學季禮那個腦回路詭異的家夥都不會學姜曉月。
明明是塊兒木頭，還……還能讓父親那麽小心翼翼的呵護……
“不是要聚會嗎？怎麽都傻站着？”姜白月笑的眼睛裏亮晶晶的，看的人深吸一口氣——古有美人一笑，傾城傾國……
而今姜二小姐……看着自己待在原地的小同學們就更樂了。等擡起臉正正好對上季禮。
“怎麽了？”某季同學先是一愣，然後很好的掩飾住了眼裏的茫然。
季禮剛剛被唐闊一個電話打過來，說是競賽小組聚會，剛剛進來就對上了抿唇淺笑的小狐貍……
“沒事兒沒事兒，”姜白月笑眯眯的環視了一圈周圍，最後把目光定在宋小溪身上。“現在人到齊了，我們該走了吧？”
“唔唔唔，這邊這邊。”一行人和一組擦肩而過，率先進了自己的小包間。
她是第一次知道原來組長宋小溪同學這麽乖順，卻偏偏喜歡一些嘶吼的歌。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唐闊這小子雖然表面上咋咋呼呼，卻是個不會喝酒的一杯倒。
組裏的小同學們各有各的樣兒，姜白月抿着自己的酒笑眯眯的看大家玩鬧，竟然發現原來和這些小同學一起上上課遠比自己逃課好玩兒的多。
眨眼間過了一個小時，大家high 也high 過了，漸漸安靜下來劃劃手機聊聊八卦什麽的。
姜小狐貍就那麽撐着下巴笑眯眯的豎起耳朵偷聽。
只是她沒看見，有一個人沒有喝酒也沒有玩兒，靜靜地看着她這邊的方向。
突然楚瑤瑤一聲驚呼，這幾個人慢慢熱鬧了起來。
“白月怎麽又上學校論壇了？”
“唔？”宋小溪揉揉眼，掙紮的摸到自己的手機“來來來讓我瞧瞧……”
這論壇上出現的，可不就是今天學校競賽的事情？
帖子上說姜家兩姐妹同時交卷兒的事情，還調侃二人不愧是姐妹，一起競賽一起交卷，瞧着也是一段笑談。
這主貼倒是沒什麽，可再往下劃，就發現底下的評論有多混亂了——
開始倒還好，大家都跟着主貼調侃玩笑，時不時還有人對此表示羨慕。
直到某一匿名人士發了一則長篇大論，大意是說：姜白月開始學習以來，先是發現英語成績優異，又是利用英語成績加入競賽組，再到本次和她的胞姐姜曉月一前一後交卷……這一系列的事據推測是因為她的嫉妒心裏，根據平時她和胞姐的關系來看，姜白月此人心胸狹隘，品德低劣……
劃到了這裏，可就沒有幾個人能高興起來了。
再往下翻，竟然有出現了另一個用戶發帖，說贊同這一觀點，又舉例貼出姜白月逃課時所做的種種劣跡斑斑的事跡，其中竟然有校園霸淩、作風混亂等等。
要說此時還不算什麽，畢竟空口白牙，以上皆是推論。
再往下翻可就是“有圖有真相”的實錘了！
包廂裏的人越看越寂靜無聲，有人震驚的瞪大了眼，也有人氣的滿眼通紅。
姜白月皺了皺眉頭，也點開了學校論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