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計劃之外
淩盛不知道寒冷與沈北知道他們合作的事,所以先回去了,端木傾讓他們幫忙看着點十九,別出事。
淩盛邁着悠哉的步子走進傾城樓的會客廳,端木傾已經在椅子上等着他了,見他過來,皺起眉頭,但沒說什麽。
等人都下去,端木傾才開口,“你下手怎麽這麽快?”語氣中是對他的不滿,這不是淩盛之前的計劃。
“我?難道不是你下的手?”聽他這麽說,淩盛指着端木傾,語氣很是驚訝。他還想問問端木傾下手這麽快幹嘛呢,沒想到還沒坐下就被惡人先告狀了。
他坐下來,細細說一遍事情的始末,掌門人和普通弟子的房間是分開的,他們吃過晚飯回房休息的時候感到一陣頭暈目眩,略微一運功就能察覺到是中毒了。
但是普通弟子卻沒事,中毒的只有列為掌門,楊蝶不知道怎麽陰差陽錯地中了毒,替他爹擋了一劫。
“有不少人懷疑是傾城樓幹的,所以我師傅讓我來你這裏偷偷地查探。不光我,其他門派也會派人,明裏暗裏說不定多少人。”
端木傾低頭略思索了一下,內心只有一個想法:這些人可不能死,他們要是死了以後伏龍山的陣法誰去破?
見端木傾沒說話,淩盛冷笑了一聲:“不知道我師傅要是知道下毒的是他那個好弟子會作何感想。”
嵩山派的野心從來不小。
他們做出淩晨叛離師門的假象,讓他潛入古門獲取情報,說白了,就是為了一個財字。
當初淩晨出去的時候和淩盛大打了一場,做出二人不和的假象,讓一次酒樓相見亦有做戲之嫌。
但這些都只是嵩山掌門張永自己以為的,他以為的做戲其實都是真的,淩盛和淩晨一直都不和,從小到大都是。
他們會在人前裝作哥倆好的樣子,裝了十多年,他們都累了,所以在知道張永的計劃後淩晨迫不及待的自告奮勇去了古門。
淩盛讨厭淩晨永遠都那麽耀眼,搶了他所有風頭。淩晨也讨厭淩盛和他處處作對。暗中針鋒相對了這麽多年,也許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要真是淩晨做的,查明真相你就多了一個除掉他的機會。”端木傾既然和淩盛合作,也不是特別沒有道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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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現在可是懷疑傾城樓呢,你還是洗脫嫌疑要緊。”淩盛舉着杯子,卻一直沒有喝過茶,現在他的心情想必是十分複雜的。
“張永讓你來探消息,你怎麽打算?”
“呵,當然是告訴他什麽都沒有。”淩盛恨不得再給他加點藥,讓他直接一命歸西。
看出淩盛的想法,端木傾道:“現在他還有用,你別急着殺他。”端木傾其實想說将來他還有用,但未免太惹人懷疑,他還是把話改了。
“我知道,放心,我會讓他多活幾天的。”淩盛也沒什麽說的,就是來找他聊聊,聊完了他就告辭了,“我先回去了,一會兒明着暗着一定還有人,小心點吧。”
目送他出去,端木傾又回到剛才的屋子,淩盛說的這些和暗衛得到的消息差不多。
“即使不誣陷你也會誣陷我們兩個,我們跟你結盟,針對我們就是針對你了。”沈北趴在桌上,懶懶地說道。
“要不要發發善心救救他們,免得給我們潑髒水?”寒冷問道。
“算了吧,你就算是救了他們,他們也會認為你是做戲或者做賊心虛。”沈北依舊懶洋洋的口氣,但他說的也是事實,不是所有人都會對救命恩人感恩戴德,恩将仇報的例子還是不勝枚舉的。
“說的也對,不過我覺得被誣陷的很有可能是冷意閣。”寒冷道。
“為什麽?”
“你覺得淩晨會舍得讓你受流言蜚語?”
“……你別胡說,十三好像明天回來。”
“端木,你怎麽看?”寒冷不理沈北,轉過頭去問端木傾,他半天沒出聲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我覺得應該派人去看看中的什麽毒,要是不嚴重就輪不到我們出手了。”
“你什麽意思?”沈北總覺得端木傾又要做一些不好的事,他很感興趣。
端木傾笑了一下,說出來的話讓人不寒而栗,“我的意思是給他們加把火,讓他們來求寒冷。”
寒冷知道,端木傾的加把火絕對是能讓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如果查出來是我們搞得鬼呢?”沈北又問。
“他們可以禍水東引,我們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端木傾想要這麽做不光是為了收拾古門,也是為了給上一輩子的十九和自己報仇,現在不讓他們死,讓他們吃點苦頭還是可以的。
“你果然夠狠,我就喜歡你這樣的。”沈北摸着下巴誇獎端木傾,端木傾連忙推拒,“你可別,十九聽到要吃醋的。”
“……十一什麽時候回來?”寒冷問,在外執行任務他無法給十一寫信,不過他覺得就算寫了信十一也不會看。
“他和十三一個上午一個下午。”端木傾站起來,“我回去了陪十九睡覺了。”邊走還邊說,“有人陪的感覺真好。”
後面的倆人恨不得掐死這個招人恨的。
十九已經醒了,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麽,端木傾進來他看了一眼,叫了一聲“主子”,十九睡覺輕,懷孕以後更甚,端木傾走過去摸摸他的額頭,沒發燒。
“怎麽醒了?是不是餓了?”端木傾坐到床上,把十九攬在懷裏,親了又親。
十九靠在他肩上,“睡不着。”
“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沒事。”
十九躺回床上,閉上眼睛許久,又睜開,端木傾在他身邊,輕聲問:“還睡不着?”
“主子,我們出去走走吧?”
“這三更半夜,更深露重的,怕你身子受不住。”端木傾想到外面的情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着,十九一出去就會感受到,平白給他的心情添堵。
十九坐起來,“可是我不想睡。”
“這麽晚了,那我陪你幹點別的?”端木傾本意是下棋之類的,但十九可能誤會了什麽,臉紅了一下竟然點頭了。
端木傾剛要下地拿過衣服給他穿上,十九就把他推倒,端木傾驚了一瞬立馬扶住十九的腰,“小心點。”
“嗯。”十九主動吻上端木傾的唇,平時兩人沒少接吻,但都是清心寡欲的,沒什麽別的想法,不過十九這個吻明顯帶了些情qing色的意味。
十九還沒到三個月,端木傾每天都是小心又小心,恨不得把他供起來,怎麽可能會和他做那種事。
端木傾被他吻了一會兒氣息有點亂,十九雙腿分開坐在他的腰上,端木傾用手撫着十九的脊背,喘着粗氣道:“十九,現在不行,乖一點。”
十九沒回答,再度吻上去,端木傾翻了個身把十九壓在身下,和他額頭抵着額頭,“聽話,嗯?別惹我。”
端木傾聲音啞的不像話,他是正常男人,禁欲了這麽久,還被愛人這麽勾引,身體早就起了反應,要不是十九身體不行兩人早就滾到一處去了。
十九眼睛濕漉漉的,手還在端木傾身上亂摸,端木傾抓住他,不讓他亂動,十九身子扭了扭,朝端木傾抛了個媚眼。
端木傾閉上眼,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對十九真是沒辦法,他把手向下摸,輕吻十九的耳畔,“我用手給你解決,然後別鬧了,乖乖睡覺,嗯?”
端木傾的手動起來,十九的“嗯嗯啊啊”的聲音讓端木傾心裏邪火更盛,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拆吃入腹。
待端木傾手上沾滿了粘液,十九已經睡過去了,端木傾看看自己可憐的身體,終究還是不忍心把十九叫醒,把他簡單地擦洗一番,他硬是把自然反應給壓了下去。
唉,能睡覺總是好的,總比半夜不睡覺鬧人強。這是端木傾臨睡前唯一的想法。
十九第二天神清氣爽地起了個早,在他懷孕以後可就少見了,倒是端木傾,還沒怎麽睡醒,不過也只能認命地起來伺候這位祖宗穿衣洗漱。
“主子,十一哥和十三哥是不是今天回來啊?”十九吃完早飯忽然問道。
“嗯。”端木傾回答完,又想起昨晚的事,遂又加了一句,“你有時間關心別人的男人還不如關心自己的男人。”
十九撇嘴表示不服,“寒冷和沈北能不能追到人還兩說呢。”
“怎麽追不到?你看我不就把你追到追到手了嗎?”端木傾從後面抱住他,在他耳邊吹氣,這是十九對他慣常用的招數,這次他也學學。
“我的耳朵才沒主子你那麽敏感。”十九笑嘻嘻躲開,“不敏感你躲什麽?”端木傾禁锢住他的身子,讓他動彈不得。
十九一掙紮,端木傾馬上就放開了,還批評他:“不要做這麽激烈的運動,你說一聲我還能強迫你怎麽的?”
十九立馬就變得眼淚汪汪,“主子,你居然兇我?你兇我!”這是昨晚他看的話本上的句子,剛才忽然想起來,就脫口而出了。
端木傾趕緊就要哄他,還沒等說什麽,寒冷就正好走進來聽到了十九的話,他嚴肅地瞪了端木傾一眼,然後像剛才他批評十九一樣批評他:“十九都這樣了,你還敢兇他?”因為有人盯着。寒冷沒敢說懷孕兩個字。
端木傾還想解釋,寒冷又道:“你解釋什麽?我都說了多少遍了要順着,人家千辛萬苦的,你就這麽對他?沒良心的!”
“……”端木傾真是啞口無言,看着十九的眼神都帶了些無奈,卻又舍不得把他怎麽樣,只能由着他。
十九看端木傾吃癟的樣子偷偷笑了笑,正好撞進端木傾眼睛裏,嘴角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斂。
端木傾的眼神中有包容,有寵溺,有無奈,也有笑意,就是沒有責備。
寒冷給十九把完脈走後,十九剛要蹦到端木傾身上就被接住了,端木傾拍了下他的屁股,“別蹦了,我抱你就是。”
十九趴在他肩頭傻樂個不停,端木傾也禁不住笑了,雖然不知道笑的是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端木傾:我有一個戲精老婆。
十九:相公,來嘛,夜還長呢。
端木傾:以後誰敢說十九戲精我跟誰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