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懲惡揚善
眼看着陳令和金浩越打越激烈,噼裏啪啦劈壞了好幾張桌子,旁邊的客人都躲着他們,小二跑去找老板,老板也不敢管他們,這兩個人都是有身份的,他一個沒有什麽背景的酒樓老板惹不起就只能等他們打完了再自己收拾。
不是每個人都像端木傾他們那樣有責任心,在別人的地方打架了會留下賠償的銀子,大多數所謂的大俠都是打完架就走,反正也沒人敢朝他們要賬。
陳令和金浩有向端木傾他們這邊轉移的趨勢,而且離他們越來越近,十九這幾天本來就有些心浮氣躁的,平時端木傾哄着他,事事依着他,倒也沒覺出什麽不對。
此刻十九看着他們打架還往他們這邊來了,心裏也說不上是怎麽想的,就是覺得不舒服,按理說他看不慣這事避開也就罷了,他不是好多管閑事的人。可偏偏他今天就有了一種動手的欲望。
“今天我不教訓教訓你,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陳令提着劍刺向金浩,金浩也不甘示弱,“是我教訓你還差不多,就憑你這模樣還想娶晴晴?做夢!”
兩個人一邊打一邊罵,旁邊留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在底下嘲笑他們,堂堂山莊少主和一位少俠,在大庭廣衆之下就這麽因為一個女人打起來了,說出去都難聽。
沒有人看到是誰出的手,也沒人看清暗器是如何射過去的,只見他們兩柄劍交叉在一起的瞬間被一枚飛镖釘在了一起,力度用的剛剛好,正卡在兩把劍的正中間,分都分不開。
“是誰?誰這麽缺德?”陳令還是一個山莊少主呢,說話一點素質都沒有,四處看了看沒找到動手的人就破口大罵起來,“敢管大爺的事,活膩了嗎?”
金浩倒是比他文雅點,試圖抽出劍失敗後便朝在座的人拱了拱手:“多謝好漢手下留情。”這镖的準頭這麽好,要是沖着他們二人的腦袋去的,他們肯定逃不過,做人要能屈能伸,還是服個軟好了。
金浩說完話在場的人都沒有出來認镖的,他微笑了下,說道:“不知得罪了哪位好漢,在下在這裏陪個不是。”
陳令見他這麽慫,嗤笑了一聲,滿不在乎地說道:“就你這熊樣還敢喜歡柯小姐,她可不會喜歡狗熊,哈哈。”猖狂地笑了幾聲後,他又說道:“這飛镖的人肯定見到小爺我就吓得不敢出來了……”
十九覺得他聒噪極了,又是一枚飛镖過去,陳令手裏連着的兩把劍點到了地上,還是沒人看見誰出的手。
端木傾攬十九到懷裏,親着他的耳朵低聲詢問:“怎麽了?看他們不順眼?”
別人看不着就算了,他們這張桌子的人可都看清了是十九動的手。
十九靠在端木傾身上,右手被端木傾握着,左手還拿着一枚飛镖,這回陳令注意到了他,金浩也看向他們,十九眼神不變,在他們身上的目光只停留了一刻,就回頭去看端木傾了。
“主子我想吃桂花糕……”這語氣,這眼神,端木傾感覺自己的心有什麽地方被十九戳了一下,立馬就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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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冷在旁邊看着都羨慕,什麽時候十一也能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那他就成功了。
“好,我現在就讓人去給你買。”親了十九的嘴角一口,端木傾招來暗衛去買桂花糕了。
陳令和金浩走過來,端木傾把飛镖從十九手中拿出來放在桌子上,鋒利的尖沖着他們的方向,有點晃眼。
金浩笑的和善,“我們在這裏打架不知哪裏得罪了好漢,要對我們出手。”
十九懶洋洋的樣子,不願意開口,端木傾剛要說話,沈北先一步替他們回答:“你們打架影響的不知我們,還有其他吃飯的人,我們為民除害不行嗎?”
陳令仗着自己身家豐厚,在繡城還沒看過別人的臉色,聽了沈北的話當即就不樂意了,想要再動手拔劍,卻發現兩把劍還叉在一起呢。
他剛才試了好幾次,飛镖釘的兩把劍太結實了,中間連縫隙都沒有飛镖和劍就好像是一體的,怎麽弄都弄不下來,他的寶令劍是特意定制的,上好的玄鐵,也不知道這飛镖是什麽材料的,竟然那麽容易就穿過了他的劍。
陳令臉色鐵青,沈北下巴朝前點了點,又不陰不陽地提醒他們:“喏,你看,你們身後被毀的簡直慘不忍睹,等會兒走的時候別忘了賠給掌櫃的銀子。”
金浩還是笑模樣,“這位少俠說的對,我們一定會賠的。”
陳令在繡城橫行霸道了這麽多年還從來沒被別人教訓過,更沒人敢朝他要錢,聽了沈北的話就想要和上手教訓沈北。
沈北兩根手指就制住了他,譏諷道:“就這水平還想去比武招親,那柯小姐是有多瞎才能看上你?”
掌櫃的見他們把陳令都制服了,趕緊從人群裏跑出來,想要抱大腿,他就知道,今天這幾位專挑貴的點還點了三份的人肯定大有來頭,果然被他猜對了。
寒冷速度極快的從陳令和金浩腰間摘下他們的錢袋,掏出幾塊銀子扔給老板,“這是他們賠你的,可拿好了哦。”
陳令和金浩想要制止寒冷,被寒冷順便點了個穴,不能說話也不能動,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錢全被拿走。
“那……那他們恢複行動後要是找麻煩怎麽辦?”掌櫃的戰戰兢兢地問,寒冷看了端木傾一眼,“那你就讓他們去傾城樓找麻煩。”
端木傾對寒冷的話沒什麽表示,畢竟今天吃飯花了他不少錢……
他左手裏提着暗衛買的桂花糕,右手牽着十九,和他們幾人回去了。
等他們幾人走後,酒樓裏傳來了哄堂大笑,這個故事又夠說書先生說幾天的了——傾城樓樓主懲惡揚善,教訓纨绔子弟手到擒來。
回到他們居住的客棧,淩晨已經在房間裏了,房間都是挨着的,他聽到動靜推開門,就看見沈北走在最前面,和端木傾他們鬥着嘴,很開心的樣子,心裏莫名就被溫暖了一把。
但沈北顯然不是這麽想的,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把臉拉下來了,對他的讨厭連掩飾都不願意掩飾。
淩晨就當看不見沈北的壞臉色,走過去和他套近乎,“阿北……你回來了?”
“別叫的這麽親熱,我和你可不熟,離我遠點。”沈北把他趕到一邊,想要回自己屋子,淩晨也要跟着進去,“別這麽絕情嘛……”
“你知道你跟着我的目的,我也知道,我們各取所需,別再纏着我。”沈北又不是傻,端木傾和他說完淩晨的事他就派人去查了,淩晨的身份掩藏的再好也總能找到蛛絲馬跡,何況還有傾城樓。
淩晨捏了捏拳頭,終于沒再說什麽,臉色有些猶豫地回到了自己屋內。
十九情緒恹恹的,也不知道怎麽了,吃了幾口桂花糕就不吃了,他之前就是心裏忽然有點想,現在吃到嘴裏也沒什麽感覺。
端木傾對十九的情緒很敏感,發現了十九情緒不高,就抱着他哄,“桂花糕不好吃?我再讓人去重新買?”
“不用了,沒那麽想吃了。”十九道。
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十九無意地和端木傾聊着天:“主子,我感覺我們在一起後我越來越懶了。”
攥着十九的指尖放在唇邊親了一口,端木傾不在意地說道:“懶就懶,我養你怕什麽。”
十九又打了個哈欠,“好困……”
“困就睡一會兒,我陪着你。”
“嗯。”十九脫了衣服躺進被子,端木傾沒脫衣服,他一會兒還得去找沈北和寒冷說點事,躺在這兒把十九哄睡着了他再走。
把十九連人帶被子一同圈進懷裏,端木傾親了親十九,十九睜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端木傾問:“不是困嗎?怎麽不睡?”
“現在就睡。”說完十九就聽話地閉眼了。
“淩晨知道我們肯定會派人跟着他,所以也沒去哪兒,十七十八就跟着他去了妓—院,喝了一下午花酒就出來了,可能是在妓—院裏和人聯絡的。”端木傾待在寒冷那裏,和他們倆說着事。
“端木下手是越來越狠了,我在冷意閣待着的時候就知道了你派人四處追殺古門,本來他們身份還能瞞的時間久一點,被你這麽一攪和他們就是有計劃也被破壞了。”
聽到門外有輕微的腳步聲,寒冷說了句不相關的,口氣還有點憐憫,憐憫古門的人。
“怪只怪他們自己動了不該動的人,我傾城樓是那麽好惹的?”
“傾城令都下了,我說你也好歹留點活口,至少讓他們過了武林大會吧?”沈北道,“現在江湖上傳的寶藏都和傾城樓有關,雖然沒明着說,但以後的麻煩……”
“知道,我有分寸,不過寶藏我絕對不能讓給別人。”
“什麽寶藏啊,我也挺好奇的。”沈北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故意大聲了一點,在門外絕對能聽的清。
“還能有什麽,當然就是金銀珠寶了,我傾城樓不缺錢,這寶藏是要留着以後備用的。”端木傾根本就不知道寶藏是什麽,純粹信口胡謅騙淩晨的。
“你怎麽這麽摳,都不知道分兄弟一份?”沈北忿忿道。
“就是,你可不仗義啊,端木……”寒冷也幫腔。
“憑什麽給你們?寶藏是我傾城樓的。”端木傾的語氣也很不好。
說着說着好像要打起來,淩晨不敢停留太久,先走了。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信。”沈北道。
“愛信不信,把桌子掀了,逼真點。”這屋和淩晨的挨着,肯定能聽見。
“乒乒乓乓”的聲音響起,好像他們真的打起來了一樣。
端木傾拍拍手,道:“還好我房間和這屋隔着沈北。”
“怎麽?”寒冷問。
“十九睡着了,怕把他吵醒。”
“……”真是無論何時何地都不忘秀恩愛。
作者有話要說:
十九:我睡不着!
端木傾:睡不着還不好辦,運動一會兒就睡着了。
兩個時辰後。
端木傾:困死我了,腰還疼,我要睡了。
十九:越來越精神,還是睡不着,就是有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