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狹路相逢
百花大會在隴城最廣闊的一座廣場上舉行,廣場下方坐着十位評委,五名女性是評價男人的,另五名男性則是評價女人的。
評委所在的地方被單獨圈出來,附近圍着一群看熱鬧的百姓,百花大會集中了全城的俊男美女,還有周邊鄰縣的人也來參加,只因十萬兩銀子太誘惑人了。
有一些會武功的便沒有在地上和百姓們擠,一個個都飛到了視角較好的屋頂上或者樹上,比如端木傾和十九這樣的。
十九當暗衛的時候常年在樹上待着,都習慣了,随便找了一棵結實的樹就躺在了枝丫上,端木傾躺在他旁邊,外側,防止十九從樹上掉下去。
十九總是對他這樣的舉動很無奈,他以前從來沒掉下去過,難不成和端木傾在一起就會掉下去?端木傾太小題大做了!
雖然心裏總這麽想,但十九從來說出口過,一是端木傾決定的事情他很少幹預阻止,二就是因為端木傾也是擔心他的安全才這麽做,他應該開心才是。
苑花樓的老板上臺說了一些比賽事宜與比賽規則還有一些鼓勵大家的廢話,啰啰嗦嗦快要半個時辰百花大會才正式開始。
首先是女子比賽,一大群人穿着相同的衣服站成一排被人比較容貌,入了評委眼的被留下參加下一輪,容貌相對遜色些的被淘汰了。
反複篩選了十多輪,一直都用這麽無聊的方法,也不知道那些評委是怎麽看下去的,還有下面熱情高漲的百姓們也挺厲害的,那些女人就算長得再漂亮也不屬于他們,他們也不會得到,看下去有什麽意思?
反正十九是不理解他們。比如說他,以前從來沒想過會和端木傾,他的主子在一起,甚至還會成親。這些在他之前看來都是不可能的,他連想都沒往這方面想過。所以他就從來沒對端木傾有過什麽想法。反觀那些評委和百姓,一個個對臺上的美女口水都快就出來了。
十九嫌棄無聊,躺在端木傾胳膊上都睡一覺了,第一輪比賽才剛剛結束,女子們都下去休息了,男子比賽第一輪就開始了。
之前女子比美的時候十九沒什麽興趣,這次男子比賽十九睡夠了,支棱起胳膊在樹枝上,側着身子看的倒挺認真,就是端木傾總擋着他的視線。
“主子,你擋到我了!”又一次被擋住眼睛,十九微微不滿道。
十九就不明白端木傾到底有什麽擔心的,這些人就算長得再好看也沒有他好看,難不成還怕他會看上別人?!
端木傾不是怕十九看上別人,他對自己的臉還是很有信心的,他就是不喜歡十九看別人看的那麽專注,他吃醋。十九的視線只能屬于他,心裏眼裏也都只能有他,其他任何人都是多餘的。
他不知道這種想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但從它出現端木傾都沒有過想要糾正的想法,十九本來就是他的人,只看他一個怎麽了,又沒有什麽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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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的視線被擋的嚴嚴實實,沒辦法他就想要換一棵樹,端木傾禁锢住他,長臂一攬,十九便被他圈在了懷裏。端木傾還制住了十九的雙腿,讓他無法動彈分毫。
“看我不好嗎?為什麽那麽認真地看別的男人?”端木傾啃噬十九的耳垂,在他耳邊噴着熱氣,低聲說道。
十九被迫保持着躺在端木傾懷裏的姿勢,不自在地說道:“來看百花大會這個想法還是你提出來的呢,為什麽我不能看?主子,你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端木傾放開他,讓他坐起來,自己也跟着起來,讓十九靠在他身上,低頭撫弄他的頭發,小聲地笑道:“我怎麽放火了?我現在離那些男男女女多遠?你才是州官放火……”
越說越小聲,越說越貼近十九耳朵,手也不老實地在十九腰上來回地摸,十九扭了扭身子,端木傾按住他,“也就是這棵樹結實。”
當了十多年暗衛,十九在樹上躲着就從來沒出過意外,跟端木傾在一起,再結實的樹也經不起折騰。
端木傾把十九壓在樹枝上,溫柔地含着十九的嘴唇,舌頭一點一點就像試探一樣的伸進十九的口腔,掃過他的牙齒,又頂上他的上牙堂,十九的舌頭連連後退,他便緊緊相追。
就像一場戰争,十九退他便進,十九進他便纏住他,不給他任何反悔的機會,十九一旦有了進一步的想法,端木傾就牢牢地勾住他的舌頭。
吻着吻着十九便主動勾住了端木傾的脖子,端木傾摟着他的腰,保障他的平衡性,十九把自己完全交給端木傾,緊緊貼住端木傾。
這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等兩人分開時都有些喘不上氣,十九無力地下滑,端木傾抱住他,讓他坐在自己懷裏。
十九臉色通紅,應該是喘不上氣被憋的,每次接吻十九都會臉紅,不能怪他,實在是端木傾主動起來他實在招架不能。
靠着端木傾的胸膛,十九大口大口喘着氣,端木傾覺得十九可愛,忍不住又把他壓在樹上親了一會兒。
十九的臉更紅了。
雖然其他人看不到他們這棵樹,但他們能看見其他樹上的人啊,在這種環境下,十九只能說太刺激了。而且還有暗衛躲在暗處,肯定把他們看的一清二楚,端木傾不要臉……好吧,十九也不要了……
親都親完了,還說沒用的幹嘛,再說他們兩人什麽關系,親親又怎麽了,端木傾才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第一輪男子的比賽也結束了,十九正好錯過了,他在心裏暗嘆可惜,沒有說出來,他怕端木傾又把他壓在樹上吻到喘不上氣。
他不想成為第一個被主子吻到喘不上氣然後憋死的暗衛,太給他們暗衛這行丢臉了。
第一輪比賽用了一上午時間,其中女子比賽的時候十九在睡覺,男子比賽的時候十九在被端木傾按住親,總之就是他什麽也沒看到,這一上午都沒幹什麽正事。
中午端木傾帶十九去酒樓裏吃飯,都說冤家路窄,這句話一點也不錯。上次游個湖碰上了淩晨,十九生氣了。這次吃個飯居然又碰上了。
酒樓裏生意太好,沒有單間了,十九嫌麻煩,端木傾就聽了他的話,沒去別人家,叫小二上了幾個招牌菜,點了一壇女兒紅,他一邊喝一邊給十九夾菜。
誰也沒想到會碰上淩晨,十九背對着他沒有看到,但端木傾一眼就看到了,他裝作沒有看到的樣子繼續給十九夾菜。
上次淩晨逃跑後,端木傾讓人調查了他的資料,沒查出他師承何門,但和端木傾料想的一樣,他和沈南都一樣,屬于那個暗中的不知道是古門還是什麽的門派,都是見不得光的老鼠。
似乎每個風流倜傥的人手裏都要搖一把扇子,淩晨也一樣,手裏的扇子一手一合間人已經來到了端木傾他們的桌前。
端木傾已經用眼神頻頻威脅淩晨好多次了,警告他不要打他們這桌的主意,更不要過來影響十九的食欲。就是這天下間不要臉的人太多了,淩晨假裝沒有看見端木傾的目光,泰然自若地來到了他們身邊。
還特意走到十九跟前,擺了一個自認為很潇灑的姿勢,問十九道:“這位公子,已經沒有桌子了,不知我能否和你們拼一桌?”
十九沒有理他,對待這種人通常他都是不理會,端木傾會處理好。
果然,端木傾看淩晨竟然走到十九身邊,立馬臉色就變了,一根筷子過去,穿透了淩晨手裏的扇子。
淩晨把筷子拔下來,用同樣的方法甩過去,端木傾內力逼過去,筷子掉落到地上。十九重新抽了一雙遞給端木傾。
淩晨對他們的态度不以為意,自顧自地坐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十九身邊。十九很明顯地往旁邊挪了挪。
他挪一下,淩晨也挪一下。還用調笑的口吻說着:“哎呀,別離我那麽遠嘛,我長得也不比他差……”
端木傾徹底怒了,一掌拍在桌子上,桌子碎了。
十九立馬蹦到了端木傾身邊,扯着他的袖子,“主子,息怒,我離他很遠的。”
淩晨打開有了一個窟窿的扇子,扇了扇,滿不在乎地說道:“哎呀,幹嘛動這麽大的氣呢,難道是嫉妒我有一張好看的臉?”
“呵呵,公子真是好大的臉。”十九也是無語了,怎麽到哪裏都能碰上淩晨這個家夥,之前端木傾給他夾菜的時候他就覺得端木傾眼神不太對,但他懶得回頭看,誰知道會是淩晨!
端木傾不願意和淩晨廢話,直接就動手打過去,酒樓裏地方太小,活動了幾下桌子椅子就碎屑橫飛,客人都吓跑了,十九扔下銀子,賠給老板,去追已經出去了的端木傾和淩晨。
淩晨知道自己打不過端木傾,也不硬拼,打了一半就認輸了,“傾城樓主果然名不虛傳,在下學藝不精,不是端木樓主的對手,認輸認輸。”
端木傾的攻勢并沒有減緩,淩晨只能使出輕功逃跑,十九攔住想要繼續追的端木傾,“主子,我覺得他似乎沒有什麽惡意,派暗衛去看着就好了。”
淩晨臨走前落了一塊玉佩在地上,端木傾撿起來,若有所思。
拉着十九往回走的路上,他還吃味地說道:“以後不許在我面前說別的男人好,在心裏說也不行!”
十九:“……”
作者有話要說:
十九:我們暗衛不要面子的啊?
端木傾:那你想怎麽樣?
十九:當然是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