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另類吹簫
天氣放晴,端木傾和十九終于可以如願以償地逛逛夜市了,街上人來人往,人頭攢動,端木傾非常自覺地扯着十九的手。
十九也沒掙紮,任由他握着。反正經過劉漢的事,這個鎮子上也沒幾個人不認識他們了,離開這裏的時候易容就好,不會太麻煩。
一路拉着十九走在人潮洶湧的街頭,端木傾和十九左看看右看看,也沒看到有十九感興趣的東西,商販們賣的大多數都是女子用的飾物,還有胭脂水粉。
沒什麽買的,端木傾就和十九走一個攤子吃一個攤子,走到哪裏就吃到哪裏,覺得好吃就多買點,不好吃就算了。
吃到最後,十九都有些撐了。端木傾也不行了,停下嘴,他們開始單純的消食走路。
路過一家樂器行,端木傾停住了,十九音律不錯,給他挑個樂器,做個定情信物什麽的不能更好。
“走,十九,進去看看有什麽好玩的!”
店子很大,人也不少,看了半天也沒見十九有什麽反應,十九自認為對于哪種樂器都還可以,不是太擅長但也每種都會。
暗衛裏最擅長樂器的是十四,他能彈出柔情萬丈也能彈出跌宕起伏的曲子,一支曲子彈完,他的任務對象也就終結了生命。
十九走進店裏,随便看了幾眼,端木傾擡起頭順着十九的視線望過去,簫。
十九在看一支簫,端木傾不得不稱贊,十九的眼光很不錯,那支簫簫身刻着一只涅槃重生的鳳凰,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當即端木傾就下定決心,為了媳婦兒,這支簫,他要定了!
“老板,那支簫多少錢?”
十九只是看了幾眼,并沒想讓端木傾買下來,所以扯了扯端木傾的衣角,“主子,那支簫?”
端木傾打斷他,“別說話,我很喜歡這支簫。”就猜十九會阻止他,刻意說成自己喜歡,十九就不會阻止了。
可老板卻搖了搖頭,“客官,這支簫,本店不賣。”
“為什麽?”端木傾有些奇怪,既然不賣又何故擺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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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賣也不會賣給你。”老板什麽都沒解釋,繼續搖頭。
端木傾更加疑惑了,難道自己以前得罪過這個老板?他不記得了!
心裏正回憶着是不是有得罪過這人,一道聲音從背後響起,“老板,不賣他賣我!”
看那人打扮,也不怎麽像江湖人士,一身绫羅綢緞,大紅衣衫,顯得嚣張跋扈,像個纨绔子弟。身旁還有一人,穿着妩媚,一個大男人走路好似女子一般,惺惺作态,端木傾不由厭惡起來,還是十九順眼。
十九觀察了一會兒,“主子,紅衣服那個人看上去武功應該在我之上,身後也有暗衛,他身邊的那個不會武功,身上脂粉味濃郁,看樣子應該是男寵。”十九能觀察到的,端木傾當然也能看到,但十九的聲音很輕,很好聽,弄得端木傾的耳朵癢癢的,好想現在就和十九來個深吻……
看又來了個買簫的,老板依然搖頭,同樣的話又對那兩人說了一遍。
紅衣男子登時就生氣了,大掌一拍櫃臺,“別說廢話,今天這支簫老子要定了!”
旁邊那個柔柔弱弱的人捉着他的袖子,“人家喜歡它好久了,你答應我一定要買下來的,不能食言呢。”嬌滴滴的,好像誰家的小姐一樣。
端木傾看看旁邊的十九,不禁想入非非,若是十九也這樣……那畫面……算了,他不忍直視。
十九看着端木傾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不禁擔心起來,“主子,你怎麽了?是胭脂味他濃嗆到了嗎?”
“咳咳,沒事!”端木傾把十九拉到身後站着,十九這麽問想必是被熏到了,站在自己身後給他擋擋。
十九聞着端木傾衣服上的檀香味兒鼻子果然好受不少。
“那這簫還買不買?”他又和端木傾小聲道。
“買,當然要買!”
因為紅衣男子的嚣張跋扈,使得店裏不少人朝他們看過來,一時間,看熱鬧的人将他們牢牢圍住,端木傾不動聲色地把十九擋嚴實了些。
端木傾專心致志地想要和老板談生意,一副誠心的樣子:“老板,那你這簫想賣給什麽樣的人啊?”
紅衣男子孜孜不倦地給端木傾搗亂,“這簫我要定了,多少錢你開價!”
老板看他們都很堅決的樣子,說了一句,“這簫……是一對有情人留下的,本是一對,可以他們已經去世了……若是你們想買,就憑真本事吧!”
“這是要我們比試一番了?”比什麽端木傾都很有信心,自家媳婦兒看上的東西怎麽能給別人?那還是不是男人了!
“就比樂器。”
“怎麽個比法?”紅衣男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也勢在必得。
“你們二人在店裏随便選一種樂器,分別和身旁的人合奏,誰能用樂曲裏的情感打動在場的諸位,這一對簫我就免費送給你們!”
在場的觀衆聽了都興致高昂,逛個樂器行還能看熱鬧,不白來。
“好!”
“好!”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答應下來。
先來的是紅衣男子二人,他們選的是笛子。
悠揚的笛聲響起,一曲《梅花三弄》像潺潺的流水般傾斜而出,在場的人暗暗叫好,笛子在他們口中就像是有了生命力,兩個人一個給人感覺大氣磅礴,另一個給人感覺到一種女兒家的柔情似水,可是這卻兩種不同的風格組合在一起卻并沒有什麽不妥,反而讓人覺得他們感情深厚。
一曲終了,周圍響起一片掌聲,就連端木傾也覺得要贏他們有點難度,沒想到他們還是真人不露相,但他相信自己的實力,更對十九有信心。
端木傾和十九選的是兩把琴,選擇的曲子是經典的《鳳求凰》。
端木傾一襲白衣,落座在琴前,一副儒雅的氣質。
而十九則是與端木傾截然相反,一身黑衣,周身散發着生人勿近的氣息,坐在琴前,怎麽看怎麽別扭,可端木傾卻覺得與周圍環境有些格格不入的十九很可愛,果然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啊!
已經開始有人擔心他能不能和端木傾配合好了,可場上的二人卻絲毫不理會他們,自顧自地開始撫琴。
琴聲可謂婉轉動人,端木傾也傾注了感情進去,他想到了上一世,十九會不會也有一種求而不得的心情?
上一世,十九是鳳,他是凰。
他們彼此錯過。
這一世,他是鳳,十九是凰。
十九對他的殷勤心微微顫動。
端木傾迫切的想要得到十九的回複,他想知道并不是他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想到這裏,他擡頭看了看十九,似乎是感受到他的視線,十九也擡起頭來,兩人對視一眼,在外人看來絕對是深情對望啊!
端木傾對十九的感情全都流淌在琴聲裏了,聽十九的琴聲,似乎裏面也注入了感情一般。
琴音緩緩結束,還有人沉浸在音樂裏不可自拔。甚至還有人情不自禁地吟出了著名的句子,“鳳兮鳳兮歸故鄉,游遨四海求其凰。”
端木傾走到十九身邊,伸手攬住他,十九沒有反抗,任由他抱着。小聲地對端木傾說,“主子,我們能贏嗎?”
“放心。”端木傾自信說道。
現場的人開始給他們投票,有人說紅衣男子他們感情深厚,也有人說端木傾他們這邊情深意切。
打了個平手,可是還有決定性的一票在老板手裏,只是不知他會投給誰。
老板看了看端木傾他們,似乎是想起了什麽故人,眼裏閃過一絲懷念,最終把票投給了端木傾。
端木傾真的是高興壞了,費了這麽大勁,終于贏了。
可是有人歡喜有人憂,端木傾他們高興,紅衣男子卻憤怒至極,直接給端木傾撂下一句話,“走着瞧!”
沒理他,端木傾興致勃勃地和老板去裏間取另一只簫,老板說是一對,正好一人一支,是名副其實的定情信物了。
只是把簫取走前,老板還給了他一份贈品,是一個藥瓶,“裏面的東西,摻了水,給他喝下去……會有不一樣的效果……”
端木傾忍不住發問,“裏面是什麽?”萬一對十九有傷害怎麽辦,這個老板好奇怪,一開始怎麽都不賣簫,現在竟然主動給他贈品。
“因為你們特別像我的兩位故人,只可惜他們已經離世了,到死他們都沒在一起,我不想看你們兩個也這樣……”
“是這簫曾經的主人麽?”端木傾的試探着問。
老板沒有回答他,讓他出去了。
端木傾把十九看上的那一支遞給他,從裏間取回來的另一支就給自己。
“主子,為什麽給我?”十九有些疑惑,不是主子自己喜歡麽,怎麽送給他了,自己也不是很喜歡吹簫。
端木傾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喜歡的東西送給喜歡的人,有什麽不對嗎?”說着,搖了搖自己手裏那支,“以後,這就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了。”
十九心裏湧起一股奇妙又難以捉摸的甜蜜,把簫收好,和端木傾一樣挂在腰間,他們朝着客棧走去。
“十九,我們要不要試試這簫的質量?”
“那主子你吹一曲吧。”
既然端木傾喜歡,那他簫吹的應該很好才是。
端木傾随意吹了幾下,感覺還不錯,十九誇獎他,“主子吹的很好。”
端木傾想到了別的,還想要十九的誇獎,把十九壓到床上,撫摸他的腰,輕解開他的腰帶,十九以為會像往常一樣,所以順從地躺好,等端木傾脫掉衣裳。
預料之中的并沒有到來,他只感覺到舒服,于是十九感受到了另一種吹簫……
端木傾趁着間隙說了句話:“十九,怎麽樣?舒服嗎?”
十九欲罷不能,覺得這場景有些熟悉,腦子裏就像有個開關被打開了一樣,似乎他被沈南下藥的那次端木傾也這麽做了……
“主子……嗯……”
十九語不成聲,太舒服了,端木傾會為他這樣做,他很感動。
半個時辰後,端木傾舔了舔唇角,笑的邪肆,“怎麽樣十九,我的吹簫技術是不是很好?”
十九額前的碎發都被汗沾濕了,端木傾上去給他捋到一邊,用還能感受到鹹腥味的舌頭去舔十九的唇。
十九推開他,學着端木傾的樣子,也去解端木傾的腰帶,把頭低下去,端木傾察覺到他的意圖,攔住他,“我不需要你這麽做,因為我舍不得,十九。”我舍不得你受任何委屈,即使那個人是我也不行。這種事很難受,他來服侍十九就可以了。
作者有話要說:
端木傾:舒服嗎?
十九:舒服……再使點勁兒,對,就是那兒,再用力,重一點兒,你沒吃飯嗎?
端木傾:放心,小的一定把您老服侍的舒舒服服的!
十九:別這麽谄媚!要不是你昨晚沒有節制我能腰這麽疼嗎?等我好了,看我不折騰死你!
端木傾:奴家等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