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與君離別
端木傾因為十九的事徹查了整個主院,凡是當天和沈北有過接觸的都被叫了出來。最後查清是一個叫冬梅的丫鬟受了沈南的誘惑,把沈南給的藥抹在了杯沿上,也就是說茶水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茶杯。
冬梅被當場杖責而死,這件事給了所有人一個警告,在傾城樓裏,有任何歪心思,對十九不利的人,都得死。
沈南被關在傾城樓的地牢裏,他猜測按端木傾的意思他是出不去了,但總得試一試,誰都不想死。
沈北直接給他爹書信一封,說沈南暴斃而亡了。他爹這些年一直對他娘心存愧疚,對沈南這個兒子也不重視,死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何況他不敢對沈北如何。
端木傾到地牢裏看沈南待的如何了,這些天他沒給沈南用刑,也沒審問他什麽,只是每天都不給他吃飯和水,餓着他,渴着他。
沈北和端木傾一起來的,沈南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幹淨整潔的樣子,頭發亂糟糟的,嘴唇幹裂出血,衣裳也破爛不堪。端木傾給他安排的是最差的一個牢房,裏面布滿了蜘蛛網,時不時有老鼠經過,夜晚的時候還能聽見老鼠的吱吱聲。這個牢房已經很久沒有招待客人了,上一個在這裏待過的人墳頭草都長起幾丈高了。
“怎麽?有沒有什麽想要說的?比如少主是誰?”端木傾打開門,走進去倚在牆角問他,順腳踢飛了一只老鼠,落在沈南身邊。
沈南還在裝傻企圖蒙混過關,“端木樓主說什麽呢,什麽少主,我不知道啊……呵呵……”
“真不知道?”沈北扭斷了他的左手,還“好心”地告訴他另一個消息:“我已經和父親通了信,說你在這裏染上惡疾暴斃身死。”
沈南疼得額頭直冒冷汗,聽到沈北的話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你怎麽能……能這麽做?我好歹是你的弟弟!”
“弟弟?你娘給我爹下藥,用下作的手段勾引他,後來你還和你娘同流合污誣陷我娘與下人有染,致使她自盡而死,那個時候你怎麽不說你是我弟弟?”說起當年的事情沈北恨得牙都癢癢,只恨自己那年太小,無法阻止事情的發生。
“大哥,當年是誤會,你要相信我!”
“那又能怎麽樣,反正你娘被我殺了,也算是為我娘報了仇,對了,你猜爹怎麽給我回的信?”不聽沈南的回答,沈北自顧自地說:“他說,那就找個地方把你埋了吧,不用運回家了,他還讓我保重身體別染上病。”
“……”這個家有多涼薄,沈南生活了那麽多年他當然知道,沈老爹自覺對不起沈北他娘,多年來對沈北寵愛有加,對他只算是不好不壞。他娘死的時候甚至沒能葬入沈家祖墳,只草草的埋在了野外。
沈北情緒有些不好,他先出去冷靜冷靜,反正他們來也不是為了說這些的。
端木傾蹲下身子看沈南的眼睛,“你真的确定你什麽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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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靠着牆,嗤笑了下,“你端木傾想要知道的東西還需要我說?傾城樓不是沒有調查不到的東西嗎?”
端木傾站起來,抱着胳膊,肯定道:“說的也對,我也沒指望你說什麽,我來也就是給十九報仇的。”
“你想怎麽樣?”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怎麽做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沈南回想了一下,十九不就是肩膀受傷了嗎,也沒什麽大傷害,端木傾如果只在他肩膀上劃一刀那沒什麽大不了的。
所以沈南毫不在乎,受點疼罷了,端木傾面帶微笑的看着他,“別想的太簡單哦,我可不是什麽好人。”
“我不怕疼,有本事你就用刑,我不在乎。”沈南咧着嘴角,要哭不哭,要笑不笑。
端木傾伸手點住了他的穴位,給他喂了十九特制的軟筋散,沈南立馬就身子就軟了下去,端木傾把他放在牆角扶好位置,拿出一把匕首,笑得非常燦爛的走進了沈南。
“十九肩膀受傷了,你就陪他好了。”
端木傾把匕首深深插進了沈南的肩膀裏,一直往下滑,鮮血順着衣服滲出來,沈南痛得想要滿地打滾,卻沒有力氣,想要大叫宣洩,卻被封住了啞穴,內力也被封住。
沈南疼得臉部扭曲,端木傾并沒有放過他,繼續向下,沈南的左邊肩膀幾乎被廢了,他才松手,匕首被拔ba出chu來lai,端木傾擦幹淨血,才收起來。
叫人給他草率地包紮了傷口,端木傾又給他的嘴裏喂了他給十九的藥,加了十倍的量。
幾乎是立刻,沈南身體就起了反應,端木傾殘忍地笑了,他拍拍手,一群膀大腰圓的壯漢走進來,大約有二十多人,端木傾沖他們指指沈南,“就是他,好好服侍,讓他好好享受……”
走之前端木傾解開了他的啞穴,叫起來想必能更好的刺激那些人,這樣才會有趣,不然沒有聲音豈不是很沒有“情qing趣qu”?
端木傾在他耳邊問道:“怎麽樣?我對你好吧?別辜負了大好時光……”
端木傾出去以後,這群人迫不及待地朝沈南撲過去,撕開了他的衣服,其中一個盯頂着一口大黃牙上去就親,一股惡臭飄來,沈南想躲卻躲不過去,只能任由他動作,長得這麽漂亮還能讓他們白玩,不過瘾怎麽行。
沈南心底生出涼意,他現在沒有辦法反抗,難道要死在這裏了嗎?不,他絕對不能放棄,他要出去,腦海裏瞬間閃過了無數個想法,但都被一一否決了……随之而來的是洶湧澎湃的欲yu望wang,端木傾下的藥可不只是十足那麽簡單。
腦子裏還在想着亂七八糟的東西,他覺得身後一痛!腦子剎那間便清醒過來,端木傾沒給他們潤run滑hua用的,只能硬闖,感覺整個身體都被撕裂了,沈南不禁出聲尖叫。
可是沒多久,他的尖叫就變成舒服的叫聲了,在欲yu望wang裏沉浮,等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幾天,最後他是暈過去的,那些男人好像不顧他的意願一直做……
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衣不蔽體,滿身都是污濁的液體,口裏還能感覺到某種液體的鹹腥味,讓他幹嘔不止,內力還被封着,但藥效已經過了。
随後他發現了一件讓他覺得恐怖的事情,他好像廢了,左邊胳膊廢了,一點知覺都沒有,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他做不了男人了……完全沒有反應……他徹底廢了……
他又感覺到臉上忽然好疼,一摸,還有血,能摸到一條一條的劃痕,他毀容了。
沈南閉上眼,回憶起不知道是幾天前的事情,好像是剛剛結束不久,端木傾走到牢房裏嘲笑他,他們好像說了什麽已經記不清了,端木傾用刀一下一下劃破他的臉,現在還能回憶起那種疼痛。
夠狠,端木傾夠狠。
沈南心裏默默說着,端木傾這樣對他,他一定要逃出去,然後報仇,他要把這些痛苦全都還給端木傾!
又休息了一天,沈南攢了點力氣,端木傾只派人給他送了兩頓飯和一些水,他也不管好壞了,狼吞虎咽的吃完養精蓄銳。
地牢裏沒有窗戶,沈北也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天,他隐隐約約聽見給他送飯的人說是黑天,決定這天晚上逃跑,等見到少主,說不定他還有救。
他的內力也恢複的差不多了,勉強可以把牢房的鎖,夜晚的守衛特別薄弱,遇到的暗衛也不堪一擊,沈南很順利的就逃出去了。
等沈南逃遠了,十六才出來,向端木傾報告。
“跑了?”
“是。”
端木傾在沈南昏迷的時候給他換了個地牢,要不然就憑他的本事,怎麽可能用內力震開鎖。
沈南現在肯定是要去找那個少主的,跟着他,也許可以找到線索。
“唉,他走了,我也得回家了,處理一些事情,我們武林大會再見吧。”沈北仰頭喝了杯酒,說道。
“我也要走了,放心,武林大會的時候我們還會見面的。”寒冷這話是看着端木傾說的,但實際上卻是說給十一的。
十一就在暗處,他相信十一可以聽到,他之前去找十一,說自己要走了,十一一點挽留都沒有,只平淡地說了一個字“哦”。
這讓寒冷很傷心,這麽多天的努力都沒能把這個冰塊的心給融化一角,想到這兒,寒冷一生氣就用拳頭狠狠砸了桌面一下。
十九連忙心疼地說:“寒公子,你別砸桌子呀,砸壞了怎麽辦,這桌子很值錢的!”
“可不,你生氣也不能砸桌子。”端木傾附和十九跟着說道。
“……”沈北抽了抽嘴角,這對無良夫夫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這頓送別酒喝到半夜,除了十九,三人都有些醉。因為他受傷,端木傾沒讓他多喝……
十九把端木傾扶進房,寒冷被十一帶走,沈北被十二扶走了。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寒冷借着醉酒給十一念詩,十一把他往床上一扔,就消失了。
明早他們就走了,端木傾估計都用不上半年後的武林大會,可能也就兩三個月就能見面了。所以除了寒冷對十一依依不舍的,端木傾和沈北沒有什麽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
十九:沈北說我們是無良夫夫!
端木傾:不用理他,他沒有老婆當然體會不到我們的感受!
沈北:你能不要當着我的面說這種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