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喜之日
近日這洛陽城內頗不安寧,來來往往不少都是江湖人,有的一臉橫肉,一看就不好惹;有的溫溫和和,讓人如沐春風。有潇灑俊逸的翩翩佳公子,也有身形魁梧挺拔的剽悍大漢……
人這麽多的原因自然是名動天下的傾城樓樓主要成親了,就在三日後,這麽多江湖人聚在一起,連客棧的客房都緊張起來。
這些人有的是得了端木傾的請帖,來參加婚禮的,還有的是純粹的慕名而來,想一覽端木傾和其夫人風姿的。正道邪道都有,整個洛陽城好不熱鬧。
“哎,不知道你們聽說沒有,這端木傾的老婆竟然是個男人!”
“這有什麽大不了的,斷袖之風自古以來便有!”
“也對,我們只是來湊個熱鬧,再說端木傾做事誰敢有異議,而且這還是他的家事!”
這種對話在各大茶樓酒館裏不絕于耳,端木傾娶的是個男人這個消息是在前幾日才爆出來的,之前端木傾一直藏的嚴實,外界半點消息也不知道。
端木傾和十九易了容,扮成普通人的樣子,在這人來人往的城裏走走看看。主要是因為端木傾察覺到十九緊張,帶他出來散心的。
洛陽城裏的人比以前多了兩倍不止,商人們趁機擡高了物價,倒是會做生意。端木傾在玉器行看中了一塊玉佩,花了比平時高三倍的價錢才買回去,不過為了博美人一笑,千金也值。
三日很快過去,眨眼就到了大婚之日。
十九前一日緊張得睡不着覺,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久,最後還是端木傾哄了半宿他才有了困意。
十九是男子,不若女子般需要描眉畫唇,好生打扮,也不需要鳳冠霞帔那樣累人。
他和端木傾換上了大紅喜服,端木傾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的确是隔世。上輩子他雖然喜歡沈南,但沒成親。
兩輩子加一起,才為對的人穿上這身喜服。看鏡子裏同樣在打量着的十九,端木傾忍不住彎了彎唇角。這個人,得之,他幸;失之,他也不會認命。
外面的賓客已經在進來了,端木傾親了親十九的額頭,安撫了一番,兩人一同出去迎接賓客。
今日的傾城樓,充滿了喜慶的味道,到處都是紅色,每個進來的人都能感受到端木傾對這場婚禮的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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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出來,頓時吸引了衆人的眼球。
好看之人他們見過,但如他們兩人這般好看又氣質不凡的還真少見。
端木傾身穿喜服,芝蘭玉樹,氣質出塵,紅色衣衫襯得他眉宇之間充滿了貴氣。再看他身旁之人,樣貌也是一等一的好,沉靜地立在端木傾身邊,引得衆人紛紛猜測這是哪家公子。
端木傾邀請之人都是在江湖上數一數二之流,見過的世面也多,多看了幾眼便移開了目光。送來的賀禮也都是難得一見之物,畢竟能和傾城樓扯上關系的都不是平庸之輩。
沈北不用說,送的是傳說中的鲛人淚,寒冷送的是一大瓶解毒療傷聖藥。端木傾對他們的禮物很滿意,也就不怎麽在他們面前秀恩愛,省的刺激到他們。
吉時已到,端木傾和十九走到大廳裏拜堂,沈北是他們的證婚人,幫他們念詞。
“一拜天地。”
随着沈北的聲音想起,端木傾二人彎下腰,朝着蒼天拜了拜,十九心裏沒什麽感覺,端木傾卻感謝上蒼給他重新來過的機會,拜的也格外虔誠。
“二拜高堂。”
端木傾的父母去世多年,十九的父母也……不在,他們只拜了牌位。
“夫夫對拜。”
因是兩位男子,沈北就把夫妻改成了夫夫。
這一聲響起,這一拜下去,他們就真的成親了,端木傾雖然掩飾住內心的激動,但臉上的笑意根本止不住,讓人一眼就看穿了。相比之下,十九就淡定的很,也是他一直就沒有表情的緣故。
“送入洞房。”
端木傾和十九一同進入他們的房間,十九當然不可能一直待在裏面等着晚上的洞房,他們兩人換了身衣裳,就出去接待客人了。
還是紅色喜服,樣式花紋卻變了,給人耳目一新之感,大家紛紛感嘆傾城樓的大手筆。光看這婚宴上的菜色也能感受一二,這都是傾城樓的私人廚房做的,外面想嘗也嘗不到的。
端木傾和十九端着酒杯一桌一桌的敬酒,他把座位安排的很好,黑道白道分坐兩面,絕對不會引起糾紛。當然,在這裏鬧事,他們也得掂量掂量能不能躲得過傾城樓的追殺。
端木傾和十九喝的酒和賓客們喝的是不一樣的,他們倆喝的不容易醉,他倒沒什麽,就是怕十九會不勝酒力。饒是如此,他還是為十九擋下了不少酒。
可能是被這喜慶的氣氛感染,也可能是覺得除了這個機會外再也不會有能灌醉端木傾的機會了,等他們倆敬酒時,就拽着人不讓走,非得多喝幾杯才行。到了那些所謂的魔教桌子前時更是如此。
魔教也分很多種,有好也有壞,他們大多不拘小節,性格豪放,仔細說來,端木傾也屬于這種魔教中人,所以他和這種人的關系比那些一臉正氣的正派之人要好。
“端木樓主,你這媳婦兒真好看,也不知道你是從哪裏拐騙來的。”這人名叫李可,是明月教的長老。
“這哪裏是拐騙,分明是被我的魅力所折服!”端木傾挑眉一笑,敬了一杯酒,誰知李可卻并不放過他,不依不饒地灌了他三杯,又把主意打到了十九身上,若只是喝酒倒也沒什麽,端木傾氣憤的是他竟對十九動手動腳的。
礙于婚禮人多,十九不想惹出事端,便只是躲避,并沒有聲張。他能忍,端木傾可忍不了,敢動十九,活膩味了,當即一只筷子插進了李可的手掌。要不是十九攔着,李可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同桌的人見風使舵,紛紛指責李可太過沒規矩,李可鐵青着臉不說話,端木傾冷笑一聲,沒再管他,拉着十九繼續別桌敬酒。
十九喝得臉色微紅,端木傾帶他去了沈北那一桌,這桌都是自己人,他陪着十九吃了些東西,讓十九稍微休息了一會兒。
他們在這裏也逃不過被敬酒的命運,來來回回又喝了不少,等一切快要結束已經傍晚了。
氣氛隐隐透着不對勁,所有人都察覺到了,就好像空氣裏彌漫着殺氣一樣。
十九蹭了蹭身邊的端木傾,叫了聲“主子”,端木傾溫柔地親了親他,在他耳邊道:“別擔心,有暗衛呢。”
有人想在婚禮上鬧事,卻遲遲沒有動靜,等大家都喝點迷迷瞪瞪之時動手倒是可以嫁禍給傾城樓,打的一手好算盤,端木傾并不在意,他會讓那些人知道喜服是用什麽染就的。
不管他們的婚禮何時辦,都躲不過這群人,還不如迎難而上。不過他可沒給他們發請帖,要是發了請帖豈不是和他們成了一夥,這麽蠢的事端木傾還幹不出來。
一縷縷綢帶從空中飄來,白色和今天的紅色形成了鮮明對比,似乎象征了今天一定會有人把命留在這裏。
“敢有人在端木傾的婚禮上整幺蛾子,這天女宮的人不要命了吧!”
天女宮都是女子,成名絕招就是天女散花,性質和傾城樓差不多,但沒有傾城樓出名,端木傾和這宮主沒有交情,所以也就誤會了他們來砸場子的目的。
在他的認知裏,他們這個時候來很有可能是為了把藏寶圖的事說出來,引起武林糾紛,是和上一世害他的人是一夥的,天女宮背後還有一個組織,而且他得到的消息也是這麽說的。
要不然幹嘛來這裏找不快!
可他萬萬沒想到事實恰好相反。
“傾城樓樓主大婚,本宮主不來豈不遺憾?”
白色綢緞組成的網上站着一個女子,容貌清麗,也算好看。
“既然是道喜的,穿一身白搞得像出殡,這不是侮辱傾城樓!”
“怎麽能這麽說,天女宮不一直都是白色,你什麽時候見她們換了顏色才奇怪。”
底下有人小聲交談,聲音盡數落進了端木傾等人的耳朵裏。
“來者是客,我和端木給宮主安排位子如何?”
十九是不愛說話,但不是不會說話,總不能什麽事都讓端木傾出頭,他們在一起了,按照端木傾的話說就是平等的。
“不必了。”她又看向端木傾,“我今日來只想問一句,我到底哪裏比不過這個男人,端木樓主當初拒絕了我如今竟然和一個男人成親!”
此話一出,衆人立刻了然,這是曾經求愛不成,來報複了。
端木傾都忘記什麽時候拒絕過她了,不重要之人,他向來不放在心上。她的來意和端木傾得到的消息不準,要麽是她們隐瞞了真正的來意,要麽是端木傾的消息是假的。
見端木傾一臉困惑,她更加心痛,竟然沖着十九沖過來,想要殺了他。
十九被端木傾抱在懷裏,側身躲了過去,十九好久沒活動了,正無聊呢,順手抽出了端木傾的軟劍迎了上去。
端木傾只覺懷裏一空,一擡頭,十九已經和她站在那綢帶網上了。
她可不是像沈南那樣好對付的,十九也不敢輕敵,認真的和她打了起來,十九拿出暗衛的樣子來,一紅一白在空中交纏,最後是十九砍折了她的綢帶勝利。
十九用劍指着她:“起碼你武功就不如我。”
端木傾上去把十九接下來,對着十九說:“你們兩個根本沒有可比性,你在我心中自是最好的!”随後讓手下把這些人帶走,不免有一些人把命丢了。
端木傾意在從她們嘴裏撬出東西,天女宮也在一夜之間從江湖上除了名。
作者有話要說:
十九:我生平一大樂趣,虐情敵!
端木傾:夫人息怒息怒,以後我再也不敢和其他人有牽扯了!
十九:別呀,沒有情敵,誰陪我練手啊?
端木傾:想練手?走,去床上,我陪你一直練!
十九:嗯……別……嗯……啊……
婚禮就是我瞎編亂造,不要代入任何朝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