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因為寂寞
我如實把那天在門外偷聽的事情告訴她，可能是觸及到了她傷心的往事，蘇芳菲聽後沒說話，眼淚卻如斷線的珍珠般吧嗒吧嗒的往下掉，看着令人心疼不已。
我想繼續勸她，沒想到她直接一下子紮到我懷裏，放聲大哭。我一開始還覺得有些不合适，後來看她實在哭的傷心，便沒有推開她，輕輕拍打她的後背。
不知哭了多久，蘇芳菲推開我，揉着紅腫的眼睛，“謝謝你……”
我問她以後有什麽打算。她搖搖頭，說唯一的打算就是盡快離開這家工廠，之前離開總部調到這裏，以為會遠離騷擾，現在看來，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
我安慰她說漂亮的女人經常會有被騷擾的痛苦，這很正常，關鍵是遇到這種事兒之後怎麽處理，一味的躲避是不能解決根本問題的，只有把這些混蛋繩之以法，才能避免更多的女人遭受同樣的傷害。
說完之後，看着蘇芳菲的樣子我證實了一件事情，就是女人都是水做的，在強大的女人也有軟弱的地方。
蘇芳菲本來是人事部經理，聽人說十分精明能幹，內心強大，但這次遇到這種事情之後，聽着我“教育”她，還是一臉委屈的頻頻點頭。
蘇芳菲跟我說她自己鬥不過廠長，我跟她說不要怕，我會幫她的，說着便把懷疑廠長貪腐的事情告訴了她。
“于是你願不願意幫我”我笑着對蘇芳菲說，“我平時整天經常跑業務，留廠裏的時間特別少，對廠裏的各種貨款走動也不熟悉，你能不能幫我留意一下”
蘇芳菲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說完了正事兒再繼續待下去就有點尴尬，我站起身準備走，蘇芳菲也沒過多的挽留。臨走前我交代她在冰箱裏凍點冰塊，敷在眼上能消腫。
臨走之前，蘇芳菲的情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紅着臉問我，“是不是把你的襯衫弄髒了……”
我看着肩頭一大片的淚痕，苦笑道，“沒事兒，眼淚又不髒，再說我又不是什麽幹淨人。”
我轉身出去了，聽到後面蘇芳菲小聲念叨道，“謝謝你……”
自從那晚之後接下來一星期我照常跑市場送啤酒，累得跟狗一樣。
正好今天回來的早，考慮到近期銷售情況不錯，我決定算一算我的提成。結果不算不知道，越算越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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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裏規定一箱啤酒提成一塊五，由于都是趙萍介紹的生意，我還要再分給她五毛，這樣算下來自己只留了一塊錢，而我這一周累死累活的賣了四百箱啤酒，也就是說我一周提成四百塊，一個月的話……
尼瑪，這點銷售提成再加上那少的可憐的基本工資養活我一個人都有些緊張，更別提母親那後續的高額醫藥費和還林婉月的錢了……
照這麽搞下去我一輩子都不可能成為有錢人……
望着紙上記錄的各種銷售數據，我陷入了沉思……
雖然目前供貨的商鋪多，但是各商鋪每天的消耗量并不大，而且絕大多數都是一些燒烤店煙酒超市之類的小型商戶，至于那種高檔的酒吧或者，根本就沒有接觸到。
如果想賺錢，想賺大錢，就一定要想辦法讓廠裏的啤酒攻入這種高端市場。
第二天我就給趙萍打電話問她認不認識開的老板，趙萍略想了片刻，說認識倒是認識，就是這老板特別不好相處，當初她也想給這家供貨，被這個老板直接拒絕了，連個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不管怎樣我都決定試一試，即便不行也沒什麽損失，萬一成功了那可是一筆大生意，一家的啤酒消耗量可是頂得上十幾家燒烤店。
我晚上八點如約去接趙萍，她今天穿了一件包臀的超短連衣裙，胸前的飽滿搖搖欲墜，剛坐進車裏就點了支煙。
“姐，經常抽煙不好……”我一邊開車一邊好心勸道。
“你姐抽煙不是因為瘾大，而是因為寂寞……”她說着左手越過擋杆兒滑到我的胯下，又揉又捏，沒一會兒下面就支起了帳篷。
“姐，你就別挑逗我了，這開着車不安全，一會兒還得辦正事兒呢……”我苦着個臉。
趙萍聽後臉一寒，“你個沒良心的，要不挑逗你估計你小子早就把老姐給忘了吧，說好的給你介紹客戶，你給我深入按摩的，這幾天連你的影子都沒看見……”趙萍說着又恨恨的捏了下才松手。
我趕忙解釋忘了誰都不會忘記她，只是這幾天工廠裏事情太多，沒顧得上找她，然後又給她講了幾個葷笑話，把她逗得前俯後仰，這才算蒙混過關。
到了後，趙萍跟領班經理簡單說了幾句，領班經理把我們引到了最裏面的一間辦公室門外便回去了。
趙萍輕輕敲了敲門，直到裏面傳來一聲“請進”才領着我進去。
辦公室不大，卻裝修的很考究，辦公桌後坐着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長得不算英俊，卻氣場十足。
趙萍笑呵呵的迎了上去，嗲聲嗲氣的說道，“程總，好久不見……”
“找我什麽事兒”這個程總一臉的冷漠，目光從趙萍身上移到我身上，最後繼續看電腦，仿佛我倆是個透明人。
趙萍尴尬的一笑，程總甚至都沒有讓她坐下，她只能站着說話。
我不想讓趙萍繼續為難，把話頭接過來，開始介紹自己啤酒的情況，準備的介紹詞才剛說了一半，便被程總冷冷打斷。
“我不聽這些沒用的話，只在乎能到手的利益。你說的啤酒帶來了沒有拿來我先瞧瞧吧。”程總問道。
我趕緊回車上搬下來一箱子啤酒送過去，以為程總要品酒，結果這家夥不喝卻讓我喝。
喝就喝呗，畢竟有求于人。喝了一瓶又一瓶，我見程總還不說話，陸續把一整箱啤酒都快喝完了，最後撐的實在不行，問了句，“哥，你看這……”
程總叫身邊人給他倒了一杯，放在嘴邊沾了一下。
“啤酒味道不對，又酸又苦，這種啤酒你竟然能喝這麽多，也真是個奇跡……”程總冷笑着，将剩下的啤酒直接扔進垃圾桶，擺出一個送客的樣子。
我賣了這麽多箱啤酒從來沒聽人說過味道發酸發苦，而且這啤酒我自己也嘗過，口感很好很清爽。這家夥明顯在故意刁難我……
我不甘心就這麽放棄，又對程總說了一大堆廠裏的優惠政策，他卻再也沒理過我，直到我跟趙萍離開辦公室這家夥都沒有擡頭。
“別往心裏去，姐知道你想要大生意，但這種事兒也不是一次就能成功的，慢慢來吧……”剛出辦公室門趙萍就安慰我起來，可我心裏的火苗依舊蹭蹭的往外冒，此刻只想好好發洩一通。
生意成不成的倒是其次，只要是那家夥高高在上的态度令人惱火……
我跟趙萍正準備走，前臺傳來了争吵聲，一個肥頭大耳的醉漢正扯着一個清純的小蘿莉要她陪酒。好幾個酒保見狀想勸阻，卻被醉漢的同夥攔了下來。
“小妹妹，別裝了，多少錢你開個價，今晚我包了……”醉漢的大手伸向了蘿莉胸前那剛剛突起的小山包。
“你放開我，我是來這裏找我哥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小蘿莉努力掙脫醉漢的大手，聲音裏帶着哭腔。
“別他媽裝了，以為自個兒穿個校服就真是學生妹了”醉漢說着竟直接撩起了那蘿莉的短裙，露出裏面米黃色的內褲。
我平時最讨厭這種無賴，再加上今天剛在程總那兒受了一肚子氣，又灌了一肚子啤酒，渾身的火氣沒地方發洩，今天算你們倒黴！
我走上前去把小蘿莉擋在身後，抄起桌上的煙灰缸砸向了那醉漢的腦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