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這頓飯吃到晚上10點,齊岩邀請王總、張總他們去樂樂,三人均拒絕。三人都帶着司機開着車,易少墨提出的相送也被拒絕,齊岩想這那是拒絕呀!這是不給自己找事。但總的來說,今晚上也是收獲頗多。
易少墨今晚上喝的真不少,除了剛開始齊岩敬的,剩下的基本都是易少墨再和兩人喝,易少墨送完兩人,身子明顯放松,醉意更濃,ailsa結賬回來就看見齊岩扶着易少墨。今晚上自己算開了眼界了。雖然飯桌上自己一句話也沒有說,但是光聽的就夠自己學習了。
Ailsa走過去,齊岩道:“結完帳了?”ailsa扶着易少墨站不穩的身子道:“結完了。”齊岩把易少墨的一只手搭在ailsa的肩上道:“你照顧一下他,我去攔車”
ailsa一只手手放易少墨的腰上,一只手拉住放在自己肩上的易少墨的手臂。Ailsa第一次見易少墨喝醉,也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接近易少墨。想着今晚上易少墨那不漏山不漏水的在飯桌上和人周旋的樣子,心裏面的那小心思就更濃了。
看着易少墨迷醉的眼微閉着,似乎是睡着了。Ailsa想:真好。真想時光停在這一刻。不知是難受時的低語還是夢裏呓語“丫頭”二字如魔咒般傳入ailsa的耳邊。随後易少墨把頭靠向ailsa的肩上,ailsa感覺自己整個人快要停止呼吸了,“丫頭”是在喊自己嗎?看着躺在自己肩頭的人,毫無戒備,甚至于剛才她聽出易少墨有種撒嬌的感覺。易少墨,你是真醉還是假醉?你那句“丫頭”是什麽意思?如果是喊我,我ailsa此生有此一刻也值了。如若不是,你那話可真真的傷人。
齊岩看着在哪癡癡傻傻的ailsa心想:這女的又開始犯傻了。随走過去道:“車攔到了,我們趕緊過去吧!”說着從ailsa的手裏接過醉的易少墨,一邊走一邊說道:“不能喝還喝那麽多。”
人都是這樣,越不知道的東西越想知道,今晚易少墨的心思他懂,什麽是遇強則強說的就是這種人。別人把秦風說的越厲害越神秘,他越想了解。了解的代價就是,今晚上的酒一般都進他肚子裏了。
三人到酒店快11點了,ailsa幫易少墨拖鞋蓋被子,又想給易少墨擦臉,好一陣忙乎。齊岩在一邊看着不語。
好一會齊岩才說讓ailsa先去休息,剩下的自己照顧就可以了,看着欲言又止的ailsa,安慰道:“沒事的,少墨酒品好,一般醉了就睡覺,醒了就好了。”看着ailsa一步三回頭的擔心樣子。齊岩看着床上睡着的易少墨搖頭苦笑。感嘆:易少墨你真好福氣呀!想着就進浴室去洗漱。
當齊岩洗完澡準備休息的時候,門鈴響了。齊岩坐在床上聽着外邊的門鈴,哭笑不得。易少墨總有一天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聽着仍不放棄的門鈴,齊岩起身開門,只見門外的ailsa一臉的着急,精美的臉容大冷天竟挂着汗珠。
ailsa手裏拿着一盒藥遞給齊岩道:“齊總不好意思打擾你了,這是解酒靈,如果易總半夜難受你就給他喝兩支緩解一下。”
齊岩看着ailsa問道:“你在哪買的?”
ailsa沒說自己打車半個小時又跑了兩三公裏才找到一家24小時的藥店。不好意思的說:“在酒店附近有一家24小時的藥房,在那買的。”
看着眼前這個身上還帶有外邊冷風的女人,齊岩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笑着說:“我知道了,你也趕緊去休息吧!時間不早了,以後別一個人晚上出去,不安全。”
ailsa知道:對于自己的那點心思,原來在公司的時候,齊岩早看出來了。所以齊岩經常逗自己,也曾試問過。只是今天自己做的太過明顯。不覺臉紅:“知道了,那你也早點休息。”說完就跑向自己的房間。
齊岩把藥放在易少墨床旁邊的桌子上。看着熟睡的易少墨,自己卻怎麽也睡不着。現在他有點明白景楓離開第一年的易少墨了。沒在一起的ailsa都能做到這樣,更何況相愛七年的易少墨。
愛景楓的事情七年竟沒人知道,是自己愛的不深還是藏得太好?初知景楓的離開,想當時自己是多麽的高興。真正的幸災樂禍。如果不是看到易少墨當時那麽的痛苦,自己無法釋懷,是不是自己早幾年就追到美國去了。
易少墨和景楓談戀愛自己是第一個反對的,反對的理由是景楓太野蠻,可是他沒說,他也喜歡她。易少墨和景楓在一起七年,自己也愛了七年,景楓離開易少墨面對很多。加上早就計劃的結婚。少墨的父母的很不理解,甚至易少墨母親對景楓經常的出言不遜,易少墨是一個好強的人,但是她愛景楓,即使當時景楓和她分了手。他一邊強裝歡笑安撫父母說是:自己不喜歡景楓。是自己先提出的分手,一切是自己的責任。一邊又要裝作若無其事的生活,景楓離開的第三個月易少墨就搬出了家,自己在外邊租房子住。找工作,上班。和他們談天說地,吹牛皮。一切是那麽正常,一切又是那麽的不正常。
直到半年後的一天,自己進到易少墨租住的房間,房間到處是酒瓶,那麽愛幹淨的一個人,竟然滿屋狼藉。房間裏到處放着她和景楓的合影,那天易少墨哭着說:“他想景楓,他就想問問她,為什麽?到底為什麽?景楓她欠我一個答案。她欠我一個答案”那是齊岩第一次見易少墨哭,像個任性的孩子一樣。哭的一塌糊塗,最後易少墨說:“齊岩,我好累。你告訴我怎麽才能不想她。”齊岩從那天起告訴自己忘了景楓。
上學時的易少墨很開朗,愛笑,有時話也很多,喜歡和齊岩他們一起瘋。可是那一年起易少墨沉默了,話也越來越少。有時仍會談天說地,但總覺得眼裏缺少點東西。心思深的有時連齊岩他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易少墨是白手起家,即便有自己的父親那樣的背景,也沒有見他用過,他說:沒有把柄在別人手裏,人生才是自己的。把柄是什麽?景楓嗎?至今齊岩想不出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有時看着沉默的易少墨會讓人看着心疼。幸福和疼痛之間有時也就一念之間。
如果當年自己早點告訴易少墨,景楓會出國的事,自己是不是就沒有後來那麽多的負罪感。是不是自己也可以早幾年去找景楓,是不是自己現在已經和景楓在一起。
他希望易少墨趕緊找到幸福,那麽他的負罪感會少點,如果讓他在ailsa和方秋之間選一個他會選ailsa,他不知道易少墨和方秋之間到底怎麽樣?但是他知道方秋不是易少墨的那個人,方秋過的太慵懶。散漫。ailsa是很不錯,美而不驕,蕙質蘭心,大方得體。最主要是那份執着。很象當年的自己,愛的隐忍和執着。他想幫助這個執着的女人。
小然說:景楓至今未婚。未婚?是不是表示景楓還在愛着易少墨,如果那麽愛,怎麽會舍得離開?愛情究竟是個什麽東西?自己對景楓呢?舍得嗎?真的放下了嗎?放下怎麽會在聽到她回來的消息心裏還犯漣漪。放下又怎麽會那麽希望易少墨和ailsa趕緊在一起呢!自己那麽幫ailsa的目的,是真的希望少墨幸福嗎?在愛情面前,誰也不比誰高尚,只是有些人手段高明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