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日子在一天天的劃過,不知覺中已過去兩個月,接到蕭潇的電話時,方秋正和易少墨在家吃飯。今天不知道易少墨犯什麽神經,非要在家吃飯,下班拉着方秋就去超市買菜。
方秋邊走邊說:別指望我做飯哈,我可不會。
易少墨看着一臉不情願的方秋道:“沒打算指望你。”
兩人走在超市,易少墨指揮,方秋負責拿。方秋又趁易少墨不注意偷拿了些自己喜歡的零食。結賬時又被易少墨瞪了兩眼。方秋裝聾作啞,不搭理他。
回到家易少墨大展身手,方秋要幫忙。被易少墨轟出來了,拿了根黃瓜給她道:“出去,別礙事”方秋樂的個清閑,坐等飯來。
不一會就聞見陣陣菜香,方秋坐不住了,跑到廚房看着在那忙乎的易少墨把做好的魚往盤裏放。看着易少墨有模有樣的忙着。
方秋道:“哎呦,易大廚可以呀!”說着就朝易少墨剛調好的涼菜裏拿了塊黃瓜放嘴裏了。邊吃邊贊道:“色香味俱全,夠水準”
易少墨拿着筷子就朝方秋的手敲去“洗手了嗎?”
方秋呵呵的笑着道:“洗了、洗了”
易少墨轉頭用勺子攪着湯說:“再等會,這個湯好了就可以吃了,你再等會。”
易少墨的話帶着濃濃的寵溺,就那樣随着菜香飄向方秋的耳朵裏和鼻子裏,還有心裏,方秋偷吃的手頓了頓,看着正在拿勺子試湯的易少墨,一句“易少墨,未來你媳婦兒肯定很幸福!”就脫口而出,明顯的醋意。
易少墨拿勺的手明顯一頓,随後轉頭盯着方秋笑着反問道:“你又不是她,你怎麽知道?”
方秋裝傻呵呵一笑,知道自己犯規了。忙岔開話題:“麻煩易大廚快點,俺都快餓暈了。”邊喊邊向外走。
易少墨看着外走的人,苦笑着轉過身,攪着湯一遍一遍一遍一遍。
易少墨做了一個拍黃瓜,一個清炒菜心,一個紅燒魚,一個芹菜蝦仁。外加一個甜湯。真真的四菜一湯。
方秋自在廚房的尴尬一直沒說話,易少墨讓她幹嘛她幹嘛,不再多說話,怕自己又說錯,人與人之間的矛盾往往就是這樣,你不說我不問,你不問我不說,芥蒂就象一根刺紮在彼此心裏,直到某一天紮的兩敗俱傷。愛情更甚。
方秋夾了一口菜想也不想放嘴裏,然後看着易少墨痛苦一指,快步跑到衛生間嘔吐起來
易少墨不明所以頓時緊張着跟去,忙問道:“怎麽啦?怎麽啦?”,
方秋趴在馬桶旁一動不動,易少墨緊張的拍着她的背問道:“方秋,你說話呀?怎麽啦?哪不舒服嗎?”
方秋拉過易少墨的手抱在懷裏依舊不說話,易少墨就那樣從後面抱着方秋,百思不得其解,疑問重重,思緒萬千。
忽聽懷裏人呵呵的笑,方秋艱難的扶着易少墨站起來,易少墨依舊攬着她,只見方秋笑着對易少墨來了句:燙死我了。
易少墨聽後既好笑又好氣,哭笑不得,臭丫頭就會一驚一乍,吓人。為表不滿,易少墨狠狠地在方秋的臉上掐了一下,然後走出去。
方秋看着外走的易少墨,摸着被掐疼的臉,笑喊道:“易大廚,易大廚,生氣了,別氣呀!”
易少墨聽着在後面喊叫的聲音笑着自語道:臭丫頭。
方秋想起方峥說自己的一句話:其實方秋這丫頭有心計的很,就是懶得用。事實證明也如此。感情不該這樣嗎?既然有尴尬,想辦法化掉就好,否則接下來該怎麽相處呢!男人有時也是個任性孩子,哄哄就好了。
或許因為剛才方秋的一鬧,兩人接下來吃飯的氣氛很是和諧。方秋一邊拍着馬屁讨好,一邊自我檢讨,易少墨很是受用。
正當方秋在那拍馬屁拍的興奮之際,一陣電話鈴打斷了她的阿谀奉承,方秋一看是蕭潇的電話,這妞已經好長時間不和自己聯系了,這電話怕是那邊又有和自己有關的消息了吧!方秋看着慢條斯理的吃飯的易少墨,接還是不接?如果接斷不能在易少墨面前接。
易少墨夾一口菜說:看我幹嗎?想接就接呗!
方秋又是呵呵兩聲,拿起電話就向陽臺走去,
因為陽臺在卧室的外邊,易少墨在客廳肯定聽不到。走到陽臺方秋才按下接聽鍵,那邊不等方秋說話就喊道:你丫幹嘛呢?這麽長時間才接電話。
方秋道:吃飯呢!
“和誰呀?男人”那頭調戲道。
“可不,還是一帥哥,可帥”方秋繼續回調道
“哎呦,不容易呀,方丫頭會找男人了。”蕭潇繼續調。
蕭潇式打電話模式,不相互調戲三分鐘根本不會進入正題。想必很多閨蜜都這樣吧!相互調戲,相互關心,相互牽挂。
“丫頭,給姐說說進行到哪了?一、二、還是三?”電話那頭依舊是不正經的戲弄。
“進行到五了。”方秋回道
“你丫去死吧!”那頭怒言道
“我死了,你不傷心,舍得嗎?”方秋笑回道
“不舍得,乖,你不會真的找了個吧?”蕭潇在那頭不确信的問道
“你覺得可能吧!沒有,男人總傷我心,我選擇一人孤獨到老。”方秋否認道
方秋還是沒有把自己與易少墨之間的事告訴蕭潇,畢竟自己再過幾個月就走了,對于這段感情她不打算告訴任何人。所以說不要認為好朋友就真的是無話不談,是人就會有自己的秘密,不對任何人道的秘密。
“又來這套,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一個?”蕭潇說
“壞消息吧”方秋道
“我前幾天見蘇木陽了,那個寧珊懷孕了。蘇木陽陪她去産檢,在醫院遇上的。”蕭潇試探的說
寧珊懷孕了,懷孕了。自己多年前多希望自己能孕育一個蘇木陽的孩子,一個象蘇木陽的孩子。然後自己陪着他學說話,學走路,看着他一點點的長大,陪她走過人生的整個童年。
可是現在呢!自己在一個遙遠陌生的城市?蘇木陽卻在那個熟悉的城市陪着另外一個女人?方秋現在多想問問蘇木陽,蘇木陽我們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我到底做錯什麽啦?你離開的那麽義無反顧,那麽幹脆。想着方秋的淚就下來了。
方秋你不是說已經覺醒了嗎?想開了嗎?為什麽聽到這個消息你還難受呢!女人真是奇怪,說好的放手,可是聽到對方幸福自己竟然還是很難受,如果現在聽到蘇木陽很痛苦自己是不是會舒服點呢!所以說女人有時就是犯賤。不想被傷害,最好少犯賤。不賤不傷。
“好消息呢!”方秋擦着淚強歡笑道
“乖,真沒事嗎?”蕭潇輕聲問道
“我能有什麽事呀!都過去了,蘇木陽那丫已經是過去式了,我現在一個人過的多快活。想他幹嘛?浪費我的腦細胞。”說着還故意發出幾聲笑
方秋邊說邊想。看、女人多虛僞多虛假。
“就知道你丫頭厲害。”蕭潇那頭附和道
“趕緊說你的好消息!”方秋做生氣樣道
“這個月底我要去你那出差3天。”蕭潇笑着說道
“蕭丫,我要倒了,我要倒了!”方秋笑着說
方秋此刻滿腦就盤旋着的一句話:蕭潇要來了,蕭潇要來了。
接下來兩人又是一頓膩歪,最後在蕭潇的催促下,兩人依依不舍的挂斷了電話。
方秋挂斷手機一看,和蕭潇通話不知不覺中近40分鐘了。挂了電話的方秋有高興有悲傷,高興的是月底就要見想念已久的蕭潇,悲傷的是蘇木陽居然要做爸爸了。
自己和易少墨不知不覺中已經在一起兩個月了,兩個月來兩人竟然過的和一般情侶沒什麽兩樣,只是易少墨近兩個星期來的越來越勤了。幾乎和自己同居差不多,兩人吃住都在一起,易少墨越來越多的東西往這裏拿,在這個小小的一室廳居然有了種家的錯覺,如果不是今晚蕭潇的電話,差點忘記自己和易少墨之間的關系。
如果再這樣發展下去,方秋怕自己會在離開的時候真的舍不得,是的舍不得,女人是感性的物種,男人是理性的物種,在感情的世界裏,受傷的往往是感性的人。否則怎麽有首歌叫:容易受傷的女人。其實女人不想受傷就最好別輕易進入一段感情,如果進入了一定不要是先愛上的一方,深愛上的後果就是不能自拔,不能自拔的結果就是某一天分開後的痛苦不堪,蘇木陽不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該收斂一下了,方秋這樣告訴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