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人生真的好奇怪,即使城市再小,有時也不會見面,然而城市那麽大,茫茫人海竟然也會遇見,不只是緣分還是注定!
惠子告訴自己,她交了男朋友,對她特別好,方秋問:“怎麽好?”
惠子一副幸福小女人狀說:“他說他很愛我的,如果離開我他會痛苦死的。”
方秋聽後就笑了,安慰道:“好好處,自己長點心眼就是啦!”
一個男人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自私的,方秋自始至終認為一個不愛自己的人,說愛別人一定是騙子。而且是巨騙,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人如何愛好別人。
方秋是一個很會愛自己的人,可是再會愛自己也會出現失誤的時候,就象此刻,一整天的方秋胃裏難受的要死,看來還是不能吃外邊地攤的東西,真不衛生,這就是懶得下場。
當方秋站在大廈的路旁嘔吐的昏天暗地、兩眼發黑的時候,方秋想:再不吃鴨脖子了,真是害死她了,想着自己在在這個城市連一個人認識的人也沒有,假如晚上昏死過去,是不是象齊桓公一樣死了七七四十九天也沒人發現呀!想着方秋都害怕。忽然她感覺自己很孤單。
一個人給自己遞了一瓶水,方秋吐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有氣無力的說了聲“謝謝”
“你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方秋這才擡頭看了一眼,居然是易少墨。
不知是吐得厲害還是人在生病的時候脆弱,此時方秋看着眼前的易少墨兩眼居然帶着淚花,但她随後就低下頭。
今天難受了一天,現在吐完,胃裏還是七上八下,自己的脾胃本來就不好,如果現在不去醫院不知道回到家自己還能不能去醫院,真害怕自己在家出點什麽事,沒人知道。
“走,我帶你去醫院!”方秋頓時覺得易少墨的聲音此時此刻真好聽,易少墨說着就去扶方秋
“麻煩你了!”,方秋有氣無力的說道。
“還能走嗎?”易少墨輕輕問道;
“嗯”方秋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虛脫了。
易少墨把方秋扶到自己的車後面,還把自己車上一個抱枕放到方秋的懷裏,說:抱着可能舒服點,你再忍一下,馬上就到。方秋無力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到了醫院易少墨把方秋放到醫院的長椅上,自己去挂號,後來自己是怎麽看的醫生她一點印象也沒有。
當自己再次醒來時自己已經在醫院的病床上了,手上還打着點滴。整個病房空無一人,外邊天已變成黑色了。想起易少墨,方秋想自己距上次去54樓見完他,有差不多兩個月啦!不管自己原來對他什麽看法,不可否認自己此刻是那麽的感激他。如果不是他,今天的自己在這個陌生的城市後果會是怎樣!越想方秋越難受,不自覺的自己的眼淚就那樣的下來了,所以方秋也總結出了一個教訓,一個人時,更應該倍加愛自己和身體,因為一個人的生活中經不起任何的萬一。
易少墨走到病房前看到的就是一個淚眼婆娑的女人在那想着什麽!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到來,出于禮貌,易少墨敲了敲病房的門,
方秋聽見敲門聲以為是護士,趕緊用衣服擦了擦眼睛,然後說了聲:“請進”
易少墨看着方秋一系列的動作,搖了搖頭,心想:這個女人真是.......
方秋看到易少墨首先是很驚訝他還沒走,随後好像想起什麽,趕忙說:“易先生,今天真是謝謝你啦!要不是你,我.......”
易少墨沒說話,走到點滴那,把點滴的速度調慢了一些,說道:“我剛才問過醫生了,這瓶滴完就可以回家了!醫生說你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才引起的嘔吐,而且你一直在發燒你沒有發現嗎?你也真夠可以的。”
易少墨說話的語氣不是很好,但是方秋不敢說什麽,畢竟是自己麻煩的別人不是嗎?兩個人都不說話,一聲電話鈴聲打破了兩個人的安靜。
易少墨看了看手機,然後接到:“岩子,我這邊有些事,今晚就不過去了,你們玩吧!”
那邊好像說着什麽?易少墨繼續道:“下次我請你們,我這邊的事情突然,真的走不開!”說完就挂斷了
方秋看着易少墨道:“易先生,你要是有事,你去忙吧!我已經沒事了!一會打完點滴我自己回去就行。”
易少墨生氣的看了她一眼,随說道:“我出去抽支煙!”
易少墨站在抽煙區,抽着煙,想着自己今天的一系列的行為,他自己都百思不得其解,今天本來說好和齊岩他們幾個發小一起去吃飯,所以早早就從辦公司出來,準備回家換身衣服,當自己看着蹲在地上嘔吐的方秋時,自己不知道怎麽就停下來了。
其實距離上次和她接觸不歡而散的兩個月裏,中間自己見過她三次,一次是自己和一個建材的合作商在大廈的西餐廳吃飯,看見這個女人手裏領着飯,就那樣走着,一個車從她身邊走過,貌似她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闖紅燈了,然後一個人愣是站在馬路中間等起紅燈了,當時自己就想,這女人腦子有毛病吧!
第二次是雨天,自己開着車在路上走,就看見雨裏的她,別人看見下雨還知道跑一下,這女人倒好,在雨裏也不撐傘象散步似得,慢悠悠的走着好不悠哉,雖說雨不大,但看在易少墨的眼裏,這女人就是一個神經病。所以自己故意在她身邊加速,把水濺了這女人一身。然後揚長而去。
第三次是齊岩來自己公司說自己最近被家裏人逼婚逼的緊,他自己也想找個溫順女人結婚算了,自己聽後就笑,現在還有賢妻良母嗎有也是山寨的,齊岩說:“差不多就行了,我自己的要求也不高。”自己問他什麽叫差不多,齊岩站在停車場搜索着,忽說:“看見那個推車的女的了嗎?穿白色T恤衫,黑褲子的那個沒有?”自己順着齊岩就看到在那推車的方秋,齊岩繼續道:“長的一般,但看着挺文靜的”少墨看着那個黑白的人,拿鑰匙開自己的自行車,然後看也不看的就騎着車走了,根本沒有注意不遠處兩個男人在議論她,易少墨今年也34歲了,母親雖然嘴上沒說什麽,但是他知道他們希望自己趕緊定下來。他自己有時也會和齊岩有一樣的想法,找個合适的女孩就那樣的定下來,可是那個女人,可能嗎?少墨自嘲的搖搖頭,沒有說什麽。
今天再見她,自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出于什麽想法就那樣停下車走下去幫助這個當時氣的自己摔杯子的女人,當她不知是吐得還是難受的兩眼泛着淚花看自己時,易少墨知道自己當時心有個地方柔軟成了一團,可能男人的天生就有想保護弱者的劣根性,特別是脆弱的女人,所以現在才會有大男子主義的詞産生。
當帶她來醫院,挂完號,看着暈過去的女人,自己居然對她就那樣釋然了很多,改變了很多,可能不是誰都想堅強,這女人估計也是一紙老虎,吃軟不吃硬的人,自己抱着這樣一個曾經極度猜疑和讨厭的女人居然感覺很幸福,而且心疼自己懷裏的人,有想要好好的疼她的想法。所以當醫生告訴自己,他發燒40度時,男朋友居然沒發現,訓自己這男朋友一點不合格時,自己一點也沒有澄清,只是陪着笑臉說:是自己馬虎了。齊岩剛才打電話時,自己想也不想就那樣拒絕了。
易少墨看着手裏的煙,已經燒到自己的手,竟然沒有發現,他像是想通了什麽随扔掉手裏的煙頭,大步向方秋的病房走去。
易少墨這次進來沒有敲門,方秋看見他,叫了聲“易先生”
易少墨聽後眉緊鎖了一下,随後說道:“你不用易先生易先生的叫我,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以後就叫我少墨吧!我也不叫你方小姐了,直接叫你名字”
面對易少墨的要求方秋除了說好,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些什麽,只能說:好。
易少墨看了看快完的點滴,然後伸手要在方秋的眉頭試試溫,方秋當時不經意的躲了一下,易少墨瞪了她一眼,然後方秋就自覺地把自己的眉頭湊到他手裏,
易少墨看着方秋的動作,給了個孺子可教也的眼神,探了探她的眉頭說道:“不燒了,這瓶完了就可以出院了!”
“嗯”方秋悶悶的表示自己知道了。
這時,一個護士進來看了看點滴,說道:“再過5分鐘就可以拔針了,回去吃點清淡的粥什麽的,記得一定別亂吃。”,随又扭頭對易少墨道:“這幾天你女朋友的胃比較敏感,沒什麽食欲,你回家在飲食上一定把握好,別讓她再吃刺激性的東西,也不能不吃飯。”
易少墨聽後連說:“記下了,記下了,回去我一定注意。”
方秋看看易少墨,又看看護士,想要辯解一下,護士轉頭又對她說:“以後路邊的東西別吃了,都不衛生,你脾胃本來就弱,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你沒見剛來的時候把你男朋友緊張的,醫生把該注意的都告訴他了,回去就按他說的飲食就行了,回去不要耍性子,埋怨他,大家都為你好!”
方秋頓時無語了,看看站在一旁的易少墨,他只是低頭摸摸鼻子,對她笑了笑,這是今晚上易少墨第一次笑,然後聽見他說:“謝謝你護士,回家我一定注意!”
方秋還在想着什麽的時候,護士忙走到方秋旁邊,拿起她的手就那樣把針撥出來了,因為沒有心理準備疼的方秋“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易少墨忙走過去問道:“很疼嗎?”然後對護士埋怨道:“護士你也不提前通知一聲,看把她疼的”說着就看方秋的手
護士笑着說:“看把你緊張的,說了更疼,來,你幫她按着,一會不流血了就可以出院了!”說完就揚長而去。
方秋想:這護士肯定故意的。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