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拒絕
秦父本就對江希恒的信任少了一些, 見江希恒想搶走頭發,他頓時傾向相信盛淺予的話, 當即将手合上,看着江希恒的目光中多了懷疑。
抓了個空,江希恒只是慌亂了一會,立刻鎮定了下來。
能造假一次DNA檢測的結果, 就能造假第二次,只要知道秦父把東西送到哪個機構檢測, 就好辦事了。
江希恒收回手,淡然地望向盛淺予。
本想出去的盛淺予, 看到江希恒在幾秒鐘內的驚人變化,是極為佩服江希恒的演技。這顏值和演技, 去娛樂圈裏混飯吃,足夠吊打那些只有臉、演技為負的所謂小鮮肉。
江希恒能這麽鎮定淡然,是心裏想好了對策吧?
檢測中, 能動的手腳, 就那麽幾個。
要麽江希恒拿到和秦父有直系血緣關系的人的東西,去代替他的頭發, 要麽和上次一樣, 造假就對了。
前者的成功幾率不高, 後者只要舍得花錢, 成功幾率能高達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以江希恒的做事風格,他必定會選擇後者。
盛淺予對秦父說:“秦總,證明是誰在騙你的東西, 已經交到你手裏,你送去檢測的時候,記得小心一些,不要暴露你送的是哪家檢測機構。不然啊,被江希恒知道了,他可以花錢再給你做一張假的檢測表。”
江希恒仍然保持剛才的模樣:“盛淺予,你別血口噴人,污蔑我!”
秦母走上前,嘲諷道:“江希恒,你還真有臉說淺予血口噴人,不愧是職業小三教出來的兒子,不知道廉恥為何物。”
江希恒望向秦父:“爸,我沒有騙你的必要,請你不要相信萬阿姨和盛淺予。”
秦母翻了個超大的白眼:“誰是你萬阿姨了?要點臉!”
秦父一手握着頭發,一手指着江希恒:“你先回去工作,等結果出來了,我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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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江希恒答應得很爽快,絲毫沒有欺騙別人的心虛。
出去後,江希恒立刻發消息給他母親,告訴她,因為盛淺予和秦母的從中作梗,秦父對他起了疑心。
能從秦父身上薅羊毛了,兒子又即将要接班安宇,他們母子倆的資産,會比恒風鼎盛時,還要多很多,江美琴小日子過得是愈發滋潤。
一收到兒子的消息,江美琴電話直接打給兒子,破口大罵:“恒風給你作沒了,安宇你也拿不下來,我養你這白眼狼有什麽用?廢物,秦志遠那老東西很好忽悠,你都忽悠不住,你還會做些什麽?”
剛開始,江美琴聽兒子說,要報複秦言和盛淺予,給他們好看,去讓秦父認回他這個親生兒子,她就覺得有些奇怪,想不出兒子為什麽說秦父是他的親生父親。
靠出賣自己,賺男人錢,沒有表面上那麽光鮮靓麗、錦衣玉食和榮華富貴。她年輕時伺候過老男人,在床上賣力讨老男人歡心,心裏別提多嘔。
每和一個老男人斷掉,她都要找一個相貌身材過關的男人玩玩,秦父就是她玩過的對象之一。當時,她不僅和秦父玩過,同期還有兩個男人,有陣子,她跟他們發生關系的日子很靠近,就隔了一天或是兩天這樣。
在和他們厮混的同時,她釣上了一個有錢的老男人,沒多久就懷孕了。
她初始以為孩子是老男人的,沒想到等孩子兩歲了,孩子長得一點也不像老男人,老男人懷疑孩子不是他的,去做了DNA檢測後,發現孩子真不是他的。
兒子長大後,見別人有爸爸,他沒有,就老問爸爸是誰。
有一天,她被問得暴躁想打人,就随便說了秦志遠這個名字。
其實,她也不知道孩子是不是和秦志遠的。
沒料到,兒子把秦志遠記住了,還一直以為他是他的父親。
江美琴聽到兒子要認親,便偷偷地趁秦父來她這裏過夜時,從他睡過的床上,撿了頭發,去做DNA檢測。
檢測結果顯示,秦父和兒子不是親生父子。
她也跟兒子實話實說,她自己也不知道他父親是誰。
兒子卻以此為機會,将檢測結果造假,将秦父當成自己的親生父親。
江美琴原想不同意的,從秦父身上撈點錢也就罷了,拿這個來欺騙秦父,擔心要是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但她兒子看中了安宇,說有把握拿下安宇,她就同意了,冒險一試。
秦父非常好忽悠,看見DNA檢測表就相信了她和兒子,要彌補兒子,将兒子定為接班人,把安宇交給他。
後來,中途殺出了秦母,要在安宇裏,和秦父争權,将兒子踢出去,江美琴也沒在怕的。他們有秦父在手,又讓秦母相信了兒子确實和秦父有血緣關系,即便拿不下安宇,也能撈一筆大的。
現在兒子被秦父懷疑,唾手可得的財富要遠去,江美琴着急得要命。
江希恒無暇理會母親的罵,道:“秦志遠拿我的頭發要去做檢測,我會想辦法知道他做檢測的機構,你先暫時穩住他。”
江希恒的主意打得好,殊不知,留在辦公室裏的秦父。
回想起和江美琴再續前緣後的日子,秦父覺得自己就像着魔了般,做的那些事情,都不像自己會做的。
秦父望了望盛淺予和前妻,什麽都沒說,走了出去。
他親自去檢測機構,為了預防會出現盛淺予說的那種情況,他是自己開車去的,花了正常價格的一百倍錢,讓工作人員加班加點,當天給他出結果。
夜裏,檢測結果送到了他手裏。
江希恒的頭發,是盛淺予從江希恒頭上拔下來的,沒有拿錯的可能。
當看到“無血緣關系”這五個字後,他看了又看,一陣暴怒。
他白手起家,在商界打拼這麽多年,什麽牛鬼蛇神妖魔鬼怪沒見過,未曾料到,居然被江美琴和江希恒給耍得團團轉,還損害了公司的利益,弄得公司內部雞犬不寧。
江希恒還在追查,秦父找了哪家檢測機構時,秦父已做好報複江美琴和江希恒的決定。
第二天早上,秦父一到公司,就立刻江希恒開除掉,并宣布,他和江希恒并無血緣關系,他公司的接班人是秦言。
江希恒毫無準備,就這樣被踹出了安宇。
他不甘心,想去找秦父。
但他的靠山本來就是秦父,靠山沒了,自然就在安宇不受人待見,根本上不去秦父辦公的樓層,還被兩個保安盯着,要盡快離開安宇。
秦父在公司裏處理了江希恒,也不忘記江美琴。
他給過江美琴的錢和禮物,找人去她家,通通要回來。
江美琴看到秦父派來的人時,都懵了。
僅是一個晚上,天就變了。
她不想歸還錢和禮物,可現實由不得她不還。
他們說了,秦父下的命令,她若是不還,她就等着被以詐騙的名義而起訴。
無奈,她只能全部歸還。
把錢和禮物都給了出去後,江美琴就去找兒子算賬。
江希恒離開安宇時,是被保安推搡着出去的,他仿若是喪家之犬般。
心中對盛淺予的恨,快要追上對秦言的恨。
母親來找他,他壓根不理,而是回到與蘇煙雅的婚房裏。
***
成功成為安宇最大的股東,還趕走了江希恒,秦母心情十分好。
這一高興,給盛淺予的報酬,就翻了一倍。
秦母是高興了,還多給她錢,盛淺予則是無感。
江希恒只是沒了秦父買滿血包,他手裏還是有錢的,想要徹底摁死他,就得讓他手裏沒有錢,擠不進上流圈子。
秦母提出要慶祝時,盛淺予拒絕了,她要找文晨光。
文晨光修理蘇家差不多了,聽說江希恒欺騙秦父,最後沒能得逞,還被掃地出門的事情。盛淺予一來找他,他們就達成了一致的目标,要趁江希恒沒有靠山時,出手将他絆倒,避免他有爬起來的機會。
成年人的世界,多數時候看的是利益,江希恒錢不是很多,事業暫無,名下也沒有公司,現在還能有個蘇家女婿值錢的身份,但在上流圈子的地位是沒有地位可言了。
蘇家忙着自己度過危機,沒空管蘇煙雅和江希恒過得怎麽樣,江希恒弄出來的這件事,還影響了他們家的聲譽,考慮讓蘇煙雅甩掉江希恒,恢複單身。
盛淺予和文晨光聯合出手,第一招,江希恒就承受不住了,想要依靠蘇家的力量去報複。
但蘇煙雅對肖甜甜懷孕的那件事,還是很氣,再者,自己和江希恒至今仍是有名無實,不肯幫江希恒去找家裏幫忙。
江希恒唯有哄着蘇煙雅,并且在回去的第二天晚上,就和蘇煙雅睡了。
願意在他身邊,無名無分守着的肖甜甜,被他抛到腦後。
事業沒了,金錢還得保住,愛情要往最後排,為了能翻身,跟蘇煙雅發生關系,算得了什麽。況且,他是占便宜的那一個,利用完蘇煙雅,就能一腳踢開,自己也沒有損失。
得償所願的蘇煙雅,事後,拍了張江希恒睡在她旁邊的照片給肖甜甜。
她很有心機地讓自己不出鏡,而讓江希恒露出全部的臉。
肖甜甜和蘇煙雅交過手,自是知道蘇煙雅的號碼,看到她發來的照片,當即傷心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還跑去找文晨光那裏找安慰。
心上人受委屈了,文晨光就更想讓江希恒盡快消失,聯系了盛淺予。
盛淺予接文晨光電話時,隐約聽到好像有女孩在文晨光身邊,小聲地哭泣着。
能讓文晨光發怒來找她,他身邊哭着的那個人,必然是肖甜甜。
江希恒又做了什麽,使肖甜甜在文晨光那裏哭?
盛淺予揉揉額,只能答應文晨光的要求。
給錢的是大爺,大爺的要求,照做就是了。
為江希恒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帝都,盛淺予做了幾套方案,讓文晨光的人去實施。而她白天在自己公司裏上班,晚上在家休息,中間給發號施令便可以。
***
秦母想慶祝的念頭太強烈,壓不下,想開個宴會,将能請的人都請來,昭告天下,跟小三和小三兒子打的這場戰中,她贏了。
秦母開始拟邀請名單,詢問兒子的意見:“秦言,你有沒有想請的朋友?”
前夫立了遺囑,百年之後,所有遺産都留給兒子,這個消息,很多人都知道的。她想讓那些看他們家笑話的人,都看清了,她和前夫分了財産,但這些財産最終都是完整給兒子的。
秦言問:“媽,你想做什麽?”
“舉辦宴會。”
“為什麽要辦宴會?”
“江美琴母子倆都沒讨得了好,我高興啊!”秦母說得理直氣壯。
“……”
“我要把淺予也請過來!”秦母說着,要給盛淺予打電話。
秦言阻止了他母親,表示他要去找盛淺予。
秦母眼神變了變:“你還是想跟她複合?”
“嗯!”
秦母沒以前那般,很抗拒盛淺予當她的兒媳婦。
現在是盛淺予看不上她兒子!
秦母扭頭望了望門口:“你是要給她電話,還是去找她的本人?”
秦言起身往自己的卧室裏走:“打電話。”
盛淺予接到秦言電話時,正好在看,文晨光的人發來的東西。
江希恒想用蘇家的力量,就得先搞定蘇煙雅,沒想到,江希恒采用的還是睡服這一套。可惜,蘇煙雅對江希恒是死心塌地,蘇家的人看得透徹,江希恒不是蘇煙雅的良配,提出讓女兒和江希恒離婚。
暫停了浏覽,盛淺予對着手機道:“秦言,你幹嘛?”
秦家的事已經結束,她也沒必要再跟秦母、秦言聯系,想他們沒事不要打電話找她,不然,她又要把他們的號碼拉進黑名單裏。
聽着她冷淡又有點不耐煩的語氣,秦言緊抿了下唇:“我母親要辦宴會,我想問你有時間沒?”
盛淺予脫口而出:“沒有。”
秦言記得盛淺予之前主動聯系他的那一次,還是以在和合作方說話的口吻,今天就對他沒有了耐心。他不禁懷疑,她和他母親的合作結束,她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
他問:“你是不想見到我嗎?”
“還用說嗎?誰沒事就想見到前任?”
“……”秦言沉默了片刻,“淺予,你這是過河拆橋!”
“什麽叫過河拆橋?你我合作,是對雙方都有益的!現在江希恒也從你們家公司出去了,我們也沒什麽事要說的。”
“你之前找我幫忙,不是這麽說的。”
“拜托,你那叫幫我的忙嗎?你是在幫你自己,還有幫你的母親!”盛淺予聽秦言這語氣,就覺得有些不太舒服。
狗男人以為是在幫她嗎?
也不睜大眼睛看看,是她在幫他和他母親!
秦言眉宇一皺:“我們明天見個面?”
“我忙得很,而且跟人有約,沒時間搭理你。”
明天是周六,盛淺予上周一就和程嘉禾約定要見面的日子。
拖了這麽久,她要跟程嘉禾說清楚。
秦言面色一沉:“明天情人節,你跟誰約會?”
情人節?
盛淺予立即查看日歷。
二月十四號,确實是情人節!
她往後一靠,語氣有些懶洋洋地道:“我跟你是前任男女朋友,現在我們各不相幹,你管我情人節跟誰約會,我就算和哪個男人……”
“男人?你跟哪個男人?
危機感襲來,秦言将她身邊所有認識的異性都篩選了一遍。
他之前認定有威脅的程嘉禾,近段時間,和盛淺予沒什麽聯系,她也沉迷于工作。他逐漸覺得,盛淺予對程嘉禾沒有好感,對他能造成的威脅沒有多大。
現在聽到她要在情人節跟異性約會,秦言第一個能想到還是程嘉禾。
誰要聽狗男人的質問?
盛淺予将電話一挂,世界瞬間清靜了。
被挂電話的秦言,臉上滿是陰沉。
***
十四號這一天,對于程嘉禾是特殊的日子。
他不知道盛淺予約他做什麽,但是這個時間,他忍不住往好的一面去想。
或許是她意識到他喜歡她,她也對他有好感,今天約他,就是想給他暗示。
他頗為緊張,出門前,還特地試了幾套西裝,看自己穿哪套更好看。
上班時,在想着,今晚要買什麽鮮花送給她,比較合适。
還想,要不要把前幾天買好的禮物,拿去給她。
随着時間的流逝,程嘉禾也從一開始的緊張,變成了平和。
而跟他有約的盛淺予,白天都在專心工作,到了時間,就開車去和程嘉禾約好的地方。
到了餐廳,發現大多客人都是一對對的男女,她忽地覺得,今天見程嘉禾,不太符合情人節的浪漫氣氛。
因為她待會要跟程嘉禾說的話,是要讓程嘉禾不開心的。
程嘉禾早到了十五分鐘,時刻注意着門口。
一見到盛淺予進來,他立馬過去接她:“淺予!”
看着笑意淺淺的程嘉禾,盛淺予略有點尴尬:“呃,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你不喜歡這裏嗎?”
聽到程嘉禾問的話,盛淺予心中生出一絲對他的歉意。
和他相處時,他都是各種在意她的感受,以她的喜好為主。
盛淺予望了望周圍:“不是不喜歡,是……”
情侶太多,她不該今天約他出來。
程嘉禾很有耐心地等她說完話。
但盛淺予說不下去了,只好作罷。
就在這裏吃飯吧!
見她不說話,程嘉禾也不追問,帶她走到他們這一桌。
盛淺予剛坐下,程嘉禾便将放在椅子上的玫瑰花拿起來,遞向她:“情人節快樂!”
約人見面,不看是什麽日子,就是這個下場!
盛淺予這收花不是,不收也不是。
程嘉禾疑惑地注視她:“玫瑰花也不喜歡嗎?”
盛淺予尴尬地笑了笑:“我今天約你出來,是有些話想當面跟你說清楚的。但我約你的時候,忘記看日歷,不知道今天是情人節。你給我送玫瑰花,我……”
她的說法,程嘉禾是相信的。
一個人忙得昏天暗地時,是不會注意太多東西。
今天之前想的,她對他有好感,是暗示他,在這一刻,他從腦中全部抹掉。
程嘉禾将玫瑰花拿了回來:“不要緊!我是看到街上很多賣花的,我就順便買了一束。”
盛淺予感覺很對不起程嘉禾,為難他想出這樣的借口。
程嘉禾把菜單放在她面前:“我們先點餐吧!你看看你想吃什麽?”
“我不怎麽餓,你點吧。”
“好!”程嘉禾點的菜,都是照顧盛淺予的口味。
飯還沒吃呢,盛淺予覺得還是等吃完再說,免得一桌子的菜,跟程嘉禾說了後,導致他沒胃口吃。
心裏裝着事,她吃飯時,速度就很慢,顯得心不在焉。
程嘉禾将剛剝好的白灼蝦,放到她碗裏,不由問:“你最近的工作量又增加了嗎?”
盛淺予搖搖頭:“沒有,跟以前差不多。”
“你看起來心不在焉的,是沒休息好嗎?”
“也沒有。”盛淺予從未像今天這樣說,拒絕的話語有些難以出口。
“心情不好?”
“不是!”
盛淺予見程嘉禾問下去,認為不結束這話題,他還會問。
于是,她及時轉移話題,問了他一些AI公司搞得如何的問題。
學術研究和經商,是兩種不同的體驗,程嘉禾也漸漸地體會到經商的樂趣在哪。公司的主營業務,又是他擅長的東西,工作起來,既能滿足他對AI的追求,又像在做研究,他想去邊當老師,邊做研究的想法,慢慢地淡了。
飯吃完了,聊了也不少,盛淺予準備直接切入主題。
她正視程嘉禾:“我們認識的時間并不長,但也不是很短,每次跟你相處,我都覺得很愉快,你為人真的很好,細致入微又體貼,還暖心。”
她突然就誇他,還用很認真的語氣,又專注地望着自己,程嘉禾沒來由就緊張了不少,耳朵悄悄地紅了一些:“我跟你相處,我也覺得很愉快,你人很好。”
不是想跟程嘉禾商業互吹,盛淺予狠了狠心,道:“其實,我前不久知道了你對我的心思。”
這句話,猶如是煙花在程嘉禾的腦中綻放開來,下意識地認為她對他有好感。
未等他來得及高興,他又聽到她說:“謝謝你一直對我這麽好,但很抱歉,我現在不想談戀愛,即使要談戀愛,也不是跟身邊人談。”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一更~
二更大約在晚上的六七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