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訂婚
在将近半個月的奮戰下, 就差最後一步,盛淺予便能把恒風收購成功。
可, 運氣不好地出現了意外!
江希恒不知道從哪得到了大筆資金,給恒風續命。
原以為過兩天,可以從江美琴那裏,低價買入股份, 現在泡湯了。
給江美琴制造的危機感,也白制造了。
盛淺予看着為了收購, 一共花出去的錢的賬單,頭痛地扶額。
明明是盛淺予高興地約她出來吃飯, 後來變成盛淺予聳拉着腦袋,飯也不吃一口, 林可問:“馬上就收購成功恒風,你還有什麽煩惱嗎?”
點了一桌子她愛吃的飯菜,突然被告知江希恒滿血複活, 盛淺予的心情瞬間跌倒谷底:“收購不了, 要從頭來一遍。”
“???”林可剛喝到口中的果汁差點噴出來,“你是誰?你是盛淺予诶, 能陪着秦言, 做出一個強大的公司的女強人。你親自帶領團隊, 又有大把資金供你使用, 你還收購不了一家已經搖搖欲墜的公司?”
“有人給他買了滿血包。”
“……”林可深感不可思議,“江希恒只有一個靠撈男人錢活着的母親,和他關系也不怎麽樣, 手上的錢沒多到能拯救恒風,誰這麽大能耐給他買滿血包?”
“不知道,要調查!”
“我也幫你查查!”林可立刻發動人脈,去查江希恒哪裏來的錢。
以為天天加班到半夜的日子要結束了,盛淺予才和林可出來吃頓飯,慶祝一下。現在江希恒滿血複活,這男主光環給強大得想讓她吐血。
她昨天還剛跟文晨光說完,最多一周,恒風就是她名下的公司了。
這會,她得好好想想,如何跟文晨光交代。
Advertisement
盛淺予沒心情吃飯,當即回去工作。
兩天後,盛淺予仍在查江希恒的資金來自哪裏,林可來找她了。
林可神情略微激動,剛進盛淺予辦公室,就忍不住地說:“卧槽,卧槽,淺予,你知道嗎?蘇煙雅要和江希恒訂婚了!我收到了他們訂婚宴的請柬!”
“!!!”
聞言,盛淺予趕緊翻幾天前,手下的人,送過來的資料。
顯示,在一周前,蘇煙雅和江希恒接觸了一次。
她當時覺得收購恒風,已經十拿九穩,就沒在意他們的接觸。
現在看來,江希恒拿到不會是蘇家的錢吧,蘇煙雅可是他的舔狗暗戀者。
盛淺予合上資料:“我大概知道他的資金是從哪來的了。”
林可聽懂她的意思:“蘇煙雅給的?”
盛淺予搖搖頭:“蘇煙雅不是蘇家的繼承人,不會有太多的錢支配,她肯定是給江希恒找了什麽幫助。”
“我有幾個認識的人,和蘇煙雅特別熟,我去探探他們的口風?”
“不用探!”
“那你怎麽辦?你辛辛苦苦這麽久,不能功虧一篑啊!何況,你不是花自己錢收購恒風,你花的是文晨光的,你要給他交代的。不能錢花了,恒風沒拿下來。”林可焦急地開始替盛淺予想辦法。
“我還沒慌呢,你先不要慌!”
經盛淺予的安撫,林可平靜下來,但還是為她擔心。
盛淺予想了想:“沒有人會願意做虧本的生意,只要把江希恒手上的錢耗光,下一次,他不會那麽輕易地拿到錢。”
林可皺眉:“我們不知道他這次手上有多少錢?”
“花錢找人查,肯定能查到。”
“好吧!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林可這會特別害怕,文晨光找盛淺予的麻煩。
“上班時間呢,你不用擔心我,先回去工作吧。”
“拜拜!”
送走了林可,盛淺予再回到辦公室裏。
方薄荷跟着進來,手裏還拿了一個文件袋的東西:“盛總,您的快遞!”
盛淺予沒看一眼,吩咐:“拆開吧。”
沒用幾秒鐘,方薄荷就拆開了:“盛總,是請柬!”
盛淺予雙眉微微挑起,往方薄荷望去。
方薄荷将漂亮精致的紅色請柬,遞給她。
盛淺予覺得這請柬有點眼熟,一到手後,她腦裏出現了劇情。
畫面中,蘇煙雅及其父母和江希恒,在一棟似別墅的房子裏待着,蘇父問江希恒很多東西,蘇母偶爾插句話,蘇煙雅滿臉期待,江希恒則是用盡全力忍耐某種東西。
然後,另一個畫面,蘇煙雅和江希恒單獨相處,蘇煙雅像是做壞事得逞的小孩,而江希恒藏住了對蘇煙雅的恨意,但沒藏住厭煩。
他們說話的內容,讓盛淺予眼鏡大跌。
蘇煙雅竟利用恒風的危機,來誘惑江希恒娶她,只要他們成為夫妻,她就拿錢給江希恒,讓恒風成功度過危機。
江希恒本來沒答應的,可蘇煙雅傲氣慣了,見不得他拒絕,又因為他有個正牌女朋友,她就直接逼迫江希恒,說他不娶她,她就送恒風最後一程,還要對付肖甜甜,将刁蠻任性惡毒的一面,表現得淋漓盡致。
娶自己一個不愛的妻子,能挽救自己的公司。
不娶蘇煙雅,就會被立刻打入十八層地獄。
兩個選擇中,江希恒果斷選了第一個。
女兒突然說要結婚,蘇父和蘇母都不同意,但女兒死活要結,他們就讓她帶結婚對象給他們看。當聽到江希恒是恒風的總裁,蘇父和蘇母反對沒那麽強烈了,可依舊有顧慮,恒風目前的情況不好,商界是衆所周知的。
蘇煙雅為了能嫁給江希恒,發揮她三寸不爛之舌的作用,努力地去說服父母,還讓他們相信恒風是有起死回生的可能,只要投點錢進去就行。
蘇父和蘇母沒拗過女兒,又見她實在喜歡江希恒,而江希恒能夠白手起家,還年輕,哪怕恒風倒閉了,能力也還在的,到時讓他當個上門女婿也是可以的,就同意了他們結婚,和給錢江希恒。
盛淺予用手支撐下颚,盯着請柬良久。
這……江希恒要娶別人,肖甜甜的反應呢?
***
馬上要和喜歡十年的人結婚,蘇煙雅等不及了,本想立刻舉行婚禮,但父母一定要讓她和江希恒訂婚,她就答應了。
訂婚宴定在江希恒答應娶她的第十天,時間很匆忙,可該有的東西,都準備齊全。
蘇煙雅在這一天,天沒亮就起床了,宴會離開始還有一個小時,就到達酒店。
收到蘇家邀請的盛淺予,出發前,拿着請柬來回地看了幾遍。
怎麽不給她來點這段劇情中,肖甜甜是什麽反應?
去到舉行宴會的酒店,剛踏入大廳,盛淺予餘光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她定睛一看,竟然看到肖甜甜穿着服務生的制服,拿着托盤,來回地穿梭。
頓時,她腦中有了劇情。
要和蘇煙雅結婚,江希恒就要處理肖甜甜這個女朋友,提出分手時,肖甜甜死活不同意,說明白他是有苦衷的,迫不得已。
說到一半,肖甜甜就說,自己不小心偷聽到他和蘇煙雅的通話,知道蘇煙雅在拿恒風和她來逼他。她不介意他和蘇煙雅成為夫妻,願意等到恒風渡過難關後,再光明正大地回到他的身邊,期間,她會默默支持他的。
盛淺予的三觀碎了一地,肖甜甜的智商,比她想象中的還要低許多。
江希恒和蘇煙雅的訂婚宴,還能來當服務生,這等奉獻精神,讓人不禁想給她豎起大拇指。
盛淺予在想事情時,旁邊的肖甜甜也看到了她。
想到以前在品佳時,兩人的關系,肖甜甜急忙低下頭,跑到盛淺予看不到她的地方。
盛淺予按照禮數,去到蘇煙雅和江希恒面前,笑道:“恭喜兩位訂婚了!”
江希恒沒邀請多少賓客,許多賓客是蘇家邀請的,盛淺予就是賓客之一。
見到她,江希恒眸中的冷色更為明顯。
這陣子,他花了大價錢,查到股市裏,是盛淺予找人動手針對恒風。
恒風如此局面,都是盛淺予和秦言聯手造成的。
江希恒極恨他們對自己趕盡殺絕,他最恨的還是秦言,這個男人強占了短視頻市場,還要置他于死地,明明他跟他……
蘇煙雅不知盛淺予和江希恒發生了什麽,只知盛淺予是恒風的股東,想讓她多多支持江希恒,便道:“淺予,謝謝你!我未婚夫希恒,跟你可是合作夥伴,麻煩你以後多多幫忙。”
一定會多多幫忙讓江希恒破産的!
盛淺予莞爾一笑:“會的!”
江希恒涼涼道:“盛總是大忙人,要求又高,哪敢讓你幫忙!”
盛淺予斂去臉上的笑意:“江總是在暗示我把恒風的股份都抛售嗎?”
“……”江希恒眼神瞬變,銳利得想像一把利刃,插在盛淺予的心口上。
蘇煙雅有些不解,盛淺予和江希恒為什麽要帶刺地說話:“你們?”
盛淺予笑笑不言語,随即走開。
林可也被邀請了,盛淺予一個一個地看遍全場賓客,準備找到她。
找到林可前,她見到了秦母、秦父和秦言。
這種場合,和他們遇上,她是半點奇怪也沒有。
帝都的上流圈子就那麽點大,哪家有喜事,都能請一大半人過來。
來參加宴會,也能碰到盛淺予,秦母瞪了一眼她。
秦言一看見盛淺予,立馬朝她走了過去:“淺予!”
發現狗男人想在她身邊站着,盛淺予身體往左挪了兩步,頗為冷漠地小聲道:“我跟你複合的八卦消息,傳得夠多了,公衆場合,請你跟我保持距離,我不想再聽到被人說我們複合。”
秦言腳步硬生生在她一米遠的地方停下:“我們現在是合作夥伴,你不用……”
盛淺予瞥了瞥在兩點鐘方向的江希恒:“有蘇家幫江希恒滿血複活,我們那些合作白費了。”
眼看恒風就要落入盛淺予的手中,蘇家冒出來幫助江希恒,是秦言沒有預料到的,但他也不願白費力氣,準備繼續幫助盛淺予:“蘇家幫得了他一次,幫不了他第二次,我們再商議個新計劃出來。”
“說得輕巧,做起來難,有可能實施到一半,計劃又要從來。”盛淺予還是有點擔心,江希恒的男主角光環太強大,能夠給恒風續第二次滿血。
說到合作,秦言邁步上前,到盛淺予旁邊站着;“最簡單直接的,要讓蘇家缺錢嗎?”
蘇家缺錢了,自然就沒錢支援江希恒。
盛淺予擡眼注視秦言:“能讓缺到要把給江希恒的錢收回去嗎?”
在商界,哪家公司都有競争對手,想讓蘇家缺錢,可以直接找他們家的競争對手合作,省錢又省事。
秦言腦中,有了個大概的計劃,輕輕颔首:“能!”
“有了可行的計劃,記得發我。”
“一定會的。”
和秦言聊完合作,盛淺予面色微冷地注視前方。
蘇煙雅仿若得到真正的幸福,眉開眼笑,一旁的江希恒,就有點強顏歡笑的感覺。雙方的親人,是和他們一起站着的,盛淺予掃了眼江美琴後,想将目光收回,可餘光掃過秦母和秦父所在處,腦中猛然出現一個驚人的場景。
年輕的江美琴和秦父,身在簡陋的房間裏激烈地擁吻,雙手還拉扯着對方的衣服……
卧槽!
很成年人的畫風又來了!
盛淺予立馬捂住眼睛,強逼自己戰勝腦中的畫面。
秦言見到她這樣,忙問:“淺予,你怎麽了?”
畫面褪去,盛淺予睜開眼睛,扭頭看着秦父和秦母,再看了看江美琴。
腦中沒有清晰地顯示,秦父是什麽時候跟江美琴發生的關系,但如果是在秦父和秦母的婚姻期間,那秦父就是出軌。
她沒有聽說過,秦父在外面有拈花惹草,只知道很多人誇他人品好,發跡後,沒忘本,不抛棄糟糠之妻,也不仗着有錢就出去瞎搞,是難得一見的好男人。秦父和江美琴做的事,應該是在和秦母結婚前吧。
見盛淺予沒理他,秦言重複問:“淺予,你怎麽了?”
發現你爸和江美琴有過關系!
盛淺予心中無聲地回答完,口中說的是:“我們已經談完合作了,你可以走開一點了。”
秦言當然是不願走開的,時隔差不多一個月,他才見到她。
這麽多人在,兩人又有合作,盛淺予沒給秦言甩臉色。
他們站在一起,雖然盛淺予盯着前方,沒看秦言,但秦言在看她。
見狀,許多人紛紛認為傳聞是真的,兩人一定複合了。
也收到蘇家邀請的程家,程母和程嘉禾今晚一起來參加宴會。
門口剛邁進,程嘉禾便見到盛淺予和秦言,
不得不說,外形上,只要男的和女的都長得好看,那麽看起來,給人感覺,兩人就是般配的。程嘉禾和秦言沒有過節,但就是讨厭秦言,看到秦言和盛淺予靠得那麽近,想上去,把他們的距離隔得遠遠的。
兒子直直地看着前面,程母目光被吸引,也看着。
秦言和盛淺予,映入了眼簾。
程母想起近來很轟動的傳聞,低聲對兒子說:“嘉禾,淺予和秦言複合了,你也……”
“不,他們沒複合。”程嘉禾很清楚,盛淺予和秦言并沒複合,盛淺予最近一直忙着工作,雖好像有跟品佳合作什麽,但她仍是單身。“媽,我們去跟淺予打聲招呼吧。”
程母上一次見盛淺予,還是兒子和盛淺予請AI員工吃飯的那一次,今天見到她,肯定是要打招呼的,于是,她和兒子走到盛淺予那裏。
程嘉禾特意站在盛淺予面前:“淺予!”
程母對盛淺予笑了笑:“好巧!”
程家打的算盤,盛淺予還記得,碰見程母,也沒覺得尴尬。
商界就這麽大,時不時就會遇到,見一次,尴尬一次,臉皮太薄,成不了大事。
盛淺予揚起笑容:“嘉禾,程太太!”
秦言那麽大一個人,程母也忽略不了,道:“秦總!”
對自己有威脅的程嘉禾就在眼前,秦言雙眉微擰:“程太太!”
程嘉禾眼神淡淡地掃了掃秦言:“秦總,好久不見。”
秦言眉頭忍着沒皺成川字形:“好久不見。”
兩人的目光都沒有表達出不喜對方的意思,但盛淺予從他們身上感覺到一股電流,就像有什麽在暗流湧動。
她略感奇怪,他們兩個為什麽和平常不太一樣?
站着累,盛淺予也不想跟秦言站一起,找了個靠窗邊的位置坐下。
程母要去交際,沒把兒子叫上。
秦言和程嘉禾仍站在原地。
程嘉禾凝目注視一會秦言,最終什麽都沒說,想去盛淺予那裏坐着。
秦母比程嘉禾快了一步,丢下丈夫,坐在盛淺予對面的位置,略微兇狠地瞪着她:“盛淺予,你是不是記恨我?”
輕輕搖晃着紅酒的盛淺予,聽到秦母說的話,覺得好笑地看着她:“萬女士,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樣小肚雞腸,心胸狹隘,動不動就記恨別人。”
“我的號碼天天二十四小時都有人打電話,是你做的吧?”秦母原本經常用的號碼,現在不能用了,只要一開機,就有不斷的電話進來。今年跟她有過節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盛淺予,除了盛淺予,她想不到有別人會整她。
盛淺予端起杯子,緩緩喝了兩口紅酒,再用正眼瞥視秦母:“萬女士年紀大一把,怎麽還像個小學生一樣,只會惡人先告狀。”
“你承認了!”秦母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盛淺予廢了她一個號碼,她也要廢盛淺予一個號碼。
“我還沒問你,為什麽老換陌生號碼,發短信來罵我。你是不是覺得用陌生號碼,我就發現不了是你做的?”
“就你這張嘴,不知道得罪過不少人,別人發短信罵你,是應該的。你怎麽誣陷是我做的?信不信我找律師告你诽謗?”秦母确實這麽做了,但不能承認。
“告啊,随便告,看誰比較丢臉。”
“……”秦母警告她,“我兒子來參加宴會,你也來參加宴會,你到底是不是好馬,不是說好的不吃回頭草嗎?”
盛淺予無暇理會秦母,視線落在江美琴和秦父身上。
蘇父找秦父聊天,其他人就跟着,圍在旁邊,江美琴也在其中。
江美琴和秦父表現得就像第一次見面的陌生人,如若不是她腦中有劇情,她有金睛火眼,也看不出這兩人有過關系。
秦母說了幾句話,盛淺予也沒理她,她敲了敲桌子:“盛淺予,你懂不懂禮貌,為什麽無視長輩?”
盛淺予擡眼看她:“萬女士,你老公結婚前談過幾次戀愛,你知道嗎?”
“……”秦母宛若是在看神經病,“你打什麽主意?我告訴你,我們秦家……”
盛淺予本來是想問問秦母,能不能拿到點信息,來判斷秦父是否在婚姻期間出軌。但她受不了秦母,見秦言快來到這邊,道:“秦言,你趕緊過來,你母親太無聊,讓你陪她說話。”
注意到母親和盛淺予坐在一張桌子,秦言就立刻走過來,低聲道:“媽,公衆場合,你也不想丢臉吧,說任何話都要注意點,以免被人看笑話。”
聽起來,兒子是讓她注意臉面,秦母直白地理解成,兒子叫她不要惹盛淺予不快。她瞪了幾眼兒子:“你和盛淺予分手了,你還這麽護着她,你見她領情了嗎?”
盛淺予沒興趣參與這種小學生般鬥氣的場合,她立即起身到另一邊的窗戶坐着。
她剛坐下,程嘉禾就來了,坐在她旁邊。
程嘉禾手中端着的香槟,擺在盛淺予的面前:“淺予,秦言的母親,和你的關系……”
見到秦母表情不善地對着盛淺予說話,他覺得盛淺予不會和秦言複合的幾率又提高了。女性都不喜歡有個難以相處的婆婆,秦母一看就跟盛淺予合不來,盛淺予不會自讨苦吃的。
盛淺予喝了小半杯香槟後,才道:“別跟我提秦家的人。”
霎時,程嘉禾明白盛淺予很讨厭秦母。
他表面不動聲色,心底輕笑一聲。
離他們不遠的秦言,冷眼掃看,臉色沉了些許。
秦母看到程嘉禾和盛淺予一起坐着,道:“盛淺予這麽做就對了,回頭草有什麽好吃的!是好馬,就不要吃回頭草,發展新的草去!”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在下午六點,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