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
朝曦微透,百餘名峨嵋女尼在武當解劍池四周輕悄的自每具桐柏山江高手的身上搜出奇毒的解藥。
江咪咪默默盤坐在金志恒及常荃荃的身邊,一見他們的氣色轉趨正常,不由暗暗的籲了一口氣。
擡頭一見群尼肅然站在丈餘外,她立即起身,輕聲道:“有勞各位前輩速将解藥送上山!”
群尼合什行禮之後,依序朝山上掠去。
不到半個時辰,少林,武當,峨媚,青城……等七大門派掌門人,丐幫幫主及黃來旺,何宗照興奮的來到金志恒的身前。
汪咪咪早已起身行禮相迎了。
雙方含笑颔首打過招呼,立即打理着滿山的屍體,任憑他們修養有素,也神色大變。那些屍體在生前多是一方之霸,武功之高,手段之辣,曾經令各派掌門人頭大而已!想不到如今全部“嗝屁”了!
就在他們暗駭之際,金志恒與常荃荃相繼醒了過來,群豪立即走了過來,紛紛表明感激及欽佩之意。
金志恒一見這些大把年紀,又德高望重的前輩對自己如此的有禮貌,不由紅着睑連道:“不敢當!”
客套了陣子之後,衆人同到三清宮。
金志恒一見血跡遍遍,兩側并排一大片屍體,一股股異樣的屍臭随風飄來,他不出暗暗皺眉不已。
進入議事廳坐定之後,身為主人的武當一公道長起身蒼聲道:“無量壽佛,金少俠真是武林大恩人!”
“為了感戴金少俠的恩德,貧道建議由敝派鑄一會旗,請各派掌門人瀝血簽字,供金少俠留念!”
峨嵋太一神尼合什道:“阿彌陀佛,貧道附議,此次敝派弟子得以獲生,而且保持清白,乃是金少俠之功。 ”
“為了感戴金少俠之功,本派除了為金少俠立長生牌位早晚頌經焚香以外,敝派随時願供金少俠驅策!”
金志恒急忙叫道:“哇操!免啦!免啦!我不習慣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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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林空性大師慈聲道:“阿彌陀佛!金少俠,你為整個武林耗去太多的功力,過些時日,敝派自當奉送一粒大還丹!”
“哇操!不好意思啦!我年青力壯的,慢慢可以恢複的。”
“阿彌陀佛!此乃少林之區區心意,請笑納!”
何宗照含笑道:“恒兒,你就收下吧!”
金志恒含笑拱手道:“遵命!謝啦!”
衆人欣喜的颔颔首,立即開始商讨善後措施。這一次浩劫,丐幫損失最重,總共有二千餘人傷亡。
武當身為地主,被陰玉蟬哭了三天,也折傷了三百餘人。峨嵋最幸運了,有驚無險的渡過此劫!
金志恒等到衆人會商妥善後措施之後,立即與常荃荃、江咪咪、何宗照、黃來旺下山。諸派掌門列隊恭送,鐘鼓齊鳴,極盡恭敬之能事。
五人沿着官道走了一陣子之後,只聽金志恒朝黃來旺道:“爹,你沒有計劃要使秭歸酒樓恢複營業?”
“當然有啦!祖先的遺業豈能毀于我之手!”
“好!爹,麻煩回去之後,募人在香溪江邊搭建一座莊院;我待京中事情告一段落之後,回該處隐居!”
“哈哈!太好了!我原來擔心以後要打老遠的上京去瞧孫子哩! 這下子好啦!我可省了不少事啦!太好了!”
金志恒及二女不由一陣臉紅。
何宗照卻眉頭一皺,道:“大哥,你省事,小弟可就麻煩了,洛陽趕到香溪,可不是一段短程哩!”
“哈哈!二弟,你幹脆把洛陽酒樓遷到秭歸吧!”
“這…這可要研究一番哩!恒兒,你們是不是直接回京呢?”
“哇操,尚未決定哩!”
常荃荃含笑道:“大伯,二伯,先師依蕾在巫山留下不少的財物,此次丐幫出力最大,損失最慘,侄女想幫些忙!”
“晤,你打算将依蕾之財物交給丐幫處理嗎?”
“不錯,反正那些全是不義之財,用來協助以忠義傳幫的血性丐幫,多少可以彌補侄女以前之罪過。”
“好!很好!你方才怎麽不當衆提出來呢?”
“侄女不願被人誤會是沽名釣譽之輩,此事尚請大伯及二伯惠予保密,侄女諸人只求爾後能過安穩之日子。”
“因此,想請大伯,二伯随侄女三人先走一趟巫山,先熟悉出入陣式之法及財物密藏之處,再召集丐幫弟子前往取寶。”
“哈哈!很好!很好!大哥,咱們就做個現成的大善人吧!”
半個月之後,沿途游覽名川大岳,名勝古跡的金志恒、常荃荃及江咪咪三人終于回到尚書府了。
聞訊而掠出大廳的何麗娟及黃杏儀二人,欣喜的拉着常荃荃及江咪咪二人,立即吱吱喳喳的交談起來。
金志恒微微一笑,朝站在廳口的于志強問道:“強弟,怎麽不見爹,娘呢?還有我那位美麗的弟媳婦呢?”
“大哥,爹娘及文惠入宮拜見皇後。”
“哇操!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據郭公公透露是喜事哩!”
“哇操!喜事?莫非爹要升官了?”
“嘻嘻!我也不知道!不信的話,你去問二位大嫂吧!”
“哇操!瞧你神秘兮兮的別‘暗扛’啦!坦白一點啦!”
“嘻嘻!我真的不知道啦!我去看看小先醒來了沒有?”說完,匆匆而去。
金志恒嘀咕道:“哇操!半個月不見,這個老弟居然變得神秘兮兮的,實在受不了,我倒要問問娟和儀。”
那知,擡頭一看,四女居然徑自朝房內行去,急得他哇操一叫,匆匆的掠了過去,同時叫道:“等一等啦!”
何麗娟白了他一眼,低啐道:“小聲點,此地是尚書府哩!”
金志恒一看果然有一位婢女及三位侍衛在遠處含笑瞧着自己,尴尬的向他們點點頭之後,欲與四女回房。
那三人受寵若驚的急忙躬身道:“王爺好!”
金志恒怔了一下,迅即想起自己乃是堂堂的“免朝安樂王”,立即含笑應句:“你們說!”說完,挺胸邁步而去。
四女直接走入金志恒的房內,金志恒剛入房內,何麗娟已取出一個方盒,脆聲道:“恒,少林掌門命令空禪長老送來‘大還丹’,你快服下吧!”
“哇操!少林寺挺守信用的哩!荃、眯,你們可不許黃牛喔!”
說完,打開方盒,捏碎封臘;立即将那粒足以脫胎換骨的少林至寶“大還丹”服下,同時上榻調息。
何麗娟四人不願驚擾他,立即走出房外。
何麗娟一見大姐及小妹聽過恒哥那句話之後,一直脹紅着臉,心知必是“那方面”之事,因此,含笑不語。
黃杏儀也是心中雪亮,立即脆聲問道:“大姐,你方才說到一半,現在可否把恒殲滅群邪的經過提一提?”
“好的!那是一場令愚姐終生難忘之事,愚姐及小妹在恒的笑聲突起之際,雖然相距甚遠,卻也神難安哩!”
“所幸那八名監視峨嵋派高手的桐柏山莊高手功力較遜,又注意到恒的笑聲,因此被我們二人順利的解決了。
“我們二人找出解藥之後,先将那批暈迷之人又移出裏遠,才避開恒的笑功侵襲,可見那笑功有多可怕!
“事後,我們到現場一看,除了樹倒枝折,處處血腥以外,每具屍體都是七孔溢血,神色猙獰,慘不忍睹!”
說完,猶有餘悸的又打了一個冷顫!
何麗娟嘆道:“怪不得各大門派除合鑄出一支同心旗,在一周前由各派常門人恭恭敬敬的送至府中。”
常荃荃欣喜的道:“這麽快呀?同心旗在何處?”
“爹方才攜去見皇後了!”
“攜旗去見皇後?什麽用意呢?”
“大姐,皇上暗示爹吩咐恒去參加比武哩!”
“又是佳佳公主比武擇附馬爺之事嗎?”
“是的!再十天就要比武了,目前已有七十餘人報名,爹不願勉強恒,所以拿那支同心旗去當擋箭脾。”
“嗯!高招,本朝皇律有太子及公主不得與江湖人成親之規定,但又具王爺的身份,也不便與公主成親呀!”
“大姐,小妹挺欣賞佳佳公主的哩!美豔絕倫,氣質高雅,平易近人,可惜,她生為官家人,高不可攀!”
常荃荃脆聲道:“我如果是佳佳公主,我一定會抛棄公主之頭銜,全心全意追随恒,名利如浮雲,情愛方是真。”
三女聽得颌首贊同不已!
突聽金志恒叫道:“哇操!荃,多謝你的捧場,不過,最好少出這種‘點子’,我可受不了哩!”
四女聞言,紅着睑瞧着自榻上飄下來的金志恒。
那精湛的輕功身法證明他已功力全複,可是,她們卻不敢相信他在短短的盞茶時間即已恢複功力。
因此,她們皆怔住了!
金志恒卻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分別摟着四女,就在房外擁吻起來,足足的過了茶時間才放開她們。
金志恒拉着他們坐在主心內的桌旁,雙手支頰笑道:“哇操!一龍四鳳,一王四妃,似這樣多棒,對不對?”
常荃荃脆聲道:“恒,你真的全部恢複了功力了呀?”
“是呀!大還丹入口之後,渾身是勁,你要不要試試看?”
“呸!才不要哩!”
“哇操!你要黃牛呀?你不是…”
“呸!別說下去啦!羞死人了,你急什麽嘛?萬一爹娘在中途回來,那有多掃興!多難過呀!”
“哇操!有理!你永遠是有理!不過,我可事先言明,等見過爹娘之後,咱們就到北海去打‘海戰’!”
說完,瞄了黃杏儀及何麗娟一眼,哈哈一笑出房而去。
黃,何二人羞得擡不起頭來。常荃荃苦笑道:“真拿他沒法!”
金志恒走進後院,一見汪氏抱着于繼先和石德豪坐在涼亭中,哈哈一笑,立即走了過去。
石德豪及汪氏慌忙站起身子,道:“王爺好!”
“哇操!你們怎麽也如此的稱呼我呢?不行啦!”
石德豪感激的道:“王爺,屬下此次得以再續情緣,全是您之恩賜,屬下真不知該如何表達謝意?”
“哇操!好酸喔!大叔,你方才一定打翻醋吧?”
石,汪二人不由笑出聲來。
汪氏含笑道:“王爺!您雖然離家十餘天,每天皆有文武官絡繹不絕的來訪,若非老爺婉拒禮物,可能要用倉庫來裝禮物了。”
“哇操!真受不了,還好我不在家,躲過了一關!”
石德豪敬佩的道:“王爺,你知道九大門派掌門人送來‘同心旗’之事吧!實在不簡單,老爺高興得徹夜未眠哩!”
“哇操!瞎貓碰上死耗子湊巧的啦!石大叔,過些時日,我們五人想回去香溪定居,你們去不去?”
“太好啦!屬下誓必追随,不過,必須另找奶娘照顧小公子哩!”
“哇操!爹娘會設法的,大叔,大嬸,咱們就一言為定了,哇操,這下子我不愁吃不到色香味俱全的料理啦!我走啦!”
石德豪望着他的背影,贊道:“這個孩子,我從第一眼看見他,就知道他會有出息,想不到如此的出人頭地!”
“豪哥,咱們可其榮幸,能夠跟随他。”
“是呀!這全是緣份啦!”
且說金志恒方才會匆匆的離去,完全是因為聽見爹娘已經回來,走入大廳果然看見大家已各就各位了。
他立即躬身道:“爹,娘,孩兒回來啦!”
于宗堯含笑道:“恒兒,坐下來談吧!你服過‘大還丹’了吧?”
“是的!大還丹果然不賴,孩兒的功力更精湛了哩!”
“哈哈!善有善報,恒兒,你可知這各派掌門人在獲悉你身具‘免朝安樂王’尊貴身份之後,送你一個什麽名號?”
“哇操!他們送了送旗以外,還送名號呀?”
“是呀!你一定想不到他們送你一個,安樂旗主這榮銜吧?”
“哇操!安樂旗主,挺好聽的,是丐幫想出來的吧?”
“咦?你怎麽會知道?”
“哈哈!孩兒在返京沿途之中,一直被丐幫弟子視若故一般迎送,哇操!實在令人 受不了!”
“哈哈!若非爹阻止,丐幫一直堅持要稱你為‘武林皇帝’哩!”
“哇操!武林皇帝?那豈不是在坑我們,那是欺君之罪,要誅連九族哩,還好爹阻了他們!真傷腦筋。”
“哈哈!還有一件更傷腦筋的事哩,恒兒,皇上及皇後皆堅持要你去參加公主擇附馬爺之比武哩!”
“哇操!不行啦!我有四個太太了啦!”
“哈哈!左相也是以這個理由,一直要皇後向皇上反映,可是皇上說你們尚未成親不算數!”
“哇操!那有皇帝管這麽多的?”
“哈哈!佳佳公主是皇帝最寵愛之人,皇帝豈能不注意這麽多,聽說皇後為了此事,還挨皇上的刮哩!”
“哇操!爹,你沒有替孩兒擋一擋呀?”
蒲玉仙忙道:“恒兒,咱們方才帶着同心旗,去見皇後,就是希望以此旗證明你是江湖人,不宜與公主成親,因為,皇律規定得很清楚的呀!”
“哇操!好理由,皇後沒見了吧!
“皇後本來說暗中支持韋伯祖,所以她就帶我們去見皇上了,那知道,那知皇上見過‘同心旗’之後,立即問你是屬于那一派的?”
“你爹及娘不敢欺君,只好實言,皇上哈哈一笑,立即否決了你是江湖人物的理由了。”
“哇操!你們怎麽不替孩兒編一個派呢?随便可阿狗幫可以呀!反正皇上也是有聽沒有懂!”
“哈哈!恒兒,你別忘了侍衛統領鐘煌出身少林,誰也騙不了他的!最絕的是皇上又說了一句話。”
“哇操!什麽話?”
“恒兒,皇上說:‘朕特封令郎為‘免朝安樂王’,寓含令郎免受朝綱拘束,安安樂樂的稱王’也!”
“哇操!我會死!爹,救命呀!”
衆人不由哄然一笑。
“哇操!你們別幸災樂禍,好不好?”
“恒兒,你別急,文兒之兄已經報名,說不定有脫穎而出的機會,你不妨先報名,屆時再見機行事吧!”
“哇操!事已至此,沒魚,蝦也好,我認啦!”
該來的總會來,這一天卯時正,金志恒一身藍衫準時的到“校場”報到完畢,而且登上了基側休息臺。
臺上已有十餘名身着質料華麗,款式新穎,全身勁服的青年散布在四周,正詫異的瞧着金志恒。
金志恒淡淡的一笑,随便挑張椅子坐了下來。
雙目朝那批絡繹入場的勁服青年瞄了一眼,立即閉目暗笑道:“哇操!根本不是比武,好似服裝展覽哩!”
突聽一陣“喔!喔!喔!”高呼聲音自入口處傳了出來。
金志恒睜眼一瞧,只見十一位勁服青年邊高呼邊擡着一位二十二、三歲的青年沖了進來。
“哇操!這個老包一定是韋佑祖,挺騷包的哩!”
不錯!那位隼目鷹鼻,細皮嫩肉、神采飛揚的勁服青年正是當今左相韋宗德之長子韋佑祖。
另外那十一名勁服青年正是他的狐群狗黨,今日專門來替他護航的,他們一直将書佑祖擡上臺之後,方始放他下來。
當然又是“晤…”的喳呼一陣了!
韋伯祖哈哈一笑,餘目朝四周望了一陣子之後,才坐了下來!
方才暗中批評他的人,立即低頭不語。
金志恒暗暗一哼,瞧也不瞧他一眼。
半響之後,銅羅一響,奉命擔任主持人的左相章天帆在臺上站起身,道:“各位請肅靜,現在開始抽簽編號。”兩位侍衛立即拿着簽筒,站在臺前空地上。
侍衛統領鐘煌拿名走到臺前,朗聲道:“各位,請到臺前來抽簽!在右側抽級別,左側抽號碼。”
“本次比武分成兩組,依號碼順序捉對比武,采取淘汰制,入選者再另行抽簽複賽,直至冠軍産生為止,開始!”
現場立即傳出陣陣的歡呼聲音。
金志恒在左側抽了二號,又在右側抽了三十四號。
鐘煌立即含笑地上登記下來,同時恭敬的道:“王爺,請回座!”
那句“王爺”好似一記平地焦雷,立即使好些人紛紛議論,不住的打量着金志恒,不知 是羨慕?還是嫉妒!
原來,京中之人皆知道本朝出現一個“免朝安樂王”,可是,卻尚未見過金志恒的面,因此,驚喜不已!
此時,一見他一身儒衫,那似來比武,議論之聲更劇了!
金志恒淡淡的一笑,回到原座,含笑坐了下來!
盞茶時間過後,鐘煌朗聲道:“各位,本統領現在将編組的結果念一遍,若有出入者,請立即聲明!”
說完,朗聲念了起來;八十二個人名念完之後,現場一片寂靜。
鐘煌含笑道:“既然編組無誤,待會各位分別移駕至一、二號比賽臺前之空地上,準備依予上臺比武。
“現在本統領去恭請皇上及文武百官前來列席觀賞,請各位在盞茶時間之內就座完畢。
說完,朝右相一禮之後,即行離去。
金志恒走到二號比武臺前,剛在貼在三十四號紅紙的椅上坐了下來,立即聽見:“王爺,請手下留情!”
聲音出自坐在他側的一位面貌端正青年的口中,金志恒立即含笑道:“哇操!別緊張,我是一只‘軟腳蟹’哩!”
“軟腳蟹?”
“就是中看不中吃啦!”
“咳!王爺太客氣哩!京中之人,誰不知你神力蓋世,輕功絕妙武功如海……還有……”
“還有臉皮如鋼,對不對?”
“不是啦!還有呀說你最有女人緣!”
“哇操!真的嗎?我怎麽沒有感覺呢?”
他那随和的談吐,使衆人如沐春風,紛紛含笑瞧着他。
突聽坐在八號椅上的韋佑祖冷冷的道:“聽說閣下已經有了四位美嬌娘,為何還來參加比武,太不上路了吧!”
他的聲音方落立即有人附和道:“對呀!胃口太大了吧?”
金志恒談談的一笑,正欲開口,卻聽一號比武臺有傳出一陣冷哼道:“韋佑祖,湯甸,你們怎可對王爺無禮!”
說完,霍地站起一位文質彬彬的勁服青年。
韋仿祖瞧也不瞧他一眼,冷冷的道:“姓章的!你要拍馬屁也要看對象,怎可找這種自私自利的人呢?”
“住口!你怎麽不檢點一點,你…”
章天帆不願他得罪韋家,立即喝道:“明兒,住口!”
章博明不敢怫逆,立即坐了下來。
金志恒心知那位頗惹人好感的青年必是右相之子,立即談談的道:“章公子,感謝你發出正義之聲。”
“我這個人就是有這個缺點,一天到晚被查某追個不停,不過,總比那些一天到晚追查某的人,高級一點。”
那位湯甸聞言,喝聲:“大膽!”立即起身瞪着金志恒。
金志恒暗聚功力,聚氣成音,嘴巴輕掀一下,罵道:“馬屁精!”
只見湯甸身子一展,慘叫一聲,立即往後一摔!
韋佑極探手一帶,及時抓住他的右肩,沉聲道:“老七,你怎麽啦?”
“大哥,對…對不起!”
坐韋伯祖右側那名勁服青年立即将自己的白綢衣袖湊近韋右祖的面前,獻媚的道:“大哥,先把臉擦幹淨吧!”
韋佑祖匆匆的擦過睑,沉聲問老六:“怎麽回事?”
“大哥,有人在我的耳邊吼了一句話,我就胸口一疼,吐血了!”
“什麽話?”
“這…馬屁精!”
韋佑祖雙目煞光一射,緊盯着金志恒。
金志恒淡淡的一笑,道:“皇上快到了,把鼻口的紅鼻涕,擦了吧!”
那名青年“啊!”了一聲,道句:“大哥,讓我來!”說完,輕柔的擦着韋佑祖鼻口的血跡。
就在這時,只聽遠處傳來宏亮的聲音道:“皇上駕到!”
韋佑祖恨恨的瞄了金志恒一眼,立即起身下跪。
皇帝及二位皇後就座之後,含笑道:“平身!”
金志恒諸人立即起身凝立。
文開百官亦迅速的登上左側看臺恭立不語。
“朕今日能與本朝精英共聚一場,龍心已大悅,今日乃是比武。并非鬥氣,希望點到為止!開始把!”
于宗堯及鐘熾并肩朝皇帝一禮之後,分別躍登一、二號臺上,金志恒諸人随即端坐在椅上。
于宗堯站在臺前,朗聲道:“今日比武,不限武功,兵刃,唯不得使用暗器,比賽規則已公面遍知,不再重複,開始吧!”
他的聲音方落,四名勁服青年矯健的沿梯而上。
四人朝皇帝行過禮,報過名之後,立即開始搶攻起來。
金志恒瞧得眉頭一皺暗道:“哇操!那種打法,簡直是幼稚園,嘛!哇!殺雞焉用牛刀!”
別看那四人武功華而不實,卻是卯足勁在拼,因此,足足拼了半個時辰之,分別有人被摔出臺上之圈外,飲恨敗北。
于宗堯及鐘煌在名冊上作下記號之後,立即又有兩對青年上這次在一號臺出現的是右相章無帆之子章博明,瞧他一套十子拳法使得虎虎生風,半晌之後,立即将對手震出圈外。
在衆人的喝采之下,他含笑掠回座位。
韋佑祖含着冷笑,一臉不屑。
半個時辰之後,韋佑祖和替他護航的七號青年上臺了。
只見韋佑祖暴吼一聲,右拳一臂!
那名青年雙臂朝前一推,卻“哎喲”叫了一聲,“蹬蹬…”連退,坐倒在圈外老半天爬不起身來。
臺下立即傳來一陣鼓掌喝采聲音,道:“好功夫!”
“是呀!冠軍非他莫屬!”
韋佑祖挂着得意的笑容,朝皇帝一禮之後,掠回原位。
金志恒冷眼旁觀,不屑的暗道:“哇操!我還以為他有多行哩! 媽的!原來只會耍滑頭而已!”
他幹脆就閉目養神。
接下來出場的人,一見章博明及韋佑祖的武功遠勝于自己,若非皇上在場,他們早就打退堂鼓了!
因此,上臺之後,雖然裝模做樣的比手劃腳,卻故意往圈處摔去,有時,甚至兩個人都摔出圈外哩!
于宗堯及鐘煌瞧得暗暗搖頭,卻反而與比武能夠進行得快一點!
終于,金志恒上臺了。
那位抽到三十三號的青年朝他一揮之後,右拳一揚,直撲過來。
金志恒見狀,身子一閃,朝他的左腕一扣,一推。
對方“哎唷”一叫,順勢滾出圈外,立即躍下臺。
金志恒朝皇帝一禮,又朝鐘煌一揮之後,搖頭苦笑下臺而去。
臺下立即響起陣陣喝采聲。
金志恒苦笑道:“哇操!真窩囊!”
半個時辰之後,初賽終于結束了!
于宗堯在宣布完四十一位入圍者之後,突聽韋佑祖朗聲道:“啓禀皇上,為節省時間,可否交複賽改采擂臺制?”
皇帝含笑對于宗堯問道:“于卿,此案是否可行?”
“啓禀皇上,此案的優點在于能夠節省時間及顯示擂臺主之精湛武功及耐力,缺點就是 擂臺主連續迎戰,在損耗太多的體力之下;難免會被功力雖然稍遜擂臺主,卻因為以逸待勞的挑戰者擊敗。”
韋佑祖立即接過:“啓禀皇上,草民願意擔任一號擂臺主可否請安樂王擔二號擂臺主!屆時再由兩座擂臺之最後獲勝者争奪最後的勝利,相信在這種情況之下,所産生這冠軍者,必是真正的強者。”
“衆卿意下如何?”
韋宗德首先附和,立即又有不少人附和。
于宗堯亦含笑點了點頭。
皇帝含笑道:“此時已近午時,稍息一個時辰再以擂臺比武吧!”
聲音一落,內待們立即送出食盒來。
金志恒打開食盒,一見料理豐盛,邊吃邊打量着六名勁服青年與韋佑祖在咕咕什麽?
凝神一聽,暗地冷笑道:“哇操!你們這六個老包想對我采取車輪戰呀!很好!算你們衰尾!”
思忖既定,邊吃邊打量着臺上的布置。
一個時辰之後,韋佑祖長嘯一聲,炫耀的自臺下直接射向臺,臨空翻個筋鬥,跌落在臺上。那六個勁眼青年立即哄然叫好不已!
半晌,衆人立即望金志恒,金志恒微微一笑,雙手一拱,未見作勢,“刷!”一聲,身子已飄落臺上,雙手仍然朝皇上作拱行禮!
“這是什麽妖術?”文武百官全吓怔了!
韋佑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了,只聽他低咳一聲,立即有一名勁裝青年沿梯而上,立即沖向金志恒。
金志恒叫聲“別驚!”右指一彈,先制住對方,身于一閃,左掌抓着對方的衣領,倏地往上一抛!
那位仁兄吓得尖聲叫句:“救命呀!”卻覺腰間一緊,他的身子已被挂在棚前一支竹杆前端了!
金志恒哎唷一叫,佯叫道:“哇操!好輕功!居然一掠即掠出五丈高,佩服!佩服!快點下來當擂臺主吧!”
“王爺,小的……小的不……”他那句“敢”字尚未出口,韋佑祖已經暴吼道:“住口!”
另外一句勁服青年立即硬着頭上了臺,只見他謹慎的繞了一圈右掌一揚,一道功力向金志恒的胸口!
他很聰明;只攻掌,不沖過去。
可是,金志恒卻不放過他,只見他身子一閃,左掌右指,一彈,一抛仍然免費送對方坐坐“雲霄飛車”了。
那人駭叫一聲,頭一偏,當場暈眩,身子卻仍挂在杆頂。
衆人駭呼一聲,沒人敢再上臺了!
那四位仁兄任憑韋伯祖如何暗示,大丈夫說不上去就是不上去,氣得韋佑祖雙目似欲噴出火焰來。
鐘煌連連朗呼一陣子,一見沒有人上臺,立即含笑道:“王爺神功無敵,恭喜你躍登二號擂臺主!”
于宗堯立即朗聲道:“可有人願意上臺向韋公子挑戰的?”
過了盞茶時間,于宗堯一見無人上臺挑戰,立即含笑道:“韋公子,不戰而屈人之兵,恭喜你啦!”
“為了避嫌,勞煩你移駕到二號臺,鐘統領,勞駕啦!”說完,朝皇帝行過禮,走下臺去。
韋佑祖睑色鐵青,緩步下臺,登上二號臺之後,雙目緊盯着金志恒,繞着他的身子走動起來。
金志恒視若無睹的瞧着挂在蓬頂的那二人。
突見韋佑祖探手自肩上取出一柄寒芒吞吐的寶劍,身于朝前一撲,一股寒芒已削向金志恒的腰間。
金志恒微微一笑,身子向上一撥,探手抓起挂在蓬頂之一人輕飄飄的朝圈中飄落下來了。
他尚未落地,韋佑祖又一劍刺了過來。
金志恒在劍尖一踩,身子向上彈起。
左掌拍開那人的穴道,右手将他朝臺下一抛,只見那人翻個跟鬥,落地之後,踉跄摔出五六尺,才站穩身子。
衆人不由脫口喝聲:“好!”
韋佑祖怒吼一聲,寶劍亂揮,猛削向金志恒。
金志恒身子一閃,右掌扣住他的右腕,沉渴一聲:“松手!”
韋佑祖悶哼一聲,果然乖乖的松了手。
金志恒奪過寶劍,朝蓬頂一抛。
那人剛醒過來,一見寶劍投向自己,叫聲:“救命呀!”立即又昏了過去,“裂”一聲,那支寶劍削斷他的腰帶。
那人立即朝下墜落,那支寶劍也尾随而落。
衆人不由駭叫出聲。
金志恒微微一笑,左掌一揮,右掌再吸,那人連人帶劍立即飛向金志恒。
就在這時,突聽鐘煌喝道:“韋公子,不可如此!”
金志恒回頭一見一蓬藍藍汪汪的細砂疾射而來,自己根本無法躲閃,立即運聚全身功力往背後一震!
“啊……啊…啊……”慘叫聲中,韋佑祖已被那些倒射而回的暗器打滿全身,倒地滾嚎着。
鐘煌雖然及時閃避,沒有受傷,卻已吓得神色大變,怔立在旁。
金志恒暗籲一口氣,接住那人及那柄寶劍,立即肅立在旁,因為,韋佑祖不但已經氣絕,而且屍骨全化成黃水。
黃水滲着臺板縫隙滴下,地上之青石立即冒出黃煙,空氣立即飄散出一股嗆鼻的腐臭味道。
皇帝神色大變,冷冷的瞪着韋宗德。
韋宗德急忙跑伏在地顫聲道:“啓禀皇上,小犬不肖,竟私帶劇毒暗器,微臣管教不周,罪該萬死!”
“哼!罪該萬死!這可是你自己說的!鐘統領!”
“微臣在!”
東宮皇後立即離座跑下,道:“啓禀皇上,左相為本朝效勞四十年,今日雖犯重罪,可否饒其一死!”
”哼!知法犯法!豈可輕饒!”
金志恒心中一動,跪伏在地,朗聲道:“啓禀皇上,皇後所言極是,韋公子已成年,思想行為皆己獨立。
“在這種情形之下,相爺亦無法管理,微臣鬥膽祈求皇上給予相爺一個活命的機會!”
“于卿,你不怪韋佑租方才之行為嗎?”
“啓禀皇上,人死不記仇,何況微臣并無損傷!”
“罷了!韋宗德,念你多年辛勞,就削爵還民,你可願意?”
“皇恩浩蕩,微臣感激萬分。”
說完,自動卸下頭上之冠,垂首離去。
金志恒道句:“多謝皇上的成全!”立即叩首站起身子。
皇帝含笑道:“衆卿,比武至此結束,金志恒成為附馬,另訂黃道吉日由朕親自主持婚禮!”
說完,含起身而去。
北海瓊華島積翠樓中。
金志恒與常荃荃四女含笑共進晚餐,只聽金志恒笑道:“哇操!還好有這個地方好躲,不然,可真煩死了!”
常荃荃脆聲道:“恒,這也難怪他們會來拜訪,誰不想巴結附馬爺呢?何況,你今天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