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7)
人一揮手!衆人立即退出堂外。
餘夫人的雙手剛摸到依眯咪的腰間,突聽廖錦松“啊!”了一聲,偏頭一瞧,只見廖錦松正自岱寬的懷中掏出那個小瓶。
岱寬神色一變,一把奪過那個小瓶疾沖而出。
廖錦松喝聲:“別逃!”立即撲了過去。院中立即傳出一打鬥及驚呼聲音。
半晌之後,只見廖錦松沉着臉走廠進來,瞧他的右臂挂彩,血跡殷然的模樣,分明已被岱寬逃逸。
廖錦松沉聲道:“夫人,煩你告知岱寬之住處!”
餘夫人慌忙點頭,道:“廖捕頭請稍候,待我吩咐小犬為你帶路!”說完,二人立即離去。
不久,勞彬德與柳浪再度走入堂內,只聽柳浪道:“二位姑娘受驚了,請先回去休息吧!此處交由官方處吧!”
依咪咪嗯聲道:“大人,陰公子單名行,來自桐柏山莊,煩你代為通知。”
柳浪神色—變“啊!”了聲,急忙應是不已!
依荃荃及依咪咪州到大廳之後,只見依荃荃掏出—疊銀票,—邊打手勢,一邊将銀票交給依咪咪!
依咪咪歉然的道:“掌框的。家姐已無心幫忙,這一萬兩銀子請你收下!”
“不!不!在下既已付出,怎可再收回呢?”
“掌框的,你只要昨夜收入一千兩黃金,虧太多了!”
“沒關系。只要二位暫留在此數日,待陰家之人來此之時,多為我美言,我就感恩不盡了,一切仰仗你們了!”
依咪咪猶豫半晌,瞧向依荃荃。依荃荃思忖片神,又比了一陣子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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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咪咪點點頭道:“掌框的,我們一定會替你美言的,不過,在這明間之內,希望不會有外人來此打攪!”
“一定!一定!我告退了!”
依咪咪送走勞彬德,關妥房門之後,低聲道:“姐,你得手了!”
依荃荃身子一蹲,自穴內取出那粒光彩奪目的鑽石,用絲巾拭淨後,低聲道:“好寶貝,可惜陰公子卻不幸遇難了!”
依咪咪雙目一紅,垂下頭。
依荃荃喃喃自語道:“如果我沒有料錯的話,師父一定是想借這鑽石所蘊地靈之氣,增進她的功力。”
依咪咪聞言,好奇的問道:“姐,那六粒鑽石的模樣一般無二,你是如何分辨出這粒鑽石蘊有地靈之氣呢?”
“咪妹,你瞧它的核心部份,瑞氣佩氲,我方才把它放在裏面,此時覺得精神飽滿,全身有一股說不出的舒暢哩!”
依咪咪仔細的向四周瞧了一陣子,低聲道:“姐,趁着師父尚未來此,你何不先設法吸取一部份的靈氣,我替你護法。”
“可是,我不知道吸取之法呀?”
“別管那麽多了,先運功吧!”依荃荃颔颔首,立即走上蹋。
依眯眯吹熄燭火,仔細默察四周的動靜。
院中的男人歡笑聲音更加嚣雜了。
甚多風聞“啞巴圈”豔名來此的膘客們一聽她的身子不适,既入寶山,豈可空手而返。只好退而求其次的找其他的姑女良了。
這夜,姑娘們“通宵加班”。其餘的工作人員也忙得筋疲力竭了!
亥初時分,金志恒提着食盆,離開“老子閣”,一想起懷中的那錠銀子,他的心中就“通樂”!心中—爽,邊走邊扯嗓唱道:“你有錢,人人對你好,我有錢,天天心情好。心愛的,全身鑽石瑪瑙;我全身,棉衣呀十外套。 愛享受,坐在四處風騷;黃昏後,來老子園娶某。 唱山哥,順煞來跳探戈,有錢人,生活實在真好! ”
邊唱邊跳,不知不覺之中,将“龍騰虎躍”步法使了出來!
遠處一道紫影冉冉而來,乍見金志恒這種奇妙的步法臺及相貌,身材之後,暗中一喝彩,立即閃入牆角暗處,金志恒卻渾若未覺的邊唱邊跳着。
當他經過那道紫影不久,正在唱得起勁的之際,突聽側民宅中傳出男保的喝吆聲音:“哭爸,這麽晚了,吵什麽呀?”
金志恒怔了一下,低罵一聲:“哇操!可拉司(水準)太低了!有夠衰!”立即提着食盒匆匆行去,他剛行出十餘步,突覺腰間一麻,“哎唷!”一叫之後,暗一提氣,立即沖開被那道紫影的指風制住的麻穴。
那知,他剛回頭一瞧,立即又發現兩側腰眼一陣劇疼,他叫聲:“哇操!”正欲提氣沖穴,忽覺眼前一黑,身子向前一栽。
那道紫影閃電般挾着他的身子,剛把食盒放在地上,立即朝外馳去,不久,立即消失于顆黑的夜色之中。第 八 章 魔女氓山吃菜鳥
洛陽城之氓山南麓,集有漢唐晉三朝的帝王陵墓,歷代的達官貴人。 多埋靈骨于此,冀求好風水。
久而久之重疊皆墓,怪不得有人浩嘆:“郎山無卧牛之地”。入夜之後,磷火四揚,仿佛歷代皇帝在互道自己在世時之“拉風”場面,又好似他們在浩嘆“往事只能間味”。因此,洛陽城民,入夜之後,無人敢登氓山。
怪的是,今夜卻有道紫影自山下星丸跌落般疾馳而上,不久,已經到達漢宣帝的陵墓前面。
她瞧了兩旁茂密的松柏一眼,立即放下了手中之人。
只見她的纖指連動,半響即已剝光了金志恒。
她滿意的替金志恒“驗槍”之後,低聲笑道:“好一只童子雞!這下子又可以好好的樂一樂了!”
浪笑聲中,迅速的剝光身子。
高聳又豐滿的雙乳,有如兩座挺拔的高峰。纖細的腰肢,令人懷疑如何能拉住那對又圓又翹的雪臀。
最令人觸目的是她的小腹下方那片茂密的黑森林,簡直連漢宣帝陵墓前面的那些松柏也自嘆不如!
只見她低下頭張開那兩片象征刻薄的簿唇,含住金志恒的話兒,勤練的“吸吮”一陣子,立即令它“立正”了!
她格格一笑,雙腿一張、沉腰一坐,“滋”一聲,通吃啦!
“嗯!好貨!‘見君大三分’,只可再‘鍛煉’幾次以後,一定可能變得又粗又長的! 我可不能一下子把他搞死哩!”
“啪!”聲中,她熟練的前後左右挺動着。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了半個時辰。
只見金志恒身子輕輕一搖,紫衣美婦輕嘆一聲,立即又制住他的麻穴,同時格格笑道: “小兄弟,你好嗎?”
金志恒睜目一瞧自己被一個女人跨騎在上面,正在幹那種“風流勾當”不由急叫道: “哇操!你是誰?你在幹什麽?”
“我叫依蕾,別人叫我紫衣仙女,我正在和你做這種只羨鴛鴦、不羨神仙的快活事兒, 你等着享快活滋味吧!”
“哇操!依蕾!你簡直在亂掣犁嗎?快滾開!”
“格格!小兄弟,別這麽大聲嘛!此地乃是夜總會,小心吵了那些鬼魂,若被它們纏上了,可沒完沒了哩!”
“哇操!夜總會?鬼魂?此地是氓山嗎?”
“格格!小兄弟,你真聰明!”
金志恒吓得面色如土,一時說不出話來。
依蕾格格連笑,雪臀開始旋轉起來。
那對豐乳立即将金志恒的神智吸引過來,只聽他罵道:“哇操!依蕾你這個三八查某實在太無法無天了!”
“格格!姐姐又不是禿子撐傘,怎麽,無法無天呢?”
“哇操!少惡心,誰認你是姐姐啦?”
“好弟弟,你不是叫出口了嗎?”
“哇操!氣死老夫!”
“格格!小兄弟,你的雞雛毛才長出不久,怎可妄稱老夫呢?”
“哇操!不和你擡杠啦!氣死我了!”
“格格,你不和我計較,我偏要和你杠!”說完,急驟的上下挺動着!
“啪……”聲音更加清脆密集了!
汗水、淫水濺得金志恒一身子。
“哇操!三八查某,你夠了沒有?”
“格格!還沒有啦!你不是要上來啦?”
“哇操!少來這一套,真惡心!”
“格格!小兄弟,等你享受到姐姐帶給你的欲仙欲死的滋味以後你就會一輩子離不開好姐姐了…”
說完,重又疾速的旋轉起來。
“哇操!你少臭美了!”
依蕾正在舒服階段,格格一笑,立即全神運動起來。
金志恒一見自己只要被她一拍,立即無法動彈,心知她的武功甚為高強,立即悄悄的提聚功力沖穴!
哪知,他剛運功不久,立即被依蕾發現,只見她格格一笑,立即在他身上穴道連點數點。
“格格,小兄弟,少浪費力氣了…”
“哇操;王八查某,你解開我的穴道,我要轟死你!”
這是金志恒學來的術語,此時,心中一火,立即叫了出來。
“格格,少來這一套我不會中計的!”
“哇操,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滾蛋!”
“格格,我沒有蛋,只要你的蛋汁流出來,我就放你走,格格,小兄弟,你真神勇!”
“哇操!三八查某!神經病!精神病!三八阿花!”
“格格,好好聽!再罵,再罵!”
“哇操!氣死老夫!讓我起來!我一定不溜走啦!”
“格格,真的嗎?”
“哇操!我幹嘛要騙你!”
“格格,你發個誓!
“哇操!三八查某,你太看不起人了吧?”
“格格,只要你發誓,如果中途溜掉,就一輩子嫁我為夫,我,我,就放你走!好美哦!”
“哇操!嫁你為夫?你有沒有搞錯?”
“格格,那就改為娶我為妻吧!”
“哇操!你今年幾歲啦?”
“四十八歲!”
“哇操!我才十七歲出頭,你已經四十八歲了,居然還想老牛食嫩草,哇操!你實在馬不知睑長吧!”
“格格,随你怎麽說吧!”
說完,又改為前後挺動起來。
金志恒由于食過“龍誕虎唾液”,又專練笑怪的陽剛內功心法,元陽甚壯,精關甚牢,因此,得以保持不洩!
此時,他左思右想,堅決反對娶這個三八查某為妻,立即閉上雙目任她去瞎弄胡搞,暗中卻仍想運功沖穴。
又過半個時辰,依蕾套動得全身輕飄飄,妙不可言!
舒爽之中,戒意漸消了!
金志恒化整為零,偷偷的運聚功力!
皇天不負苦心人,就在依蕾“叫床”連連之際,金志但只覺雙掌己有所行動,他毫不停頓的雙掌用力朝前一劈。
依蕾警惕之心一生,慌忙朝後飄去。
可惜由于雙膝曲跪一個多時辰,氣血有點欠順,行動不由一窒,只聽“砰!”的聲暴響,她的身子已被震飛出去!
又聽“啊!”的叫了四分之一聲,她的身子立即震成粉碎!
金志恒坐起身子,一見到那些碎肉血雨,駭得慌忙閉上雙眼!
想不到他在情急之下,全力一擊居然會有如此驚人的“成績”,足足的過了好半響,金志恒才慢慢的擡起頭來。 目光觸到遠處地上的碎肉,他不由又打了一個寒顫。
“哇操!這個依蕾不知是何來歷,我得早點翹頭才行!”
匆匆穿妥衣裳,看準方向,不住的向山下躍去。
金志恒提着食盒,自洛陽酒樓後院進去之時,已是寅初時分,所幸早春時分,大地一片黝暗,衆人仍在熟睡。
他悄悄的溜回房中,立即坐在榻上調息!由于心有餘悸,足足的地過了盞茶時問,他才悠悠的入定。
半個時辰之後,足見他悄悄的噓了一口氣,雙目一睜,一聽同房已有人在走動,他立即躍下榻,邊整衣衫邊走了出去。
他剛走進廚房,立即被石德豪拉到一旁關心的低聲問道:“阿恒,你昨夜究竟到哪兒了!”
金志恒一陣臉紅,低聲将自己被“紫衣仙女”依蕾劫去以及脫身的經過說了一遍,聽得石德豪大呼不已!
“什麽?你把依蕾劈成肉醬了!”
“哇操,大叔,拜托你小聲一點啦!”
“這……真是件不可思議的事情,阿恒,你可知道依蕾的來歷?”
“哇操!我那裏會知道呢?大叔,有人來了!”
“哦!幹活吧!一會再抽空告訴你!”
金志恒颔颔首,立即朝走進廚房的另外三名大師傅問好!
“呵呵!阿恒,你起來啦?昨天藏珍坊出了命案,最近可能會有不少武林人物來此,掌櫃吩咐大家小心些哩!”
“哇操!多謝大叔的指點,大叔,你可知道命案的情形?”
那名大師傅呵呵一笑,立即将聽來的情形“轉播”一遍。
金志恒道:“哇操!依荃荃?依咪咪?好妙的名字,哇操,她們也姓依呀?會不會與依蕾有關呢?”
他道過謝,立即默默的幹活。
且說依荃荃自從入定之後,只覺得全身氣機盎揚,心知己經開始在吸收那粒鑽石的靈氣了,立即忍住欣喜,繼續調息。
依咪咪默察她的呼吸,心知她已入定,立即全神防護着。
那知一直到翌日天明,依荃荃仍然調息;依咪咪悄悄的掀開榻前布幌,一見她的全身泛出一團淡淡的白霧,不由驚喜交集。
她伸伸懶腰,取出一粒靈藥含入口中,一見天色已亮,不由暗忖道:“師父可能不願在命案未破之前來此,我先休息一下吧!”
思忖既定,立即盤坐在椅上調息。
盞茶時間過後,她只覺精神一振,立即走出房外,吩咐下人送早膳來。
那知,她用完早膳之後,一見依荃荃仍在調息,正欲放下布幔之時,只見依荃荃雙目一睜,低聲道:“味咪,辛苦你啦!”
依咪咪嫣然一笑,低聲道:“二姐,恭喜你啦!”
依荃荃飄下榻,低聲道:“想不到我會有此種福份!若非已經破身,成就更加不同凡響哩!”說完,自下取出那粒鑽石。
手指輕輕的一捏,那粒價值二千兩黃金的鑽石立即粉碎!
“姐!你把它捏碎了,如何對師父交代呢?”
依荃荃将碎片包入絲巾內,嫣然笑道:“師父刻薄寡情,咱們已受夠她的欺淩,我準備要與她攤牌了!”
“這……行嗎?”
“不成問題!若有你有幫忙,至少有九成的勝算!”
“好!我支持你,她雖然把我們撫養長大,但,我們已幫她練成不少的以及撈了不少的銀子,夠還本啦!”
依荃荃輕笑一聲,愉快的食用早膳。
突聽她格格笑一聲,依咪咪好奇的問道:“姐,你想起什麽好笑故事兒?”
依荃荃低叫一聲:“哇操!”問道:“咪妹,你還記得這句有趣的口頭禪嗎?”
“格格!我當然還記得啦!啊!你難道見過那個小子啦!”
“不錯!”
“他在哪兒?快告訴我吧!”
“格格!看你急成那付模樣,我是在前夜見到他的,他變得更性格了!”說至此,将金志恒前夜與人交談的情景說了出來。
言訖,嬌額不由的一紅!
依咪咪瞧在心裏,不便道出,立即低聲道:“好啊!上回他欺負我,這回看我饒不饒他?”
“格格!這可不能怪他,誰叫你要去玩弄他的!”
“誰叫他要光着身子在江中亂游亂翻的!”
“格格!他可沒有叫你去亂揩油呀?”
“格格!姐,我想起他當時的神情,我就好笑!”
“格格!小心他會玩弄你一場!”
“格格,除非他當了我的姐夫,否則,休想動我一根汗毛!”
依荃荃嬌顏一紅,低啜一口,卻接不上話來。
依咪咪美目連閃,思忖一陣子之後,低聲道:“姐,我想去瞧瞧他,行嗎?”
“可以呀,不過,可要小心些!”
依咪咪微微一笑,立即回房。
盞茶時間之後,一位相貌俊逸的藍衫少年走了進來,只見了拱手道:“在下古忠德,今日得睹姑娘仙顏,實乃三生有幸!”
依荃荃仔細的瞧了一下,低聲道:“嗯!很像,不過,臀部似乎太大了一點,來,走一段路瞧瞧看!”
依咪咪低笑一聲,道:“你的臀部比我還大哩!”立即在房內走動起來。
依荃荃捂嘴一笑,道:“行啦!去吧!”
依咪咪拱手道:“姑娘,小生告退啦!”立即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
此時,嫖客及姑娘們在劇戰之後尚在酣睡,廳口雖有兩名龜奴坐在那兒,卻因太過于勞累,不停的打盹哩!
依咪咪微微一笑,立即閃了出去。
早晨的洛陽東區一片寧靜肅穆,依咪咪心情一暢,行若流水的朝前行去,蓋茶時間之後,已見到洛陽酒樓的招牌。
她微微一笑,立即走了過去。
他剛走進大門,立即有一名小二含笑迎了上一來道:“公子,你早!請進!”
她含笑颔颔首,立即随着他走了進去。
廳中除廠有一名掌櫃的及另外一個店小二之外,別無其他的酒客,依咪咪選擇一處面對後院的座頭坐了下來。
小二習慣性的拉下挂在右肩的毛巾,邊拭座頭邊含笑道:“公子,你要點什麽吃的東西呢?”
依咪咪含笑道:“來壺香片及一盤瓜子!”
“馬上來!”小二離去之後,依咪咪悄悄地向後院瞄了一陣子,雖然沒有看見金志恒,
她卻仍然不死心的暗中留意着。
時間不知不覺的過了一個多時辰,小二已替她添了兩壺水,一見他只是默默的坐着,心中的疑問更深了!
在掌櫃的示意之下,他提着大茶壺。走到了她的身邊。
依咪咪候他添加開水之後,含笑道過謝,搭讪道:“小二,你挺辛苦的,二個人要照顧這麽大一個店面!”
小二急忙恭敬的道:“不敢當!敝店一共有六人,分成三班服侍各位大爺。公子,小的是不是可以向你請教一個問題?”
“請說!”
“公子似乎不是本地人,一大早光臨敝店,不知可有小的效勞之處?
“哈哈!在下姓古,名叫忠德,久慕洛陽的古跡,今日特來一游!”
“哈!歡迎!歡迎!古公子是否已有下榻之處?”
“沒有!在下素喜清靜,可有獨立的院落?”
“不巧的很,最近外來的大爺甚多,敞店的兩間清靜房子已經客滿了!”
“沒關系!我可到別家去瞧瞧!”
突見六名黑衣中年人自大門口走了進來,小二道個歉立即匆匆地迎了上去。
依咪咪瞧了那六人一眼,心裏暗凜道:“啊!桐柏六煞來到此地,看樣子他們一定是為了陰行之死而來的!”
想至此,暗嘆一聲,立即低頭磕着瓜子。
那六名黑衣人在距依咪咪不遠處的圓桌坐下,點過酒菜,瞄了依咪咪一眼之後,立即低聲交談。
依咪咪佯裝欣賞院中的花木,暗中凝聽半晌之後,暗駭道:“想不到他們是專程來此報仇的,我得早點回去了?”
他的思忖未完,突見一個體态魁梧,豹眼環目,紫黑色綢衫的六旬老者走了進來,不由大駭。
來人正是桐柏山莊兩位護法之一的陽煞爾冬先,他冷冷的環視廳內一眼,沉聲道:“小子,滾!”
依咪咪凜于他的武功,取出一塊碎很放在座頭,立即偏頭離去,身後立即傳來爾冬先的得意陰笑聲音。
依咪咪蔽了一肚子的氣,沿途疾走,剛走進老子閣的大門,立即有一位龜奴媚笑迎了來,道:“公子,你找那位姑娘呀?”
依咪咪瞪了他一眼,喝道:“勞掌櫃的在不在?”
“公子,你貴姓呀?”
“少羅嗦!快說!”
“掌櫃的宿醉未醒,公于你有何吩咐呢?”
依咪咪朝兩旁望了一眼,一見沒有外人,匆匆的摘下頭上巾,露出滿頭秀發,道:“我姓依!”立即行了進去。
那位老兄“啊”了一聲,立即止步,口中喃喃自語道:“媽的,真衰!一大早就碰見陰裏陰氣的人!”
他那張嘴也真靈驗,當夜果然立即嗝斃了!
且說依咪咪一踏進房中,依荃荃立即含笑低聲問道:“咪妹,瞧你的神色,難道又是那小子給你難堪啦?”
依咪咪搖搖頭,将在洛陽酒樓的情形說了一遍。
依荃荃聽完之後,沉思半晌,低聲道:“他們馬上會來此,你快去恢複原貌吧!”
依咪咪一向信服這位師姐,聞言之後,颔颔首,立即走了出去。
依荃荃略事整理衣衫及財物,打成一個小包裹,将它放在桌子上。
之後,默默的坐在桌旁思忖如何應付強敵。
她與依咪咪原本都是咱們古老中國重男輕女心理下的犧牲品“棄嬰”,可是,經過紫衣魔女依蕾的有心調教之下,已是不讓須眉的女英雄了。
她們師徒三人以色功及詐財,過着令人羨慕的逍遙日子。
可是,在依荃荃及依咪咪的心中卻充滿罪惡之感。雖然想早脫離依蕾的魔手,由于忌憚她的武功,一直不敢付諸行動。
她們由于已經在江湖走動三、四年,對于江湖動态了若指掌,深知桐柏山莊勢力之深固以及手段之毒辣。
只見她自懷中掏出一支金風釵,哺哺自語道:“玉蟬姐,希望你這支金鳳釵能夠助我順利過這一關!”
一陣輕細聲過處,依咪咪一身黃衫提着一個小包裹走了進來,她乍見那支金釵,坐定之後,低聲問道:“姐,事情真的會有這麽嚴重嗎?”
“咪妹,桐柏山莊主連失二子,後嗣已絕,你想他會如何的震怒呢?偏偏陰行之死之與咱們拉上關系,唉!”
依咪咪神色一變,立即垂頭不語!兩人默默地坐在房內,等候陽煞爾冬先諸人的來臨。
那知,直等到黑夜籠罩大地,兩人食畢晚膳,那批人仍然不見人影,不由令她們二人暗暗的焦急不已!
她們在屋內焦急,老子閣上自老板勞彬德,下至倚門賣笑的姑娘及鸨母、龜奴們卻比她們更焦急!
因為,從黃昏至今,居然連一只蚊子飛進大門也沒有,更甭提客人啦!
這種冷落的情景與昨、前兩夜之喧鬧,簡直有天地之別。又過了盞茶時間,勞彬德再也忍耐不住了,只聽他沉聲道:“宗白,到外頭去瞧确究竟是怎麽回事?”
一名大漢應聲:“是!”立即跑了出去。
那知,過了半個時辰之後,那名大漢一直沒有回音,氣得勞彬德罵道:“幹你娘,阮宗盛,你究竟死到那兒去了?”
他的聲音方落,立即有一名大漢朗聲道:“老板,我去瞧瞧!”
“嗯,好!龍宏,一起去吧!”
那兩名大漢應聲:“是!”大步走了出去。
那知,又過了半個時辰,那二人好似石沉大海般沒有絲毫的消息。
勞彬德覺得有點兒不大對勁了,只見他朝另外四名大漢道:“你們出去瞧瞧,絕對不可分散,一有動靜立即回報!”
那四名大漢沉着睑,點了點頭,立即跑了出去。
勞彬德望着他們四人的背影喃喃自語道:“希望他們四人不會再失蹤了。媽的!到底是誰在搞鬼呢?”
真是有求必應,他的聲音方落,那四人立即回來了!
不過,是飛回來的!
而且,回來之後就無言的結局了!
四具屍體仰躺廳前,好似經過仔細擺設一般,每具屍體告已經歪斜着頭,分明被扭斷頸骨而亡!
勞彬德神色慘白,全身顫抖着。
那些姑娘吓得尖叫連連,竟有五人已經昏倒在地。
忽見二十名黑衣大漢幽靈般自大門走了進來,帶頭之人正是那位豹眼怒眸神色獰厲的陽煞爾冬先。
“喇”腳步聲音整齊劃一的響。”
勞彬德吓得高呼一聲:“跪下!”立即跪伏在地。
那些姑娘吓得立即跪了下去,身子不住的顫抖着。
陽煞陰陰一笑,立即走進大廳,大咧咧的坐在椅上。
另外二十名黑衣大漢立在各處緊盯着現場之人。
“嘿嘿!你就是勞彬德嗎?”
“是……是!”
“嘿嘿!你可知道你已闖下滔天大禍了嗎?”
“啊!大爺,請明察,小的手無縛雞之力,怎麽可能……”
“住口!你可認識一位叫陰行的年青人?”
“這…沒有!”
“大膽!你挺會推卸責任的哩!我問你,前夜是不是有一位年青人以一千兩黃金包下了京城第一名妓啞巴圈?”
“啊!有的!不過,他名叫刑英哩!”
“嘿嘿!好!刑英就刑英,他目前在何處?”
“死了!不明不白的死在內堂!”
“說詳細點!”
勞彬德恭應一聲:“是!”立即将陰行遇害的情形說了一遍!
爾冬先一聽他所述之內容與自己所查訪的完全一樣,嘿嘿笑之後,道:“該死的家夥!”立即将右手一擺。
“咻”聲中,黑衣大漢抽出長劍撲了過來。
那些姑娘尖叫聲中,朝房中逃去。
突然聽一聲脆喝:“住手!”
爾冬先神色一冷,偏頭一瞧!
勞彬德卻如見救星般叫道:“姑娘,求求你們幫幫忙! ”
依荃荃嫣然一笑,緩緩的與依味咪走向爾冬先的面前,只聽依咪咪脆聲道:“依咪咪及家姐依荃荃參見前輩!” 說完,各自裣禮一和。
爾冬先打量二人一陣子,陰聲道:“你們是依蕾之徒嗎?”
依咪咪脆聲道:“是的!”
“嘿嘿!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依蕾已經慘遭橫死,你們居然還有心情在此管別人的閑事,真是可笑。” 說完,嘿嘿連笑不已。
依荃荃及依眯眯不由神色大變,互視一眼之後,只聽依咪咪問道:“前輩之言,可是屬實?”
“放肆!你們自己到氓山漢宣帝陵寝前去瞧瞧吧!”
依咪咪望了依荃荃一眼,就欲離去。
依荃荃搖搖頭緩緩的取出那支金鳳釵。
爾冬先神色一凜,急忙起身問道:“你為何會有此物?”
依咪咪脆聲道:“貴莊姑娘所贈,可否賞個臉?
“行!你們說吧!”
“放他們逃命!
“這…好吧!繳令!”
依荃荃将那支金鳳釵遞給依咪咪,默默的凝聚功力于雙掌。
爾冬先接過那支金鳳釵,仔細的瞧了半晌才揣入懷中,只聽他陰聲道:“嘿嘿!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聽着!姓勞的!馬上去送來十萬兩銀子,一律是財記銀樓之銀票,弟兄們,好好的樂一樂吧!嘿嘿!”
那些大漢齊聲歡呼,長劍歸鞘之後,立即沖向那些姑娘。
一陣“裂”聲音過後,立即傳出一陣“啪”的大合奏!
“嘿嘿……”淫笑聲音更是此起彼落着。
勞彬德顫道:“遵命!”早已回房去籌錢贖命了!
依咪咪二人朝爾冬先行過禮之後,默默的離去。
夜空之中立即傳來爾冬先得意的陰笑聲音。
氓山、黑夜、鬼火、磷磷,随風飄閃,充滿怪異!
突見兩條纖細、迷人的身影自山下疾射而上!
衫裙飄飄,身形似電,好高明的輕功身法。
不到盞茶時間,那兩條纖影已經駐身于漢宣帝陵寝前面,地上碎肉血跡殷然,衣衫完整。
那兩條纖影仔細的搜索一陣子之後,只聽一陣嬌脆的聲音道:“姐,果然是師父的遺體 ,你瞧這個玉墜!”
“嗯!不錯這支玉釵也是師父之物!”
“姐,師父的功力不是已經将近通玄,怎麽被人劈成粉碎呢?”
“師父是樂極生悲,大意失荊州,你瞧這兩個膝印!”
這兩人正是依荃荃及依咪咪,依咪咪朝青石地面深約分餘的橢圓痕跡一瞧,不中暗暗咋舌!
依荃荃指着兩個膝印之間的凹痕道:“必然是對方沖開被制穴,突然發力所留下來的痕跡。”
“啊!好精湛的功力幄!究竟是誰呢?”
“師父一向狐疑,想不到卻在栽了一次跟頭之後,遭此慘死,看樣子對方一定是一位十分善于僞裝之輩。”
“是呀!師父最喜歡吃菜鳥,對方一定年紀不大!”
依荃荃聞言,神色一變,脫口道:“啊!會是他嗎?”
依咪咪脫口接道:“啊!是那個小子嗎?”
依荃荃點頭道:“很有可能,咪妹,你還記得你一直制不住他的穴道嗎?”
“是啊!明明已經制住了他的麻穴,卻一下子又被他沖開,簡直是怪胎,我明白了,師父一定也是栽在他的這招上面!”
“對!成分頗高!咪妹,咱們易容吧!”
“好!我還要和他算那筆帳哩!”
盞茶時間之後,依荃荃及依咪咪易容成兩位相貌中庸的中年書生,相視一笑之後,立即聯袂朝山下射去。
兩人剛掠近山下,突見山下早起一篷大火,剎那間立即蔓延一大片,依咪咪脫口道:“好大的火呀!”
“啊!黑夜起火,蔓延又疾,分明是兇殺案!”
“對!一定又是桐柏山莊高手搞的鬼!”
依荃荃突然停下身子,道:“且慢!火勢方起,官方及好奇的人必會前往,咱們別急着趕去,免得背上黑鍋。”
依咪咪美目一轉,道:“姐,那小子會不會去看熱鬧?咱們去攔他吧!”
“格格!咪妹,你是不是又對他發生了興趣了?”
依咪咪的嬌額稍紅即逝,低聲啐道:“姐,你怎麽和人家開起玩笑了呢?我只是想要好好的揍他一頓!”
依荃荃微微一笑,立即帶頭縱去。
依咪咪的一顆心沒來由的一陣狂跳,面孔一紅,慌忙吸口氣跟了下去。
不到半個時辰,他們二人進了城,打老遠的立即發現有百餘人轉觀在藏珍坊的四周,立即緩步行了過去。
現場好象一片人間地獄慘境!二十六具年紀不一,性別各異的屍體擺在藏珍坊大門口形成一個大“殺”字,充滿着恫吓及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