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
。院中地面原本有點傾斜,金光及花枝經過一番猙紮之後,昏倒在地,正被雨水緩慢的向下沖去。雨絲飄近金志恒周圍丈餘外;立即被一股無形的氣勁排斥而去,形成一團內紅外白的奇觀。
天公伯好象存心要好好的修理金光二人,因此,一直下到午時才緩慢收攤,同時探出頭欣賞自己的傑作。金光及花枝被沖到大門口對面那株大樹邊,雖然滿頭滿身是黃濁污泥,所幸還留了一口氣。
城內處處積水,人們呼兒喊女,同時清理着被淹過之物品,誰也無時間管別人或再去想香草了。
連續三四個小時的傾盆大雨,已經把人們吓壞了。只有金志恒仍然繼續入定着。不過,那團紅色氣勁已經消失不見了。
黃昏時分,金志恒突然聽到傳來一陣急驟的腳步聲音,他立即睜開雙目,悄悄站在桌前。
匆忙的将桌上那些銀兩塞入懷中之後,涉水走到門口偷偷一瞧,發現三名大漢從遠處跑了過來。“哇操,原來是窯子裏的三個打手,看樣子一定是來看花枝的,哇操,花枝及金大叔怎會倒在樹邊呢?”
他正在吃驚,三名大漢之中已有一人發現了他們,立即叫道:“天呀,他們怎麽會昏倒在這樹邊?”
金志恒一見他們已奔向樹邊,匆忙的拾起笑怪的黑衫及小袋立即悄悄自後門溜出去了。他剛關妥後門,立即聽另一人道:“媽的,李昆,胡龍,你們瞧,他們仍然是光着身子昏倒了哩……”
“媽的,花枝那騷穴居然還咬着金光的老二哩。”
“媽的,毫不把我們放在眼中,這下子可有洋相出了,媽的!”
“媽的,這奶子實在太迷人了,此時不摸,尚待何時。”說完,右手搭在了右乳輕輕的揉模着。
胡龍立即也要“揩油”。劉賢見狀,朝金光的膝蓋一踢,準備把他踢開,悄悄的在花枝的騷穴裏揩了一陣子油。
金光及花枝的身子朝右移出半尺,仍然緊緊地粘在一起,不由令二人一驚。
只見劉賢按着花枝的細腰叫道:“胡龍,使把勁,把他們拉開。”
胡龍罵聲:“媽的,哪有這種事。”
按着金光的腰部,喝聲:一,二,三!兩人用力地往後一拉………“啊”的一聲慘叫,金光的下身立即鮮血淋漓,只聽他叫道:“我的老二,哎唷,疼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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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龍一見如此,花枝的穴中流着鮮血,不由神色大變,立即退到一邊花枝一見自己的下身直冒鮮血,尖叫一聲之後,立即又昏了過去。
“李老大,老大,劉老大,求你們做做好事,快送我去療傷吧。”
李昆立刻挾起花枝道:“胡龍,快把他挾起來,走。”半晌之後,三人即已不見人影。
金志恒悄悄的來到現場,暗駭道:“哇操,想不到事情會變得這麽的嚴重?”心慌意亂下,他立即匆忙的走向秭歸酒樓。走出二,三四裏之後,他一見自己還拿着笑怪的黑衫及小袋,立即朝溝中擲去。
暗暗籲了一口氣之後,立即朝城內走去。不到盞茶的時間,他即已抵達城門口,只聽他朗聲道:“狄大叔,你好,又是你值班呀?”
“喔,阿恒,是你呀?金光似乎出了事,你沒事吧?”
“哇操,我昨夜沒有回家,我不知道。”
“媽的,一定又是那個王八蛋把你趕出來的,對不對?”
“狄大爺,我們別提這件事了,我有點事,先走一步啦。”
“好,好,你請吧。有機會的話,再幫我采幾株香草吧。”
金志恒道:“好。”立即匆忙的離去。他一來到秭歸酒樓,一見阿和及阿義正在洗擦,他打聲招呼,立即來幫忙。
他這行入大廳,阿和忙進:“阿恒,別逞強,小心被壓傷。”
“哇操,別緊張,我扛木柴習慣了人好多幹活,那些座頭不但已經各就各位,而且也擦得幹幹淨淨的了。”
阿和感激地道:“阿恒,真多謝你的幫忙,如果不是你的幫忙,我和阿義可能要到通宵哩。”
“哇操,沒有那麽嚴重的,客房那邊還要不要整理?”
“下午就弄好了,走,一起去吃飯。”
“哇操,這不好意思啦。”
阿和道:“去啦,不是自己人,也不是外人,雖然沒有大魚力肉也夠你吃得粗飽的。”說完,三人立即朝廚房走去。
秭歸酒樓的廚中牆角擺了一張圓桌,專供三位大師傅及六位小二進餐,此時,已經擺了四個大盤,盤中熱氣直冒,散發着香噴噴的味道,金志恒整日未進米粒,因此,腹中立即一陣雷鳴。
阿和立即道:“廚師,可以開飯了吧。我們都餓死了。”那位身形矮胖的中年人石德聚,立即呵呵笑着對阿和道:“差不多啦。阿和,阿義,你們先把老爺及姑娘們的晚膳送去吧。”
阿和阿義應聲:“是”,立即提着食盒而去。
石德豪立即從櫃中取出一只雞腿,笑道:“阿恒,趁熱吃吧,這只雞保證不是被淹死的。”
“哇操……這……不好意思啦。”
“快吃,快吃,不然,那六個餓鬼一回來,就沒有你的份啦。”
第 四 章 七湊八拼殘群邪
金志恒道過謝,紅着臉,朝另外兩名含笑瞧着他的大漢點點頭,立即咀嚼起來。肚子一餓,什麽東西部好吃,何況這只雞炸得又香又脆,十分的可口,因此,片刻之後,即已被吃得清潔溜溜了。
金志恒将骨頭丢入馊水桶中,立即發現阿和六人已經出來,立即含笑和他們打招呼。
只聽阿和道:“總部頭,頭家說今天大夥兒都很辛苦,請你開罐酒,多做幾道菜,彼此慰勞一番。”
石德豪哈哈一笑,道:“沒問題,去搬吧。”衆人轟然鼓掌叫好。
原來黃來旺早已知道金志恒自動來幫忙之事,因此,在見到阿和之後,立即吩咐他好好的招待一下。
半響之後,石德豪三人切了三大盤鹵味,阿和也搬來了一罐酒,一股酒香立即飄散出來。
阿和及阿義迅速将酒分裝在六個酒壺當中,又倒了十碗酒,一邊分給衆人,一邊嘻笑不停。
石德豪笑罵道:“阿和,你這小酒鬼,當心讨不到老婆。
阿和道:“總部頭,你安啦,阿嬌已點頭啦,只要頭家去向阿嬌的父母一提親,我們就有喜酒可喝啦。
石德蒙哈哈一笑,道:“真的呀,恭喜啦。大家先敬他吧。”
“對,對,我們随意,阿和幹碗。”
阿和紅着臉道:“不行啦,沒吃東西就猛沖酒,會醉的。”
“驚啥眯?你如果醉了,我阿義去請阿嬌來照顧你,這不是你求之不得的嗎,快幹啦。”
衆人立即跟着起哄不已。
阿和逼不得已,只好“咕嚕……”幹了,碗兒底之後,他忍不住打了一個酒嗝,慌忙拿起湯匙猛喝熱湯。
石德豪哈哈一笑,立即招呼衆人用膳。
由于在座的十人之中,有七人是年輕小夥子,一鬧起酒來了,立即沒完沒了。不到一個時辰,那罐酒即已點滴不剩了。
阿義道:“沒酒了,怎麽辦?”
“涼拌,哈哈。”
“拜托啦,能不能再喝一些?”
“哈哈,不行,明早還要幹活呢,何況阿和和那張臉已經變成紅關公了,小心阿嬌一氣之下,不理他了。”
“好嘛,好嘛,阿恒你今夜就睡在這裏吧。”
金志恒喝了将近一斤的酒,打了一個酒嗝之後,搖頭道:“哇操,我明兒一太早還要砍柴呢。”一頓,又道:“石大叔,多謝你們的招待,我走啦。”
“哈哈,路面甚滑,別摔倒啦。”
“我知道,各位再見啦。”金志恒離開酒樓之後,擡頭一看,明月高懸,暗道:“哇操,天氣的變化可真大哩。”
突聽一句冰冷冷的聲音接道:“不錯,世事如天氣,變化莫測,誰也無法擔保自己能否再見到明兒的朝陽。”聲音冰冷,語音更冷,金志恒不由打了個冷顫。只見一位身材瘦削的黑衣中年人默默的站在門口右側暗處,正瞪着色勝白眼盯着自己。他駭得後退了一步。
“你就是金志恒嗎?”
“哇操,你是誰?怎麽認識我的?”
“是金光告訴我的,你想不想見他最後一面?”
“哇操,最後一面?他在哪裏?”
“走吧。”黑影一閃,金志恒忍着心中的驚駭,快步跟了上去,不久已到了城門口。守城軍士似乎将那中年黑衣人當作惡城一般立即閃向暗處,一個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着。
金志恒看了他一眼,默默的出城而去。他跟着黑衣人走了一陣子,暗道:“哇操,難道此人要逼我去采香草?”
他哪知昨夜枉死在金志恒手中的那位陰德乃是當今黑道盟主桐柏山莊主陰本揚之長子。原來,笑怪的屍體被金志恒踢沉江中不久,又緩慢的浮了起來随波逐流,翌日一大早立即被人發現。笑怪立即被人認出來,一個時辰,宜昌地面上的江湖人物立即傳出笑怪的死訊。 哭笑二怪身上沒有傷痕,這種離奇的死法,立即使衆人又驚又奇。
經過一番研究,立即有那三十餘人湧到香溪來探個究竟,陰本揚雖貴為黑道盟主,卻想趁白道勢力日衰之際完成稱霸武林的心願。因此想攏絡哭笑二怪。陰德奉命在長江三峽尋找他們的蹤跡,在接獲飛鴿傳書之後,為了趕時間,獨自先趕往香溪。其餘的手下上岸之後,随後跟來。不料,申時時分,他們趕到之時,除了看見家家戶戶在洗家具及房子以外,竟然沒有發現一個武林人物。
他們六人迅速地分開尋訪。不久,其中一人立即發現,圍了上來十餘名大漢,議論紛紛,他立即走了過來。只見李昆,胡龍及劉賢三人坐在板凳上默默的瞧着在屏風後面忙碌的阿田師,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牛兄,你看金光能不能救活呀?”
“媽的,似這種垃圾,死了反而幹淨。”
另一人接道:“我看金光這回可能兇多吉少,老二被扯斷,又流了那麽多血,他的身子那麽虛,危險。”
黑衣人道:“牛兄,依我看金光及花枝一定得罪了那些飛來飛去的朋友,才會被整成這樣的。”黑衣人立即停身附耳聽着。
牛比道:“對呀,朱兄說得有理,瞧金光及花枝滿身污泥的模樣,一定是被那批人修理的。”說至此,下意識的向四周望了一下。牛比的目光一見到黑衣人,吓得神色一變,立即低下頭。
黑衣人身子一閃,掠到牛比的身邊陰聲道:“朋友,我們聊聊吧。”
牛比身子一震,道:“大……爺……我……什……麽……都……不……知道……”
“哼。你方才明明在高談闊論,現在竟然敢隐瞞我,你不想活了?”右腕一伸,立即抓住牛比的右肩。
牛比似遭火擊,怪叫一聲之後,立即跪了下來,哀求道:“大爺……上的上有八十老母下有稚兒,求你饒了我吧。”
“哼,少嚕嗦,我問你,昨天有多少江湖朋友來此?”
“二十………不,三十。”
“那些人目前在何處?”
“昨晚就去江邊下,是阿恒先被一個猩猩般的人帶走,其餘的人全部跟了出去。”
“阿恒是誰?”
“金志恒,就是在這裏上藥的金光侄兒。”
黑衣人低唔一聲,立即又問道:“那批人去江邊以後,有沒有人再回來?”
“沒有,今早突然下大雨,一直到中午才停了下來,他們可能在江邊的林中躲雨吧,大爺,小的就只知道這些了。”
“哼,你是不是急着回去閻王殿報到?”
“不,不,小的還不想死,大爺,請饒命吧。”
倏聽劉賢喝道:“媽的,吵什麽鬧,滾遠一點。”
黑衣人雙目一冷,輕輕的走了進去:“是非皆因強出頭,煩惱皆因多開口。”
劉賢情不自禁的後退着。
胡龍朝李昆一示意,站了起來,喝道:“朋友,你想怎麽樣?”
黑衣人陰聲地道:“哼,我倒要試試看看阿田師的醫術。”足下一點,雙掌連揚疾攻向劉賢三人。
劉賢三人的拳腳功夫,一向作威作福慣了,哪裏抵擋得了黑衣人這連環三拳。
“砰,砰,砰!”三聲過後,三人的胸口各中一掌,早已吐血了,吓得阿田師躲在櫃後。
“嘿嘿,阿田師,生意上門啦,你忙你的吧。”說完,徑自飄向屏風後面。
金光的下身被止住血,正在架上休息,乍見僵屍般的黑衣人走到架前,吓得全身發抖,一時爬不起來。
“嘿,喂,你是不是金光?”
“是……是的……”
“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
“哎唷,你怎麽打我呢?”
“金光,那批江湖朋友到哪兒去了?快點從實招來,否則……”嘿嘿陰笑聲中,右掌朝金光的下身輕輕的一按。
金光疼得全身直顫,冷汗直流,慘叫連連。
黑衣人陰森森地道:“說。”
金光弱聲道:“大………爺………小的實在連一個江湖朋友也沒有見過哩……”
“嘿嘿,金光你很嘴硬,很好。”說完,一掌拍向他的下身。
金光欲掙無力,眼睜睜的挨了一掌,血肉,藥液粉濺之中,他已疼昏過去,令一邊的花枝吓得尖叫不已。
“嘿嘿,你就是花枝嗎?”
“是……是的………大爺……請饒命………”黑衣人冷冷的目光立即轉化成熾熱,呼吸也為之粗濁起來了。
花枝一見對方的目光,立即松了一日氣,暗道:“還好,他,不是木頭人,沒事啦。” 害怕神色立即一黯,泫然欲泣。
黑衣人的目光一落在騷穴中的那截“話兒”,不由輕咦一聲。
花枝哀求道:“大爺,求求你替小女子除去這截可惡的東西,小女子願意作牛作馬來報答你。”
黑衣人神色一顫,就欲動手,突聽一縷清晰的話音傳到耳邊道:“梁石,先套取口供再說。”
他的身子一震,心知頭兒必然已在外面,立即冷冷地道:“騷娘們,少來這套,是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
“大爺,都是金志恒惹的禍。”
“咦,又是金志恒,他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沒有,他是金光的侄兒,今年只有十六歲,平常上山砍柴,入城賣柴,供金光花天酒地,賭博。”
“前天,金志恒采了一袋的香草,賣了不少的銀子,金光便召我到他的家去,正在那個時候,卻被金志恒撞了進來。也不知為了什麽原因,我和金光被金志恒摔下床了之後,立即分不開了,金光在急怒之下,大罵金志恒,卻被他擲出門外。想不到今兒一大早就下雨,我又冷又怕,結果就昏倒了,醒來之時,已經躺在這裏了,求大爺救救我。”
“嘿嘿,這麽說來,你一直沒有見過江湖人物?”
“是的。因為我從昨天下午就一直和他在一起。”說完,右掌朝她的下陰一按,她立即慘叫出聲。
倏聽一陣清朗的喝聲道:“住手,我是本縣秦捕頭,哎喀。”黑衣人心知是頭兒控制了他,陰陰一笑之後,立即走出屏風,果見六外差爺正被五個黑衣人揍得滿地找牙了。
“你們來自何處?”
立聽一位中年人陰聲道:“桐柏山莊,爺姓黎名叫萬力。
“啊,陰煞,走。”說着,狼狽的離去。
這中年入正是陰陽雙煞的陰煞黎萬力,不但武功高強,而且詭計多端,心狠手辣。
他一見六位差爺逃走之後,陰陰一笑,朝三丈外的牛比及朱忠招招手。
牛比及朱忠一向最好奇及大嘴巴,方才別人已駭走,他們二人仍然站在那裏看熱鬧,準備明早向鄉親父老們“轉播”。
此時一見黎萬力朝自己二人招手,二人立即暗叫一聲:“媽呀。” 掉頭就想逃。
倏聽唰唰兩聲,兩個黑衣入已經攔住了去路,未待他們開口,那二人已齊聲喝道:“滾。”腳一擡,手一擺,牛比及朱忠慘叫一聲,摔倒在地。“砰”的一聲,二人被踢得朝前滾去,吓得他們慌忙閉上嘴巴,抱頭朝前一直滾去。
這二人滾到黎萬力的身前五尺餘遠處,顧不得身子疼痛。立即叩頭求饒。
“嘿嘿,你們挺識相的,到江邊去談吧。”在梁石的指揮下,兩名大漢迅速地挾起金光及花枝,另有兩名大漢“陪着”朱比及朱忠,匆忙的随後而去。半個時辰之後,黎萬力由牛比及朱忠的口中知道了香溪兩岸之“古怪”,不由神色大駭。
因在那些木板面前的那位老包經不起驚駭,饑餓及寒雨之侵襲,已經僵硬的死在陣中,倍增恐怖之氣息。
黎萬力雖然武功高明,見識淵博,卻也無法識破陣中之玄奧,駭凜之餘,立即想早點見金志恒一面。
因為,他不相倍一個十六歲少年能通行這座上古奇陣。
因此,他根據牛比的判斷,來到了秭歸酒樓,同時暗中發現正在暢飲的金志恒,他打量了半晌之後,立即在大門口等候金志恒。
此時,他走到前面、默察金志恒的步履聲音,發現他居然不懂得提縱之術,不由更加暗詫不已。
金志恒懷着緊張焦急的心理随着黎萬力走到怪林之際,一見另有五位黑衣人,他不由暗暗驚駭不已。厭惡的瞄了朱忠及牛比一眼,一見到昏迷在地的金光,悲呼一聲:“金大叔。”立即撲了過去。
金光只覺下身一陣劇疼,立即“哎唷”一叫。
金志恒一見自己雙膝碰到之處是一片殷紅,同時掀開蓋在金光的薄毯。
“哇操,大叔,你的老二怎麽不見了?”
金光聞聲,正欲破口大罵,一見另有六位黑衣人盯着自己,一時吓得說不出話來。
金志恒立即暗忖道:“哇操,一定是這六名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家夥害大叔的。”
“哇操,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得設法先離開此地再說,哇操,如果只有我一人,我倒不跑到那裏去了。”
金志桓尚未回答,朱忠立即接道:“阿恒,這位大爺乃是那批人的朋友,你最好坦白的告訴他們。”
金志恒瞪了他們一眼,叫道:“哇操,皇帝不急,你們急什麽?”說完,緩慢的挾起金光。
金光道:“阿恒,別亂動。”
“哇操,大叔,夜深露重,你光着身子躺在地上,會着涼的,反正我們不會逃跑,這六位大叔一定不會反對的。”說着,瞧着黎萬力。
黎萬力陰聲道:“小子,你很有膽識;只要你回答我兩個問題、我就讓你們走,不過,絕對不許有一絲隐瞞!”
金志恒立即想起昨天躺在地上的那些屍體,以及被溶化的陰德及卓巧巧。
他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黎萬力陰陰地道:“小子,昨夜是否有一位叫呂文煥的人來此?”
金志恒不由神色大變。
黎萬力喝道:“小子,你說不說?”
金志恒點頭道:“有的。”
黎萬力道:“他在哪兒?”
金光道:“阿恒,別答了,他已經問過兩個問題了。”
“哇操,對,朋友,請讓路。”
黎萬力氣得渾身一顫。
金光道:“阿恒,我們走吧。”
倏見黑影一閃,梁石擋在前頭陰聲地道:“回答我五個問題再走。”
“哇操,五個問題,太過分了。”
梁石打得金光的右頰立即又紅又腫,立見三顆牙齒和血掉落在地上。
金志恒罵聲:“哇操!”掉頭就跑。只見另外一名大漢身子一閃,右手一揚,扣住金光的腰部用力一扯,立即将金光搶了過去,痛得金光大叫。
“媽的,歪種!”砰的,金光不但被擲在地上,下身疼得他更加顫抖,還慘叫不已。
金志恒雙目一瞪,道:“住手!”
聲若霹雷,隐含充沛的內力,那名大漢只覺得雙耳雷鳴,心兒狂跳,氣血翻湧,不由自主的踉嗆後退着。
金志恒身子一低,拉着金光的手,疾奔向“怪林”而去。
那名黑衣人喝道:“站住!”右掌一揚,疾劈向金志恒的胸口,黎萬力見狀,大聲喝道:“留下活口。”黑衣人硬生生的收回掌力,同時變掌為爪,疾扣金志恒的右肩,哪知觸身之際,五指一震,居然讓金志恒沖了過去。
梁石身子一閃,右掌斜切向金志恒的右腕。金志恒急忙縮手,金光的右肩立即被切個正着,疼得金光慘叫不已。金志恒急于逃命,繼續拉着他走向“怪林”。
梁石身子一屈,雙掌一撈,抓住金光的雙足,用力一拉。 “喀”的一聲,金光的右臂被扯斷,身子重重地摔向地上,慘叫一聲之後。立即昏迷不醒。
金志恒聽見金光的慘叫聲,雖然緊急剎車救他,卻因為用力過猛,一下子沖入“怪林”之中,立即慌亂奔跑着。
黎萬力見狀,不屑的冷哼道:“牛比,朱忠,你們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欺騙本座。”兩位黑衣人陰陰一一笑,立即掠向朱比及朱忠。 牛比及朱忠掉頭就跑。
黎萬力冷笑一聲,道:“五馬分屍。”
兩位黑衣人道:“是。”各自從靴中取出一雙短匕首,寒芒閃現之中,牛比二人已經慘叫連連了。他們二入的雙臂先被齊肩削斷,左腿,右腿又先後分家,在駭極驚呼聲中,那顆首級也搬家了。
金志恒心急如焚,左沖右踢,不但無法如願以償的出來救金光,而且越往陣中奔去了哩。
黎萬力瞧了一陣,不屑的冷哼一聲。
梁石道:“護法,這小子根本不懂陣法嘛。”
“嘿嘿,這小子挺機靈的,一定是耍什麽滑頭瞞過這些鄉民愚婦的。”
“是。是,護座真是卓見;這二人如何處理?”
“做掉。
“是。”
另外二名黑衣人聞言,取出短匕,斜裏一削,金光及花枝慘叫一聲,立即到地府去接受地獄煉魂了。
“嘿嘿,少莊主可能另往他處了,我們走吧。”那六名黑衣人離去盞茶時間之後,只見兩條黑衣蒙面人掠了出來,同時傳出嬌脆的聲音道:“好殘酷的手法啊。”
“噓,襟聲!”二人迅速地瞧了那四具屍體一眼之後,并肩默默的瞧着在陣中奔來奔去的慌亂不堪的金志恒。
“爹,阿恒怎麽走不出來呢?”
“這……太怪了……林中有異響,走。”那位蒙面人剛閃入左側林中,立即看見小黑自林中躍了出來,它小心的望了一下,立即奔入陣中。盞茶時間之後,只見它牽着金志恒走了出來,那兩位蒙面人不由恍然大悟,立即會意的點頭。
明朗的月色之下,金志恒乍見金光身首異位的慘狀,悲呼一聲道:“大叔。”不禁地連續驚惶及突然的傷心,立即暈倒在地。
林中那位身材纖細的蒙面人見狀,身子一顫,就欲出來。
另外那人立即拉住她,沉聲道:“別慌。”
倏見小黑仰首厲叫一聲道:“吱吱。”立即搖着金志恒的右肩,不久,他長嘆一聲,悠悠的醒了過來。
“大叔,是誰害死你的,嗚嗚,大叔……那些黑衣人是誰?”哭聲如雷,響徹雲霄。
不久,一陣“吱吱……”叫聲過後,五十餘雙大猿飛快的自林中飛躍而出,怔了半晌之後,立即也放聲大哭起來。
猿嚎凄厲,懾心奪魄。
不久,豬豬“夫婦”也蝈蝈地跑了出來,迅速的加入痛哭行列。
金志恒邊哭邊叫道:“大叔……你說……我二十歲那年……要把我的爹娘……告訴我的呀……你說呀……你快說呀……嗚嗚,大叔……你快起來罵我呀……你快起來……揍我呀……嗚……嗚……大叔……你死了……我該怎麽辦呢?……嗚……嗚”他如喪老爸般的哭着。群獸也随着嚎啼着。
隐在林中的那位身材纖細蒙面人情不自禁的靠在另外的那位蒙面人的右肩上暗泣,淚水迅速地濕透面巾。
半晌之後,只聽金志恒重又暈倒。
那位蒙面人神色一凜,低聲道:“儀兒,阿恒又暈倒了,我去瞧瞧他。”說完,匆忙的脫去黑衣勁服及面巾,赫然是秭歸酒樓的老板黃來旺,只見他連續縱躍兩下之後,立即到了金志恒的身邊。十丈的距離,經過兩次的縱躍迅速到達,這份輕功,若非親眼目睹,任誰也不敢相信會出自這位福福泰泰的大老板身上。
群猿乍見有陌生人接近金志恒的身邊,驚叫聲中,撲了過去。
黃來旺道:“胡來。”雙掌立即将它們震退三尺,可是,他們厲叫一聲過後,迅速又撲了過來。
豬豬夫婦怒吼一聲,也沖了過來。
黃來旺輕輕的捏了金志恒的“人中”數下,輕聲道:“阿恒,人死不能複生,你別再傷心了。”
金志恒悲呼一聲道:“黃大叔。”立即嗚咽不已。黃來旺只覺指尖暗疼不已,忍住心中的震駭,移開手掌,低聲勸慰着。
好半天,金志恒止住哭聲,邊拭淚水邊抽噎着。
黃來旺柔聲道:“阿恒,你回去整理一下金光的遺物,我去聯絡官府人員來處理這些屍體。”
金志恒道句:“謝謝。”朝群猿一揮手,立即朝“金光洞”奔去。
群猿散後,黃來旺父女迅速離去。
金志恒回到金光洞,一見屋內仍然積水甚深,彎腰拉起門檻放水流出之後,立即朝床前行去。屋內雖然黝黑,一見地上有金光及花枝的衣衫,立即搜索着金光的衣衫。
“哇操,還有這些銀子,這下子可以替大叔辦喪事了。”他将賣香草所得的那包銀子揣入懷中,繼續翻撥那張木床及被褥。金光平時将他的那張床視為禁地,金志恒相信那張床必定藏有什麽寶貝,因此,特別注意的搜索着。
半晌之後,金志恒自墊被之中找到一個小包袱,打開一看是一套幼兒的衣裳,他不由為之一叫。
只見那套小衣裳的雙襟分別寫着兩行血字:“你們粉碎吾美夢,吾讓你們難安眠。”
金志恒自幼即被金光強迫認字,因此立即瞧出那兩行血字乃是金光所寫,他不由心神俱震。
“哇操,衣角還有字哩,這個恒字,天呀,難道我曾經穿過這件衣裳?怪不得他會經常的修理我。”想至此,他神色複雜的怔坐在床邊,默默的瞧着那件小衣裳。也不知過了多久,金志恒突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音以及雜的談話聲音,他立即探頭一瞧。只見黃來旺及泰捕頭邊走邊低聲交談;只有五位差爺神色驚惶的跟在後頭,似乎在赴閻王爺宴會一般。
金志恒尚未決定要不要向他們招呼之際,突見黃來旺低聲向秦捕頭低語數句,立即走了過來。
金志恒立即迎了上來道:“大叔,你好。”
“阿恒,你把金光的東西收拾好了吧?”
“好了,只有幾件衣衫及一包碎銀還有一件幼兒的衣服。”說完,匆忙的跑到床前,取來那件童衣。
黃來旺瞧得身子一硬,脫口道:“果然不出我所料,阿恒你一定是被金光偷偷抱來此地的。”
“哇操,大叔,你可知道我的生身父母在何處?”
“哇操,不知道,甚至連金光的來歷也不知道。”
“唉,金光實在太過分了。”
“阿恒,別洩氣,年紀輕輕的,嘆什麽氣,認識了一些朋友,我會托他們幫你查身世的。”
“大叔,謝謝你,我真不知道要如何感謝你才是。”
“呵呵,事情尚未辦妥,你急什麽呢?阿恒,你今後有何打算。”
“哇操,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呵呵,阿恒,你如果不嫌棄的話,就暫時到我那裏住一陣子,如果有了令尊令堂的消息,你再去找他們吧。”金志恒感激的立刻雙膝一曲,“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黃來旺原本要架住他,卻被震得踉跄連退三大步,所幸急忙穩住身子,否則非當場摔跤不可。盡管如此,他那翻騰的氣血也隔了一陣子才平複下來。他不由吃驚萬分的看着金志恒。
金志恒絕不知情,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之後,站了起來,一見雙手沾滿污泥,立即脹紅着臉在衣衫上直擦着。
黃來旺緩慢地籲了一口氣,拿起金光及花枝之衣服道:“阿恒,人死不記仇,你把金光的遺物整理一下吧。”
金志恒點頭道:“是。”
黃來旺含笑道:“阿恒,你睡一下吧,醒來之後,再來找我吧。”
“大叔,我睡不着哩。”
“傻孩子,你忙了大半夜,又受盡了哀傷及驚恐,睡一下吧。否則,會累垮的,我先走啦。”說完,迳自離去。
金志恒瞄了黝黑的屋內一眼,躺在濕了一處的自己那張木床上,胡思亂想了一陣之後,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金志恒被人從睡夢中搖醒,睜開惺松的睡眼,一見是三位橫眉豎眼的家夥站在床前,駭得急縮入床內側。
倏聽屋門口傳來哈哈大笑道:“阿恒,別緊張,我們好好聊聊吧。”
金志恒不由大駭道:“哇操,他一定是為了花枝之死來找理論的。”他立即更往內縮了。
梅順哈哈大笑地道:“阿恒,免驚,免驚,吳川你們出來吧。”那三名大漢應是之後,立即定了出來。
金志恒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