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赤裸少女右膝用力一頂,金志恒只覺得全身一陣無力,哎喲一叫之後,大罵道:“哇操,你想幹嘛?”
“格格,人家想讓你沖,用力的沖嘛。”
說完,雙手暗聚功力在金志恒的腰眼上連拍三下,又在他右肩井穴上拍了三下。
“哇操,疼死我啦,哇操,你這千入騎、萬人跨,仍然不過瘾的三八查某,你給我記住,總有一天……”
“格格,總有一天你會做我的小老公,格格。”雙掌一合,挾着金志恒的話兒輕揉着。
金志恒只覺一陣說不出來滋味,奇妙的感覺,襲上心頭,叫道:“哇操,你要不要臉?”
“格格,小兄弟,不要不好意思啦,凡事起頭難,有了第一次,你就會自動來找姐姐的。”
“哇操,什麽第一次?第二次?”
赤裸少女格格笑道:“小兒弟,你準備享受欲死欲仙的滋味吧。”
“格格,當你享受美妙滋味之後,姐姐保證你會不肯放姐姐走的,格格。”
浪笑聲中,雙唇一張,立即開始“品蕭”。
一種酸麻及急迫的尿意立即使金志恒打了一個哆嗦,道:“哇操,脹死了,快吐出來。”
情急之下,內力再度沖出被制住的穴道,雙掌用力一推,将赤裸少女推飛出去,“砰!”的一聲,她被震昏過去,金志恒爬起身子,慌不擇路的疾逃而去。在疾逃之中,那話兒依然高聳,逼得金志恒以右手捂住它,以免遭到刮傷。
心中暗罵道:“哇操,你這個不争氣的家夥,叫你乖點,不聽話,等下我再和你算帳。”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多遠,一看四周靜悄悄的,他輕松地坐在草地上,他瞄了那根活兒,道:“哇操,我怎麽不知道它居然會如此的大哩。”
“哇操,那個三八某一定是個餓死鬼,居然把老二當作香腸啃了。”
“哇操,大叔說得不錯,人不能有貪心,否則一定會衰尾,我為了貪采一些香草,差點害死哩。”
Advertisement
“哇操,還有那兩個三八查某居然死皮較臉地緊迫我,我又不認識她們,哇操,這年頭,多瘋子,”
他喘過一口氣之後,往四周一瞧,他立即又想起了那片怪林,不由一凜。他爬上樹梢,打量兩邊的落日,辨明香溪的方向,躍落地面之後立即朝前奔去。
此時,他一見天色已近黃昏,立即急着趕回香溪,早點将那些木柴運去交差,以便領錢。由于此地距離香溪五六十裏,任憑他跑得飛快,在夜暮低垂之後,他仍在林中。他不由急得滿頭大汗。
突然聽得左側傳來一陣竹嘯聲,金志恒暗喜道:“哇操,天公疼憨郎,太好啦。”
身子朝左一折,疾奔向樹林外。出林之後,果然看見左後方江面上正有一雙大船疾駛而來,瞧船右下方齊飛的十只木槳,分明是有錢大爺的豪華快船。船面燈火通明,隐隐傳來笑聲,金志恒悄悄的鑽入水中,四肢連掙,似一支魚箭般疾而去。盞茶時間之後,終于讓他順利地抓上船尾了。他悄悄的探頭透氣,免費搭個便船。
二十只木槳齊飛,船行甚疾,兩側景物迅速的倒退着,金志恒暗喜道:“哇操,加油,快劃!”
突然傳上傳來笑聲道:“咪咪姑娘,你怎麽不起來用膳呢?這些全是你愛吃的江魚哩。”
一陣嬌脆又滿含嗲的聲音立即應道:“陰公子,我有點兒不适,您和大姐就先吃吧,”
金志恒一聽那聲音,幾乎松手墜江。
“咪咪姑娘,你那裏不舒服呢?我這兒有靈藥,你要不要?”
“陰公于,謝謝你,我已經服過藥了,真倒黴,碰見一個神經病。”
“咪咪姑娘,你……”
“陰公子,對不起!我不是在說你,我在罵另外一個人。”
“哈哈,咪咪姑娘,我不會怪你的,我就是欣賞你的心直口快性子。”
“格格,陰公子,你才偏心哩,你比較欣賞大姐姐哩。”
“哈哈,不錯,我的确很欣賞令姐,她雖然無法說話,那溫柔的性子及那對靈活的鳳眼,卻令我愛煞矣。”
金志恒聽得暗詫道:“哇操,那個三八查某怎麽會在船上呢?還有她的那位大姐明明會說話,怎麽是啞巴呢?”
“哇操,這個姓陰的眼睛一定沾了狗尿,否則,怎麽那個又髒又三八的查某當作是在室女猛拍馬屁呢?”
聽得心煩之餘,雙目朝左一瞥,突然發現了那片香草,他幾乎高喊道:“萬歲。”
他悄悄的松手潛入水中,四肢急劃。當他爬上江邊之後,回頭瞄了那雙疾沖而去的快船一眼,張口咬住一束香草,一陣子胡嚼起來。
“哇操,果然是香香澀澀的香萆,天呀,我發財了。”說完已經拔了兩堆香草。香草是拔到了手,接下去是要找一個大袋子把它們裝起來,如何走出這片怪林。
金志恒雙目匆忙的朝四周望了一陣,立即發現不遠處大石上有一黑衣人。
他仔細一瞧,正是那個胖神經病,心道:“哇操,我可別吵他,免得他又神經。”
稍一辨認方向,他悄悄的朝他處行去。哪知,他剛踏出三步,白天的歷史再度重演,他居然又被一株大樹擋住去路,心中一火、右足蹋,向那裸大樹,“轟”的一聲,那株大樹突然消失不見。
仔細一瞧,遠處似有一條小徑,金志恒暗喜道:“哇操,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雙足一撞,疾疾而去,哪知,他七折八折之後,居然來到那塊大石前,擡頭一見是那位神經病,吓得幾乎當場暈倒。身子一軟,幾乎跪倒在地,過了好半天,他悄悄的一看對方仍然閉着雙跟睡在石上,甚至嘴角有血跡,不由大吃一驚,他瞄了被自己遺失卻現身在神經病身邊的布袋一眼,蹑手蹑腳的走到近前,輕輕的一扯。笑怪的屍體原本倒在石沿,金志恒輕扯之下,摔了下來,吓得金志恒掉頭就跑,“砰”的一聲,笑怪掉地之後立即僵卧在地。“叭”的一聲,一個小袋子立即自他的懷中掉在地。
金志恒暗道:“哇操,他的胸部怎麽會不動呢?掉這麽重,怎麽不會喊痛呢?”他悄悄的拿起一塊小石擲向對方的頭部,身子一陣疾逃,哪扭頭一看對方居然未見動靜。
“哇操,難道死了?” 想至此,他不由打了一個寒噤。
第 二 章 狂歡帶來後遺症
好半天,金志恒壯着膽子,走了過去,沿着那條七折八轉的羊腸小徑疾奔而去。
不久,他終于來到那兩堆香草邊。只見他松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将那些香草裝入袋中。一直到袋子裝不下了,他才扛着袋子,朝前走去。這回,他不敢再向那條羊腸小徑走了,來到一株樹邊,用力一踢。“轟”的一聲後,左前方又出現一條羊腸小徑。
金志恒歡呼—聲:“哇操!”扛着袋子疾奔而去,他奔到盡頭之後,只見地上散置—大片木板,另有一套黑衫及內褲擺在地上,他不由歡呼一聲:“哇操。”匆忙的放下那個布袋,一穿上那套黑衫,不由失笑道:“哇操,我簡直是穿了一件大布袋嘛。”只見他的雙足齊膝而露,雙肘幾乎全露,周圍卻空蕩蕩,至少還可以裝入兩個金志恒。
“哇操,勉強一下吧,總比光屁股好。”說完,扛起布袋,朝四周的樹林瞄了瞄,只聽他邊走邊喃喃自語道:“哇操,天靈靈、地靈靈,天公伯仔,拜托你保佑一下,讓我金志恒能夠順利地回家。”說着,走到樹前,用力一踢。“轟”的一聲,果然又出現一條羊腸小徑。他扛着布袋,疾奔而去。哪知,臨近盡頭,他立即看見笑怪的屍體。大駭之下,他匆忙的踢走一株大樹,沿路疾奔而去。
哪知,仍然又繞回笑怪的屍體前,心中一火,右足連踢,—口氣踢飛了五六株大樹,立即現出一條尺寬的道路。“哇操,玉不琢,不成器。樹不踢,不上路。這回我總不會遇見那個神經病了吧,哇操。”
哪知,他跑了好半天,仍然又繞回笑怪的屍體前,心中火大,右足一擡将笑怪的屍體用力踢。撲通一聲,稱霸江湖數十年的笑怪屍沉江底了,此事若傳出江湖,打死人也不會有人相信的。這也是他作惡多端的下場。
金志恒出足之後,心中暗暗後悔道:“哇操!我和他無冤無悔,卻肥他踢落江去,太過分了,去看看他吧。”說完,欲走向江邊。
哪知,繞了老半天,卻一直走不到江邊,而且也不見他浮起,不由面向江邊跪伏下地,喃喃自語地道:“大棵呆,真失禮,請原諒我不是故意的。” 說完,恭恭敬敬地行了三個禮。他正欲爬起身子,目光落在那個袋子上,立即上前拾起,打開一看,不由驚呼道:“全是銀票哩,哇操。”雙目朝四用一瞧,沒有他人,立即将小袋裝入衣袋中,雙目匆忙的向四周掃上一眼。
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銀票,難怪他會如此緊張,只見他一口氣踢飛了十餘株樹之後,立即朝前沖去。
這一回,他沖回那些木板之前,他悄悄的爬上一株樹,朝四周望了—陣子,又取出了那個小袋子。抽了銀票,仔細一清點,居然有三千三百兩銀票,另外還有兩塊碎銀;他幾乎昏倒了。在他的印象中,他至多只看見過十兩銀票,那是金大叔好不容易贏了一次錢回來向他炫耀的。
至于現銀,他曾經看見過整錠的銀子,不過,那是別人的,根本連摸也沒有機會。他愛不釋手地看着那些銀兩,一顆心兒興奮得幾乎躍出口腔來了。
不知不覺中,天亮了。陣中依然不見天日,金志恒依然沉緬于興奮之中。突聽一哼道:“吱吱!”金志恒怔了一下,道:“小黑。”迅速地朝四周一望,果然看見正在活蹦亂跳的那只小猴。他迅速拘将銀票放入小袋中,揣入懷中口袋之後,喚道:“小黑。”立即躍下樹來。
一人一猴四手緊握,又叫又跳的。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半晌之後,小黑“吱吱……”叫了一陣之後,金志恒叫道:“哇操,小黑,你知道出路啦,太好啦,走。”說完,立即扛起布袋。小黑左轉右繞了一陣之後,金志恒立即發現野豬和六十只大猿站在林前。
“哇操,小黑,多謝啦。” 放下布袋,抱起小黑團團轉個不停。小黑原本皮堅肉硬,可是,金志恒服過“龍涎虎唾液”突然擁有—身駭人的功力,它豈承受得了他這—抱。只見它“吱吱”連叫,四肢亂掙着。
金志恒見狀,立即放下它,哈哈笑個不停,野獸也跟着“吱……”個不停。
好半晌之後,金志恒扛着布袋,疾奔而去。秭歸城位于歸縣內,為一孤城,內有屈原的故宅,宋玉宅,平日之中,不乏有登岸尋幽探谷的游客,城外五裏餘遠的林中有一間十餘坪的木屋,此乃金光洞口,金志恒動手,費了一天的功夫搭建而成的“金光洞”。搭成之時,金光笑道:“阿恒,總有一天,大叔要讓此處成為名副其實的金光洞。”
“屆時,你可以親眼看見,親手摸到,親鼻聞到,親舌舔到,親耳聽到,遍地的金銀奇珍異寶,”說完,哈哈大笑而去。金志恒當時只是苦笑一聲,暗道:“哇操,上旱困,止前眠啦。”
他自從懂事以來,跟随金光在長江三峽兩岸的城鎮流浪,雖然吃了不少的苦頭,他卻習以為常。甚至連金光賭輸或喝醉酒回來,對他拳打腳踢,口中連罵道:“雜種!”
此時,他已興奮地放下那袋香草之後,忍着心中興奮,走入了房內。只見房內除了木床,兩床又硬又破的棉被之外,就是一張木桌及兩張圓木椅。“哇操,大叔一定還在賭。”
他悄悄的換上自己的衣衫,拿起屋角的斧頭在地上掘了一個坑,将那件黑衫連同那個小袋子放在坑內,又小心翼翼地填妥泥土。關上木門之後,他扛着那袋香草疾奔向城去。他的腳程甚為俐落,服下“龍涎虎唾液”之後,奔行更疾,只見守城軍士道:“阿恒,你扛的是什麽東西,今個怎麽不見賣木柴?”
“哇操,狄大叔,是你在值班呀。董大娘她們吩咐我去采一些香草,我正準備替她們送去呢。”
“什麽,阿恒,你找到了香草啦?讓我瞧瞧。”
金志恒放一布袋,立即伸手到袋裏,抓起一大把香草,遞了過去。“天呀,真的是香草哩,阿恒,你真的有辦法。”
“那香草就給你吧。”守城兵士把那香草小心翼翼地放入袋中之後,拿出一塊碎銀塞入金志恒的口袋,連連道謝不已。
金志恒急忙掏出那塊碎銀,道:“大叔,這個我不能收下啦。”
“哇操,收下,我還占了便宜。香草挺名貴的,你快點拿去賣,哈哈,阿恒,謝謝你了。”
金志恒扛起布袋走向秭歸酒樓。秭歸酒樓是一家百年老店,由于店主來旺夫婦待人和氣,收費公道,因此生意十分的興旺。即使是過年前那段時間的淡季,也照樣保持六成左右的營業哩。此時,天剛亮,大門剛開不久,兩名店小二在清理內外的環境,只聽金志恒對其中的一個道:“阿和,黃大娘起來了沒有?”
“阿恒,是你呀,頭家娘已經起來了,咦,你扛的是什麽東西?”
“香草!”
“什麽?是香草呀,天呀,真的是香草,頭家娘,頭家娘,你快點出來,阿恒挑香草來啦。”
此時,黃來旺夫婦驚喜的自內院跑了出來,附近店面之人也紛紛聞聲而來。
“天呀,真的是香草哩,”
“我買一百株。”
“我買一千株。”
“我全包了,多少銀子?”
金志恒被這種瘋狂的搶購怔住了。
黃來旺雙手一揚,含笑道:“各位,別慌,慢慢來,統統有獎。”
衆人立即平靜了下來,不過,聞訊而來的人潮越來越多了。黃來旺面對這麽擁擠的人群,他也束手無策了:“阿恒,我時常買你的木柴,拜托你賣十株香草給我吧。”
“阿恒,我是老古呀,我請你吃大餅,賣我十株香草吧。”
“阿恒,我昨天已經訂了十株啦,快拿來呀,”
“是呀,我也訂了十株香草哩。“金志恒窘滿臉通紅,不知道該怎麽辦!
人群越擠越多,紛紛貪婪地望着香草。突見黃來旺站在一張椅上,道:“各位,在下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才好,我們請縣太爺來裁決吧。”
“哇操,各位大叔,大嬸,多謝你們的平常捧場,這些香草就免費送給你們,對不起,我要回去了。”
敢情,他不願上公堂以及擔心那些銀票會失蹤。人群中立即有人叫道:“不行,不行,我們不能讓阿恒吃虧。”
“對,對!還是請縣太爺配吧。”
“贊成,贊成。”
“阿恒,你先回去吧,我會把賣得的銀子交給你,各位,我們走吧,阿和,扛走。”
半晌之後,現場又恢複了平靜,金志恒暗嘆一口氣、突然聽金大嬸柔聲道:“阿恒,請你稍等一下,這包東西拿回去吧。”
不用開紙包,那味道,金志恒立即知道必然又是一包鹵味,搖頭道:“哇操,大娘,我吃過了。”
“阿恒,別說謊,拿回去吧。”
“不,我不能再吃你送的東西了,我欠你太多。”
“傻孩子,只是幾樣小東西,又不是什麽山珍海味,既然已經包好了,你就拿回去吧。你再不拿,我大嬸可要生氣了啦。”
“這……大娘謝謝你啦,我走啦。” 雙手接過轉身離去。
“唉,乖孩子,偏偏跟了金光那個賭鬼。”
金志恒剛回金光洞門前,立即聽見屋內傳出金光的聲音道:“痛死我了……”他慌忙跑了進去。
只見金光滿臉淤青,衣衫破裂,鼻孔及嘴角挂着血漬,躺在木床上,金光乍然看見金志恒進來,立即吼道:“雜種,你死到哪裏去了?”
“大叔,我……”
“咦?有吃的,快拿來。”
金志恒剛走到床前,金光一把搶了過去,立即吃了起來,那樣子好象餓了好幾百年一般。
金志恒在旁瞧得口水直流。
“媽的,你還站在那裏幹什麽?還不去幹活?”
“大叔我……”
“媽的,雜種,你是不是又皮癢了?”
“大叔,我馬上去,不過……”
“媽的,你想找借口,對不對?”
“啪”的一聲,一個鹵蛋立即被他擲落在地上。
金志恒默默地揀了起來,拿着斧頭行了出去。房中立即傳來金光吃哼的含糊歌聲。金志恒拭去鹵蛋上面的泥土,塞入口中之後,立即朝遠處行去。由于心事重重,半個時辰之後,他才到達叢林前。昨天至方才諸事再度湧上心頭,一時令他好象經歷一場夢一般。
他怔了好半天之後,走入林中開始捆綁前天夜砍劈妥當的木柴,豬豬也自動的跑了過來。那頭野豬也跟了過來。金志恒由于放心不下那些銀票,将斧頭藏在草叢之後,開始将木柴放在豬豬的背上。那只野豬叫了幾聲,示意要分擔一些,卻被身為一家之主的豬豬出聲制止了。金志恒笑道:“你放心吧。豬豬的力氣挺大的,豬豬,我們走吧。”
一人二豬在不到半個時辰,已經到達山下,金志恒卸下了六捆木柴,自右側林中取出—部雙輪雙把木車。這部木車乃是金光設計的,金志恒親手制成,先後已經換了六部,經過金志恒的改善,不但可以負重,而且更顯得輕巧了。他邊推着車邊暗暗哼着歌兒。他已經滿足極了。他剛推到城門口,立即看見一位藍衫下人打扮的大漢迎了過來,同時謅媚地道:“阿恒,你好,”
金志恒認出此人乃是鐵員外家丁錢義,一見他破天荒的對自己陪笑打招呼,不由為之一怔。
“阿恒,我是錢義呀,你不認識我了嗎?”
金志恒暗罵道:“哇操,你要幹嘛?我又不到你們那裏去賣柴,你幹嘛對我如此客氣呢?”
錢義一聽金志恒故意加重的“客氣”二字心知他仍然念念不忘自己在他上門賣柴之時,放狗咬他之事,不由臉孔一紅。
“哇操,請讓路。”
“你等一下,阿恒,有件事請你幫忙?”
“哇操,和尚廟裏居然會晾女人的衣服,有夠希奇,堂堂錢大爺居然會找我這個小人幫忙,那就真是‘頭條新聞’哩。”
“咳,咳,阿恒,失禮啦。”
“免客氣,請讓路,我要去賣柴了。”
“阿恒,這些木柴,我全買下,多少銀子?
“哇操,這……不行,黃大叔已經先訂好了。”
“這……阿恒……我陪你送去,我們邊走邊談,好不好?”
“哇操,這……你來推車吧?”
“這……好……好……”
“哇操,小心點,別弄翻了。”
“我知道,喔,好重喔,阿恒你的力氣真大哩。”
“哇操,不敢當,走吧。”
木車進城之後,金志恒含笑朝沿途投過來好奇眼光的路人,一打着招呼,心中實在樂得不可開交。
“阿……恒……你……不……能……多……采……幾……株……香……草……賣……給……我……們……員……外……越……多……越……好。”
“哇操,原來是為了這件事呀,錢員外剛才沒買到嗎?”
“有……不……過……只……有……兩……株……太……少……了啦……拜……托……啦。”
“中……我……考……慮……看……看……吧。”
“阿……恒……拜……托……你……一……定……要……幫…這……個……忙……啦……”
“哇操,這要看交情的,我是半買半送呀,你們員外從來不買我的柴,我怎麽可以把香草賣給他?”
“阿恒……你……”
“哇操,我怎麽樣呀?香草長在江邊,你不會自己去采嗎?既可賺錢,又可以拍員外的馬屁哩。”
“這……阿……恒……你……開……出……條……件……吧……”
“哇操,我金志恒從來不幹這種威脅人家的事情,還是看你們以後的表現再說吧,到了,謝謝你。”
說完,接過木車,推向秭歸酒樓的後門。
錢義仍不死心地跟在後頭,低聲求道:“阿恒,拜托啦!”
“哇操,辦公時間,不準談話,你去外面等侯。”
“是,是,是。”
阿和望着垂頭喪氣的錢義一眼,暗暗豎起右手拇指,朝金志恒晃了晃,表示敬佩之意。
金志恒邊将木柴堆在此間邊低聲說道:“哇操,似這種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的人,該修理一番。”
阿和低聲道:“阿恒、別逗得太過火,錢家在此地財大氣粗,惹了他們,以後恐伯會有不少的麻煩,”
“哇操,我知道,謝啦。”
阿和等金志恒堆妥柴火之後,取出一個小紙卷,低聲道:“阿恒,這是柴錢及頭家娘的賞銀,你收下吧,”
“哇操,這麽多。”
“哈哈,頭家娘今天可是大大的出了風頭,你如果有機會多賣他一株香草,她一定會更高興的。”
“一定,一定,我走了。”
“再見。”
金志恒拉着木車走出後門,一見錢義果然門外“恭候”立即說道:“我有空會再去采采香草的,再見。 ”
“這……阿恒,你能不能今天去采?”
“哇操,今天去采?簡直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不知道采香草有多麽的危險呀?要采你自己去采吧。”
“這……失禮,失禮,別生氣,別生氣。”
“哇操,不是我刮你的胡子,你簡直六月天的雞鴨,不知死活,采香草是一件賣命的偉大行動哩。”
“是,是,有理,有理,阿恒,你在造福人群,替社會謀福利,保國衛民,簡直是偉大,嘎嘎叫。”
“哇操,這些話,我很中聽,沖着你的這些話,我下回采到香草,一定會多賣你幾株的,”
“多少?”
“五株。”
“什麽?可不可以多一點?”
“哇操,不行,慢慢增加吧,牟城的人太多啦,必須實施配頓管制,否則,豈不是要天下大亂了。”
“對,對,阿恒,你真是有遠見,佩服,佩服。”
“哇操,很好聽,再加一株。”
“天呀,阿恒,你簡直就是觀世音菩薩的轉世,太偉大了。”
“哇操,很好聽,再加兩株。”
“撲通”一聲,錢義立即跪在金志恒的身前,顧不得路人的圍觀了。
“哇操,用力些,再加兩株。”
“天呀,又加兩株了,謝謝,謝謝……”
“砰……”聲中,他的額頭已皮破血流了。
“哈哈,停,停,起來吧,念在你如此的虔誠以及對錢員外如此的死忠份上,我賣你三十株吧,”
“天呀,三十株,太好啦。” 錢義欣喜的全身一直顫抖了。金志恒哈哈大笑而去。
“哇操,想不到我金志恒也有如此拉風的日子。”
天下的事情,就如此的邪門,運氣一來,即使城牆也擋不住了,金志恒尚距家門百米遠,就見到金光笑嘻嘻的已經迎了上來。
“哇操,笑裏藏刀,準沒好事。”
“阿恒,你回來啦;你辛苦啦,來,這個雞翅膀挺夠味的,你吃吃看。”
“哇操……你吃吧,我不餓。”
“哈哈,傻孩子,吃啦,我吃不了那麽多啦。”
金志恒道過謝,接過雞翅膀,三兩口吃完了,道:“金大叔,你有什麽吩咐?”
“哇操,你越來越懂事啦。”說至此,将金志恒拉到一邊低聲說道:“阿恒,待會兒他們若問起來你要如何處理那些銀子,你可要交給我處理喔。”
“哇操,大叔,你知道那筆銀子啦?”
“哈哈,知道,知道,大叔知道阿恒最乖啦,走吧。”說完,親切的牽着金志恒的手,走了進去。
金志恒被他牽進房內,只見縣衙秦捕頭及黃來旺坐在椅子上,立即向他們行禮問安,秦捕頭含笑道:“阿恒,辛苦你啦。這些銀子請你點收一下。”說完,将桌上的小袋子送了過來。
金志恒道:“哇操,原來是賣那些香草的銀子呀,謝謝你們專程送了過來。”
金志恒說完,将銀子遞向金光。金光立即揣在懷中。
秦捕頭道:“慢着。”
金光道:“秦爺,您有何指示?”
“金光,這些銀子乃是阿恒辛苦采香草換來的,你若再去花天酒地濫賭,小心我會把你押起來。”
“遵命,遵命。”
黃來旺神色一整,道:“金兄,這個家連個鍋也沒有,好好的添置一些日用品吧,還有,總該替阿恒賣幾套衣衫吧。”
“是,是。”
“阿恒,我走啦,有什麽事情,可以随時來找我,”說完,秦捕頭朝門外行去。
黃來旺朝他一點頭,含笑離去。金光迅速将房門一關,掏出袋子,立即清點起來,金志恒乍見那堆碎銀,不由怔住了。
“哈哈,一共有兩百多兩哩,媽的,好久沒有摸過這麽多的銀子,今晚可要……媽的,雜種,你在看什麽?”
“我……大叔,我……” 他是想把那些銀票告訴金光,以便他更樂一番,哪知,金光雙目一瞪,喝道:“媽的,少羅嗦,快去幹活。”
金光原本瘦削,常年累月的熬夜賭博,雙目更加凹陷,目眶一團黑圈,此時一瞪更加獰厲,金志恒沿途中暗罵道:“哇操,好一個見錢眼開的家夥,那些銀票不交給你了。”
越想越氣,立即朝山上奔去。當他跑到叢林前之時,立即發現有三名大漢在“怪林”之中轉來轉去,差點笑出聲來。“哇操,你們這三個老包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如果這麽容易混進去,香草豈會比人參貴。”
金志恒冷哼一聲,正欲走入林中,恰好一名大漢灰衣土臉的自林中爬了出來,他一見到金志恒,立即喝道:“站住。”
金志恒暗忖道:“哇操,這三個老包子回來讨過債,這回可能輸脫了底,才來動香草的腦筋了。”
思忖之中,那人已經跑了過來,他似乎不願意被另外二人知道秘密,因此,低聲道:“喂,小……阿恒,快帶我去采香草。
金志恒早已有了主意,立即低聲道:“哇操,要不要告訴他們三人,你看他們也過來了。”
那人回頭一看那二人果然走了過來,立即搖頭道:“不要。”
說完,立即轉身跑了過來。金志恒一見對方朝另外二人低語一陣子之後,他們立即朝右側行去,他不由暗暗冷笑不已。那兩位老包嘻嘻一笑,興沖沖的跑了進去。半晌之後,只見他們神色慌忙的在陣中邊罵邊跑着。那人嘿嘿一笑,立即跑了回來。
金志恒暗罵道:“哇操,老奸,死老道,沒死貪道?你既敢整人?我也可以整一整你。”
“喂,阿恒,我們走吧。”
金志恒點點頭,立即帶着他走到陣前左側,低聲問道:“哇操,塗大叔,你進去幾次了?”
“兩次。”
“哇操,是不是每次都看見好多的樹木,繞了老半天之後,又走出來了?”
“對,對。”
“哇操,徐大叔,算你走運遇上了我,你待會兒進去之後,逢林右轉,轉遇四十九株大樹之後,用力朝第五十株大樹一踢。”
“轉四十九株大樹,用力一踢,我記住了,接下去呢?”
“接下去你會發現一條羊腸小徑,照直走下去就很爽了。”
“哈哈,我懂,我懂。”話未說完,連個招呼也不打,立即沖進去。金志恒一見對方果然開始右轉起來,他不由覺得又好笑又害怕。
“哇操,土龍,我剛才只是說你走運,你可不能怪我,你注定要走黴運了。誰叫你要那麽老奸。”
“哇操,實在邪門,在外面看起來,明明是一片空地及幾株大樹而已,怎麽進去以後會變成到處都是大樹呢?”盞茶時間之後,塗姓大漢已經右轉四十九次,只見他右腳連擡,似乎十分用力的踢着二株大樹,金志恒瞧得幾乎笑出聲來。塗姓大漢似乎踢不倒大樹,只見他雙手連推,右肩猛頂,毗牙咧嘴,似乎已經盡了吃奶的力氣。
片刻之後,他一個踉跄,摔倒在地,神色一喜,迅速的爬了起來,七折八轉的向前跑去,金志恒知道土龍一定和自己昨晚一樣朝羊腸小路跑去,他立即好奇的瞧着土龍究竟會跑向哪裏。
盞茶時間之後,只見土龍跑到那片被笑怪震跨的木板前,神情一怔之後,焦急得一直團團轉了。金志恒道:“你一向很神氣,這下子看你再神個鳥氣了。”想至此,他不由哈哈大笑。
突聽一聲:“幹你娘,小雜種,你別跑。”金志恒一見一位大漢已經爬了出來,正在對自己怒吼,他吓得朝林中逃去。
“幹你娘,別跑。”
“哇操,我又不是傻鳥,幹嘛不跑。”
這座叢林乃是他的飯碗,他已經熟得不能再熟了,一會兒便已經把那個大漢抛在老遠之後了。突然聽到吱吱的叫聲,金志恒道:“小黑,你快跑,豬豬,你也快跑,別讓那個王八蛋捉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