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死纏爛打不放手
“啊?什麽?”包宴宴才反應過來, “第二場比試不是還沒傳來消息呢嗎?”
李君望喝了一口粥:“昨天我就是和顏公子出去比試的,他說你累了,我們倆去就可以了。”
包宴宴偷眼看了顏肖一眼,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怎的, 顏肖飛快地看了包宴宴一眼, 朝她笑了笑。
包宴宴的臉登時紅了起來, 一直紅到了耳後。
李君望仍滔滔不絕地講着,直把第二次比試的場景一一說了出來。
包宴宴的腦海中再無其他的聲音, 只有顏肖剛才那一笑,不得不承認,顏肖長得極美,笑容也極具有蠱惑人心的魅力。
她已經深深地陷入到了顏肖的笑容裏了。
包宴宴用小勺一圈一圈攪弄着碗裏的粥,滿腦子裏亂糟糟的, 全都是顏肖。
“包姑娘,包姑娘。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李君望很不滿意他講這麽精彩的故事時, 有人溜號。
“聽呢,聽呢。”包宴宴被他這麽一叫,這才回過神來,“你接着說吧。”
“我都說完了。”李君望看着她, 樣子很無辜。
“說完了啊, 真不錯,真不錯。”包宴宴連忙喝了幾口粥,掩飾下自己慌亂的表情。
“唉!”李君望嘆了口氣,一臉有所悟地樣子, “包姑娘, 你心裏有事吧?”
包宴宴沒說話,喝粥的速度更快了。
“是因為顏公子吧。”不是反問句, 而是肯定句。
包宴宴心虛地看了眼顏肖,竟然發現他不知什麽時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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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宴宴詫異地在整間大堂裏巡視着,李君望托着腮,一臉看好戲地樣子:“顏公子早就走了。”
包宴宴的臉紅得都要滴出血來了。
李君望往她旁邊湊了湊,低聲道:“你和我說說,你到底對顏公子哪裏不滿意啊?”
刁鑽,霸道,欺負她,欺騙她……
哪裏能滿意?哪裏都不滿意!
可是再客觀地評價下顏肖的為人,也不是一無是處的,比如能破案,說明人聰明,長得好,但是也沒見着他和別人勾勾搭搭的,還算潔身自好。還有,法術也高。
法術高?包宴宴猛然想起了什麽,瞪大了眼睛問李君望:“顏肖他剛剛修煉成人形不過才一兩年,道行也不過才兩百多年,他的法術怎麽那麽高?”
活像個修煉了兩千多年的老妖怪!
李君望一臉八卦地樣子:“他沒告訴你嗎?”
包宴宴回了他一個大白眼:“他要是告訴我了,我還能問你嗎?”
也對哦,李君望一臉失落。片刻後臉上又帶着神采:“你可以去問他啊。”他也很想知道。
包宴宴想到了之前那兩晚顏肖是怎樣給她說秘密時的經歷,迅速地搖了搖頭。
人,還是不要太有好奇心。
人與人之間還是要保持點兒秘密吧。
“你怎麽這麽沒有求知欲啊。”李君望看着包宴宴遠去的背影,不死心地道。
夜晚降臨,顏肖依舊如期而至。
包宴宴無語地看着他熟門輕路地掀開被子,鑽了進去。一手拍到腦門上,頗為無奈地道:“你為什麽不去自己的房間?”
“我把房間退了。”
“退了?”
“嗯,省銀子。”
包宴宴迅速地翻了個身,給了他一個大後背。
還好顏肖睡相還算老實,幾夜下來,也并未做什麽太出格的事。
又過了幾日,忽有無涯山莊的人來找,說是第三場比試正式開始。
包宴宴因第二場比試沒去,自動放棄了參賽資格,這最後一場比賽也就不能參加,只好老老實實地待在客棧裏等消息。
這期間不是沒想過再偷偷地跑掉,但一踏出客棧的大門,這顏肖的身影就在腦海中晃來晃去,甩都甩不掉。
躺在客棧的床上,滿床都是顏肖的味道。
顏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侵蝕了她的生活。
本以為這次還要等很久,沒想到才一個多時辰,顏肖與李君望就回來了。
看兩人那神采奕奕的樣子,便知此事成了。
“如今只剩下一顆火行珠了。”李君望眼裏眉裏都是笑意。
對于木行珠得手一事,包宴宴并不十分稀奇。她知道,以顏肖的人品,就算沒有贏得木行珠,他也會搶來的。
包宴宴反倒更好奇這最後一場是比試什麽?因何這麽快就回來了?
李君望道:“無涯山莊的莊主只問了我們一個問題——何為情?”
“何為情?”包宴宴重複了一遍。
“他還問,如何能得到一個人的心。”
這是什麽鬼問題?堂堂的無涯山莊幾時這般無聊了?原以為這最後一場,說不定多不定會如何刁難這些來競寶的人。沒想到,這最後一場比試竟然是這個?
包宴宴沉吟片刻道:“你們被坑了,這明明是兩個問題。”
李君望扶額:“難道你不想知道顏公子是怎麽取勝的?”
包宴宴将臉轉向顏肖。
“死纏爛打,絕不放手。”
“呵呵呵,呵呵呵,真是好答案。”包宴宴悲哀地領悟到,這就是顏肖要對她使用的招數。
死纏爛打,絕不放手。
顏肖拍拍包宴宴的肩膀,堅定地點了點頭,走向了門外。
見那如旭日般耀眼的紅色衣擺,包宴宴有些恍神。
“望望,快來扶我一下,我有點兒頭暈。”說着,身體已然朝一邊栽了下去。
又過了一日,三人這才動身出發。
五行珠現已集齊了四顆,還剩最後一顆,只是這最後一顆卻難尋,毫無線索可尋。
行了十餘天,仍就是一無所獲。
這一日,三人行至一山谷中休息,忽聽山上有一人高聲呼喚。
“娘子——”這人聲音清脆透亮,在這寂靜的山谷中傳得更加響亮。尾音上揚,頗有些撒嬌的意味。
再看那高山之上,赫然飛下一人,山谷中的回聲尚未停歇,那人已來到三人近前。
包宴宴想要抽出霹靂閃的手,見到來人後微微停頓了下。
但見此人身材高挑,眉清目朗,面如白玉,唇若朱砂,穿着一身鵝黃色的衣服,有一種說不出的潇灑風流。
這男子自是極美的,但看慣了顏肖,任何美男在包宴宴的面前都失去了免疫力。
這男子也不說話,只牙齒咬着衣袖,眨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朝着躲在包宴宴後面李君望抛媚眼。
包宴宴只覺得渾身的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淡定地往旁邊一挪,把李君望整個露了出來。
“找你的?”
李君望猛地甩甩頭,又躲到了顏肖身後。
分明是認識的。
包宴宴摩挲着下巴,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黃衣男子一見顏肖竟然呆住了,驚嘆道:“這天底下竟有如此人物。”
“自卑了?”顏肖笑得如春風般和煦。
包宴宴認為,該積口德時一定要積。
黃衣男子連連點頭,雙眼中流露出一股豔羨般的神态,繼而又被一股濃濃地敬仰之情所取代。
感嘆了一聲又道:“我一直以為自己長得極美,未曾想,這世上竟有比我還要美上萬分的人物。閣下真是這四海八荒的第一美人!”
“我也這麽認為。”顏肖笑得依舊燦爛。
包宴宴又認為,該謙虛的時候一定要謙虛。
為了防止二人再說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包宴宴适時地插話道:“這位公子,你——”
她故意将未說完的話說完,為的就是讓這黃衣男子自己接下去。
“我叫蘇辭,是來尋我家娘子的。”說着,眼睛直往顏肖身後的李君望身上轉。
包宴宴認為自己的眼睛絕對沒有出現問題,這個蘇辭雖然長得美,但絕對是男的。他的眼睛看得也絕對是李君望。
顏肖也不厚道地閃身将李君望讓了出來,與包宴宴站到了一處。
蘇辭一見李君望,按捺不住喜悅地心情,三步并作兩步,跑到他面前,一把摟住他。
“娘子——人家好想你——”
包宴宴只用一雙眼睛看顏肖。
顏肖滿臉帶笑地拉着她走開了。
包宴宴心裏雖然不想走,但目前這種情況,也知道應該讓這兩人獨處。
顏肖帶她走到山谷的轉彎之處,飛身上了山頂,又從山頂處輕手輕腳地飛落到了離着剛才那片山谷最近的一棵樹上。
這地方看得見,聽得着,又不會被發現。
包宴宴:“……”
李君望掙開了蘇辭的懷抱,退後一步,整理了一下衣服。
“蘇兄,請自重。”
蘇辭又死皮賴臉地跟了上來,這次卻沒再往上撲,只拉着李君望的衣袖,做小媳婦撒嬌狀:“你走了這麽久,人家好想你,你有沒有想人家?”
李君望本就是不是硬心腸的人,又見他泫然欲泣的樣子,心更是軟了,輕輕地點了點頭。
蘇辭見李君望點頭了,登時又發起瘋來,抱起李君望又親又啃。
包宴宴艱難地別過頭去,真是不忍直視。
作者有話要說:
望望終于不孤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