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群鬼大戰包宴宴
群鬼擺開架勢, 一擁而上。
包宴宴将顏肖抱在懷裏,單腳點地,跳到半空中, 想從空中溜走, 誰知一道結界将她擋了回來。
有幾個鬼也已躍到半空中, 包宴宴運氣, 渾身發出金光,瞅着一個空地落了下去, 又使了一個橫掃千軍,打倒了有七八個鬼。
後肩處搭上了一只手,包宴宴并不轉身,用另一只手拽住那只不屬于自己的手,一使勁, 那鬼竟被包宴宴從肩頭上拽了過來。
包宴宴以此鬼當兵器,掄着它轉了一圈, 再一松手,打趴了一大片鬼。
倒下的鬼又迅速地站起來,包宴宴右手中還抱有一個顏肖,再加上她只有幾百年的功力, 敵人又多, 苦苦撐了差不多半個時辰,只覺得眼冒金星,腿肚子發軟。
包宴宴對顏肖道:“我稍後會将法術都凝聚到一處,我想門口的結界應該會被我打開。當我打開結界的時候, 你迅速往外跑, 休要管我。”
包宴宴迅速地将顏肖放在地上,念動口訣, 所有的法術都凝聚在手掌處,朝着大門口的方向一打。
也不知打沒打着,只知群鬼更加的暴躁,一個個披散着頭發,瞪着猩紅的雙眼,層層地撲到包宴宴的身邊來。
包宴宴周身上下運氣一道金光,将她與顏肖護在了裏面。
玩結界,她也會。
不過她的結界似乎被沒有太多的作用,包宴宴連氣都沒有喘過來,那層結界就要消失了。
她心中更急了,慌忙中取出三顆五行珠,咬破手指,将血朝着那五行珠裏注去。
五行珠果然是寶物,離得近的鬼瞬間灰飛煙滅。
包宴宴帶着五行珠和顏肖往門口處走,群鬼們知道五行珠的厲害,想動又不敢動。但也将包宴宴遠遠的圍在中間,就等着她耗盡法力後,再将她碎屍萬段。
但也像顏肖之前所說,包宴宴并不怎麽懂得如何使用五行珠,她只會利用五行珠散發出來的光芒擊退群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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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法力越來越衰弱,五行珠散發出的光芒也越來越弱,但大門像始終走不到盡頭一般。
群鬼的眼中發出着貪婪和嗜血的光芒。
包宴宴心知自己撐不了多久,馬上又想到了一個主意。
她另一只手朝着站在地上的顏肖輸送了一些法術,将顏肖緩緩地托到了半空中,與五行珠漸漸地回合在了一處。
她又蘊出一道金色的大圓球,将顏肖與五行珠包裹在圓球裏。
而後用力地将圓球朝着大門的方向擲去,希望借助五行珠的力量能把結界撞破,這是她最後的辦法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群鬼們見五行珠已不在包宴宴身邊,又重新竄到了包宴宴身邊,與她鬥在一處。
黑壓壓的一大片,包宴宴看不清顏肖有沒有出去。
包宴宴邊打邊往門口處退,想趁機也出去。
群鬼豈能讓她如願,使出渾身的手段來進攻包宴宴。
後背突然一疼——被一只鬼正拍到。
包宴宴一個踉跄,左肩頭又被一個鬼偷襲到。
此時她心中卻也了無懼意,像她這樣修習法術之人,能作戰而已,那不是死得其所了嗎?
包宴宴一笑,又繼續奮鬥,也不知受了多少傷,她只覺眼前的景色漸漸變得模糊,雙腳變得越來越軟。
真是要倒下了呢。
包宴宴想着,真是要見親人了。
突然,大門口處傳來一道強烈的紅光,刺痛了包宴宴的雙眼。
包宴宴被紅光一刺激,稍稍清醒了一些,朝着那邊看去。
紅衣黑發,長身玉立,雖只是背影,但包宴宴一眼就看出,這是顏肖!他又變回來了?!
這邊的鬼也都吓了一跳,剛才明明是個孩子,怎麽突然間變成了這麽厲害的人!
顏肖就像一道紅色的閃電,瞬間來到了包宴宴的面前。
包宴宴蹲在地上什麽都說不出來,只看着他笑。
顏肖笑着朝她伸出了一只手,包宴宴覺得顏肖的渾身都發光。
“我,站不起來了。”包宴宴說了一句自己都認為是不适宜的話。
這空檔,顏肖還打死了幾個企圖進攻的鬼。
包宴宴坐在地上,看着顏肖身姿潇灑地與群鬼纏鬥。
沒過多久,四周安靜了下來,再看空蕩蕩的院落裏,只有她與顏肖二人了。
這麽快就結束了嗎?要知道她剛才打了半個時辰啊!包宴宴再次為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感到心痛。
顏肖雙手中運出一股巨大的紅光,朝着天空射去。
還是來時的豔陽高照,包宴宴的眼睛一時适應不了,又流出了兩道眼淚。
“不必如此崇拜我。”熱淚盈眶的。
包宴宴:“……”
“還是起不來嗎?”顏肖蹲下。身子,将包宴宴的裙擺撩起,小腿處有一個傷口。
他将手覆在傷口的上方,蘊出一道紅光。包宴宴只覺的小腿熱熱的,軟軟的,片刻後傷口便好得差不多了。
“你,你怎麽又變回來了?”
顏肖沒有說話,包宴宴檢查傷口的功夫,顏肖又變成了那副鬼樣子。
包宴宴嘆息了一聲,拉了拉顏肖的小手,顏肖就那麽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群鬼盡散,陽光照耀在大院裏的每個角落,與剛才的樣子真是天翻地別。
包宴宴站在偌大的庭院中百感交集,院子裏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仿佛這偌大的天地間只剩下她與顏肖二人。
似乎被世界抛棄了一般。
如果,如果剛才就那麽死了,還有人會記得她嗎?
包宴宴看了眼顏肖,顏肖面對面地盤着腿看着她。
對于剛才這個變回正常人的顏肖,包宴宴已經沒法再像小孩子那樣看待他了。
他剛剛為什麽又恢複了正常?現在又什麽依舊變成了小孩兒的樣子?
這顏肖究竟中了廉青什麽法術?
包宴宴晃晃腦袋,她要做的事太多,找集齊五行珠,要找李君望,又要幫着顏肖恢複原來的樣子。
她坐在原地閉上眼盤膝調理了下氣息,一刻鐘後方緩緩地睜開眼站了起來。
顏肖一直安靜地跟在她身後。
“你為何一直不說話?”包宴宴對他這反常的樣子實在是好奇,終于忍不住問道。
顏肖道:“我在等你先說。”
“等我說什麽?”說話間,已經推開了一間房屋門,有塵土落了下來,包宴宴拍了拍衣服。
“自然是等你說是如何破敵的,”顏肖道,“你不是很喜歡炫耀你的那些豐功偉績?”
自顏肖會說話的那天起,包宴宴就添油加醋地将自己以前破過的案子說了一遍。一來是炫耀自己,二來在顏肖心中樹立自己的形象。
包宴宴回頭:“剛才的事你真不記得了?”
“我該記得什麽?”顏肖反問。
沒什麽,包宴宴在心裏說。
推開了一間又一間房間的門,也沒有找到掌櫃的所說的那個匣子,包宴宴有些沮喪,差點兒把命都搭在這,卻一無所獲。
顏肖突然去了佛堂,剛佛像拿下,再想要拿下放佛像的底座卻怎麽也拿不動了。
“有機關?”包宴宴心中一動。
“劈開它。”
包宴宴雖是半信半疑,但到底按照顏肖的話做了,一道金光之後,佛像的底座裂成兩半。
包宴宴探身向裏面看去,果然別有一副洞天。
裏面有一個如箱子般大小的貯藏室,只端端正正地放着一個約一米長的細長匣子。
這絕不會是五行珠,包宴宴雖然滿臉的失望,但也探進手去,将那匣子拿了出來。
匣子上沒有鎖頭,她輕輕地将匣子打開,裏面靜靜地躺着一把銀白色的寶劍。
包宴宴心中歡喜,她早就想要一件兵器,今日可算是得償所願。
她将劍身從劍鞘中緩緩拔出,房間裏頓時閃過一道利閃,吓得她急忙把拔出一半兒的劍又收回在了劍鞘中。
“看清剛才是怎麽回事了嗎?”這屋子裏怎麽會有閃電?
顏肖用手指了指劍,包宴宴這才發現,這劍身上竟刻着“霹靂閃”三個字。
這,就是它的名字吧。雖然不太好聽,但也算是名副其實了。
包宴宴得了此劍甚是歡喜,帶着顏肖來到一座荒山上,又迫不及待地将霹靂閃從劍鞘中拔了出來。
天,果然又出現了閃電,偶爾還伴随着雷聲。
這霹靂閃竟有引天雷之效,怪不得掌櫃說,不到家族生死關頭,不可打開此匣。這普通人拿着霹靂閃,非但掌控不好雷電,更會引雷上身啊。
包宴宴練了一番劍,方才心滿意足地帶着顏肖下山了。
她有寶劍了,她倒要看看以後誰還會欺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