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夜黑風高的夜晚,四周已是靜悄悄,荒蕪的郊野外。一輛吉普車駛來,車停燈滅,從車上下來了兩個人。幾只野貓突然從草叢中跑出來從兩人的面前飛快的跑進另一邊的草叢,女子拉着男子的手吓得大喊大叫起來。
“啊~。那是什麽啊。我們見鬼了嗎?”慕梓陽簡直就快要哭出來。
司徒斯楷奮力的從慕梓陽的懷裏抽出自己的手,沒好氣地回答:“幾只野貓就把你吓成這樣,膽呢?”
“可是這種地方晚上好恐怖啊。”
慕梓陽躲在司徒斯楷的身邊。臉上帶着害怕的表情。司徒斯楷回過頭沒好氣的看了眼執意要跟來此刻又很害怕的慕梓陽,無奈的搖頭,拿着手電筒往前走。
“司徒哥。你不害怕嗎。你真的不怕見到鬼?”
“我覺得你比鬼更可怕,你叫起來,鬼都被你吓跑了。”司徒斯楷打從心底的嫌棄。
想到剛剛慕梓陽的大叫聲。司徒斯楷就覺得真不是蓋的。那幾只野貓指不定都已經被慕梓陽給吓到暴斃。
“左邊。”慕梓陽不滿司徒斯楷的話。但又無奈自己害怕,所以只能緊緊的跟在司徒斯楷的身邊。然後順便幫忙指路,一直東張西望戰戰兢兢。
聽了慕梓陽的話。司徒斯楷往左轉,是一條小小的曲折小路,小路兩旁長滿了雜草。至少都有半米高,腳上的路也是坑坑窪窪,還有不少的碎石子,走起來很費勁。
“啊啊~啊,”一直老鼠從慕梓陽的腳上跑過,慕梓陽立馬被吓得在原地不停的跳腳,然後放大嗓門的大喊大叫:“鬼啊,司徒哥,剛剛有鬼抓住我的腳,救命啊,好可怕。”
“慕梓陽,你叫夠了沒有,鬼什麽鬼,老鼠都被你踩死了,要不要看一眼?”
說着,司徒斯楷把手電筒照在地上示意慕梓陽低頭看看那被她踩死的老鼠,慕梓陽害怕得緊閉着雙眼,死活不敢低頭。
“不用了不用了,司徒哥,我們繼續往前走吧。”慕梓陽懇求道。
沒好氣的看了眼膽小的慕梓陽,司徒斯楷無奈得什麽話都懶得再說,繼續往前走。
只是往前走了好一會,還是走在這曲折彎曲難走的小路上,讓人不禁開始懷疑。
“你确定是這裏?”司徒斯楷的語氣充滿疑惑。
慕梓陽用力的點頭,認真地說道:“确定,我那天翻看張小涵的日記,就是這裏,她還畫出來了呢,而且,我以前來過這裏,只是那時是白天不是晚上,白天可沒晚上那麽恐怖,沒想到張小涵那麽*,找了個這麽陰森的地方。”
“你不覺得你也很*,為什麽要挑晚上的時間過來?”
“司徒哥,能不要拿我和張小涵那個女人相提并論嗎?”
對于司徒斯楷的話,慕梓陽聽了心裏一千個不開心。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走在曲折隐蔽的小路中,耳邊雖然時不時傳來狂嘯的風聲還有野貓野狗的哀叫聲,但因為聊着天,所以心裏不會覺得很恐懼。不一會的功夫,慕梓陽和司徒斯楷就來到了他們的目的地。
被烏雲遮住的月亮終于探出了臉,白色的月光灑下,明亮得不用手電筒也能看清楚周圍的一切。慕梓陽和司徒斯楷兩個人站在一顆櫻花樹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說話,互相大眼瞪小眼。
司徒斯楷沒有說話,只是對慕梓陽使了個眼色,而後者,一秒鐘的猶豫都沒有就直接搖頭拒絕,兩個人用眼神代替了言語在交流。
“司徒哥,你趕緊動手吧,”慕梓陽站在邊上事不關己的指揮道:“你只要把這樹拔起來就可以了,她埋得不深的。”
“你确定我拔得起來?”司徒斯楷冷笑。
這顆櫻花樹雖然沒有長得很大,但也不是剛種下去的小樹苗啊,司徒斯楷覺得此刻的慕梓陽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不用自己動手就不要臉的出馊主意。慕梓陽上下打量着面前的櫻花樹,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好像,确實不是能随意拔起的樣子。
“那怎麽辦,我又沒有帶鏟子。”
“你确定張小涵真的把東西藏在這樹下?”司徒斯楷反問。
相比起慕梓陽因為沒帶工具所以底氣不足,司徒斯楷更加懷疑慕小涵到底是不是真的把東西藏在這裏,免得他們白忙活一場。
又被司徒斯楷懷疑,慕梓陽不樂意了,認真的回答:“就是這裏,我看到張小涵寫在日記裏的,”緊接着雙手合十故作深情地背誦記憶中某人日記裏寫下的句子:“我最愛的就是櫻花了,所以我自己也在郊外偷偷的種了一棵櫻花樹,我把我最珍貴的也藏在了那棵櫻花樹下,等到過幾年,櫻花樹長大,等到春天,我要帶着寒風一起去看我種的櫻花樹櫻花開滿枝頭,告訴他,我最珍貴的,也藏在這裏,讓他找出來。就是這裏啊,怎麽可能不是。”
前面的那段話慕梓陽說得很深情投入了很多的感情,仿佛在演講臺上朗誦着優美的詩句般,雖然有點浮誇,卻讓人聽了有點入迷,不過到了最後兩句話,慕梓陽的感情語氣直接來了個大轉彎,兇巴巴的讓人始料未及。
“好吧你說這裏就是這裏,這個張小涵也真有病。”
語畢,司徒斯楷擡起大長腿對着櫻樹用力一踹,整棵櫻樹立馬倒下,慕梓陽站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真的是一眨眼就會錯過精彩的畫面,一秒鐘啊,緩緩的伸出雙手鼓掌。
“怎麽樣?”司徒斯楷甩了一下頭發,得意地問。
慕梓陽伸出拇指,滿臉崇拜,“帥氣。”
“帥氣就趕緊找個東西過來挖挖看東西在不在。”
被司徒斯楷這麽一提醒,慕梓陽連忙撿起腳步的兩根枯樹幹,扔了一根給司徒斯楷,兩個人蹲在剛剛那棵櫻樹的位置用力的用樹幹刨着泥土。突然好像見底了,不能再往下刨,有東西堵在那裏,慕梓陽連忙扔下手中的樹幹,用手刨了兩下,然後拿出了一個盒子。
把盒子從地下拿起然後用手拂掉上面的泥土,檀木制的木盒子散發出了淡淡的香味,白色的月光下,慕梓陽雙手捧着檀木盒子擡起頭生氣的瞪着司徒斯楷,什麽話也沒有說。某人被瞪得莫名其妙。
“幹嘛這樣子看我,盒子被我們剛剛挖壞了?”司徒斯楷有點心虛地問。
“不是,”慕梓陽搖頭,生氣的回答:“這個盒子是我十歲那年我親自買來送給我姐的,我還特意讓店家在上面刻了一個字,這可是上好的紫檀啊,就這樣子被埋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什麽字?”
“梓字啊,喏喏喏,你看。”
生氣的把泥土拂掉然後把檀木盒子遞到司徒斯楷的眼前讓其看最邊邊角不注意觀察就會被忽略的那個字,司徒斯楷了然的點頭,果真如此。
“沒想到這張小涵還真的是小偷。”
“我去,這不是當年你送給我姐的水晶手鏈嗎,怎麽跑到這裏來。”
打開盒子慕梓陽就看到了放在最上面當初慕梓妍十九歲生日時司徒斯楷送的紫水晶手鏈,不淡定了。聽到自己的禮物,司徒斯楷也無法淡定,直接搶過來定睛一看,果然是他當年千挑萬選選中的那條手鏈。
紫色的水晶在月光下閃閃發亮,很是耀眼。
“我去,連我送的東西也敢偷,這個張小涵果然想死。”某人憤怒。
慕梓陽回頭沖着司徒斯楷冷冷的笑了笑,說:“你當初送給我姐的金錢龜,讓我姐好好養着,應該能養個幾十年的那只金錢龜她還敢從三樓往下扔,還說是金錢龜自己跳樓呢。”
“我就說我當初挑的那只金錢龜明明就那麽陽光那麽開朗那麽健康,怎麽可能會突然想不開跳樓自殺。”
當初那只金錢龜的跳樓說司徒斯楷現在想起來都還是覺得可笑,智商真的很重要。
慕梓陽和司徒斯楷兩個人一件一件的看着慕小涵藏在盒子裏的物品,雖然都很小件,但件件都是價值不菲的上等品,最重要的是,大部分不屬于慕小涵,而是慕小涵從慕梓妍那裏偷來的,某兩位氣得肝都快要爆了。
明亮的月光下,某些人在認真的清點某人的贓物,然後還能很準确的說出這誰送的,什麽時候送的,太過于認真和氣憤,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拿着棍子悄悄的靠近他們。
“啊~~~”
毫無預備的大吼,沒做好心理準備的慕梓陽和司徒斯楷兩個人吓得把手中的物品扔掉,手捂住心髒,臉上表情蒼白,随時要心髒病發作死掉的節奏。
吼了一嗓子成功把人吓到的黎諾澄扔下手中的棍子,得意洋洋:“你們在幹嘛?哇塞,我的戒指怎麽會在這裏,都不見好多年了,當時不見的時候我還抑郁了一個星期,害得我爸媽以為我得抑郁症了呢,怎麽會在這?”
無視掉慕梓陽他們看向自己那氣憤又蒼白的臉,黎諾澄直接撿起地上的一枚銀戒指,激動的大喊大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