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自救
第二天清晨, 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進來,頭上抱着一個灰條紋頭巾,露出的臉上有許多皺紋,駝着背拿進來二個木頭桶, 一面是雜糧飯, 一面是土豆湯水。
進來先給她解開捆綁的繩子之後,就拿出個豁口瓷碗一勺子飯, 一勺子湯分發給她們。
這幾個女孩子神色呆愣木然, 顯然是已經知道規矩,都上前一一從老人手裏接過。季初雪也顫微微起身,從老人手中接過碗。
看着上面的飯菜,清湯清水一點食欲也沒有, 但為了逃命, 她是一定要養足精神的, 忍耐着一口一口吃下。
在她身邊坐着的是那個溫柔女孩,她眉眼彎彎,沖着她善意一笑。“這就對了,不管怎麽樣, 也得吃點東西。”
“謝謝姐姐。”季初雪現在已經确定, 那個如姐,就是眼前這個女孩。
這一晚上, 季初雪一直在暗中觀察這幾個人的神色。
她發現, 只有這個溫柔女孩, 是有問題的, 她覺得自己隐藏得很深,可是,恰恰是她眼中的神色出賣了她,被抓入這裏的女人,大多會不安焦躁,也會有逃不出去的恐慌與絕望。
可是這個女人還有心思安慰她,甚至在她眼睛深處,只有坦然,她既然是有擔心與害怕,那神色确也沒有藏在眼底。
季初雪已經在腦海裏預定一個瘋狂的計劃,只是執行起來,還要有些麻煩,她還要在看看,這幾個女孩子什麽性情,能否成為她的助手,而不是阻礙。
“謝什麽,都是苦命的人,未來還不知道要怎麽樣呢!”如姐無奈嘆息着,這一聲嘆息,也讓其她幾個女孩子都更加沉默起來。
吃過飯,老人也就沒有在将她們捆綁起來,季初雪卻明顯感到身體有些無力,顯然這些飯菜裏面,是下了藥的。
季初雪暗中喝了一二滴空間水,閉着眼睛,在空間裏仔細尋找一番,她終于找到一種藥,這種藥吃下去,會讓人腹部絞痛難忍,痛不欲生。
她拿出後,就捏出一些,放在指甲縫裏,等待到了中午送飯時,她故意裝作熱情的,為幾個人拿飯,等給如姐送飯時,她指尖一彈,藥沫進入如姐的飯菜中。
果然空間出口,當真不凡,剛吃過飯,如姐就滿頭大汗,劇烈的疼痛起來,她疼痛得翻滾起來,緊捂着肚子痛苦的翻來覆去的滾動着。
“啊,疼,疼死我了,來人救救我……”如姐面色慘白,疼得渾身冒汗,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呻、吟着。
只覺得自己要死了,好像有無數把刀,在她肚子上紮來紮去。
季初雪沒有想到藥效來得這麽快,她急忙扔下還沒吃幾口的飯菜,幾步跑過去,裝着很懂的檢查一番後。“不好了,快來人啊,有人食物中毒了。”
她這麽一喊,守在門外的猴子一聽,急忙沖了進來。“怎麽了,喊什麽喊,什麽中毒?”
“是這個大姐姐,她食物中毒了,還有這個小姐姐,我看她也一直捂着肚子,好像也很疼,還有我,我肚子也不舒服,隐隐的疼,你們土豆一定是沒有做熟,我們吃了中毒了。”
季初雪這樣一說,那個藍眼睛女孩神色一愣,但随即反映過來,她的手正好放在肚子上,她也順便跟着演戲起來。
季初雪看向另一面的三個女孩子,焦急的問着。“姐姐們,你們肚子怎麽樣,有沒有很疼,若是疼的話,得一定出聲,不能忍着,這食物中毒耽誤不得,必須要送醫院洗胃及時治療的,若是耽誤了怕是要死人的。”
三個女孩肚子并不疼,可是一聽要送去醫院,三人眼裏一亮,也急忙配合着捂着肚子,“有些疼,剛才就一直疼,只是怕挨打,就一直忍着。”
猴子一聽也臉色一變,在看着如姐疼得在地上打滾,也吓得不輕,他急忙轉身出去找人去了。
張平正在屋子裏喝着小酒,已經聯系好了幾個有錢的買家,過兩天人就會過來,這手裏的人一賣,他又有不錯的收入了。
“平哥,不好了,如姐她們那些女孩子,食物中毒了,如姐疼得都快要不行了。”猴子人還沒有跑進屋,他的話已經傳了進來。
張平一聽,急忙放下酒杯,拿着外衣,就下地跑了出來。“怎麽回事,啥食物中毒?”
“那個小丫頭,說是土豆沒有熟,食物中毒了,我也不懂,現在如姐疼得在地上打滾呢!”
“走,趕緊過去看看。”張平也緊張起來,一路飛快的跑過去。
藍眼睛女孩看向季初雪,眼睛有着探究,季初雪沖着笑了笑點點頭,示意她有辦法,那三個女孩子也一臉緊張,有些害怕,不知道季初雪要搞什麽鬼,但是她們剛剛已經配合了,只能試試。
季初雪裝查看情況,将空間裏的解毒藥丸趁機送給到她們手裏,才來到如姐面前。“如姐你怎麽樣,在忍一會,他們不會眼看我們出事的。”
張如已經疼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得一動不動的倒在那裏。
張平過來時,就看到幾個女孩子疼得一臉是汗,特別是張如,臉色煞白,他對着猴子喊着,“還愣着做什麽,趕緊解開。”
猴子急忙解開鎖頭,張平就進去了,走到張如面前,就要将她抱起走出來,季初雪卻攥住他的手臂。“叔叔,這是食物中毒,得趕快治療,不然就都沒命了,你也不想白把我們抓來吧!”
張平冷眼掃向季初雪,看着她清澈的眼睛,只覺得這個小丫頭有些不對勁。“我會找大夫過來給你們治病的,你們先在這裏等着。”
季初雪見張平很緊張這個如姐,對她非常在意,她對于自己的試探有了些了解後,她擡起手,手指間銀針看中穴位後,直接沒有任何猶豫的刺入。
張平心思都在張如身上,只覺得後腰好像是有涼了一下,便沒有理會,抱着張如就跑了出來,猴子急忙鎖了門跟着跑出來。
人走了之後,藍眼睛看着季初雪。“你有什麽計劃,這附近一個村的人,都是認識的,這裏的唯一的一條公路,離這裏也很遠,我們沒有跑出這個房子,就會被他們抓到的。”
“你會解鎖。”能從這裏沒有防備的逃出去,一定是能撬鎖的。
藍眼睛女孩子點點頭,“跟一位叔叔學過。”
季初雪點點頭,她拿出一個木棍,在地上邊畫着線路圖,邊說着。“他們會折騰這大半夜,半夜時能消停下來,所以我們可以選擇在淩晨時行動,到時我們出去後,不要亂跑,從這裏向南面山上跑,不要去向東公路跑。”
“南面是深山,我們進去不是找死嗎?”一個年紀略大些的女人開口打斷。
“不,那才是我們的活路,他們必會以為我們向公路跑,他們人多,又有自行車,怎麽都比我們二條腿快,向南面這裏,我來時計算過,通過南面的這座山下面,就是一條通往經濟技術開發區修建的高速,我們若是運氣好,沒準能遇到往工廠送貨的卡車。”
“行,我聽你的。”藍眼睛聽到季初雪的安排後,也知道她是有着詳細計劃的,她伸出手,板着小臉說着。“我叫諾妮,若是能逃出去,我一定會感謝你的。”
“我叫季初雪,謝什麽,大家既然碰到這樣處境,就要相互抱團合作,逃離這裏,一會我就會給你們要水,然後你們就不停喝水,盡量讓自己将吃的東西吐出來,我雖然給你們解毒丸,但是你們長時間中迷藥,身體還是會發軟,所以嘔吐能将身體晨殘留的迷藥,全都吐出去,這樣逃跑時才會有力氣,知道了嗎?”
幾人也都點點頭,季初雪雖然小,但是此時她特別冷靜,逃跑計劃安排得也非常合理,她們也不約而同的,聽着季初雪的吩咐。
不多時,季初雪就大喊起來,嚷着疼說是喝水能将吃進肚子裏的東西吐出來,張平聽了,也就吩咐啞婆婆給她們送來一桶水,季初雪與幾個女孩子都大口喝了起來,盡量讓自己嘔吐出來。
一直折騰到淩晨時,張平給張如找了村子的診所大夫,但是檢查半天,也只得說着,是食物中毒,吐出來就好了,正好季初雪要水催吐。
張平就給張如也不停的慣水,一直後半夜,張如才消停下來睡了過去,張平見張如沒事了,在聽猴子說那幾個女孩子情況也穩定下來,才松了口氣。“媽的,這一晚上,折騰死了,既然沒事了,都趕緊休息吧!明天就能過來人了,都打起精神來。”
猴子也點點頭回到房間睡覺,夜靜悄悄的,只有屋內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淩晨時,諾妮打開鎖頭,季初雪打頭陣,慢慢的打開房門,看着屋外靜悄悄的,只有門口一個男人,裹着衣服,靠在角落裏忽忽大睡着。
季初雪拿出針,向着男人腦袋處的穴位點了幾處,才揮手對身後的人說。“沒事了,我們走,你們都輕點。”
身後的女孩都緊張的點點頭,幾個人在逃出屋子時,一個女孩子卻沒有走,反而停下腳步,看着季初雪小聲說着。“我不能走,我要救我妹妹。”
“什麽?”季初雪被女孩弄得一愣,看着女孩有些生氣。“我們現在不能浪費時間,在不走,就誰也走不了。”
“我知道,所以,你要幫我救我妹妹出來,不在我就喊人,到時誰也別走了。”女孩意思很明顯,不幫着她救妹妹,那大家誰也別想走。
季初雪很生氣,被這個女孩擺了一道,她一直不出聲,就是在等這個時候威脅她,真是氣死她了,可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順着女人的心思去做。
“這樣吧!讓她們幾個先離開,我跟着你去救人,若是被發現了,她們也能逃出去找人來救我們,你說呢!”季初雪沒有辦法,只得安撫女孩。
女孩子看着其她幾個,也點點頭,但她指着藍眼睛女孩說着。“她得留下,她會開鎖。”
“不需要她,那些人,只是捆綁起來了,并沒有像我們一樣鎖着。放心吧!”季初雪的聲音有些冷下來,轉頭對着諾妮說着。“你們走吧!不用在這裏全耗着。”
諾妮明顯很生氣,看着季初雪眼睛莫有些感動。“謝謝,我諾妮會記得你的,你放心,只要我逃出去,一定會找人救你出去的。”
“嗯,我相信你。”季初雪催促着。“快走吧!”
諾妮帶着二個一起離開,向着南面大山走去。
“走吧!”季初雪對于女人的印象一下子差在極點,她此時真得想要将她一掌拍暈,自己離開,可是一想,這個女孩也沒有做錯,若是她,想來也會這樣做。
嘆口氣,能救就救吧,不能救下來,也是命。
反正已經逃出去三個人了,怎麽也會找人來救她。
放輕動作,兩個推開關着林花幾個女孩子的房間時,果然如季初雪的猜測,她們只是緊綁着雙腳,就扔在那裏,對她們的待遇,那也是要差很多,林花一身淺色碎花衣服,都變成黑色了。
甚至在炕上,還有兩個女孩已經被糟蹋了,身上衣服淩亂,一動不動的倒在那裏,季初雪上前,将一滴空間水送入到她們嘴裏,也将她們扶下來。
她吩咐女孩叫醒一個,就捂一個嘴,別讓她驚叫出聲,女孩子了解的點點頭,她直接向妹妹走過去,伸手捂着她的嘴,讓她叫醒,然後解開她腳上的繩子。
結果解林花時,林花看着季初雪,氣就不打一起來,她一雙眼睛,更是陰毒,但是此時她也知道季初雪是來救她的,也就沒有出聲。
她們這些人,慢慢走出屋子時,林花看着季初雪,莫明心頭就泛起一絲歹毒來,她想也不想拿着一個木棍,就向着季初雪後腦袋就敲了過去。
季初雪一心在救人上,哪裏想到林花會突然這樣對她,沒有任何防備的,就被林花敲暈了。
幾個女孩子看着林花,急忙問着。“你幹什麽,是她救了我們。”
“你們別被她騙了,她跟人販子是一夥的,我就是因為她,才會被拐到這裏的,我們趕緊走,帶上她就走不了。”林花哪裏會讓季初雪離開。
她受了這麽多的苦,哪裏還會讓季初雪回到桃花莊。
幾個女孩不了解情況,聽林花這樣一說,她們也不出聲了,現在自己都顧不上,哪裏還能管季初雪,幾個女孩逃出去後,就向着村口跑去。
那跟着季初雪逃出來的女孩扶着妹妹,看了一眼季初雪,也沒有任何停留,直接扶着妹妹就向着南面跑。這些人是生是死,與她無關,她只要與妹妹平安逃出去就行。
幾個女孩子的動靜太大,一跑出去,就沒有任何放松的瞎跑,屋內的人,直接驚起身,見女孩子跑了,急忙騎着自行車就出去追人了。
一晚上雞飛狗跳後,向着村口跑的幾個女孩全給抓了回來,除了那姐倆不知去向,還有那幾個長得好看的全部都沒有抓到,只剩下一個腦袋冒雪,昏迷不醒的季初雪。
張平氣得想要殺人,在知道是林花把人打傷時,氣得直接踹了她一腳。“媽的,就他媽你能壞事,老子費勁巴力尋的,他媽被你打成這樣,若是傻了,我還怎麽賣錢,猴子,我看着她就來氣,村子裏老夥頭不是叫媳婦嗎?告訴他,五十,人就給他。”
猴子也氣得不輕,抓着林花,就将她拽了出去。“啊不要,你們不能這樣對我,你說好了,我幫你把她抓住你就放了我的,你說話不算數,你還要賣我,還要給一個老頭子,不要,你們放了我 ,我不要跟老頭子……”
張平聽得心煩,握着酒瓶子就向林花的嘴用力甩過去,玻璃碎片将林花的嘴與臉頰劃出好幾道血痕,林花一下子就疼暈過去了。
猴子知道張平生氣了,也吓得不輕,趕緊将人抗起來,就給老夥頭送過去了。
老夥頭看着挺胖一個大胖丫頭,一聽還是個小姑娘,樂得不行,雖然樣子慘了點,但是不妨礙生娃,也就樂呵呵收下了。
季初雪突然被一陣冰冷的水而激醒,她眼開迷糊的眼睛,慢慢就看到張平一臉陰郁的緊盯着他,那目光似毒蛇一樣,令她後背忍不住發寒。
“真是小看你這個丫頭了,年紀不大,心計到是不小,竟然把我們這些人耍得團團轉,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是不是。”張平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栽在一個小黃毛丫頭手裏。
自己竟然吃了這麽一個大虧,居然讓這個小丫頭在他眼皮子底下玩花樣,還被她耍得團團轉。
“呵呵……”季初雪冷冷一笑,她眼前陣陣發黑,所有的人與景色都有些恍惚起來,心裏還有些惡心,想來是被林花打出腦震蕩了。
張平直接攥着季初雪的脖頸,緊捏着她的脖頸冷聲問着。“你笑什麽。”
“我,奉勸你最好別動怒,不,不然……”季初雪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張平竟突然吐出一口鮮血來。
鮮血噴灑在季初雪臉上,給她惡心得陣陣幹嘔。
張平吓得不輕,身邊東子,也急忙上前,扶着張平驚慌問着。“平哥,你,你怎麽了。”
“是說過,別動怒,你偏不聽。”季初雪被放開,才劇烈喘息,平複之後,将臉上的鮮血一抹,看着東子。“你們若想張平與那個如姐無事,最好別動我,我若是死了,或是不舒服了,那他們兩個就會很難過。”
“你什麽意思。”東子不知道為什麽,此時看着這個小丫頭,那雙黑漆漆的眼睛時,竟然有些害怕,在看着她陰着臉時,那神秘莫測的樣子,心裏更是慌亂不已。
他只得讓人将季初雪捆綁起來,帶着人将張平扶出去,那幾個被回來的女孩,也有些心虛,季初雪懶得看她們,只覺得自己活該。
為了這些人,搭上自已一條命,真是蠢得可笑。
這些個女人,腦袋就是有坑,特別是林花,這個混蛋,若不是她,自己也不會弄成這個狼狽樣子,幸好自己留了一手,不然,只能等死子。
混混欲睡中,只覺得自己越來越想想要睡,迷糊之中,似乎聽到驚呼聲,她掙紮着擡頭,只見眼前刺眼的光亮中,似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向着她急促沖過來。
随後,她進入一個清冷溫暖的懷抱,她耳邊似乎聽到這個人焦急的呼喊,但是她的眼皮很重,很重,最後一眼時,只覺得眼前的一切,一下子倒轉起身。
迷迷糊糊中,她似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她努力的迎着光看去,只見光暈中,一張清冷堅硬的臉頰,出現在她眼前。
男人的眉眼鋒利如刀,側臉很立體,鼻翼也非常挺,特別是看着她的那雙漆黑有如黑洞一般的眼睛裏,滿是嗜血的猩紅,那裏閃動着濃濃的火焰與憤怒,像一座噴發着濃烈火焰的火山,想要毀滅一切的沖動。
而在看着她時,那雙眼睛又變了太陽暖暖的,照射在她的身上,讓她全身都籠罩在溫柔和煦之中,感到舒服與濃濃的安全感。
在他漆黑如墨的眼眸中,看出他的焦躁與恐懼。
他身上穿着一身帥氣的綠色軍裝,那箭頭的徽章,在屋頂燈光的照亮中,閃着的光亮,刺得她睜不開眼睛。
她被他緊緊的擁抱在他堅硬如鐵,卻又溫明厚實的懷抱裏,她離他很近,很近,她耳邊,只聽得見他劇烈的心跳,以及那焦急呼喊她時,震動着胸膛而發出的沉悶聲。
原來是他。
夜澤寒,他竟然來救她了。
像是從天而降的英雄,将她從這絕望之地,救出。
“阿雪,阿雪不要睡,我來了,對不起來晚了,不要睡好不好,一會就沒事了,你在忍耐一會,一會就沒事了。”夜澤寒只覺得懷中的小丫頭,身體是那樣的輕。
輕得像是突然沒有了重量一樣,又感覺,她的呼吸都是那樣微弱,好像,她随時都能離開他一樣。
就像,他在那次宴會看到她之後,她就消失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