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遇險
季寒陽看着妹妹疼得揪起來的小臉, 心疼的摸着她的臉頰,讓她靠在自己懷抱裏。“沒事的,哥哥在,不疼了不疼了。”
季寒陽是個內向穩重, 不是很擅長說甜言蜜語的那種男生, 不似二哥與三哥那樣會表達自己的情感,此時, 靠在季寒陽寬厚溫暖的懷抱, 聽着他低沉溫雅的聲音,好像真得有所緩解一般。
護士将季初雪的傷口包紮起來,又給了她一小塑料瓶的碘酒。“這個拿回去,每天消毒三次, 這樣傷口才不能感染, 這幾天一寫要注意不能沾水, 少吃腥辣刺激的東西。”
“嗯,謝謝阿姨,我記下了。”季寒陽細心記下,付了錢, 才抱着季初雪回到急診室外的長倚子上坐下。
林國安見季初雪過來, 擔心的問着。“怎麽樣處理了嗎?傷口看得挺深的,是不是得縫幾針啊!”
“沒有, 我小恢複快, 現在也不怎麽流血了, 消消毒慢慢就好了。”季初雪看着一直沒有動靜的急救室門, 心裏有些擔心起來。“林叔這麽久了,怎麽還沒有出來,會不會出了什麽事情,要不你跟他們說說,讓我進去吧!”
“沒事,有我朋友在你們放心,他的外科創傷這塊還是有些本事的,放心吧!”林國安對于自己這個知青朋友,也是有些信心的。
季初雪不在問,靜心等待着,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急救室的門才被二個護士推開,而後推着病床走出來,季初雪剛要跑過去,就被季寒陽阻止。“別着急我過去看看。”
“我沒事,哥,抱我過去吧!我想看看爸媽什麽情況。”季初雪拽着季寒陽的衣袖,滿臉期待着。
季寒陽嘆口氣,将她抱起,走到醫生面前。“醫生,我爸媽情況怎麽樣,還好嗎?”
“真是奇跡,太奇怪了,你們是怎麽做到的。”醫生滿是震驚的看着季寒陽,一臉好奇的問着。
季寒陽有些蒙,顫聲問着,“我爸媽他們……”
“沒事沒事,人好好的呢!生命體征完全沒有問題,傷口也已經縫合處理完了,只要打些消炎針,預防傷口感染發燒就行了,在觀察幾天沒有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羅恒啓顯然有些興奮,說完兩人情況,又拽着季寒陽問着。“你們是找誰治療了,這是怎麽做到的,這兩個人,以他們受傷的嚴重性,是根本挺不到醫院的,早就失血過多死亡了,這個人是怎麽做到,将血止住的,真是太神奇了,能告訴我他是誰嗎?用什麽辦法做到的嗎?”
醫生一連幾個問題,弄得季寒陽有些發蒙,不過聽着也就明白過來,他不由的視線看向懷中抱着的妹妹,季初雪的心思全在病床上的爸媽。
看着兩人呼吸穩定,外部傷口全部縫合處理得很好時,她才徹底的松了口氣,兩人沒事了。
只要配合醫生在打幾天消炎針,徹底穩定下來就好了,只是身體還是虧了血,以後她要想着做些補氣補血的食物,慢慢把兩人的身體調養起來。
正想着,看着哥哥與醫生還有林國安都看着她時,莫明問着。“看我做什麽?”
“小姑娘,你知道是誰止住的血嗎?”羅恒啓順着季寒陽的視線,緊盯着季初雪,老實說,他是不相信的,可是看着季寒陽一直看她,醫生還是迫切的問着。
“哦,我師父。”季初雪可不想出名,直接把鍋推給師父,在說她也沒有說謊,若不是師父一直用銀針為兩人止血,用藥物維持,也不會等待她回去。
“你師父,他是學什麽的,叫什麽名字嗎?他在哪個醫院工作啊!能引薦引薦嗎?”羅恒啓一聽,小丫頭的師父,一聽就像是世外高人一樣。
“我師父是獸醫,沒有在醫院工作。”季初雪可不想有人打擾師父的生活,直接實話實說。
“什麽獸醫……”羅恒啓半天沒有反映過來,他張着嘴,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又不相信的問着。“真是獸醫?怎麽可能。”
季初雪睜着黑亮亮的眼睛,沖着羅恒啓用力一點頭。“是啊,就是獸醫啊!”
……
羅恒啓徹底沒有言語,只覺得自己一身炙熱燃燒的烈火,本以為可以燃燒整片森林,正在他激情澎湃想要吞噬一切時,唰一下,一陣山洪,将他湮滅成灰。
他以為碰到什麽隐世大佬,卻原來不過是個獸醫誤打誤撞,死馬當活馬醫罷了。
林國安看着好朋友一臉灰色的樣子,心裏有些憋笑,他是看得明白的,眼前這個小丫頭,還有那個老人,哪一個,在醫學方便都不會是個普通人物。
那下針的速度,以及那奇異的效果,若說只是一個獸醫,那他是怎麽也不會相信的。
在羅恒啓一副深受打擊之中,将季久年與梅靜雪送入病房。
季寒陽将季初雪放在凳子上,就讓她坐在兩人病床中間,這樣誰有什麽情況,她都可以及時發現處理。
現在兩人有麻藥,還沒有過,會一直睡到明天,季初雪對季寒陽說着。“哥,林叔幫着忙乎一晚上了,你帶他去附近吃點東西吧!”
“客氣什麽,我一會回去吃就行,明天的飯菜不用買了,我從招待所帶過來就行了,你們在這裏忙吧!明天叔叔在過來看你們。”林國安知道兩個正忙着,病人也沒有事,便急忙打着招呼離開。
“林叔叔,今天真得謝謝你,你對我的幫助,我會記在心裏的。”這份情,季初雪記在心裏了。
“小丫頭說啥呢!以後我們是合作夥伴了,我還想着你将廠子做起來呢!到時只進我家罐頭瓶。”林國安開着玩笑。
“嗯,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的。”季初雪輕輕一笑,鄭重應下。
季寒陽起身去送林國安,病房安靜下來後,季初雪才有些放松下來,看着梅靜雪脖頸處,那些猙獰恐怖的傷口已經縫合起來,包着紗布,已經不會那麽吓人了。
而季久年胸膛上的爪痕,也被縫合,胸膛上大面積包着紗布,季初雪怕傷口不好愈合,又偷偷在傷口處滴了一二滴空間水。
母親傷口也是,做完這一切,她才握着母親的手,沉沉睡去,這一天她又是驚吓,又是村裏鎮上的走了一天,真是累得不行,迷糊中似聽到腳步聲,她以為是哥哥,就沒有理會。
可是突然間脖頸外傳來一陣疼痛,之後就徹底失去知覺。
“趕緊的,把人抱走,一會她哥哥就回來了。”張平折騰一晚上,可算是尋到動手的機會了。
猴子動作也機靈,直接将季初雪抱起來就跑,張平也悄悄的觀察四周,此時已經深夜,走廊裏并沒有什麽人,靜悄悄的。
猴子又脫下外衣,将小巧的季初雪給蓋住,即便在走廊處碰到人,也只是以為是看病的,并沒有理會,兩人一種暢通無阻的走出醫院後,張平讓猴子帶人先走。
張平來到一個僻靜的死胡同處,将敲暈的林花抗着來到與猴子彙合的地方,将藏在這裏的三驢車拿出來,将昏迷的林花往車上一扔。“趕緊走。”
“知道了平哥。”猴子也很高興,終于把人抓到了,他們跟着一小天,這終是才尋到機會。
“真是個極品貨色,這一次夠我們做十次了,這個指定能買上價格。”張平看着昏迷的季初雪,忍不住擡手在她的臉上摸了摸。“啧啧,果然城裏長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樣,這臉蛋跟煮熟的雞蛋皮似的,真他娘的滑手。”
猴子在前面用力蹬着車,一路還算平坦,但進了村子後,就開始颠簸起來,也不好走了,張平就從車上下來,在後面推着。“這個胖丫頭真他媽的沉的。”
猴子嘻嘻一笑。“平哥,這胖丫頭不說放了嗎?”
“放她!真是笑話,也就這個傻子信,我張平還有扔錢的道理,在難看,那也是能混個百八十的。”張平嘲諷的一笑。
“就是,我還一直擔心你真給她放了呢!她可是看到我們臉了,到時報警抓我們咋辦。”猴子嘻嘻一笑撓着後腦袋。
“我有那麽傻嗎?你還別說,這個傻丫頭還真傻得挺可愛的,這麽恨嫁,到時給她找個差不多的,哈哈……”張平真被林花的愚蠢給弄笑了,這一路上,這個丫頭還真有逃的機會。
可是這個傻子愣是沒有逃,當時他們跟着這個丫頭進了村子,當時他們藏身在季初雪家外面,她家父母出事了,挺多人在那圍着。
當時他的心思也全在季初雪上,暗想這一夜怕是沒有機會了,不想又去了醫院,他們在醫院又守了好幾個小時,才尋到她一個人的機會。
這個胖丫頭,在桃花莊的時候,在他疏忽時,沖那喊那麽一嗓子,他與猴子就被這些村民包圍了,可是這個傻丫頭,不僅沒有喊,還一個勁的問着他什麽時候下手。
真是典型的被賣了,還要幫他數錢的那種白癡。
一路上,張平與猴子來到他們藏身的地方後,就将三驢車藏了起來,一個一個抗着進入他們藏身的山洞。